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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的,二傻觉得自己身边有一阵风吹过,原本站在自己身边的怅鬼已经消失。
“啊!”怅鬼的利爪划破W的皮肤。“救命。”
“怎么往W冲去了,跟W有仇?”二傻摸着自己的下巴。
门外的护卫立即冲了进来。
“有人出手,我还乐得清闲。”薄唇微扬,勾起一抹坏笑,手掌心微微向上。
护卫忽然觉得脚下有东西绊了下自己,身子瞬间砸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尖利的爪牙,刺破了W的喉咙。
砰的一声,子弹打在怅鬼的手上。
怅鬼身形化为鬼魅,悄然消散在原地。
“没意思。”二傻摇了摇脑袋,双手插在口袋,一派气定神闲的模样。
可在她对面,却是另一番景象,医生迅速冲了上来,立即为W止血。
以夜北的能力,W绝对不会死,这么想想,二傻的眼底闪现着一抹失望。
“告诉夜北,我回去了。”掏出口袋里的棒棒糖,叼在嘴里。
暮色染透青石路面,斜阳温暖的打在清远的侧脸上,修长的手指抚过陈皮的表面,将晒了一天的陈皮收了回去。
转身,便瞧见站在堂屋里的二傻。
“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
“看你在忙,不想打扰你。”二傻揪着自己的小手,不知如何开口。
“有事便说。”将陈皮倒出放在木匣子里,备注好,明天还要继续晒。
“怅鬼是你放的吗?”
打开盒子的手忽然顿住,那淡漠如深山寒风的眼里闪过一抹失措,忽的勾唇,便是一无奈的笑。
“嗯。”
“为什么要放她出来啊,她可是会害人的,你不是捉妖的吗?”二傻的语气不免有些疑惑。
“为你。”清远关上盒子。“也为我。”
“我不明白,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放怅鬼是为了杀W,可是很显然,她很没用。”
“仅仅是因此?”二傻忽的想想白泽的话语,心里不由得起了几分担忧。
“那你还以为我为的是什么?”清远不喜欢二傻如此质问自己,话语不由得急躁起来。
“噢噢。”二傻点点脑袋。“那我们吃饭吧,忙了一天也饿了。”
“饭做好了,在锅里,我要练会剑,你自己去吃吧。”
“行。”
二傻独自坐在餐桌前,不时的抬起头,看着院子里的清远。
“白泽是先知,他肯定知道清远就是放走怅鬼的人,为什么还要让我去杀清远。”二傻咬着筷子,眉头微皱。
他到达顶峰之时,便是你气数尽之日。
白泽的话语如同一块石头,击进二傻的心湖,让她久久不能平息那担忧的情绪。
“在想什么?”
如玉的手指捧着一杯柠檬水,放在二傻的手边。
“清远你喜欢爬山吗?”
“你忘了我恐高了吗?”清远被二傻问得有些莫名其妙。
“你喜欢爬山也没关系,只要不登山顶就行。”
“为什么啊?”清远有些好奇。
“因为你要是爬上山顶,我就会死。”
“说什么怪话呢。”带着一丝凉意的手轻柔的摸着二傻的额头。“体温很正常啊。”
“我没有发烧,你要答应我,爬山不许爬到山顶。”二傻捉住清远的小手。
“好,我答应你。”清远被二傻弄得哭笑不得。
“叮,您有一条新消息,请及时查收。”
“穷奇给我发信息干嘛。”打开信息,只有短短的一句话。
今晚老街大剧院,不见不散,神兽之间的聚会,勿带凡人。
“去大剧院干嘛?这家伙最近喜欢上看戏了。”二傻退出了界面,反正今晚也没事,去便去呗。
“晚上风大,千万别着凉,要不我陪你去吧。”对于穷奇这样会卖队友的的凶兽,清远总觉得有些不放心。
“不用,去的都是神兽,我怕你尴尬。”
“也罢,今夜我要去一趟三重天,怕回来的也会很晚。”清远认真的擦拭着寒剑。
“上三重天作甚啊,玄武那老家伙就躲在三重天养伤呢,多危险啊。”
“多年之间,约了人跟我一起比剑,赴约而已。”寒剑归鞘,清远忽的站起。
“可别受伤了,不然我可是会心痛的。”二傻冲着清远抛了个媚眼。
“正常点,你抛媚眼的时候真像斗鸡眼。”
“竟然不能臣服于我的美貌之下,哼,我先走一步。”二傻雄赳赳气昂昂的拿起她的小包,大步走出门外。
三重天上,一穿着明艳的少年,默默的坐在一棵大树下擦剑。
“等久了?”清远缓步走来。
“等你,久一点又何妨。”明艳的少年坐直了身体。“许久未见,病可好些了。”
“病情暂时压制住,到底也未根治。”
“那今个可就别怪我欺负你这个病人了。”少年的笑容格外的爽朗,如同正午里刺透人心的阳光。
“那也要看,你能不能欺负得了我。”
刹那剑,天空中两股剑气交汇在一起,爆发出激烈的光芒。
清远的剑法如同行云流水一般从容,而对方也毫不逊色,剑法凌厉无比。
一时间,高下难分,整个三重天都因这场比试而振动。
以垂死之姿躺在床上,玩弄手机朋友圈的玄武忽的坐起。
“一群没有良心的小家伙,聚会喊凶兽,都不喊本尊。”玄武气得想要摔手机,忽然他感觉到一阵强烈的震动,自己的手机瞬间飞了出去。
“我的手机!”已经卧病两月,号称终生都下不来床的玄武,迈着矫健的步伐,迅速奔到墙边,捡起自己的手机。
“幸亏没有坏!”心疼的**着自己的手机。“来人啊,是谁在打架,竟然爆发出如此大的震动。”
第254章白泽现身
“林家的小少爷约了剑圣在三重天打架,小道不敢阻拦啊。”小道士惊呆的看着面前面色红润有光泽的玄武。
“剑圣?”玄武眉头微皱。“就是那个叫清远的人类。”
“是是,且不说他们的身份,他们的身手远超我,我怎敢拦着,只好仍由他们打。”
“哼,这小少爷好歹也是半仙体质怎好的这般跟人类厮混,不成体统。”玄武哼了一声,眼里藏着恨铁不成钢的怒气。
“他们就在前面的大槐树打斗,玄武大人可要去阻止惩罚他们。”
“我去阻止?”玄武甩了下袖子。“我大病未愈,禁不起折腾。”
“就这么算了啊!”
“本尊大人有大量,不跟他们一般计较,只有这一次,下一次若他们再打,我再去阻止。”玄武打了个哈欠,伸出手。“快抚本尊进屋,风一吹,身子骨更弱了。”
“切,欺软怕硬。”小道童眼里闪过一抹不屑。
“你说什么?”玄武眉头一挑,吓得那小道士直发抖。“老朽打不过他们,揉捏你一个小道童还是不在话下的。”
“玄武大人听错了,我说的是外面风寒,快些进屋休息吧。”
“这还差不多。”玄武冷哼了一声。
大槐树下,两道剑气在空中飞窜,少年的剑气像是一条白龙一般袭向清远。
清远偏身躲过剑气,身形翩若惊鸿,如同游龙一般闪现在少年面前,寒剑直指少年喉咙。
忽然,心口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完了,动了真气,那东西又要出来。
清远向后滑了数米,寒剑插入大地,稳住自己身形,用内里压制那东西。
林少爷抽剑向着清远袭来,凛冽的剑气划破清远的衣衫。
“放肆!”清远猛然抬起头,那双如墨的瞳孔飞旋着一抹黑气,抽剑在自己面前划出一道长龙。
少年运剑想要抵抗,却瞬间被那滔天剑气碾压,身子被击飞数米。
清远抖着手从自己口袋里,掏出那老人给的药,放在鼻中轻嗅。
眸子里的黑色悄然消散。
“你没事吧。”
少年从地上艰难的抬起头,便听到清远那温和的嗓音,抬起头,便瞧着清远负手从容的站在自己眼前。
“你下手也太重了些吧!”少年感觉自己的四肢都要断了。
“你不该偷袭我。”清远抬头,看着那蔚蓝色的天,何时自己才能步入那九重天。
“是我不好,我是太想赢了。你更过分,明明几招就可以赢我,偏偏还陪我打这么久。”少年站起身,揉着自己的肩膀。
“看什么呢,这么专注。”
“在想何时才能去九重天。”清远低头沉思。
“别想了,现在九重天被北冥家族独占,上好的资源全被抢,那些神仙全住在八重天,我跟他家好歹还沾亲带故的,也只让我住六重天。”
“神仙们不想抢,这些年,他们早就无欲无求了,几重天又有什么所谓呢。”薄唇微扬。“走了。”
“怎么说走就走。”
“早点回家,去接我未来媳妇。”想起二傻,清远的唇角不自觉缓缓上扬。
老街大剧院内,二傻四肢抱着一个酒桶,喝得醉眼朦胧。
“穷奇给我再拿点酒。”
“酒在后院,自己拿。”穷奇抱着水蛇腰,倒在沙发上。
这座剧院早已荒废多年,在前不久,穷奇找到了此处,整修了剧院,将剧院变成了他个人的聚会之所。
剧院很大,他的后院更大。
“酒呢,在哪?”
二傻在偌大的院子里寻找着,杂草丛生,影响了她的视力。
忽的一根树枝勾到了二傻的衣衫,将她别在腰间的笛子勾下。
“原来你在这里啊。”二傻瞧见远处隐现的酒坛,兴奋的奔去。
“等会,我的腰上好像缺了什么东西。”二傻本能的摸着自己的腰。“咦,我的笛子呢。”
回头看去,自己走过那段路被踩出一深一浅的脚印。
“找找看。”寻着自己走来道路寻找着。
不远处,一阵笛音悄然响起,像是一方木舟划破了凝结成薄冰的湖面,荡漾出一阵阵涟漪。
随着笛音的转化,二傻觉得自己置身与一方江南园林之中。
忽的池边的桃花树上,飘落一片落英,点醒一池春水。
向那笛声处走去,便瞧见一立在池边的白衣。
“笛子吹得很好听,但那是我的笛子,麻烦还给我。”二傻伸出小爪。
“这究竟是谁的笛子呢。”白衣缓缓转过身,白发随风飘扬,负手而立,像是国画大师,倾尽一生所挥的山水画。
微微一笑,便已是传世之作。
“白泽!你怎么在这啊。”
“神兽间的聚会,我自会来。”白泽如一阵清风般飘到二傻的身后,扶起被二傻踩踏的一朵菊花。“你还是如当年一样鲁莽,不懂怜香惜玉。”
“上次我去见你,你连面都不让我瞧,非得拿白纱挡着,今个怎么不作了。”
“今日也有白纱啊,只不过是隐形的白纱。”皎洁的月光像是一道水纱,挡在两人中间,让二傻越想看得真切,便越是模糊。
“怎么跟未出阁的大姑娘一样,还不准让异性见面了。”
“老了,总想把最美好的记忆留给你们这些后辈。”白泽玩着手中的笛子。
“你笛子既送给我了,便还给我吧,你自己再做一只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