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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虞锦悄悄望着刘琪的时候,她像发现了什么,突然抬起头,正好对上虞锦的目光,她先是疑惑不解,看了一会儿,却慢慢睁大了眼睛,嘴唇着正要说些什么,刘蓉一袖子挥在玻璃罩子上,袖子上缀着的珠翠划在硬壁上发出刺耳的声响,打断了两人的对视。
“好大胆的鲛人,居然敢小瞧本宫!”
虞锦又傻了,我什么时候小瞧你了?我根本没有瞧你好不好。
“爱妃,怎么回事?这鲛人哪里惹到你了?”
“陛下,”刘蓉一跺脚,染着鲜红蔻丹的指头指着她,“这鲛人,根本没把臣妾放在眼里,臣妾下来观赏,她却左顾右盼的!”
众人听了都很无语,合着人家不看你也是罪过了,这可是鲛人啊……
“不是说鲛人能吐人言最有灵性么,怎么还这般冲撞臣妾,陛下,臣妾不依!”
国君登时流下三滴汗,硬着头皮说,“那爱妃想如何?”
刘蓉开心了,本以为陛下会被这鲛人吸引去了目光,如今一看,这鲛人也没什么威慑力,不过一条畜生罢了,便说,“依臣妾看,不若将她……”
“娘娘……”
大殿的角落里突然响起一道温婉的声音,只是这声音颇小,声线又不稳,似乎是它的主人极为害怕:
“娘娘,这鲛人也不是有心的,不若,娘娘就放过她吧……”
刘蓉不悦的朝声音所在地望去,就见一身素淡衣裙的刘琪,战战兢兢的立在那里,一双手将手绢攥的变了形。
刘蓉笑着眯了眼睛,朝刘琪斜斜的飞了个眼风儿,很是风情,“我当是谁呢,哦,原来是庆王妃啊,若妹妹不出声,我还不知道妹妹来了呢。哎呀哎呀,罪过罪过,本宫差点忘了,如今你我位分有别,已是不能再这么叫了呢,”说罢刘蓉咯咯咯的笑了几声,抚了抚鬓发,“庆王妃刚才说什么?本宫没听清楚,庆王妃再说一遍。”
闻言刘琪脸都白了,瞅了瞅身侧坐着的自家王爷,见庆王并未表态,便清了清嗓子说,“娘娘,臣妾方才,方才说,这鲛人也不是有心的,娘娘……就放她一马吧。”
“啧,庆王妃这是什么意思,本宫说过要处罚她了么?本宫,只是想说将她放到本宫的钟翠宫里去,等养熟了,自然就认得本宫了。呵,庆王妃莫不是本宫肚子里的蛔虫,连本宫要说什么都知道?”
“这,这……臣妾不敢……娘娘,娘娘息怒……”
“庆王妃身为庆王正妃,怎么这么没规矩,莫不是庆王爷体恤,给惯出来毛病了?庆王妃可得省得,这里是哪里,由不得你在这里撒娇撒痴。”
“是……是……”
“刘美人,是本王平日里没教好王妃,”原本一直沉默着的庆王突然也站了起来,病怏怏的身体撑着桌子,似乎随时都会被风吹赚“这里本王代王妃给你赔不是了。”
群臣见此皆是窃窃私语,按说一个美人,虽属于内命妇,按品阶可管的了这庆王妃,但这种场合,且庆王在场,还这般不管不顾的训斥,真真是给庆王没脸。可这庆王却也不反驳,真不知道是这庆王地位实在太低,还是这刘美人气焰太嚣张。
刘蓉闻言悄脸渐渐红了,哼了一声便说,“庆王不必如此,本宫也只不过是说说罢了。”
“算了算了,都坐下,给寡人坐下。”国君在上首当和事老一般打着哈哈,庆王和刘琪才依言坐下。
“陛下,闻言这鲛人能口吐人言,不知今日臣等能否有福一见。”
国君见臣子如此说,便颇有些炫耀意味的说,“爱卿们自是有这个福分的,来呀,把那玻璃罩子打开,叫那鲛人说两句来听听。”
虞锦有些晕,也有些紧张,这就跟小时候代表鲛人发言一样,她可没事先准备稿子什么的,难道她要学鹦鹉八哥那样,来几句,‘陛下吉祥!’‘万福金安!’?哎哟那简直太丢脸了,她尴尬症都要犯了好么。
玻璃罩子渐渐被打开,她本来像鸵鸟一样缩在水底,但见国君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她为了活命,还是慢慢游了上去,将上半身浮出来,支着胳膊趴在玻璃沿儿上,“额……你……陛下想让我说什么?”
国君登时睁大了眼睛,不禁抚掌大笑,“这鲛人真是名不虚传!”
然后群臣又是一阵鼓掌喝彩,虞锦心里腹诽,我说个这都能有这么大效果,要真是事先写好了稿子来一段,那这国君不得高兴晕过去啊。
“鲛人,你,再给寡人说两句!”
虞锦额角有些抽搐,“再说两句,说什么?背诗歌吗?”
“你还会背诗歌!”国君像发现了新大陆,“甚好甚好,来呀,传寡人令,明日宣那胡知州觐见,寡人要好好的赏赐他!看来他教导有方啊!”
明明是我自己博学多才好不好!他除了给我一点不咋地的伙食以外其他根本没管过我好么!
然而国君是听不见她的心声的,依旧是很高兴的样子,“来来来,给寡人背一首!”
虞锦想了想,便背了一首李秀才作给张寡妇的诗,嗯,然后整个大殿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很尴尬。
国君的眉毛几不可见的动了动,然后自己给自己圆场,“不错!不错啊!”
刘美人顺势说,“陛下,这鲛人这么聪慧,臣妾很是喜爱,不若养到臣妾宫里的碧波池里头,臣妾一定悉心教导,让她哄陛下开心,陛下意下如何?”
国君想起来今儿太后听说要见这鲛人,特意与自己说,以史为鉴,宠幸鲛人而荒废朝政的例子也不少。鲛人再有灵气,样貌再美,终究是个畜生,叫自己不要沉迷。他本来一见这鲛人,内心也很是激动,她若是个人,恨不得立刻就搂到怀里温存一番。不过就算是个人鱼,光看着也很是养眼了,只是怕太后知道了又要叨叨。不若就听刘美人的,以后他要再想去看着鲛人,也有个借口。
国君当即便应允了,“好,就依爱妃!”
刘琪不安的又要站起来,被庆王不动声色的给按住了。
☆、第八十一章
就在刘蓉欢天喜地的招呼宫女去把碧波池换换水清洗清洗的时候,皇子堆里突然冲出来一个头戴八头凤钗的金服女子,跌跌撞撞的艰难的一路撞翻桌子无数,最后冲到虞锦面前气势汹汹的说,“不准你把鲛人带回去养!”然后又转头冲着刘美人撒娇道,“皇兄,你原来可是答应了皇妹,什么新奇玩意儿都让我先玩的,怎么这次就给她了(指着虞锦)!皇妹不依!皇妹不依!”
虞锦两手一拍,嘿,这不是那眼神不好的公主吗!
国君一手握拳放在唇边咳了咳,“额,永福——,你说什么?”
国君为了挽救自己皇妹的面子,特意说话特别大声。永福公主听见了,又忙不迭提着衣裙跑到国君面前,“皇兄皇兄,你就把这鲛人借给我玩几天,玩几天我就还回来!”
“陛下,”刘蓉也连忙跑到御前,与长公主一同,“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的!您先前可是答应了臣妾的!”
“呸,皇兄哪儿答应你了,皇兄先答应我的!皇兄,君无戏言啊!您可不能骗皇妹!”
“长公主怎么这么不讲理!”
“你一个小小的美人,敢说本朝长公主不讲理!你看看我头上戴的几头几尾的凤钗!八尾的!仅次于太后娘娘!位同皇后!你居然敢顶撞我!”
“长公主实在是欺人太甚!”
“我就欺负你怎么着!”
“你……”刘蓉瞥见长公主头上明晃晃颤巍巍的八头凤钗,心里头也有些胆怯,皇后那个老女人早已失了陛下宠爱,是以她平时如何娇纵,也全然是不怕的。可这个长公主,是太后娘娘的心头肉,她本就与太后不对付,若是得罪了这长公主,怕是日后太后会给她小鞋穿。
可今日若是不争,日后她岂不成了后宫的笑柄?加上……她不懂声色的朝刘琪的方向望去,见刘琪面上无波的看着殿上,刘蓉不禁咬了咬牙。若是不争回这鲛人,如何报复刘琪?
于是刘蓉登时软了下来,挂上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以袖掩泪,柔声说道,“长公主说的是……臣妾不过一个小小的美人,在宫里无依无靠的,自是不敢和长公主争什么……长公主说要,臣妾……臣妾便让给长公主殿下……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上首的国君听了,心里自是不快,沉声说道:“爱妃这是说的什么话,什么叫你在宫里无依无靠的?朕不是你的依靠么?”
刘蓉听了连忙挂上惊慌的表情,一滴眼泪从大眼睛里流出来,我见犹怜的模样,“是,臣妾一时疏忽……陛下恕罪……”
“别说了,”国君大手一摆,就决定了虞锦的去向,“鲛人,交给刘美人将养!”
虞锦的心这次彻底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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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亲亲,我的心肝儿宝贝儿开心果,你别生我气了。你不知道,那个刘美人多会做戏,本来皇兄就宠爱她,她一哭,含皇兄就心软了!”
只见一个红衣男子侧躺在贵妃椅上,外袍里竟是什么也没穿,露着大面积的结实的胸膛,风光无限好,看得人血脉喷张。永福公主讨好的跪在他身旁的垫子上,这次倒是看清了人,捉了他一只细瘦的手掌摸着,“宝贝儿,你就别生我气了,想要什么我再给你弄来!”
那男子妩媚的笑了一声,一指挑上永福的下巴,“可诗主……我就想要鲛人,怎么办?”
永福公主咽了一口口水,干笑道,“这有何难,等过段时间,那刘美人气焰过了,我再向皇兄讨回来!”
“哦?”红衣男子说,“凝段时间数多久?”
见永福说不出,红衣男子便笑了,“公主看来是说不出了……哎,看来公主也与那些女子无异,答应人家的事情,也只会嘴上说说罢了。”说着便扑通一声翻了个身,背对着永福,再也不说话。
“我的萧郎我的萧郎,你别恼啊,我下个月,啊不,下个朔月!要不,我七天之后?”
这红衣男子就是萧炎了,闻言又懒懒的抬了头,“真的?”
“嗯?”永福傻了,她其实就是说说的,刘美人为了让鲛人住的更好些,便将碧波池翻了个底朝天,连带着湖里的淤泥都给重新翻了一遍,等那鲛人住进去,怕就是许久之后了。她怎么能七日之后就把鲛人要回来?皇兄虽宠她,但怎么说也拗不过怀里的美人儿啊,含皇兄这德性,跟父皇一个样。
但又怕萧炎恼,永福想了想,便说,“是是是,七日之后,本宫肯定让你见到鲛人!”
“墨主可别让萧炎失望啊,不然,我可真是要伤心了呢。”
“那肯定那肯定!我怎么舍得让心肝儿难过呢……那个……萧郎,来,嘿嘿……”
只见永福的禄山之爪摸上了萧炎结实坟起的胸膛,嘟着红唇就要凑过来,萧炎笑了一声拿折扇挡住了,“公主,现在是白天,外面还有人呢。”
“有人算什么,我诗主!谁敢说什么,本宫割了他的舌头!萧郎,人家好久都没跟你亲热了,渴你渴的慌……难道萧郎就不难受么?”
萧炎拿折扇敲了敲头,像是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一般,脸上绽出一个明艳的笑容,“如此……那便来吧。”
闻言永福公主欢天喜地的把外袍霸气的一扯,又利索之极的脱了衣裙,扑到萧炎身上就要扯那件早就碍她眼的外袍,衣服一脱,精瘦的胸膛露出来,永福就像野狼见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