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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幼吾打了十几拳,觉得手疼。他左右一瞟,见床上就枕巾,就顺手牵来,直接往梁香词身上抽。
梁香词挨第一拳的时候,心里想的还是付幼吾你凭什么打我?到后来挨到十几拳,心中就只剩下害怕。付幼吾对她浑身上下乱抽,也不知道下一次他的枕巾会落在哪里,梁香词只得仓惶抱紧自己的脑袋,蜷起身子瑟瑟发抖。
她的颤动和哭泣同一频率。
原来枕巾也能是这么可怕的事物。
付幼吾打累了,收了手,她依旧吓得整个人在榻上后退了一步。
梁香词这副样子更让付幼吾心烦,他白她一眼,转身出门。
付幼吾走了,梁香词却久久不能缓过神来。她蜷曲着身子,双臂抱着膝盖坐在床角里,眼泪止了,身子却依旧一直抖,根本停不住。
她盯着自己如水面波纹般颤动的双手,脑袋里好像有很多念头,却又一片茫然,努力想理清自己在想什么,过了半响只理出来两个字:害怕。
心一下一下地跳:咚!咚!咚!
惶恐不安。
梁香词忽然很想找一个人来倾诉,接着她想到了哥哥。
她假想着梁英诗就在身边,将方才付幼吾的所作所为同空气讲了一遍。话讲完,梁香词身体的颤动也停止了。
梁香词将脑袋靠在幔帐上,自己告诉自己,她正靠在哥哥肩头。
25武昌府(四)
兴许是兄妹连心;第二日梁香词就听见下人来报,说大舅子登门拜访。
梁香词当即欢喜;她雀跃跑至正堂;却陡然看见梁英诗在同付幼吾交谈。
付幼吾!
梁香词一个激灵,身子本能一颤;脚下亦吓得后退一步。
但付幼吾却瞟见了她;笑嘻嘻朝她招手:“香词;快过来坐;看看谁来了?”
梁英诗闻声也转过头来;望着梁香词。
梁香词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坐到付幼吾身边。几乎贴身靠近魔鬼一般的夫君;梁香词害怕极了,生怕下一秒付幼吾侧过身来就要打她。但她又怕自己的恐惧被哥哥;便只能心中瑟瑟,表面极力镇定。
偏偏巧这时候梁英诗问了一句:“阿妹,这些日子你在这里过得好不好?”
梁香词满肚子都是话想告诉哥哥,她甚至想说哥哥救我回去。但是付幼吾在侧,给梁香词感觉就像武昌城江对岸竖着的归元宝塔,镇住了一切。
她什么都不敢说:“过得很好,夫君也待我很好,哥哥不必担心。”
梁香词听见梁英诗似乎长长呼了一口气,她的哥哥说:“那就好。”
“呵呵,大舅子放心,我肯定会好好对待香词的。”付幼吾笑呵呵地说。
梁英诗便也笑起来,两个男人又客套地攀谈一番,梁香词在旁边听着,只觉如坐针毡。
末了梁英诗起身告辞,对梁香词和气道:“阿妹,我过些日子再来看你。”
一听哥哥要走,梁香词突然不舍起来,碍于付幼吾在侧,她又不便多说多做。直到送梁英诗至付府门前,付幼吾有事先离去了,梁香词终于逮着机会,将昨天自己做的桂花糕,尽数交给梁英诗。她怕付幼吾说她擅拿府里的食盒,边只用自己的手帕包了,递给梁英诗。
梁英诗接了包裹,拿在手里不重不轻,猜不出来是什么,便问妹妹:“这是什么?”
“是我做的桂花糕,你拿回去尝尝。”梁香词告诉他。
妹妹竟会亲手做吃的?
梁英诗先是吃惊,继而无比兴奋,但他心思缜密,很快想到这做桂花糕的手里,怕是梁香词为了讨付幼吾欢心才学的。
知道妹妹和妹夫夫妻情深,他理应开心,却还是不能克制地又自己当心画了一刀。
仿佛刀尖挑破了一丁点肉,不算太疼,但是扯着浑身的筋脉,长痛丝丝绵绵。
梁英诗将桂花糕拿回梁宅,尝了一口。
很甜,舌尖味觉很甜,梁英诗心中也很甜:妹妹从小喜欢吃甜的,这桂花糕绝然是她的风范。
梁英诗嘴角不自觉开心地上扬,出声一笑:“呵——”
因为这是妹妹第一次亲手做东西,又好吃至极。梁英诗只吃了一口就舍不得了,他找了梁府里最好的盒子,将剩下桂花糕盛了,冰镇保鲜。
他将一块桂花糕横竖两刀切成四块,只有每天中午吃一天中最重要的午餐时,才切一小块来尝。
四块桂花糕,梁英诗细嚼慢咽了十六天。
末了免不得将包桂花糕的手帕收藏起来。
之后数月,梁英诗依理避嫌,每月只去看望梁香词一次,却常常偷去付府门前暗瞧。他盯着付家的大门出神,想着如果侥幸梁香词出门买东西,他就可以遇她一面。
哪怕只是惊鸿一眼,梁英诗已经知足。
能够看着梁香词,真是天下最最幸事。
可惜梁英诗一次也没有好运气地碰到妹妹。
忽起一阵风,吹落数片黄叶,其中有一片飘到梁英诗肩头。他抬头看,见叶子是从高墙里面,付家的一株梧桐树上吹下来的。
梁英诗用手拈起肩头黄叶,放在鼻下深嗅,仿佛这片付家的树叶沾了梁香词的气息。
他弯□,将吹落在墙外的梧桐树叶尽数捡起。
“梁表哥你这是做什么呢?”长公主却不知何时出现在梁英诗身后。
其实长公主在付府的宴席上,便隐隐察觉梁英诗看自己妹妹的眼神不一般:貌似他注视梁香词的眸光跟看其他人一样清冷,但仔细观察,却能隐隐觉出里面暗藏的深情。
后来长公主又屡次发现梁英诗在偷窥付府。长公主是什么样的人物,权贵云集的皇宫本就是花团锦簇,底下烂泥腐根,她仔细一想,就八}九分猜出了梁英诗的心思。
长公主又是震怒又是嫉妒,但是怒过妒过之后,她还是忍不住继续跟踪梁英诗。
他在暗中望付府,长公主在暗中望他。
这会瞧见梁英诗居然捡起了落叶,长公主实在忍不住,从暗中站了出来,话里有话的问他在做什么。
但梁英诗听见长公主的问话,也不向她行礼,只简单答了三个字:“捡树叶。”
接着他继续捡树叶。
长公主却是心底一声冷笑,面若无辜:“那表哥你做什么要捡这些黄叶?”
“想捡。”梁英诗捡完了全部树叶,站起来挺直身躯,面无表情地说:“梁某要归家了,公主殿下告辞。”
他说完一刻也不多呆,自行离去。
长公主望着梁英诗挺拔的背影,心中又恨又爱,上齿和下齿打颤。
梁英诗却根本没有一秒去考虑长公主,他回到梁宅,将树叶放在桌上,又将这些年暗藏的关于妹妹的东西全部拿出来,一样一样在桌上摊开。
他盯着这数百件物拾发呆出神,错觉妹妹还住在梁宅,在他身边,时时不离。
梁英诗突然就笑了,高高扬起嘴角,就像他挥刀时高高跃起,青春英气的身姿。
他笑了片刻,忽然嘴角又低低落下,倏变难过。
且不说梁英诗这边,另说梁香词。哥哥见不到她,是因为她病了,天天呆在屋里,哪里有力气和精神出门。
付幼吾打她不过几天,就娶了一位美艳娇妻过门。两人蜜里调油,先只是夜里闹,后来白天也不避人地胡闹,付幼吾尝到了甜头,接着数月间又娶了两门。
三个美妾一个夫,日日都美滋滋不亦乐乎。梁香词不小心撞破了几次,再加上三妾排挤正妻,齐齐在付幼吾枕边教唆,付幼吾愈发觉得梁香词讨人嫌。
大屋他是不去了,梁香词的吃穿用度也渐渐苛刻了下来。世事薄凉,人都有遵从利益的本心,底下仆人见老爷冷落了正妻,仆人们在梁香词身上捞不到好处,也渐渐对她冷淡了下来。
梁香词孤零零一个人在大屋。她又硬气,不大喜欢向人叫委屈,染了小风小寒就硬撑着,到后来身子就逐渐虚了下来,夜间开始盗汗,前胸后背也莫名起了很多红疹子。
疹子很痒,她忍不住用手去挠,结果将疹子挠破了,流脓又重新结痂,变得更大更吓人,满满生了一身。
这一日天气好,梁香词见屋内阳光温暖,不似屋内阴气森寒,她就决定出屋晒晒太阳,在院内没目的的乱走。
付幼吾恰巧在不远处经过,无意间余光瞟见了梁香词。
他见她皮肤枯槁,脸色难看,行走的姿态也是有气无力,心头一厌就要疾步走开,却猛然发现梁香词的屁}股挺翘,又大又圆,任是长裙也盖不住。
但就臀}部而言,梁香词竟比付幼吾那三位小娇妾都吸引人。
他以前竟然没有发现。
付幼吾火一上来,过去就拽了梁香词手腕,将她往大屋里拉。
“你要做什么?”梁香词心中惊惧,怕付幼吾突然想起来她,过来是要打她。
“干你。”付幼吾天天与三位从良的妾室厮混,说话越来越粗俗没有顾忌,他径直就将梁香词往床上一推。
梁香词挣扎反抗,但奈何有病在身手上没力气,三下两下就被付幼吾拨个精}光。
付幼吾将梁香推倒的时候,她是正面着床,背对着付幼吾的。付幼吾也不在乎,便打算直接后进,正好还能撞着她的肥}臀。但付幼吾双手往梁香词腰上掐住,却发现她背上自肩胛骨处开始,密密麻麻长了很多红疹,直延伸到腰部上头一寸处。也不知道是什么病,满满一身。付幼吾当即兴致大扫,起手就将梁香词翻过来,打算正面进入,避开那些令人生厌的红疹。
付幼吾却突然发现,她前面身子上也有那些红疹,甚至连左边风丘上也长了几十颗,红红秘密挤作一团。
他顿时胃中一呕,底下的利器也软了。
梁香词却偏偏要在这个时候抬眼,往付幼吾下部瞟去。
梁香词本是无意,付幼吾却觉得扫了他的男人雄风,一心认定梁香词是故意瞟这一眼,意欲嘲笑讽刺他。
付幼吾怒从心起,歹自足生,抬腿就往梁香词小腿上踹了一脚。梁香词被踢得腿一痛,发现付幼吾忽地又打她,身子本能就全软了,在床榻上趴不住,跌下去下半}身瘫软在地上,上半身靠着床头。
付幼吾才不在意梁香词什么反应,反正他继续自己的动作,往梁香词身上又踢三脚,又狠又重。
付幼吾脚踢的方向没变,但因为梁香词身子所在的位置变了,他这三脚,全踢在她的密处。
梁香词一下子又吓哭了。
26武昌府(五)
付幼吾打完梁香词;自然不会在她屋中多待,当即离去。
但付幼吾回到自己屋中;无论是怀搂着哪一位美妾;他总会想起梁香词身上的红疹,时时只觉如吞了苍蝇般膈应。
直到他将梁香词又打了一顿;赶出付府;心头才舒爽下来。
梁香词一个人拧着个包袱;也没有仆人跟从;自己回了梁宅。
梁英诗白天里忙完差事;傍晚回家,竟发现妹妹待在家中。
梁英诗顿时惊喜地展开笑颜;满心欢喜问梁香词:“怎么回家来了?”
梁香词觉着自己被丈夫赶出来,令家门蒙羞;哥哥的英名也因为她受损。她心中愧疚,嘴上骗梁英诗道:“我想哥哥了,便同相公说了,相公就许我回家来住几天。”
梁英诗听得喜不自禁,却理智地沉了声,告诫妹妹:“自古出嫁从夫,你既然嫁给了妹夫,就应当把付家也当自家,不要老念着娘家。”他心中一软:“是不是哥哥去看你看得少了?都是哥哥不好,以后我多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