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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变得很微妙,阿清笑眯眯的望着阿真,阿真又委屈又生气的望着她,她搂着尾鳍看着天。
啊咧,不对,我为什么要心虚啊。如此看来,东风压倒西风的局势从一开始就是这样,无论阿真对她多么好,只要阿真稍稍换了脸色,她就蔫了,再也不敢乱扑腾。
突然感觉,阿真好像猫啊,而她呢,就是猫爪子手底下到处乱窜的小老鼠。
不对,跑题了。她连忙把飞得快到南天门的思绪给收了回来,分析了一下局势,便决定用她最拿手的那招——恶人先告状。啊不,她只是在阐明事实。
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伸出粉色几近透明的鱼鳍颤巍巍指向阿清,“他,他他他,他居然捏坏了我最漂亮最喜欢的尾鳍!”
阿真一看,果然裂了一个口子,正要兴师问罪,阿清就抢先一步说,“啊,并不是我呀,明明是阿真打过来一个石子,然后尾鳍就,刺啦,一声,撕裂了。”阿清说的时候还声情并茂的配上了动作和音效,她看了看阿清又看了看阿真,哭得更伤心了,这次是真哭……
阿真涨红了一张脸,“明明,明明打的是你的手,是你故意错开的!”又扭向她,“阿锦阿锦,我不适意的,我真的不适意的,你,你别生我气好不好……”
她看着阿真急得快哭的表情,又看了看小白菜好整以暇的样子,心下有几分明了。这小白菜,看着怪乖巧的,其实一肚子坏水,本着帮亲不帮理的原则,她拍了拍阿真的小脸,安慰道,“没事没事,我不怪你,赶明儿你找个剪子来,把尾鳍都剪开剪个波浪,也很好看呀。”
“你真不生气?”
“恩!不生气!”
“哦,那就好,”阿真突然以极快的速度变了脸,好像刚才可怜兮兮的人不是他一样,变脸之快令人瞠目结舌,看得她都傻了。
“喂,你,以后不准到这园子里来。”
“可是我跟阿锦是朋友,我想来找她玩。”
“喂喂,你,喂……”没有人理她。
“呸,谁跟你是朋友,华清的小白脸,真不害臊。”
“阿锦跟我是朋友呀,我不叫小白脸,我叫宋清如,现在叫阿清。”
“等一下,喂,你们两个,有没有人听我说话啊……”那两个人吵得正欢,哪有这闲工夫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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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菜~小白菜~
☆、第五十八章 进宫
“不准你叫阿清,不准你跟阿锦做朋友。”
“为什么不准我叫阿清,阿锦愿意跟我做朋友,她给我起了名字呢。”
“……”她已经放弃了,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两个没一个是好东西,合着就她一个实心秤砣,傻大姐样的在这儿劝架。她看了看尾鳍,欲哭无泪的默默游远了,边游便流泪,想象着自己是无家可归被人抛弃的流浪鱼,背景音乐是村头瞎老头唱的二泉映月。
而那两人还在争吵,连她什么时候不见的都没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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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当当!
她猛然惊醒,反应了好久才发现水在晃动,似是由于外力的击打。她定了定神,就见自己在一个类似于仓库的屋子里,周围乌泱泱围着她站了一圈的人,一个长着吊稍眉的中年女子拿着一根竹竿当当当的敲着玻璃罩子,见她睁开眼睛,原本刻板的脸上瞬间挂了一副谄媚的笑脸,朝旁边一人说,“常公公,您来看,这鲛人醒了。”
一个白面无须的老头儿眯着眼睛打量了她一阵,挥了挥手,旁边便涌上来四五个人,打开了玻璃罩子,都伸了蒲扇一样大的手来捞她。玻璃罩子空间小,那些人看着又不面善,有道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落难的鲛人不如鱼,她也就不挣扎了,好歹她现在也是个‘宝物’,没道理对她怎么样。
那些人轻手轻脚的将她放在地上铺着的一块油布上,那老头见她也不挣扎,乖乖的任人搬动,当下很是满意,扯着尖细的嗓子说道,“不错,不错,是个温顺的,将来呈到圣上面前,也不怕发起狂来,冲撞了陛下。”
又一挥手,那几个人便将她转了个个儿,脸朝上。那老头儿蹲下来打量了她一番,伸手想摸摸,似是嫌恶什么一般,旁边的人登时意会,拿了一块干净的绢布擦了擦她的脸,糙汉子动作粗鲁,饶是的布料,这般大力的蹭在她脸上,也钝钝的疼。
“啧啧啧,瞧这小脸嫩的,拿布擦了擦就红成这个样子,”常公公伸出枯槁的手摸上她的脸,树皮一样的触感让她浑身起鸡皮疙瘩,“若那个传闻是真的,将来劈开这小人鱼的尾巴,哈哈哈哈,这后宫怕是没那刘美人什么事儿了~”
“公公说的是~”先前把虞锦敲醒的嬷嬷上前奉承道:“公公若为之引荐,陛下一高兴,公公想升官发财,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么~”
常公公越想越开心,仿佛那一天已经到来,他一高兴,连带着虞锦也受了好处:
“来来来,就这叫,叫什么来着?哦,鲛人,都给杂家好生看护着,若伤了病了死了,都等着给我掉脑袋!”
众人皆唯唯称是,大气都不敢出,虞锦在地上趴着,支着下巴看着满脸傲气的常公公,心里有了心思。
这边常公公刚赚那个吊稍眉的嬷嬷就狠狠啐了一口,“死阉人!”
“于嬷嬷,可小声点吧,”旁边一个粉衣宫女拉了拉她的衣袖,“若被常公公听见了,怪罪下来……”
于嬷嬷叹了口气,犹自愤愤不平,“我就看不惯那个阉人这幅德性!”
可你刚才那副德性也不遑多让啊,虞锦不禁在一旁腹诽道。
那于嬷嬷转过头来看向她,脸色更不好了,唇边出现了两道深深的法令纹,显得整个人更加古板,她心里咯噔一声,暗叫不好。这于嬷嬷记恨常公公,常公公交代了要好生照顾她,这于嬷嬷迁怒她这尾池鱼也不是不可能,弄死不至于,可像王侍卫那般使些小手段啊,那是大大的有可能。就她现在这幅身子骨,怕是也吃不消啊。
果然那于嬷嬷从鼻子里狠狠的哼了一声,她似乎都能看到两团白气从那黑里喷出来,“至于这什么人鱼,给我扔到西院的池子里。”
“于嬷嬷,这……这鲛人好歹是要进献给陛下的,万一照顾不好……我们岂不是……”
“含那阉人指望着这鲛人升官发财呢,我偏不让他如意,”于嬷嬷斜眼扫了一遍众人,“我们都到这地方来了,再贬,只能贬回老家了,还能贬到哪儿去?”
于嬷嬷说完便扭着宽大的腰走了,余下的小太监小宫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拿不定主意。
虞锦百无聊赖的趴在那儿,一手支着下巴一手在油布上画着圈圈,“我说你们,快点拿主意啊,我再不回水里可要干死了啊。”
他们一听,都手忙脚乱的又把虞锦抬回玻璃罩子里,可之后她的去向,还是犹犹豫豫的不行动。
“要我说,”虞锦浮在水面上,胳膊肘撑在缸沿儿,“你们又与那常公公没什么过节,做什么这么听那老女人的话?”
☆、第五十九章 占有欲很强
她话音儿刚落,角落里一个下巴有些翘的小宫女就说道,“被打发到这比辛者库好不了多少的花鸟房来,终日与畜生为伍,哪个不是犯了事的,”她目光在众人间徘徊着,“平日里于嬷嬷都是受了我们仇家不少的恩惠,打杀折磨我们还来不及,我们哪敢不听她的话。”
一个尖嘴猴腮的小太监说,“说你没志气就是没志气,这鲛人左不过也是个畜生,你跟她说这么多做什么。走了走了,谁爱弄谁弄。”
他这厢抬脚一赚剩下的人也都鱼贯而出,只留下了那个翘下颌的宫女和一个身量颇小的宫女留下来。见众人都走了,二人急得直哭,花鸟房一直是轮值的,今天恰好轮到她们二人当值,众人这么一赚只能她俩去干活了。可常公公和于嬷嬷,一个远火一个近忧,哪个她们都得罪不起啊。
小个子宫女看着年龄很小,不过十三四的年纪,很是依赖翘下颌的宫女,晃着她的袖子只哆嗦,“如意姐姐,我们,我们怎么办啊?”
“宝雀,你晃我也没用,常喜那个小泼皮,不就是仗着认了常公公的干儿子当干爷爷么,整天牛气的不行,他也不想想,常公公要是记得住他一半,还会让他在这花鸟房呆这么久?”
“哇,认了常公公的干儿子当干爷爷,宫里就是不一般,还兴认干曾爷爷呢。”
那宝雀一听虞锦这么说,也不哆嗦了,没长开的小脸一脸神秘,“这算什么呀,永寿宫的秀云姐姐,原本就是认了钟翠宫的刘美人身边的来福公公的菜户孙嬷嬷当干姑奶奶,才在齐良人身前露了脸,当了梳头丫头,要不就秀云姐姐那结巴毛病,怕是哪个宫都都不要她。”
“宝雀,你也跟我一样犯浑不是,跟个畜生多说什么,现在,还是先想想怎么安置她吧!”
虞锦现在已经练就一身铜墙铁壁,听到有人叫她畜生,也只不过当做了耳边风,就当是比较猛烈的耳边风吧,反正不会对她造成什么大影响。看两个宫女愁的眉头紧锁,她咬了一口方才从地上盆栽里拽的果子——她这么多天净吃鱼了,都腻歪了——说道,“要我说,两全之策就是,你们还听那个于嬷嬷的把我弄到西院的池子里,但是呢,这水要干净,每日的伙食要好,哦对了,多给我拿几套衣服来,这也不算亏待了我,是吧?”
宝雀歪着脑袋想了想,“如意姐姐,好像有道理哎。”
“是有道理……不过……”她狐疑的望向虞锦,刚想说她怎么这么好心,待看清她嘴里咬着的东西时,双眼蓦地睁大,冲过去一把打掉了虞锦手里的果子,确切的说墅核,因为方才虞锦看出来如意的脸色不对,以为如意心疼这果子,三下五除二给下了肚,却没想到:
“妈呀!这天竺果是有毒的!只能看不能吃啊!”
她这时候才感觉到五脏六腑都好似被冰给冻住了,麻麻的,一直冲到心口,等冲到脸上的时候,她晕晕乎乎像喝醉了一样,双颊坨红,傻笑了一句‘果子好甜’,便两眼一翻倒进了水里。
“如,如意姐姐,现在怎么办呀!”
“还能怎么办,去叫林医正来啊!哎哎哎!你呀你,是那薄”
她睁开眼睛,看着摇晃在眼前的太阳的倒影,有一瞬的晕眩。
有人在岸边吹着一首不知名的曲子,悠悠的很好听,她听见自己说,“等一下,就来!”
懒洋洋的浮出水面,就见意气风发的少年,已经出落得俊秀挺拔,像一棵朝气的白杨,兴冲冲的举着一把古铜色的剑,剑鞘上刻着繁复的花纹。
“阿锦你看,我已经可以拿得动这把剑了!爹爹说,等过两天我成年了,就正式刻上我的名字,从此就是我的佩剑了!我好欢喜!”
十四五岁的少年,还在变声期,嗓子有些微微的哑,但并不难听,她愣了一会儿,“阿真,我吃了天竺果,没有事么?”
“天竺果?”阿真皱了皱眉,“你在说什么呀阿锦,什么天竺果。哦~我知道了,是不是又是阿清那个臭小子拿给你吃的?我跟你说他不是好人,前些天十六师弟就是吃了他送的点心,拉肚子拉了好几天呢!你可别上他的当!”
阿清?天竺果?她有些蒙了,晃了晃脑袋,“哦哦,恩恩。是呀,不能上当。”
见她这个样子,阿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