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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河:“······”
说实话,在水中没了衣服他有些像是失了些安全感,和阿湛不一样,他一点也不喜欢水。
“过来。”
丢了他的衣服,阿湛又招呼他过去,且她开始解自己身上的那间单衣。
“等下!”
好在她脱自己的衣服没有像脱万俟河的衣服那么快速,万俟河连忙上去按住她脱衣服的手,生怕她真的要和自己赤…裸相对。
阿湛果真停了动作,她默默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万俟河,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微微皱眉,然后声音微冷。
“你按着我的胸干什么,痛。”
万俟河身体僵住,突然感觉到自己按着她手的那个位置,似乎······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尴尬。
他又不是没摸过,可那是小时候,现在的感觉······
万俟河的视线也顺着手的位置往下,脑袋里一片空白,感觉全身上下的热气都往脸上冒,手僵硬得连收都收不回来,然后他突然觉得鼻息之间有些痒意,下一刻,鲜红的液体就这么顺着他的鼻翼滴下,将他身前的水面晕开一抹凄艳的红。
第69章 你才是妖怪(十七)
如果有选择的话; 万俟河觉得自己能马上晕过去; 也好过现在这种尴尬时刻。
但阿湛还是淡漠的看着他,然后用平静的语气缓缓道:“我还在发育; 会痛的。”
万俟河颇有些惊慌失措的样子; 他暗暗咽了口口水; 颤巍巍的收回自己的手; 整个人都僵住了; 完全不敢和她对视,直至鼻翼又传来一些痒意; 这才后知后觉的连忙捂住自己的鼻子; 接着便有鲜红的液体从他指缝中渗出; 看样子还挺多的。
阿湛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没再去解自己的衣服,而是突然抓住他的下巴,然后把他的下巴抬起。
“松开手。”
她淡定的说着。
万俟河没有说话,但从他的目光中看得出他此刻应该是拒绝的。
阿湛的目光果然又冷了一分; 她再次开口道:“别让我说第二遍。”
万俟河颤了颤,不得已; 松开了捂着鼻子的手; 顿时便有鲜血顺着他的鼻下流到下巴处; 甚至滴在阿湛捏着他下巴的掌心里。
阿湛皱了皱眉,不知道是嫌弃还是生气,总而言之看得出她此刻并不会太开心,她捏着万俟河的下巴; 又凑近了一些,仔细看了看,直至看到万俟河的耳根子都开始变得通红了起来,这才慢慢的松开捏着他下巴的手,然后她目光直直的盯着万俟河,却开始缓缓的洗滴到自己手上的血。
“万俟河,你长大了。”
她说着句话的时候,那种诡异的感觉愈加强烈,万俟河耳朵上的红晕却开始渐渐蔓延到脸颊上,总觉得这个‘长大了’之中,暗藏着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让他整个人都开始不自在起来。
“别这么激动,放轻松些,小心走火入魔。”
在水里仔细的将手上的血洗干净,一边淡淡的说着,阿湛又看了看他,然后想了想,又从浴池一边的架子上抽出来一条布巾,在水里打湿了之后,慢条斯理的叠好,然后又伸出一只手来捏他的下巴。
万俟河躲了一下,没躲过去,加之阿湛的目光实在有些威慑力,最主要的的是他现在整个人都是那种心慌慌的感觉,因此更加有些手足无措,甚至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话来。
阿湛也不在意他的心慌,反而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一只手拿着那条叠好的布巾然后开始给他擦从鼻子里流出来的血。
一边擦着,她一边缓缓道:“你控制一下,怎么还越流越多了呢?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想什么不该想的东西,清心寡欲这么多年,终于开窍了?”
原本稍稍平复了一些些的万俟河听到她这么说,好不容易平静一些的心情又开始波澜起来,甚至脑海里自动闪过刚刚看到的某些不能描叙的东西,和不小心摸到的感觉。
虽然看不到,但他能感觉自己鼻子里面的液体似乎又多了些。
“你干什么?欲火焚身了?”
一边给他擦着,阿湛突然皱起眉头,停止了自己的动作,很明显,她是在嫌弃万俟河。
“我没有。”
不知道是心慌还是已经紧张到没有感觉,万俟河说这三个字的时候,已经听不出自己的语气是什么样子的了,只感觉到一片空白。
他突然猛得抢过阿湛手里的布巾,用力捂住鼻子的部位,然后飞速的背对她,退到浴池的一边尽量远离了她身边。
这辈子的脸算是丢完了。
而且还是在阿湛面前。
——万俟河想死的心都有了。
阿湛被他抢了手里的布巾,倒也没有真的生气,她平静的看了万俟河的背影一会儿,然后便不再管他,她随口招呼了声,便开始准备自己洗澡。
“我先洗了,你随意。”
万俟河背对着她,用力的捂住自己的鼻子,可非但没有平复下来,反而感觉自己心里的火越烧越旺,几乎真的是要‘欲火焚身’了。
都怪他耳朵太灵敏,此刻什么声音都能听见,比如阿湛脱衣服的声音,又比如她掬起水浇在自己身上的声音,他紧紧绷着身体,不敢回头看一眼,但那些细碎的声音仿佛跗骨之毒一般,越不想在乎,他越听得一清二楚,甚至脑海里都可以自动开始放映一些画面。
万俟河又想到了小时候和阿湛一起洗澡的样子,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仿佛连那个时候的恐惧感都渐渐变得模糊不清起来,那头巨镰鲨和阿湛当时恶劣的笑容渐渐模糊,取而代之的是她刚刚捏着自己下巴给自己擦着鼻血的动作,薄薄的衣衫,小巧精致的锁骨,和锁骨之下······
他仿佛陷入了一个深深的漩涡,又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被改变了,以至于让人如此的心慌起来。
身后流水的声音细细碎碎的响起,然后是随着水流渐渐走近的声音,万俟河背着她,丝毫不敢动弹一下,然后却在越来越紧张的氛围里,听到阿湛走得越来越近,然后声音停在了他身后不足半米的地方。
“喂,你洗不洗啊?”
阿湛比起他来简直是正常的过分,声音平平静静,淡定得要命,就连问他问题的语气听起来也像在闲聊一样。
万俟河紧张的闭了闭眼,努力压下声音里的慌乱,这才缓缓道:“我······我等下洗。”
身后的声音停顿了一瞬,然后万俟河感觉有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肩上,阿湛仿佛离他极近,呼吸就喷洒在他的后背。
“你该不是在害羞吧?”
明明阿湛的声音淡淡的,并没有什么情绪,可万俟河就是听出了一丝丝的鄙视感,又或者只是他的心理作用,总之,他觉得自己仿佛心中被无端端插了一剑。
“我没有。”
但他还是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尽量平静。
阿湛没有继续说话,反而像是在思考一样,半响,放下了搭在他肩上的手,语气淡淡的。
“好了,我背过身去,这样总可以了吧?真不知道你在害羞什么,又不是没有一起洗过。”
阿湛极为不在乎的说了一句,然后万俟河边听见水流远去的声音,仿佛她正在从他背后走开,等到水流声再次平静下来,万俟河终于闭了闭眼,有些强忍着紧张感缓缓转过身去。
在他正对面,就是背对着他趴在池壁上的阿湛,他只看了一眼,马上收回了目光,心中开始‘怦怦’跳个不停起来。
“你、你怎么不把衣服穿上?”
那白花花的背脊晃得他眼晕,简直是全身的血液都开始逆流到脸上的节奏。
阿湛趴在池壁上,单手撑着脑袋,声音颇有些百无聊赖。
“你烦不烦?万俟河,你到底是男是女?怎么和六长老家的小媳妇一样,我以前真是说错了,你怎么可能是浅水河鱼呢,河鱼里没有你这么害羞的。”
“我······”
万俟河一张脸都是通红的,想说些什么,但是目光一触碰到阿湛白花花的背脊就不由自主的缩了回去,接着便忘了自己想要说什么了。
至于再往水底下,他已经不敢看了,也好在这池子里有些雾气,显得朦朦胧胧的,否则他恐怕今天得血流而亡,万俟河都有些怀疑阿湛是不是故意在整他。
其实倒不是阿湛在整他,只是她和系统吵架了而已,所以就把万俟河这个无辜的人给拖进来了。
顿了顿,终于下定了决心,万俟河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然后沉声道:“你别转过来。”
待阿湛随意的摆了摆手,示意她不会转过来看他洗澡之后,万俟河这才一边警惕的看着她,一边开始洗澡,当然,主要是洗自己脸上的血,硬是把清澈的池水染红了一大片,好在这是活水,不一会那片红色就渐渐的消失了,不然阿湛一定会怪他弄脏了她的小池子。
洗完之后,万俟河又警惕的盯着她,本想直接上去穿衣服,但无奈衣服在阿湛看着的那边,万俟要是走过去,势必会被她看到,因此他只能恢复成之前背对着她的动作,然后高声道:“我洗完了,你快些穿衣服。”
阿湛安静了一会儿,这才听见她有些懒懒的声音响起。
“不想起来······”
这倒是实话,她恨不得天天泡在水池子里,这样更舒服。
“不行,你快点穿好衣服。”
万俟河不在乎她喜不喜欢泡在水池子里,但是他在乎自己也和她泡在同一个水池子里,最主要的还是赤…裸相对。
好不容易止住他喷涌的鼻血,再来一次,他可以说是没脸见人了。
而且他甚至已经可以想到,阿湛如果有一天还能回到蓝海,一定会将他的‘丰功伟绩’传遍整个蓝海,她看起来无欲无求淡定无比,其实万俟河知道,关于自己的恶闻,许多都是她说的,且大多数人还相信她说的话。
如果真要说起来,其实他们大概也算是‘血海深仇’了,这一点传闻倒是没有错,只是别人都不知道他们之间其他的事情而已。
那边阿湛半天没有声响,就在万俟河以为她起来穿衣服了的时候,突然就被一团衣物砸在自己脑袋上,等他拿下来看的时候,才发现是自己的换洗衣物。
“我要泡着,你记得送吃的过来。”
万俟河回过头去,就发现她还是趴在那里,一动没动,他忍不住唇角微微抽了抽,终是没说什么,麻利的穿上自己的衣服,走过阿湛身边的时候,甚至连目光都不敢斜视,就怕看到什么不能描述的东西。
第70章 你才是妖怪(十八)
阿湛默默的趴着; 也不看他; 直至万俟河脚步有些蹒跚的走出这间浴室,她这才缓缓睁开眼睛; 往他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 只是仍旧淡淡的; 没什么情绪波动。
“你看到了吧; 你想对付我是不可能的; 你以为每个世界都和那个世界的司渡一样吗?万俟河虽然性格不太好,但还是很纯情的。”
她的声音很轻; 在淡薄雾气中显得飘飘渺渺; 也不知道在跟谁说话; 直至许久许久之后,这才听见虚无的空中传来一声咬牙切齿的声音。
“顾央央,你狠。”
“多谢夸奖。”
阿湛毫不客气的将这句话当成是对自己的夸奖,然后慢慢的从池壁上起来,接着一个俯身潜进了浴池底下; 犹如一条游鱼般默默潜伏在水中,仿佛沉睡了一般。
虚空中又传来一声冷冷的哼声; 却无可奈何; 接着便重新归于安静; 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