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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羽徐徐道:“他招数不断,我无动于衷。后来他抓了你……”
简小楼忙道:“我不曾被他抓住过。”
金羽叹气:“你时常用你的血来对付幽冥兽,兽王从不理会,但他在那些兽族身上,源源不断的提取了你的血气,用这些血气做了个假人,与你的气息一模一样,我便当真了。”
简小楼的心提了起来:“您就出关了?”
“是。当时我突破之中,正处于紧要关头,他以你性命要挟,我心境大乱,遭受反噬,身受重伤。”
简小楼紧张的握住他的手:“然后呢?”
金羽喝完了那杯茶,将茶杯倒盖在桌面上,转过头,诡异的扯开唇角:“然后,他就被本王吞噬了。”
简小楼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心头倏地一跳,触电般松开他的手,便要逃出洞府。
咔……
四周接连出现一些看不见的气墙,似牢笼将她困住。
简小楼知道自己逃不掉了,转头忍住哽咽,怒视他:“你杀了我爹!”
素和他们都被骗了,兽王并非闭关不出,七绝那具“肉身”已经被他遗弃!
兽王站起身,气场乍露,凌厉刚猛,视线刀锋一般锐利。他沉默上前,掌心覆盖在她灵台上,却被某种力量震慑到,向后退了一步。
他眼眸冷冷一沉。
熟悉的人,不熟悉的气息,简小楼的眼泪涌了出来。
旧世界不是改变了么,怎么金羽还是死了?
弯弯说金羽死在兽王手里,原来就是这样死的吗?
她还亏欠他一声“爹”,始终没有喊出来,他怎么就死了呢?
“将你的身体让出来,让给你意识里那只兽。”兽王扼住她的脖子,没有用力。
“她不是你们幽冥兽族。”简小楼瞪着他,“与你没有什么关系!”
兽王眼底杀机滚滚,充满了暴戾之气,嗓音低沉:“本王知道。我深渊那只天兽,乃佛族的梵天吼,本王乃是梵天吼死后,由其精气所化。而你灵台里这只,则是一只真正的佛族梵天吼。”
简小楼被他扼住脖子,提了起来,双脚已经离地,以意识发声:“所以呢,你要吞噬她,提纯血脉,获得力量?”
“没错,我正在吞噬她的本体,需要连意识一起吞噬,速速将你的灵魂让给她!”
“不让!”简小楼拒绝,看来先前她攻击自己的灵台,是想连自己一起吞噬掉,却做不到,“你杀了我好了,我死时,也会带着阿贤一起去死!”
“你真以为本王治不了你?”
兽王松开她时,在她额头重重拍了一掌,“啪!”,简小楼只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要被打出身体,倒在地上浑身颤抖,双耳嗡鸣。
她在地上滚了一圈,咬牙又站了起来。
兽王再是一掌拍在她灵台上,她的肉身不受丝毫损伤,但神魂不断震荡。就像保温瓶里的半瓶热水,随着瓶子在内部上下颠簸。
“哼。本王可以震碎你的意识,而不伤及她的意识,无非是慢一点罢了!”
……
此时,素和正在前往天武剑宗的飞舟上。
正与人在甲板说着话,仿佛有人在他胸口重重打了一拳,猝不及防吐出一口血,
“护法?!”
素和于趔趄中尚未站稳,又是一口血吐出。
他整个人浑浑噩噩,祭出火焰刀在大腿上割了一刀,以痛感迫使自己清醒。
素和找不到发作的原因,直觉告诉他,小楼可能出事了。
自己为何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应?
并没有种过连心咒啊。
莫非轮回之子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已将锁魂钉给他钉上了?
那也不对啊,他抽的是自己的魂,和小楼有什么关系?
素和又想起小楼曾说,在改变了的新世界,她曾被幽冥银龙打成重伤,他也有过类似反应,并且通知了夜游。
猜测,可能是红莲内丹的缘故。
无论什么原因,他一咬牙关,运气撑住自己的意识,足下一点跳出飞舟,掉头折返回去。
佛域,焚灯又炼化了十轮,始终没将叶隐给炼死。
焚灯禁不住有一些烦躁了。
原本打算先完成这一功德,再去收割掉素和。
然而他窥探过素和的天命,两百年内将有生关死劫。他迟迟不去收割,是想让他再多涨一些阅历,可也不能等他死了,那便前功尽弃。
焚灯站起身,一袭素色的僧袍,缓步走去窗下端起自己的金灯。
叶隐虽还没死,却已即将化为一滩雾水。
他默默看了一会儿,端着金灯走出房门,走到正午的阳光下:“阿贤。”
“嗷呜!”大白狗从房顶上跳了下来,小跑到他脚边。
“走了。”
要收割素和,他得先通过婆娑之眼回到天行出生那一年,将分身给种下。
至于他的阿贤为何在简小楼的灵台里,婆娑之眼为何遗落在外,他并不在乎。这些命定的轮回,只约束凡人,在神佛眼里,不过是障眼法,改变轻而易举。
他侧坐在阿贤背上,默诵经文,手腕上的婆娑之眼爆发出一道绿光。
时光隧道在他面前缓慢开启。
他拍了一下阿贤的头。
阿贤一跃而起,跳进半空中的光圈里。
焚灯通过婆娑之眼,回到了二百多万年前的星域世界。
此时的星域,尚处于古老时代,界域与界域之间,多半还是封闭着的。
焚灯落在天行即将出生的界域,早到了十日,便再次扮做苦行的僧人,住在附近的破庙里。
待天行出生时,强行将自己的分身杀了,送去天行母亲的肚子里,强行轮回。
之所以早到几日,是因为开启婆娑之眼,耗费他将近半数法力,他需要恢复一下,才拥有足够的法力分裂分身。
“阿贤,稍后本座分裂分身时,会有些虚弱,你且在外守着,莫让人接近本座。”
“嗷呜。”尚处于幼年期的阿贤懵懵懂懂,却很是畏惧他,点头应承。
已有将近十年不曾开口的叶隐,忽在灯内道:“和尚。”
焚灯坐在破庙石像下,本欲入定,听她说话,便一挥手,金灯浮现于眼前:“你还有气力说话。”
“就快没有力气了。”叶隐的声音微弱蚊蝇,“趁我还有口气,只想问你一句,和尚,你对我动过心么?”
焚灯盘膝而坐,手捏莲花,目光浅浅看着佛灯,并没有回答。
叶隐倏然笑了一声:“你瞒得住别人,瞒不住我,骗得过自己,骗不了我。灯会时你说的头头是道,可那一晚,你很快乐不是么?若只为取得我的信任,以你真佛之身,没必要将自己搭进来骗我吧?”
焚灯沉默片刻,点头:“本座承认,是动了心。不对凡尘,只对你。”
叶隐冷笑道:“正是如此,我才更恨你。若你无情到底,我也认了。明明动了情,却依然可以如此对我。”
焚灯淡淡道:“你想多了。动了心又如何?被风吹动的树叶,会随着风停而静止。本座动过的心,亦会随着你的消失而归于平静,凡尘一切乱我心者,皆是业障,本座尝之,舍之,从此便再不受其惑之。”
“你说话总是那么有道理啊,若不是我曾见过你意乱情迷时的模样,我怕是真要信了。”
焚灯不语。
“我早看出,你不是个多正经的和尚,所以才以女色缠着你。没有彻底防着你,一是你的戏的确演得好,二是我喜欢你,对于喜欢的人,总是想要相信他的。”
喜欢与动心之间,还是有些差距的。
焚灯第一次从人口中听到“喜欢”两字,或许是陌生,他的心砰砰跳了两下。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保持镇定。
叶隐的声音还在往外飘,像一片羽毛,不断挠着他的心脏:“红尘的确很美,是不是?女人的确很好,是不是?温柔乡,英雄冢,与其说凡人跳不出轮回,不如说凡人跳不出情关,你说是不是……”
“是……”焚灯顺口就说了出来。
直到发现这个“是”字,是从自己口中蹦出来的,他心下一震。
拂袖起身,质问道:“你做了什么!”
叶隐呵呵一笑:“没什么,这一百七十年,你忙着炼我,我也没闲着,炼了点东西。我这小小轮回守护,没什么力量,但我与轮回池同在,提取了点轮回池内堆积的雌性妖兽留下的因子,炼制了点迷魂脂。你即使成了佛,也属于阳性体质的灯妖,看来也怕我的迷魂脂。”
焚灯忙不迭闭气。
“你闭气有什么用,我正朝你的灯芯里加料呢,金灯才是你的本体。”
焚灯目光一凉,拔了灯罩将她放了出来。
她倒在地上,披头散发,已然起不了身了。
焚灯对着灯芯吹了一口气,吹散了迷魂脂,眼眸中暗含一抹无奈:“你何必如此折腾,以你如今的状态,即使本座放了你,你也活不成了。你湮灭之后,星域轮回池将会生出新的意识来取代你,你有什么放心不下?”
叶隐强撑着坐起身,眼角慢慢湿润:“可我恨你。”
焚灯许是受了些迷魂脂的影响,许是对她稍有垂怜,幽深的眼瞳黯了一黯,他走到她身边去:“我……”
倏地,一道黑气从叶隐灵台抽离,化为一柄利箭,将焚灯穿体而过。
焚灯也只是一蹙眉,转过身:“难怪一直炼不死她,煞鬼,原来是你在捣乱。”
黑气哈哈哈地笑:“意外吧,我呢,没别的爱好,最喜欢看别人目瞪口呆的样子了。”
“本座有目瞪口呆么?”焚灯语气淡淡,拂去胸口煞鬼穿梭留下的黑渍,“本座便是站着让你杀,你杀的死么?”
“嗷呜……”蹲在庙顶上的阿贤向下张望。
焚灯做出静止的手势,它便蹲着不动了。
黑气哈哈哈继续笑:“说得好听,你倒是站着不动让我杀,杀不死你我就自杀。”
焚灯平静道:“难道本座方才不是站着不动让你杀?你真以为本座躲不过去?”
“那就再来一次呀。”黑气再次化为一柄利箭,朝焚灯的胸口刺去。
“可本座凭什么不躲?”焚灯掐起法印,攻向那柄利箭。
恰是此时,在焚灯背后趴着的叶隐收起凄苦,眉目间显出阴鸷,突地起身,朝着焚灯背后重重一拍!
焚灯周身结着佛光罩,她被反弹出去。
可她两指间的那枚钉子,却穿透焚灯的佛光罩,进入他身体里。
焚灯头一次面露惊色,立刻去追寻这枚进入身体的锁魂钉。
“和尚,诳语说不得,你瞧,你目瞪口呆了吧。”叶隐连连咳嗽,浑身布满了裂纹,却得意的笑了起来。
“这是谁的锁魂钉?”异魂入体的不适感,饶是焚灯也抵抗不住,浑身打着哆嗦。可异魂怎么能穿透他的防护,轻而易举进入他的神魂中?
“素和临走前,央求我帮他炼制一枚锁魂钉。我抽他一缕魂息,忽然发现他的魂中居然有些小楼的魂息。我想不通原因,只觉其中有些玄机,便背着他,抽了小楼一缕魂息,决定顺势而为,将两道魂息融合在一起,炼制了一枚锁魂钉。”
叶隐歪着头看他,“当你告诉我,素和是你的分身时,我更加想不通,你在种分身时,得给分身钉入自己的锁魂钉,等你收割他时,才会想起所有轮回阅历。但你怎么会把小楼的魂息钉入自己分身里?慢慢的,我想明白了。有没有一种可能,素和根本不是你分身的转世,他就是你本人转世!比如现在,我将这枚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