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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宏心中虽然也不满,不过还是按规矩,把该做的都做了。
新郎和新娘拜堂的时候,名义上还是玄亲王妃的白若雪忽然出现在大堂上。
众人原都期待着新人拜天地,可是白若雪的出现,让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不过对众人或诧异,或幸灾乐祸的注视,她并不在意。她只是径直走到宇文清跟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子跟前。她的脸上挂着淡淡的,极其得体的微笑。
“七爷,恭喜你!”她说。
她的语气那么平淡,那么自然,脸上的笑容那么大方得体,好像真的如所有前来的宾客一样。好像现在跟别人拜堂成亲的不是她的丈夫一样。
宇文清掩在衣袖下的手,不由的握紧。他的心更是微微的在颤动。
他这么做,就是为了她死心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那么平静的向他道喜,他的心里竟那么不舒服。
不过,便是心里难受,他的脸上也维持着最寻常的笑容,“谢谢。”
白若雪微笑着点了点头,却并没有就此离去,而是站在宇文清的对面,直勾勾的盯着他。
这是从那日宇文清写了休书之后,白若雪第一次看到他。
他的脸色已经好很多了,莫言说他已经没有大碍,应该是真的了。她也不用担心了。
只是,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们会在这种场合下见面。
虽然她努力的带着最恰到好处的微笑,努力的在心里告诉自己,宇文清这么做只是为了刺激她,根本不是真的喜欢那个女人的。
可是就算如此,看到他跟别的女人拜天地,她还是心痛快要死掉了。
看着宇文清那张俊逸的脸庞,一如多年前,她才来到这个世界,初见他的时候一样,那么完美无暇。
那个时候,她从没想到,有一天会这么深爱这个男人。更没有想到,他们之间会变成如今的局面。
不管她多努力的上扬着嘴角,可是视线却越来越模糊了。她控制得住嘴角的弧度,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泪腺。
宇文清的手紧紧的攥着。
他哪里想要这么做呢?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个盖在红盖头下面的女人到底长什么样子。
他这么做,只是为了让白若雪死心。
可是,看到她那么受伤的看着自己,他真的觉得自己的心痛的好像碎成了无数片一样。
他虽然脸上还挂着云淡风轻的微笑,可是只有自己知道,他全身都僵着,一动不敢动。因为他怕自己只要能动,就一定会抱住那个女人,告诉她,他有多舍不得看到她哭。
忽然白若雪用袖子擦干了眼泪,扬起了笑脸,装作无所谓的样子,道:“看我这是怎么了?竟然会在这么大喜的日子里哭。真是太不像话了。七爷可别介意。”
说着她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没那么重的哭腔。
“其实我来这里,是有样东西要送给七爷跟侧王妃的。”说着她把自己手中的一个锦盒递到宇文清的面前。
但是宇文清没有接,只是看着她。
白若雪笑了笑,自己打开了锦盒。
只见宇文清的脸色瞬间变了,脸上的笑容也消失殆尽。
白若雪脸上的笑意更灿烂了几分。
“七爷这是怎么了?不喜欢我的礼物吗?我听说,这是代表爱情的花。男人若亲手将它采摘下来送给女人的话,他将会跟那个女人长相厮守。这是七爷为我摘的吧。虽然你没有说过,可是我却知道。”
原来那锦盒中放的正是当日宇文清在行宫中采下来的赤金莲花。
正如白若雪说的那样,宇文清不曾说过,他用自己摘下的换了皇帝送给白若雪的那一朵。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渐渐的,当她无意中得知了赤金莲花的传说之后,她就认定了,那是宇文清摘下的。
很奇怪,根本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可是她就是知道了。
宇文清的手下意识的撑到了旁边的椅子上。过去这么年,他经历过多少事情。头一次,他发现经历过那么大风大浪的他,竟连面对一个女人的勇气都没有。
是,那是他为她摘的。
分明,那只是个传说,没有任何意义。可是,在看到白若雪拿着皇帝摘下的赤金莲花的时候,他就火大,生气,嫉妒。所以,就算知道皇帝赐的东西,不能毁坏。就算知道,赤金莲花是皇帝的宝贝。他还是那么做了。
而今天,同样的,他知道那躲花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可是看到白若雪要把这个当成他跟别的女人新婚的贺礼,他依然无法接受。
难道他要为了让白若雪死心,去接受吗?
那可是他送给她的,那可是他对她最真的感情。
就算传说是假的,他在把花换掉的时候,也真心希望那个传说成真过。
今天,要他接过那朵花,送给别的女人,他真的做不到。
白若雪离他很近,所以,将他眼中的挣扎看的清清楚楚。
白若雪上前一步,更加靠近他,“做不到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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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七十六章 就为了逼我走吗
宇文清本能的后退了一步,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女人也有这么强大的压迫感。
他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可是如果他在这个时候妥协了,他前面所做的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他知道,白若雪之所以会在这个时候,拿着赤金莲花过来,就是为了逼他的。
可是他不能妥协,一步都不能。
打定了主意后,他的脸上恢复了寻常的微笑,伸手接过锦盒,笑道:“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大方,那我就代溪儿谢谢你的好意了。”说着他把锦盒递到了新娘子的手中。
新娘子因为还蒙着盖头,不能说话,所以就浅浅的向白若雪道了个万福,便是感谢。
锦盒被取走之后,白若雪已经两手空空了,可是她不敢相信的看着前一刻还被自己逼退的宇文清,此时竟亲手把当初送给她的东西送给了别的女人。她怔怔的看着,悬空的两只手久久的保持着捧着锦盒的姿态,忘记了收回来。
“你,为了逼我离开?就为了逼我走吗?”
白若雪浓密的睫毛轻轻的煽动着,努力被压抑下去的泪水,又落了出来。
其实,她从来都不是一个愿意去跟别人争的人。她始终相信爱情这种事情,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这是她第一次,为了一个男人,站出来跟别的女人争。
可是,他却狠狠的把她推开了。
宇文清错开了视线,不去看她泪如雨下的眼睛。故作不在意的样子,向旁边主持婚礼的人道:“好了,吉时已到,拜天地吧!”
那人一听,立刻扯着嗓子高唱了起来,“新郎新娘拜天地!一拜天地!”
宇文清拉着新娘子转向上方,跪拜。
“二拜高堂!”
皇帝没有来,宇文清拉着新娘子,依然是向上方跪拜。
“夫妻对拜!”
他们面对面跪下磕头。
“礼成!送入洞房!”
众人纷纷涌了上去,簇拥着新人出了大厅。
白若雪站在那里一动没动过,不过因为人太多的关系,她最终不由自主的被挤开了,朝着跟宇文清相反的方向,越来越远。
夜深的时候,白若雪已经被云锦拉回了住处。她站在院子里,依然隐隐约约的前面觥筹交错的喜庆声。
很久以前,也有这样的时候。
宇文清奉旨娶月颜公主。那个时候,也是这样,分明知道宾客都已经走了,可是她就是睡不着,始终觉得前面有声音吵到自己了。
后来才知道,睡不着的原因,不是被别人吵的,而根本是自己太介意。
如今也是一样吧。
就算宇文清当着她的面,把曾经亲手为她摘的赤金莲花送给了别的人,就算她已经亲眼看到他与别的女人拜天地了。可是她便是再心痛,也相信宇文清在看到那朵赤金莲花的时候,露出来的心痛的神色是发自内心的。所以,她始终相信,他只是为了逼她走才这么做的。
所以,她相信,他根本不喜欢那个女人。
可是,这一次,她知道,他不会再像当年那样,丢下新娘子来找她了。
也许他们这一夜什么都不会做,可是,只要想到他们同处于一个房间,她还是无法释怀。
“小姐,您这是何必呢?”云锦实在是心疼她。
如今已经入秋了,夜里的气温低的很。而白若雪因为上次淋雨生病之后,又加上心事重重,身体根本就没有好全。如今这更深露重的,她穿的那么单薄站在院子里已经好几个时辰了。再这样下去,非又要生病不可了。
白若雪没有说话,而是仰头看着已经偏西的新月。
“小姐,您别这样了!”云锦看着自家主子这样,真的替她难受,“小姐,我们走吧。七爷既然都这样了,您留在这里,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白若雪低下头,轻轻摇了摇头,“我不走。我不会走的。”
“小姐。”云锦实在是不明白,“以前,你觉得七爷对不起你的时候,你不是都会选择离开吗?如今七爷真的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了,你为什么还在留在这里呢?”
白若雪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轻轻的问:“云锦,这几年你一直跟我在身边,你觉得他对我怎样?”
云锦撇了撇嘴,不满道:“就算以前对小姐很好,可是那都是以前啊。如今,他娶了别的女人,连小姐的面都不见。小姐为什么还想着他以前的好。”
“我没有想着他以前的好。我只是知道他以前对我的好,不是假的。如今对我的坏,也不是真的。”
“可是小姐……”
“云锦,别再说了。你说过,当年,我逃走的时候,他日日来我这里,坐在我屋子里等我回来。当年我假死离开的时候,他因悲伤过度,数月连门都不出。每一次,都是我走,他留下来等我。这一次,换他走了,我等!”
白若雪的语气淡淡的,可是云锦知道,这样的白若雪才是最固执的白若雪。
既如此,她一个做下人又能多说什么呢?
第二天贺兰寻出现的时候,宇文清正好下朝回来。
“看来你的计划失败了!”贺兰寻说。
宇文清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事情。
“未必!成亲才只是刚刚开始。我不相信,她真的能日日面对我跟别的女人在面前恩恩爱爱。”
其实宇文清也没有想到,白若雪真的在看到他跟别的女人成亲之后,还能留下来的。
第两百七十七章 寄人篱下的自觉
“你真的要这样做吗?”贺兰寻不知道为什么,宇文清都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定然是早已不会回头了,可是他还是想要试图挽回,“你这样继续下去,雪儿也许真的会被你逼走,也从此不会再回头的!”
宇文清回头看他,“我就是希望她永远都不要回头!”
贺兰寻无奈的叹息着,“你们两个难道真的是孽缘吗?当年她要走,你天涯海角的要把她追回来。如今,她不愿意走,你却想尽办法要逼她走。”
宇文清也笑的无奈,“早知道会走到这一步,当年我就不会把她追回来了。”
尤溪是个美丽的女人,是醉红楼最受欢迎的头牌。
不但长的漂亮,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若说她是大家闺秀,也不会有人怀疑的。
虽然,宇文清娶她的时候,是说娶她做侧王妃。不过如今这府中的正王妃只是摆设,所以她这个后进门,却受尽恩宠的侧王妃,俨然就是有实无名的正王妃。
白若雪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