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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楚安帘微微挑了挑眉,听不出是什么语气。
“那若是这一天永远也不会到,那么你身为朕的妃子,朕便一世都碰不得你吗?”
“不会有那么一天。”
顾央央不带半分波澜的语气仿佛笃定了他总有一天会心甘情愿的被她霸占。
“我的生命中只有不成功,便成仁的说法,要么我赢了,要么我死了,我永远不会败。”
楚安帘的目光猛得颤动了一下,但是他眼前的顾央央却是那么毫不犹豫,甚至没有丝毫转移,那种笃定的眼神,一如她从前十六年的人生。
要么赢,要么死。
她永不败。
若是楚安帘永远不会心甘情愿,那么她便会永远做着一意孤行的事情,将他喜欢的所有人都排开在外,直到他心甘情愿,或是终于忍受不了,然后杀了她。
他第一次感受到眼前这个女人的有多固执。
所以她的任何情绪都那么真实,那么极端,讨厌就讨厌一切,喜欢就要独自霸占,她不与人分享,也没有人能改变她的想法。
楚安帘真的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并且对于顾央央的认识一次比一次更多。
他其实很想怒斥于她,他乃帝王,怎么可能被她独自占有,但同时又有些不舍,因为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出比她更加纯粹的喜欢。
恐怕再也难有人能像她那样活得鲜明,一举一动都随心而定,她不在乎生死,不在乎一切,只要自己喜欢的东西就要拿到手里。
这样的人固然不能说是个好人,但又有多少人其实在暗暗的羡慕这样的人呢?
只是因为自己做不到啊。
“你······”
他有些隐晦的难言之语,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来。
顾央央却毫不在意,只是安安静静的捧着他的脸,瞧了好一阵子,最后俯首在他胸膛上,漫不经心的道:“虽然不允许陛下碰我,但是亲亲我还是可以的。”
说完还把脸露出来,微微嘟了嘟嘴,小声问他:“要亲吗?”
楚安帘一时之间心情复杂,看着她半响,终于糟心的把她嘟起的嘴连同她的脸蛋儿一起埋在自己胸前。
“不用了!”
连说话的声音也低低的,很是不忍直视的语气。
还亲亲?
你以为一个男人亲起来还能控制的住吗?
“哦。”
顾央央在他怀里发出闷闷的声音,随后嘟嘟囔囔的道:“路漫漫其修远兮······看来我还得努力。”
忍无可忍的楚安帘干脆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
“好好说话,就不能说点你这个年纪的女孩儿该说的话吗?”
“什么话?”
顾央央再次好奇的从他怀里探出脸蛋儿来,眨了眨眼,她脸上浮现一抹欢快的笑来。
“陛下,我给你讲故事吧?”
楚安帘眉头又跳了跳,果断的拒绝了这个话题。
讲故事?
天天讲鬼故事真的有那么好玩吗?
他其余的妃子哪个不是娇娇弱弱的,听这种故事没准都能吓哭,偏就一个顾央央,不仅能讲各种类型的鬼故事,还能讲的绘声绘色的,仿佛身临其境一般,听得他有时候都浑身汗毛直立,她却还笑嘻嘻的看着,甚至嘲笑他胆子小。
就不知道大启皇室怎么教的女儿,教出个这么奇葩的东西。
“那想做什么?”
她歪着脑袋靠在他怀里想了想,最后还是一脸天真懵懂的抬起头来望着他,笑嘻嘻的说:“陛下想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吧,好不好?”
楚安帘看着她笑颜如花的模样,暗自在心里腹诽:朕想睡你,你说好不好?
“这样也不好,那样也不好,那你想做什么?”
顾央央小性子一起可不是闹着玩的,当即就从楚安帘怀里爬出来,自个儿坐到一边的椅子上,将腿都曲到椅子上,然后双手环抱着膝盖,闷闷不乐的看着他,一副生人莫近的模样。
楚安帘头疼的揉了揉眉心,蹲到她椅子前试探的问:“不如我们出去赏月?”
顾央央剧烈的摇头。
“又冷又无聊。”
“那······听说司乐局排了新的舞曲,不如唤她们前来表演,你一定没看过。”
楚安帘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面前的顾央央眯起了双眼,用一种探究般的目光看着他,不悦道:“那些舞女美丽么?”
楚安帘头更痛了。
“不美丽,没你美丽。”
“说谎。”
顾央央眼里冰冷的光更甚了。
“我这么美丽,她们只是没我美丽而已,怎么会不美丽?”
楚安帘:“······”
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跟这个小祖宗说下去,感觉条条大路都是通悬崖。
“那你想做什么?”
楚安帘拿出了自己这辈子最大的耐心,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身为皇帝不要跟一个妃子计较,这才能和她继续说下去。
顾央央托着腮想了想,继续固执己见的道:“我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楚安帘眉心一松,已经是放弃的姿态了。
“好,你说什么就什么。”
他以后再也不跟她争执要去做什么了。
嘴里说着随便,实际上不说到她想做的那件事不罢休,这就是······他的启妃小祖宗。
定下了接着要做的事情,一切就愉快多了。
顾央央灭了离床榻较近的灯盏,飞速的爬上了床,拍了拍身边的床榻,欢声道:“陛下快来啊!”
那声音真是九转十八弯,听得人心里一颤,只可惜接下来的事情很快就会变成寒毛直颤。
楚安帘托着一颗犹如赴死的心情躺在她身边,接着就被顾央央八爪鱼似地缠住,她把手搭在楚安帘的胸膛上,恰好是心脏的位置。
然后她开始讲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公主······”
楚安帘原本是怀着莫大的心颤听下去的,但随着她慢慢的说着,他却发现,她今天讲的似乎并不是什么鬼故事。
“那个公主对那个站在桃花树下的少年一见钟情,彼时花瓣纷飞,就像是梦境里面的场景一样,连阳光都是金色的,她看着那个少年,觉得自己心中的感动几乎要满溢出来,她想,要是以后都能和他在一起就好了······”
顾央央的声音有些清脆,但又非常悦耳,她一句句说来,仿佛在人眼前展开了一副画卷,栩栩如生,能看见纷飞的桃花,灿烂阳光,和相望那一眼的温柔,如此动人。
故事的开头美丽得仿佛全世界最好的爱情都融入其中,没有人不为这样的感情而动容。
但很快,她掩在黑暗中的目光渐渐暗沉下去,就如她渐渐低沉的嗓音。
“如果,这样的感觉能永远存在,那也好啊······”
第247章 爱上你,杀死你(十)
“一开始; 他们和许许多多的人一样; 一样的开心,一样幸福; 一样的·······”
顾央央的声音渐渐低垂; 一点一点的; 慢慢的消失在寂静的黑夜里。
楚安帘认真的听着她讲这个故事; 从一开始的幸福美满到之后她的语气低沉; 他能感受到这个故事里的美好渐渐变得悲伤,但顾央央的声音越来越低; 直至最后; 消失于无。
他静静的在黑暗里注视着床顶的位置; 等着她讲接下来的一段,那段悲伤的故事。
可过了很久,夜风摇曳,远处的烛火微黄,他听着窗外的微微风声; 很久很久,顾央央都没有再说话; 他低头; 却发现原来她已经趴在他胸口睡着了。
楚安帘:“······”
他还以为这姑娘要给他讲一个感天动地的爱情故事呢; 结果······
这么感人的故事你是怎么做到讲着讲着睡着的?
楚安帘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望着床顶发了一会儿呆,床顶垂下的轻纱在黑暗里没了素雅的颜色,而是于黑中染着点远处烛火的昏黄; 他静静看着,却觉得自己没有一点儿睡意。
夜晚的时候夜深人静,人便会容易陷入沉思,以及想到一些平日里难以细想的事情。
也就是我们俗称的容易胡思乱想。
楚安帘到不会想得太远,他只是想起了白天的事情。
他想到了靖白,又想到那个时候的顾央央。
他总觉得顾央央对于靖白有些莫名其妙的抗拒感,这种感觉很微妙,甚至他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但沉下心来想一想,却真的存在。
这种感觉很奇怪。
就像是两个完全搭不到一起的人却产生了联系。
只不过楚安帘到还没有怀疑他们之间有什么,他只是觉得人世间有时候真是奇妙。
就如他今日莫名其妙的感觉,又比如他和顾央央。
他对于顾央央的宠爱似乎就是从第一次见面之时,顾央央那句‘我要霸占你’开始的。
身为君王,他享受过太多方式的爱慕,或许是因为从来没有女人这么对他,所以他才因此产生了一丝好奇感,而后慢慢开始觉得,其实这样也不错。
就如这个世界总还是有那么一个人,她在乎你的全部,就连一根毫毛都不能被别人触碰,因为这都是她的。
楚安帘看着床顶的轻纱,突然微微的笑了笑,觉得自己真是魔怔了。
真没想到过有一天他也会产生这样的想法,可事实上想象总是及不上现实的变化。
也罢,他是君王,想做什么,难道还需要左右为难吗?
楚安帘想着想着,低头在顾央央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把她的脑袋小心翼翼的移到他旁边的枕头上,再抱着她自己也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方才那姿势好是好,就是睡觉的时候闷得慌。
第二日。
楚安帘自是一大早就去上早朝了,顾央央等他走了之后,没过多久就从床上爬起来穿衣服,伺候的白微有些心疼的帮她着衣洗漱。
“殿下,您再睡一会儿吧,这会儿天才刚刚亮呢。”
“不必了。”
顾央央微微有些苍白着脸色,摆了摆手,问她:“启国那边有传来什么消息么?”
“郑先生那边说太子联合了许多的朝臣,其中有许多的武将,似乎是准备做些什么。”
白微一边帮她系好腰封,另一边白叶便递上密信给她看。
顾央央拿过密信,快速看了一会儿,唇边突然勾起颇有些兴趣的笑来。
“我这位哥哥可真是迫不及待呢。”
“太子殿下如今没了我们在眼前,可别提有多开心了。”
虽是说着这样的话,但明显看得出白叶的语气中嘲讽居多,似乎满含对启国太子的不屑。
“白叶,你觉得我父皇喜爱太子么?”
白叶微微一怔,看着自家主子有些带笑的眉眼,不解道:“圣上应是喜爱太子的吧。”
毕竟从小到大,他最为宠爱这个孩子,又将最好的东西都给他,封他为太子,对他千依百顺,若不是自家主子从小早慧,恐怕早就遭了太子的毒手了。
顾央央听罢她的话,却只是含着笑微微摇了摇头,想起了那位对她而言并没有多少温情的父皇,那张一向严肃却平庸的脸上仿佛永远都含着对太子的赞赏。
“毁了一个人最好的方式就是给他一切,在他以为自己得到全世界的时候,再狠狠的夺走所有给与他的东西,届时······人间地狱,不外如是。”
顾央央轻轻的嗤笑了一声,看着铜镜里白微给自己挽起的发髻,只是一个简单的流云髻,慵懒不已,她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