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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联想便要不得了。
沉鱼默默的看着他,连目光中的冷意都没能消去他脸上的热度,最后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淡淡道:“你思春了?这么急?”
柳夜白恼羞成怒的把她的手拽下来握在手里,压低声音怒吼道:“胡说什么?你个女孩子还有没有羞耻心了,这种话也是可以在大街上随便说的吗?”
沉鱼眼里的冷漠便缓缓变幻成了一丝淡淡的不屑。
她的声音又冷了几分。
“你自己不是很兴奋?脸都红成朱砂色了,还要说我?”
“谁、谁说我脸红了?”
柳夜白还是一副非常生气的样子,只是那声音明显又低了下去,且目光有些躲闪,又四处望了望,最后干脆拉着她躲到街角处,脱离了人群的视线。
跟着的两侍卫还以为小侯爷确实是恼羞于她提出的这个话题,而且让自己丢了脸面,结果才刚刚脱离了人群,来到街角处,就听见自家小侯爷又压低了几分声音,抓着美人玉手,偷偷凑到沉鱼姑娘耳边有些兴奋到诡异的问:“今晚······真的吗?”
侍卫:“······”
爷,您的羞耻心呢?被吃掉了吗?
沉鱼眉头皱起,很是冷漠的打量了他一番,有些疑惑问道:“你很急?”
“谁说的!”
虽然柳夜白心里确实有种诡异的兴奋,但这话当然不能明着说出来了,他反驳之后,才有些吞吞吐吐的道:“你、你放心,你交给爷,爷······爷会对你负责的。”
“哦。”
沉鱼姑娘淡淡的答了一声,也没说好不好,只是抬头看了看天色,淡漠的说道:“还早呢。”
意思也很简单,天色还早呢,这么早就开始想不能描叙的事了,真是······饱足思淫…欲。
可惜正处在诡异兴奋状态的小侯爷并没仔细想她话里的意思,他的心思都放在今儿个晚上了,只很不得天色快点黑下来,好叫他早点一亲芳泽。
上次虽然他们也待了一个晚上,可除了他亲了那两下,还真没做什么,乔寒东他们那些暧昧的神色算是白使了,不过这一次再待着,就不会这么简单了,他又不是个柳下惠,看着合自己心意的姑娘还要扭扭捏捏,而且他现在也还没有妻妾,当真是正常得很。
于是怀着某种不能明说心思的小侯爷也没那个心思和沉鱼再去买东西,总之沉鱼没啥喜欢的,明儿个他叫人把新出的款式都买回来便好了,总有她能用的,现在的话,反正逛也逛了,该回去歇着了,用完晚膳,养好精神,好应对晚上的妖精打架,谁叫她一直说他不举,他便要让她看看,什么叫做一展雄风!
柳夜白满脑子黄…色…思想,气也不生了,又傻呵呵的带着沉鱼姑娘回了望仙楼。
他想着离晚上也还有一大段时间,或许先和沉鱼姑娘来一段感情交流,也好过到时候尴尬,毕竟他觉得自己是怀着感情来的。
可惜,有句话说得好,人生得意须尽欢时······总能杀出个程咬金。
端着碗碟的落雁姑娘袅袅婷婷的迈着温婉的步子走了进来,看见柳夜白一点儿也不惊讶,甚至还很温柔得和他打招呼,接着便继续温温柔柔的说:“沉鱼姐姐和小侯爷出去游玩一定累了,妹妹做了一碗燕窝汤,姐姐喝一点吧。”
柳夜白警惕的看着她,语气不太好的说:“你来干什么?她要吃燕窝汤也用不到你来做。”
落雁当即便露出有些委屈的神色,柔柔弱弱的道:“可是······姐姐这些天都要喝妹妹做的燕窝汤,妹妹只是关心姐姐罢了,小侯爷只喜欢姐姐,我便也想着关心一番,妹妹也是好心的······”
说着还幽怨的看了一眼柳夜白,只看得他眉头皱起。
柳夜白原本还想让沉鱼看看,自己还是很吃香的,也让她警醒一番,吃个醋也好啊,可惜沉鱼面色没变,他自己已经先受不了落雁那股幽怨的眼神了,总觉得气氛怪怪的,明明两个女人都是喜欢自己,怎么就感受不到那种众人被爱慕的感觉呢?
柳夜白揉了揉眉心,放弃了这个想法。
“你快离开吧,我跟沉鱼还有事要谈。”
所谓的有事要谈,也就是晚上那档子事了,虽然想要她吃醋,可惜看着落雁觉得太碍眼了,于是柳夜白想让她赶快走。
落雁垂下目光,显出几分黯然来,低沉道:“这燕窝······”
“爷喝了,你快点走!”
柳夜白一把端起那碗燕窝汤几口喝完,然后像赶苍蝇一样要她赶快出去。
落雁眼中忍不住有些湿意,哀哀的看了他一眼,终于端着碗走出了房门,只可惜,她转身那一瞬眼中的笑意没有被柳夜白看见。
麻烦终于走了,小侯爷觉得自己总算是能和沉鱼联络感情了,心思便又活跃了起来。
只是沉鱼话不多,多数还是他在说,不过还能搭两句话,因此也没有太过尴尬,好不容易熬过了小半个下午,用了晚膳,又牵着沉鱼在画舫里走了几圈,算是消了食,柳夜白迫不及待的拉她到房里,脑子里已经一片激动了。
沉鱼姑娘淡然的坐在床边,斜倚着身体,静静看着他满脸兴奋的开始脱衣服,拆下头上的玉冠,解下玉佩与腰带,外袍落在地上,然后······小侯爷还是没能和美人一度春宵。
因为就在这极度关键的时刻,他的肚子响了。
不是那种饥肠辘辘的响声,而是那种要拉肚子的响声。
第147章 美人有毒(九)
在这个小侯爷幻想中非常美丽的夜晚; 他拉了一个晚上的肚子; 第二天清晨之时,已经显现出一种奄奄一息的感觉; 而早上来此的乔寒东还打趣道他快要精…尽人亡了; 天知道柳夜白确实是想死了; 不仅身体上受到了重大打击; 而且心灵上也是被狠狠的揉捻了一番。
任谁在喜欢的美人面前发生了这种雄风不振的事······都会很想死吧?
而且······说好了昨晚要春风一度的!结果他拉了一晚上的肚子!
发生了这种事情; 且又是在小侯爷身上,自是要查清楚的; 没能和美人春风一度的小侯爷愤怒不已; 便将这股怒气狠狠的发在了望仙楼里; 从小厮到婢女,全都查了个遍,但却什么也没查出来,最后小侯爷想到了落雁。
他记得,他昨日下午喝了一碗燕窝; 便是落雁端来的,虽说原本是给沉鱼喝的。
柳夜白躺在沉鱼的床上; 半死不活的把落雁召了过来; 沉着脸问她为何要在燕窝里下毒。
落雁当即便露出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眼里瞬间有了泪意,她哀哀怨怨的看着柳夜白,眼里的悲伤简直要浓得满溢出来。
“小侯爷怎可这样怀疑我?就算你喜欢姐姐,可落雁在你眼里便是那等恶毒女子吗?我这几日都送了燕窝汤与姐姐吃; 又不是独独今日送过,只是小侯爷爱护姐姐,便自个儿喝了,落雁平日里与姐姐关系也是好的,小侯爷却这样怀疑我,只是因为······你不喜欢我?”
说到此处,她眼里的泪水便大颗大颗的滚落下来,沾湿了眼睫,落雁眼睛睁得大大的,无论是谁都可以从她眼睛里看到那般浓重的悲伤,仿佛心如死灰。
柳夜白皱了皱眉,移开视线,声音放缓了几分。
“你说不是你做的,可昨日我只单独吃了你做的燕窝汤,那些晚膳之食都仔仔细细的查过了,皆无问题,若不是你下的毒,还能有谁?”
“可小侯爷也只是猜测不是吗?”
落雁往前走了一步,眼泪滚落了满脸,却依旧是倔强的站着,没有低头,她直直的看着柳夜白,背脊挺直,却不见了往日里温温柔柔的模样,而显出几分坚韧来,这模样倒是让人已经想不起那日她对柳夜白偷偷说沉鱼性子孤僻时的模样了。
“小侯爷若是不信我,一心认为是我在燕窝里下了毒,便杀了我好了,一了百了,左右我在你心里便是个恶毒女人,既然已是如此,便让我了却残生,落雁愿以死证清白。”
她不再看着柳夜白,只是背脊依旧挺得笔直,眼中的光芒仿佛全部都消失了,只剩下暗淡,那一瞬的神色,却让人真的相信她是有了死志的。
柳夜白看着她愣了好久,半响才有些尴尬的咳了两声,诺诺道:“咳······我也只是有些怀疑而已,你、你不用如此激动。”
他倒是真的没想到,这望仙楼的花魁一个两个都还真是有几分风骨,沉鱼自是不必说,她是特别的,便是这落雁看来也不是只有妒忌,至少如此看去也有几分傲气。
但落雁仿佛没有看到他的尴尬一般,只是低垂着眼,黯然站在原地,声音低得让人哀伤。
“姐姐性子确实有些孤僻,我之前说那些话,也不过是想小侯爷多爱戴姐姐两分,却被你认为是心思恶毒,我在望仙楼长大,又怎会想毁了这里。”
她眼睛里是死寂般的平静,看着柳夜白,无端端让他生起了几分心悸。
“小侯爷,你是皇亲贵胄,你高高在上,怎会懂我们这些活在泥土里的悲哀,为了你的喜欢,我们便要付出一切,可若是有一天你不喜欢了,我们便活不了,你永远不会懂我们,因为你跟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沉鱼姐姐跟着你,不会幸福的,因为她和我们不一样,便是你当我嫉妒也好,恶毒也好,可我还是要说,她不适合活在你的后院倾轧之中。”
落雁目光慢慢看向沉鱼,看着她永远冷漠的眼眸,容颜就像山巅之上那一抹细白的雪,无人沾染,没有半点尘埃的洁白。
她是不一样的,从始至终落雁都明白,她的沉鱼姐姐,不应该被这个男人带走,不应该离开,她只要高高存在于山巅之上,始终那么纯白,不需要尘埃落在上面,不需要人烟的烟火将她玷污,她只要那么存在着便好了,永远受世人的追捧,她不应该为了某一个人而淌下山涧,她是明月下冰冷高贵的光。
落雁便这么静静看着她,但眼眸平静而深沉,没有人看得见那里面藏着什么,只能看见浮于表面层层的哀伤。
柳夜白有些不自然的移开目光,倒不是因为看着落雁,只是因为她刚刚的话。
她说沉鱼不适合活在他的后院里,柳夜白没有反驳,因为她说的是事实,可他喜欢她,便要得到,这是男人的通病,而且他真的很喜欢沉鱼,和对于任何女子的欣赏都不同,或许是第一面便惊艳的缘分,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个人,她于你,一眼便足以铭记。
这么喜欢着的人,他怎么能看着她对别人也说着同样的话,对别人做着同样的事,那是不可原谅的,他会保护她。
柳夜白一时之间被她的话沉下了心,最后也没再追究是不是谁下了毒,毕竟他也不肯能真的杀了落雁,他只是有这个怀疑,还没到一个怀疑就要杀人的地步。
落雁便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掩下唇角的诡谲,只是离开之时的背影暗淡得令人心疼,仿佛落尽了繁华和荣光,最后只剩下残骸。
乔寒东淡淡的看了眼她离开的背影,有些皱着眉头对面色不怎么好的柳夜白道:“夜白,你是不是······“
他看了眼坐在一旁从始至终冷着脸面无表情淡定无比的沉鱼,眼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柳夜白看懂了他未说完的话,只是掀了掀眉毛,反问道:“不行吗?”
“你应该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