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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好衣服滚蛋吧。”人类怎么老喜欢群殴自己的同类，就不能好好的一V一吗？
“多谢。”牧莹歌低着头，双手交叠在一起，不知道该说什么感谢的话。
“清远你可以下来了。”二傻冲着高空喊道，清远说男女有别，刚刚的局面，他不便于出面，所以便让自己出手。
一道白影从空中掠过，清远悄然落地，白色的布带捂住他的眼睛。
“你这位朋友是盲人吗？”牧莹歌小声的问道。
“可穿戴整齐。”如溪水潺潺的声音悄然响起。
第125章落空
“齐了。”二傻上下打量着牧莹歌，确认她没有任何暴露在外的肌肤后，才放心的告诉清远。
清远拿下白色的布带，将布带塞回到二傻的手里，二傻迅速的拿起自己的白色帆布包，放到布包里，包只剩下一个背带。
“我带你们回家，找我妈。”牧莹歌叹了口气，眼神中透着一股悲。
晚霞夕照撒在三人的身上，三人前前后后的走着。
跟着牧莹歌步入到一个很老式的住宅区中，这片住宅区为八十年代所建，也是牧子栗的第一个房子。
现在这片住宅区几乎不住人了，零星住的几个也都是上了年岁的孤寡老人，一个小姑娘住在这里，着实有些不安全。
“进来吧，不用拖鞋。”厚重的大门被打开，一股子灰尘扑面而来。“我平时住宿，假期偶尔会回来。”
“你妈呢。”房间里的陈设很古朴，一看就是上了年岁。
“在哪。”牧莹歌抬起手，指向墙壁上挂的黑白照片。
“我有你妈照片，我要找你妈本人。”二傻刚说出这句话，便感觉到一个臂膀拉住自己，示意自己不要再说了。
清远看着那黑白照片，眼里的希望翻涌着绝望。
“她已经离逝了，别再说了。”冲着二傻摇了摇脑袋，一番苦心，终究付了黄土。
“没关系，我跟她没什么感情，她活着的时候，也没有关心过我，她的眼里从来只有钱。我一直是保姆照顾的，后来有一年地震，她这个大神医不幸遇难了。”牧莹歌说这些话的时候，眼中只有冷漠，找不到任何其他表情。
“你母亲的遗产应该很丰厚啊，怎么会让你落到如此情景。”二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她死的时候，我只有十二岁，亲戚们太强势野蛮，将她的医馆卖掉，将钱全拿了去。而且她爱财如命，生前的钱都不知道被她存在哪里了。我只分到了这栋老房子，和国家补助给地震家庭的补助金。”
“真可怜。”二傻的鼻子微微有点酸，看着这个陈旧残破的家，内心的情绪在翻涌。
“你好好休息，我们不打扰了。”清远压下眼底的失望，握住二傻的手，打开大门，悄然消失在楼道口。
牧莹歌坐在椅子上，在昏暗的灯光下，这个家显的更加的孤寂。
她从来都没有得到过，过多的关爱。相比那些打在她身上的暴力，那些悄无声息的孤独才是致命的。
牧莹歌缓缓走入浴室，解开自己的衣服，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而心灵的伤却永远都不会好了。
“或许有一天，我会在这个房间里如同一只狗一样，悄无声息的死去，化为白骨也无人发觉。但愿多年以后，挖掘机推掉这片房屋之时，还能仁慈的发现我这幅残躯。”
牧莹歌裹紧浴巾缓缓倒在冰冷的床上，缓缓闭上眼睛，陷入了睡眠之中。
屋外忽然下起暴雨，似是倾盆一般坠落大地。
清远从银行取出了三万块钱，将他用纸包好，转身步入越野车内。
“我们现在去哪。”
“回一趟牧家。”他看得懂那个小姑娘眼里的绝望，如果自己没有天赋，没有那么强。在弱肉强食的剑宗，怕会被欺负的比牧莹歌更惨吧。
他太了解那个眼神了，那眼神中是对这个世界的绝望。
车缓缓驶入那个老旧的社区，开到附近一个银行边。
“清远你要去干嘛。”二傻刚准备跟上去，便被清远按了回去。
“雨大，留在这。”说完，便拿着那纸包走出去。
五分钟后，清远淋着雨缓缓走了回来。
“我看到了，你竟然翻人家小姑娘的窗户。”二傻嘟着嘴巴，牧莹歌有她好看嘛。“哎，你的布包怎么空了。”
“没什么，上车吧，雨下大了。”
牧莹歌的窗头放着一沓人民币，上面有一个纸条，纸条上的字体清秀飘逸。
每一个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对生命的辜负。
越野车内，二傻斜视着清远。
“还是你想的周到，知道那个小姑娘需要什么。”二傻摸着自己的小手手。
“你知道我送的是什么？”
“钱啊，你去的是银行，难道取出的会是辣条吗？”二傻看着清远的眼神仿佛在说，你当我是傻逼吗？
“成天想着辣条。”修长的手指弹了下二傻的额头。
“对了，霖药的主人已经死了，现在该怎么办。”
“霖药一百年出现一次，如今还需要八十年才回出现。我等不到他再度出现了，近期我要去一趟灵海。”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弹动，思索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去哪干嘛，灵海在三重天，那里的神仙最看不起人类了，你去了肯定会被欺负的。”
“无妨，言语上的不屑算不得什么。”清远叹了口气。“霖药的诞生地便是那里，我想去那里寻找，看看有没有霖药的蛛丝马迹。”
“有道理，霖药长成果实以后拥有了灵，果实飞走了，可根还在那，我们可以把根挖走。”二傻的眼里泛起了一抹奸笑，手微微握紧，像是将树根攥在手里。
“你留在人界便好，此番我自己去便可。”
“不行，我要跟你一起去，那群老仙肯定会为难你。”二傻一把抓住清远的衣袖，眼中满是迫切和肯定。
“他们也会为难你啊。”修长的手指**着二傻的脑袋，眼中的温柔似是要溢出。
“那又怎么样，我不想看你一个人受刁难，说不定我还能帮你转移一点注意力。”
“我一个人受辱算不得什么，若他们说了什么辱你的话，我怕我会疯狂。”黑色的双眸里倒影着幽深，像是午夜里的昙花，美丽却只是惊鸿一瞥。“我不能让你受任何委屈。”
“我不要，我要跟你一起去。”
“区区一辱，我还受得，若是你执意去，我怕我会只因你一个变化的眼神，便大开杀戒。”清远低头看着方向盘。“我怕的不是拿不到霖药，而是怕你难受，你的脸很适合笑，悲伤的表情太苦，不适合你。”
第126章今夕是何年
“清远。”二傻眼眶微红看着清远，张开手臂，抱住清远的身子。
“乖。”窗外的雨还在下，豆大的雨花砸在车窗之上，发出霹雳吧啦的响声。
城郊废弃的车库之上，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站在大雨中，豆大的玉珠打在他黑色的伞上。
修长的手指轻柔的在雨伞把手上弹动，面前出现一道全息显示屏。
随着全息显示屏上的变化，停车场瞬间产生了变化，四个角落出现了四台机器，机器缓缓腾上。
闪电在天空中闪过，那四台机器疯狂的抖动着，爆发出一个强烈的光芒，与天空中的闪电交相辉映。
四台机器的电光汇聚在一起，不停的的闪现着光芒。
解忧食舍内，清远站在窗户前，皱着眉头看着天空中的划过的闪电。
“天生异象。”清远低头算卦，天星无异，这异象来自于人力。
再度抬起头，看着天空中泛着的蓝光。
“黑洞！”清远的瞳孔瞬间放大。“那个实验室终于启动了。”
手微微握紧成拳，想要立即赶往那个实验室，却在转身时清醒过来。
他已经不是剑宗的人，平衡三界关系，维护天道，再也不是自己的职责。
叹了口气，将寒剑取下，置于剑架之上，回头看向熟睡中的二傻，自己若是和她一般睡眠好便好了，可惜自己终究只是一个失眠之人。
“晚安。”轻柔的捏着二傻圆鼓鼓的小肚子，听着她均匀的小呼噜声，闭上眼睛。
窗外大雨倾盆，随着夜越来越深，街道上的行人越来越少。
灯光璀璨的酒吧也因此失去了光芒，大门口空无一人，忽然天空闪过一道光芒，地上忽然多了一个穿着格子衬衫的女人。
“这是哪？”女人约摸二十四五岁的模样，浑身湿漉漉的。“哪个混蛋，把老娘摔在这的，被老娘逮着，一记鹤顶红毒死。”
女人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先不管这么多，外面雨这么大，自己得先回家。
“咦，这个街道好繁华，我以前怎么没见过。”女人觉得面前的街道似曾相识，却又好像从来没有见过，索性她住的小区离这里很近。
“我就睡了一觉的功夫，我家小区怎么变得这么破旧，一定要找门卫大叔算账，问问他物业是怎么管的，买的时候可说的是高档小区。”女人走到门卫室前，拍打着窗户，半天也没有人响应她。
“怎么没人啊。”女人的语气充满诧异，门卫到底跑哪去了。
透过玻璃窗，女人看向窗户内，里面空无一物，到处结着蜘蛛网。
“怎么回事。”女人后背发了一阵凉意，门卫去哪了，自己明明记得昨天那个门卫大叔还冲自己招手来着。
“这边怎么阴森森的，先回去再说。”
跑入自家所住楼层，灯忽闪忽亮，从口袋中掏出一个钥匙，对准自己家门心，却怎么也打不开。
“这是我家的门号啊。”女人抬起脑袋，再度准备将钥匙插进去，门却忽然打开。
“大半夜的有事吗？”牧莹歌穿着一身睡衣，没有任何精气神的看着面前的女子。
由于暴雨的缘故，家里的电线老化短路，处于停电状态，借着走道里的昏暗的光，她只能大致看出面前是一个女人。
“你什么人，在我家干嘛。”女人一把推开牧莹歌便往房间里面冲。“你这个小偷，胆子竟然这么肥，看我现在就报警抓你。”
女人从口袋里掏出老旧的小灵通，却发现自己的电话根本就拨不出去。
“我是这个家的主人，你是什么人！”牧莹歌本能的去拽忽然闯进来的女人，大晚上的她就不该开门，放一个女疯子进来。
“笑话，我是牧子栗，我就是这个家真正真正的主人。”女人插着腰，在她话落下的那一刻，瞬间惊吓到牧莹歌。
“牧子栗？”牧莹歌快速的走到客厅边，拿出一个火柴，点起一根蜡烛，捧着蜡烛走到那个自称是她妈的女人面前。
蜡烛的光亮照射在女人的脸上，瞬间吓的牧茵歌手中的蜡烛掉落在地。
“妈！”捂住自己的嘴巴，让自己不至于喊出来。
“什么妈？”牧子栗一脸蒙蔽，这小姑娘真好玩，偷不到东西就喊自己妈，她才多大啊，怎么会当别人的妈呢。
“你看那。”牧茵歌哆哆嗦嗦的捧着蜡烛，走到黑白相片前，当蜡烛照亮相片的时候，牧子栗整个人瞬间顿在原地。
“现在是何年”
“公元2017年。”牧茵歌说话的速度极其慢，每一个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