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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啊哈哈啊——”痛苦和快乐一齐来至,碧珠却响起了铃音般的欢笑。
碧珠喜欢男子的粗}暴。
男子狂风般在她密处内肆虐,又一声招呼不打,冷不防就□刺进了她的后面。碧珠咬着牙,香汗淋淋,濡湿了她背下的锦软缎榻。去年,男子第一次刺破她的后面,那种疼痛简直就是茫茫雪原上强行催开一朵春}花,绽放的那一瞬间就凋了。受不住,碧珠根本受不住。
但经过了一年无数次的磨练,碧珠的痛苦渐渐消失了,当男子的利器在春}花里抵到底的时候,碧珠反而产生了一种肿}胀的快乐感觉。
碧珠闭起自己的知觉、嗅觉、听觉、视觉,只留下触觉,全心全意感受男子对她后面的冲击。
一下、一下,一下又一下。
唰——男子猛烈至底的一击,终于深撞上肉,将碧珠敛起的五觉瞬间唰唰撞开。
于是他涔涔滚烫的汗滴,热气雄浑的汗味,粗重低沉的喘息,自碧珠的毛孔、鼻、耳……四面八方汹涌澎湃而来。
碧珠甚至能够透过蒙在眼上的帕子,隐约看到男子健硕的身体轮廓,和他胸膛在黑暗里呈现的牙色。
在阳光下他的皮肤肯定是小麦色的,碧珠想。
男子突然拔出,将上头湿湿黏黏一片的利器塞进碧珠嘴中。
碧珠口小,男子器大,她险些含不下去,有些许呕吐的感觉,却立马殷勤嘬了起来。
碧珠是自发自愿快速嘬动的,因为她喜欢他的肆意妄为。
男子感受到碧珠的温顺热情,他开心得伸手就在她脸上打了一下。
碧珠满心欢喜,她喜欢男子这种暴力表达爱意的方式,不像她即将要嫁的夫君。
三个月后,碧珠将要嫁给衡州府里头一号病秧子,知府的二公子李之珏。
碧珠父亲是衡州府数一数二的富商,与衡州知府李冉是知己之交。
李之珏和碧珠自幼相识,碧珠每次见李之珏,他都是一副羸弱无力的样子。碧珠总觉得她呵一口气李之珏就会倒,她一点也不喜欢。
碧珠喜欢的是李之珏的大哥,大公子李之珪。
虽然夜里与碧珠相好的男子,每次来都遮住了碧珠的双眼,但她知道欺在她身上蛮不讲理的就是李之珪。
李之珪担任衡州军校尉,他强壮,他健硕,他孔武有力,浑身自然而然散发着男子征服的气息……而且,试问整个衡州城,哪里还能找到有人比李之珪利器硕大?
更何况碧珠每次与李之珪快乐,都能闻到他身上淡淡萦绕,若有若无的杏花香。
整座衡州城,只有知府府邸植满了杏花,在早春里怒放,高高开过墙头。
一响贪}欢,男子像往常那样,在四更时准时离去。只剩下碧珠一人,她扯下男子覆在她眼上的帕子嗅了嗅,又贴在胸口蹭了蹭,最后勒在身}下入眠。
碧珠睡到辰时才起来,她托着疲惫酸痛的身子来到自己后院里,见姐姐红珠早已立在院中。
虽是同父同母,红珠却较碧珠生得迥异。
红珠身形较高,体态也颇为丰盈,她这会才在院中走了几圈,额上和胳膊上就渗出一层薄薄的汗。红珠望见碧珠进院,当即朝妹妹快步行来,急急生风。
红珠人未至,已经启唇唤了碧珠:“二妹,你怎么才来?今天怎么又起了这么晚?别睡太久,睡太久了人容易怏怏的,没精神!”
红珠一连串不带停顿的话语,犹如连弩般噼里啪啦,她说得太快,脸颊上渐渐烫热成红色,映在她雪白的皮肤上。
碧珠注视着眼前的红珠出神:她的大姐总是这般健康活泼。
因为健康活泼,大家都认为红珠和她孔武的未婚夫十分般配。
因为健康活泼,父亲母亲将红珠许配给了知府的长子李之珪。
碧珠又低头打量了会自己:她的身材跟姐姐完全不同,说好听了是娇小,说不好听了是矮瘦。碧珠的肤色太过于白,就算是出了满头大汗,也不会泛起红晕。所以很多人认为碧珠也是个病秧子。
女病秧子配男病秧子。
呵呵,也是十分般配的。
碧珠不由抬头再次凝望红珠,红珠犹在眉飞色舞,滔滔不绝。
碧珠在心里轻羡:姐姐真幸福,三个月后可以嫁给李之珪。姐姐出嫁以后,和李之珪生活在一起,出入成双,应该会比现在更神采奕奕吧……
而她碧珠,只能对着李之珏无色的双唇,无神的面目,生活变得更加无力苍白。
碧珠忽然感受到钻心刺骨的疼痛。
“二妹,我有件心事想同你商量。”红珠突然对碧珠说。
“什么事呢?”碧珠仰头问,却看见姐姐双颊红若晚霞,噤嚅双唇似乎难以启齿。
红珠犹豫了一下,将碧珠手一拉,拽着往长廊那边走:“来,我们到栏杆那边坐下来,再详细说!”
姐姐牵着妹妹的手,相携在白玉栏杆上坐下。
红珠拽着碧珠说:“三个月后,我们姐妹俩就要一起嫁到李家了。”
“嗯。”碧珠低头看地,沉沉支吾了一声。
“可是我不想嫁给李之珪。”红珠说。
碧珠心头一颤,身子跟着一抖,却极力抑制自己的情绪,用平淡的语调询问红珠:“为什么这么说呢?大公子一表人才,姐姐为何不愿嫁他?”
“李大公子是不错,可是他……”红珠左右摆了摆头,咬牙说了出来:“他看起来太强壮了,我还是喜欢温柔一点的男子。”
自小红珠就心水温柔的男子,她觉着男子瘦一点,白一点,棱角更尖削一点,样子也会更俊美。
美男如佳人,峨峨玉树,因为是白玉做的,所以轻巧易碎,弹手可摧。
因为太容易被损坏,所以才更能博取红珠的一颗呵护怜爱之心。
红珠心里已经爱慕李之珏好几年。
相较与古铜色肌肤,五官粗犷的未婚夫李之珪,在红珠眼里,盈盈常带病态的李家二公子,才真正是谪仙般的人物。李之珪每每伫立的时候,红珠总错觉他消瘦颀长的身躯,要随着他飞扬的衣袂一起飘飘吹走,羽化登仙。
这种时候,红珠的一颗心总是揪得生痛,真是恨不得将李之珏狠狠揉进怀里,叫他再也不离开她。
无数个夜晚,红珠也的确是这般对身侧的李之珏说的。
虽然李之珏每次潜入红珠的房间,都用帕子蒙捂了她的眼睛,不让她知晓来人是谁。
但是红珠猜得出来,来人遮覆她眼睛的手法格外温柔,他的肌肤触感软软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扎人。他身上还带有李府特有的杏花香,不是李之珪是谁?
而且李之珪每次同红珠行事,都会做足安抚,待她整个人化成了一滩水儿,他才小心翼翼的进入。
最最关键,也是红珠最最欢喜的,是两人结合,李之珏永远让红珠占有绝对的主导权和控制权,至始至终都是红珠在上面驰骋。
她欢呼着,尽情地挥洒,尽情地释放,李之珪则在下面托住她,宠溺地包容下红珠所有的肆意妄为。
“妹妹,我知道这么说出来,是我这个做姐姐的不厚道,但是……我心所属的是李家二公子,之珏。”红珠惴惴不安地告诉碧珠,自己喜欢的是她的未婚夫。红珠满心愧疚和罪恶,不住地对碧珠道歉:“妹妹,是姐姐对不住你,对不住……”
“没有什么对不住。”碧珠打断了红珠,她朝自己大姐笑一笑:“没关系的,我并不喜欢李之珏。”
红珠楞住,她满心诧异望着眼前的碧珠:妹妹谈笑间风淡云轻,不仅丝毫不介意,眉目中甚至还有些许的开心。
红珠疑惑地问碧珠:“为什么?”
碧珠刚要启唇回答,就听见婢女从长廊的另一端,曲曲折折地绕过来,边跑边喊道:“两位小姐,两位小姐,叫奴婢一阵好找!老爷正着急,唤两位小姐去正堂!”
红珠和碧珠齐齐起身,家中只有来了贵客,父亲才会肃然命全家人去正堂相见。
红珠快走几步,与婢女相会,径直脱口问道:“家里此刻是来了哪位客人?”
婢女气喘吁吁,倾身换了几口气,方才断断续续能讲话:“是、是、是知府大人携二位公子来访!”
是二女的未婚夫们,李之珪和李之珏来了。
“走,我们去看看。”红珠做事向来雷厉风行,她抓着碧珠的手,就火急火燎赶去正堂。
碧珠不得不紧紧跟在后面,保持和红珠相同频率的步伐,快到正堂的时候碧珠实在不跟不上了,她挣开姐姐的手,站着喘了口气,停顿歇息。
红珠却完全不觉累,脚下不停,先碧珠几步迈进正堂。碧珠迟了会儿,方才抬脚踏了进去。
碧珠是最后一个进入正堂的,她进去的时候,堂内已经站满了人:她的父亲母亲,数位兄长,还有李伯父,以及李之珪……
一看见李之珪,碧珠就仿佛烙铁烫了胸膛,又烧又起伏。李之珪双眸炯炯,真好;李之珪的肩膀宽厚,真好;李之珪的胸脯突起,真好;李之珪昨晚同她鏖战,此刻却丝毫不显疲态,真好。
碧珠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形容她白日里见到李之珪的心情,只会说:真好、真好……
“呵呵。”一声轻浅却刺耳的笑声,令怔望李之珪的碧珠回过神来。她眉头一蹙:不用这,这熟悉的,她听了十几年的嘲笑声,只有时时和她作对的,极令人讨厌的二公子李之珏了。
碧珠转过头,对上之前被她忽略的李之珏。她睁圆双眼瞪着他,瞳孔里都是怒意。
李之珏迎着碧珠的目光,缓缓挑起了眉毛,身子跟着微微摇摆。碧珠真觉着,就是挑眉这种轻微的小动作,李之珏都会弱不禁风的倒下去,被摧毁掉。
她愈发觉得李之珏一无是处,不由冲着他冷哼了一声示威:“哼!”
李之珏接了碧珠的怒目和怒哼,他勾起嘴角,反唇相讥:“呵呵,这位娇娇气气的小姐,您都已经是最迟一个进来了,怎么着……又哼一声,是气还没有喘完啊?”
碧珠觉得李之珏的声音因为细弱,听着也女气。她心头烦躁愈盛,径直驳了回去:“谁叫娇娇气气了,李二公子你在说你自己么?”
“呵呵,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说我自己,不也是说你么?”李之珏说着,竟在大庭广众之下,拂了拂他面朝碧珠的那只袖子,公然朗声道:“过了门以后,真担忧你把娇气传给了我!”
碧珠又羞又恼,急忙用余光去观察李之珪,见李之珪避开了她的目光,碧珠不由更加焦心。
她担心李之珪听到二弟“过门”的胡言乱语,会心生嫌忌,晚上再不到她闺房来。
碧珠心里恨死了李之珏,张口就道:“谁要同你过门,我就是许配给了你,才染了一身娇气!”
李之珏摊手:“你自己也承认自己娇气了?”
“你!”碧珠心中飞快寻思对策,很快她就继续同李之珏你一言我一语,在这正堂上争锋相对起来。
碧珠平常没有红珠那般喜欢说话,大多数时候她都是沉默不语的,唯独每每遇上李之珏就炸了毛。两个人话不投机,总是才说上两三句就互相讥讽起来,吵个没完!
“哈哈。”李知府见一双小儿女斗气,不由对碧珠和红珠的父亲笑道:“之珏平日在家里,都是一言不发似个闷葫芦,只有遇着了贤弟家的二姑娘,才会突然伶俐起来!”
“是啊。”碧珠的父亲亦是点头,放眼任由碧珠和李之珏争吵,对这一对冤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