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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平安京也是极热闹的,小商小贩至夜不辍,到处都能听见人们讨价还价的声音,满满的人间烟火气息。二人沿着河岸走着,就见各式各样的花灯挂在柳树上,金红色的鲤鱼灯,白白小小的月兔灯,有带了虎头帽的小孩子伸着胖乎乎的小手去够,够不着就‘喁喁’的哭;河里也是漂满了许愿莲灯,时不时撞上缓缓破水而来的乌篷船,又被长篙轻轻拨开,远远望去,影影绰绰,看着极美。
锦鲤走着走着,就说,“突然觉得如果一辈子待在这里,似乎也挺好的。”
甄衍笑睨了她一眼,说出的话却是扫兴,“可这都不是真的。”
锦鲤闻言有些气恼,一指头戳在甄衍眉心,当然她是跳起来戳的,“你就见不得我开心!”
甄衍笑着用大掌包了她的小手,“好好好,我不说了。我怎么会见不得你开心,娘子真真是误会我了。要不然,你打我两下,给你出出气?”说着就拿住她的手往胸膛上放。甄衍看着虽瘦,但身型还是极好的,起伏的肌肉曲线隔着层层叠叠的衣服都十分明显。
锦鲤登时羞红了脸,啐道:“谁要打你,快些放开我…”
“不放。”
“快些放开我!”
“就不放,你奈我何?”
“呸,谁家来的不要脸的登徒子。”
甄衍大指食指捏起她的下巴,越靠|越近,直到两人呼吸可闻,气息交融,“可不就是从这个又懒又馋的小鲤鱼家来的…”
明月皎皎生辉,甄衍慢慢吻住了她。
几步之遥的宋清如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长指一点一点收紧,慢慢捏碎了手里拿着的鲤鱼灯,转身没入了拥挤的人潮。
这一吻比任何以往一次都要来得温柔,直吻得锦鲤头晕脑胀双腿发软才停下,她晕晕乎乎地伏在甄衍结实的胸膛上,晕晕乎乎地想,倘若昴日星君今日摔了一跌,明日迟迟不来,也是很好的。转而又没来由地害怕,害怕以后再也不会像现在这么开心。
她突然明白,张寡妇有时候明明很开心地被李秀才搂在怀里,却又会哭了。
就在锦鲤伤春悲秋的时候,甄衍拉住她走到岸边蹲下,“你摸摸看这河水。”
锦鲤马上收起那一点难得的小郁闷,探手摸了摸那倒映着灯景的河水,脸色一变,“这河水是假的?”
甄衍却摇摇头,“你再往下探探。”
锦鲤又依言往下伸了伸,果真触到了凉凉的河水。
“你好像不怎么惊讶。”甄衍笑道。
“我好歹也是个水族嘛,这种把戏见得多了。不就是幻象叠加在现实之上…”
想及此,锦鲤蓦地看向甄衍,“你是说…”
甄衍红唇一勾,看得锦鲤小心脏一阵鲤鱼跃龙门,“这条河,就是结界的出口。”
当晚二人回到客栈后,甄衍洗漱完毕盖好被子准备睡觉,窗边木盆里的搅水声却一声比一声响,他忍了一会儿,终于问道:“小鲤鱼,你怎么不睡觉?”
锦鲤又搅了一会儿,讷讷地从水中探出头,只见宽宽的鱼嘴一张一合,“那个…甄衍…,我想离你近一点。”
甄衍无言的起床,端起木盆放在了床边,“这样可以了么?”
锦鲤用鱼尾对着他,小声的‘嗯’了一声。
甄衍那厢又宽心的躺下了,急得锦鲤在水里接连吐了好多泡泡。晚上在河边明明那么温柔小意的!这会儿怎么就榆木脑袋了!啊啊啊难道发生在河边的事情之后,正确的流程不应该回到客栈同床共枕!耳鬓厮磨!颠鸾倒凤!被翻红浪!一只梨花压海棠,一枝红杏出墙来么!为什么是这么平常的就睡觉了?我好想跟他困觉啊!怎么办!
正在她的泡泡越吐越多的时候,甄衍忍不住问道,“你又怎么了?”
气得锦鲤破口大骂,“我没事!我好得很!你睡你的觉!别管我!”
甄衍不放心的支起半个身子看着她,黑发在白色的寝衣上显得格外的浓重,“真没事?那你吐什么泡泡,胃不舒服?”
这下锦鲤更是想分分钟冲出来用尾巴甩他一脸水,“我就爱吐泡泡!怎么着!你有意见就跟别的女人睡去!”
甄衍脸色有些发黑,“我什么都没说啊,你这是置什么气?”
锦鲤果然说道做到,甩了甄衍一脸的水。
甄衍面色发冷的抹去脸上的水,起身把木盆又端到了原来的位置,然后回到床上砰的一声面朝里躺下了。
锦鲤这边想着:他真是太可恶了!连我想的什么都不知道!真是气死我了!呜呜呜他怎么还不来哄我!他是不是不爱我了!我明天就走!离他远远的!
甄衍这边想着:她好端端的生什么气?在河边的时候不还好好的么?来月事了?可她不是有孕了么,算了,不管她让她睡一觉冷静冷静好了。
于是甄衍早早的睡着了,锦鲤搅了一夜的水。嘛,看来男女差异不管到什么时候都是一样的…
------题外话------
啊楼哈~各位小主,今天感觉怎么样啊~之之真的是学习要累死鸟……各位亲虎摸一下吧……爱你们哟~!
☆、第十一章 我们一起困觉吧
锦鲤搅了一夜的水,到天边翻鱼肚白的时候都没睡着,索性起床去修炼。清晨的雨露和月圆时的月华,自是最滋养妖物的,这和现在一和男友吵架就去买买买吃吃吃的行为出发点大抵相同。
“耶?姐姐你怎么起得这么早?”小华嵋扑棱扑棱的飞在锦鲤面前,化作了人形。
“姐姐我就不能起早一回?”
“只是,你每天都睡到吃午饭才起,今天居然起这么早,我很惊讶啊。”
“你惊讶个令堂啊,我平时那是韬光养晦善于隐藏,作为一只妖呢,万万不能让别人看到你的努力,相反呢,你在妖前还要装作一副不学无术的样子,这样才能少许多麻烦,哎,算了,谅你这种没什么道行的小妖也不懂。”
见华嵋不反驳,一直闭着眼睛修炼的锦鲤得意的笑了笑,糊弄糊弄这种小妖还不容易。
“姐姐,话说我昨天上街玩的时候看见你和姐夫亲嘴了。”
锦鲤登时猛烈的咳嗽了起来,“咳咳咳……你在哪儿看见的!”
华嵋眨了眨大眼睛,往嘴里塞了一颗面包虫干(华嵋你是从哪儿弄的!?),“就在河边啊,好多人都看见了。”
锦鲤痛苦地捂着胸口,“你…你们看了多久…”
“嗯…也没多久,就看到宋哥哥走了,我们就也走了。”
宋清如?!锦鲤一瞬间睁大了眼睛,“宋公子也跟你一起?偷窥?”
“哪能叫偷窥呀,姐姐你怎么说的那么难听,”华嵋嫌弃的撇撇嘴,“你们就站在灯最多最亮的地方咬在一块儿,不想看也难啊。”
锦鲤顿时感觉生无可恋,看了看身下孱弱的树枝,计算着树枝突然折断摔死她的几率有多大。
“不过宋哥哥倒是没有和我们一起,我们看见你们的时候宋哥哥已经站在那儿好久了,面无表情的,连买的鲤鱼灯都给捏坏了,那样子老吓人了。”
锦鲤顿时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啧啧啧,姐姐你这表情很耐人寻味啊,我瞅着怎么有点愧疚的意思呢,你不会,背着姐夫跟宋哥哥有什么吧,还是,其实宋哥哥才是我的姐夫?!甄衍那厮横刀夺爱!”
锦鲤没好气地看了华嵋一眼,一个脑瓜崩弹在他头上,“我说你这只鸟的脑洞也太大了吧,敢这么叫甄衍也不怕他知道了打断你的腿。”
锦鲤确实有些愧疚,毕竟华清派是光棍派,宋清如更是派中的头号光棍,这么在他们面前秀恩爱,她怕他们化身FFF团烧掉她啊…
“嘿嘿,姐姐不说,姐夫哪能知道。对了姐姐,按理说你们昨天该是**一发不可收拾才对啊,怎么你今天起得这么早?难不成…姐夫外强中干?”
锦鲤本来想说一个小屁孩怎么思想这么污,但转念一想,华嵋这孩子好歹是个画眉,世间万物都可模仿的惟妙惟肖,是以虽然知识面跟她还差那么一点点,但肯定也是不错的,所以她准备问一问。
“其实,”她压低了嗓子,“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但是事情中间出了偏差…”
两人咬了好一晌耳朵,华嵋越听越生气,“哎呀,姐姐你真是大错特错呀!”
“啊?我怎么了?”
“你想想,姐夫这个人吧,虽然看起来妖里妖气的,但好歹,额,貌似是个修道的,道士嘛,总是受一些清规戒律的束缚,像宋哥哥,都是比较闷骚的啦。对于这种人呢,他能在河边与你这般这般那般那般,想来已是把脸皮的厚度磨光了,是以,回房之后,定是内心万分自责,虽然很想,但是还是忍住啦,指不定念了一晚上清心咒呢。这时候呢,就需要姐姐你主动一点了!”
“我,我够主动的呀,我都那么说了…”
“那么说哪儿够呀!闷骚男都是抽一皮鞭才嗷嗷叫一声的,你那么正经的说‘我想离你近一点”,那么隐晦!谁会知道!”
“那我应该怎么说?”
华嵋越说越激动,一时吐沫横飞,“你就应该说,我要与你合二为一!我要跟你之间的距离为负数!我!要!跟!你!困!觉!”
华嵋说完之后整个鸟都颤抖了,这种情形在现代传销组织之中十分常见。锦鲤也是激情澎湃的不行,脸蛋红扑扑的,仿佛甄衍已被她吃干抹净,“这,这么说,合适么?”
“怎么不合适!大大的合适!只是,现在已经错过了说这句话的最佳时机,是以,我们还要从长计议。”
锦鲤现在已经对华嵋言听计从,“好好好,那从哪儿开始计议?”
华嵋捋了捋下巴上不存在的胡子,略一沉吟,“嗯…我们要先这样…”
在平安州一处装饰极为浮夸华美的房间里,一个圆圆脸的美貌女子跨坐在一个圆圆脸的俊俏小哥儿身上,朝坐在茶几后头的红衣女子呵斥着。
“姐姐,你低什么头!赶紧好好看着我!”
“可是,可是…”那红衣女子抬头,不是锦鲤是谁,涨红着一张脸,嗫嚅开口,“我学不来…”
“怎么会学不来呐?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呀姐姐!”原来那圆脸女子是化成女形的华嵋,而那圆脸小哥儿是华嵋的二重身。
“要不…我把他变成姐夫,”华嵋拍了拍二重身的胸脯,“你来实战试试?”
“别别别,”锦鲤一连声的拒绝,“我怕我会暴血而亡。”
华嵋见状一个挥手,所有的场景都不见了,二人又回到后山一丛树林中,这里草木茂密,最是适合他施展幻术。
华嵋恨铁不成钢地看了锦鲤一会儿,自怀里掏了半天,掏出来一个小布袋,自里头拿出来一个红色水滴状的东西,在手掌上一上一下的悬浮着。
“这是什么?”
华嵋桀桀桀桀的笑了,颇为阴险,“这乃是一滴狐妖的精元,狐狸性淫,你且在必要时刻而你又好死不死怂了的时候吃下,保你狐狸精上身,心想事成,霸王硬上弓都不在话下!”
完了又补充一句,“姐姐,这可是我压箱底儿的东西,你可别辜负我对你的一片期望啊!”
锦鲤颤颤巍巍地接过,咽了口口水,眸色凝重,“好,定不辱使命!”
不就是困觉么,她拼了!
当夜,甄衍推开门,点上灯,就看见锦鲤以一个很令人匪夷所思的动作坐在床边。他微微皱了皱眉,“你这是怎么了,腿抽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