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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卢真的那个始祖,肯定会在炼器领域有个专门技能或专长,这是有别于别的炼器术侍的。
而这个技能,在卢真结丹时,就有很大可能被唤醒,成为他的天赋神通。
虽然庞脉脉不知道师父的天赋神通具体是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肯定是一项炼器技能。
再举个例子,比如庞脉脉这一次契约的力侍,小蔷途,她是五行的土系专擅,生下来就会土遁,而她应该在土系技能之中,还有一项特别强的,有别于别的土系专长的天生化人,时间匆匆,庞脉脉未能得知。
假以时日,蔷途长大了,成婚了,留下来后代了,那么在她后代的某一代中,就会有一个人和她一样对土系法术特别擅长,土灵根很强,在这个人结丹时,就有几率得到一种土系的天赋神通。
而像谢橒得到的恒守,他的技能是金刚不破,他将来某一代后代在金丹时,也会得到金刚不破这个天赋技能。
庞脉脉不是化人,自然不可能有什么天赋技能。
但是谢橒却跟她说过关于真人结丹的问题。
真人结丹,是有劫雷的,这个劫雷却不同于元婴的劫雷,这个劫雷相对温和,主要用来给真人淬体。
结丹的真人,力量越强,劫雷的数量就越多,最多的就是谢橒的六道劫雷。
而劫雷的颜色则和此人的资质,灵根,修为,禀赋有很大关系。
谢橒的劫雷是金色。
谢橒还曾经说过,劫雷的颜色如果是黑色,就说明此人在结丹之前的修为增长主要是依靠吸收化人灵珠。
这个例子是他在跟她讲解时突然想起来提及的。
庞脉脉顾不上想自己会迎来几道劫雷,自己的劫雷会是什么颜色,她只能是尽量疏导着自己的灵气,控制它们涌向丹田的速度。
充沛的灵力浸入丹田之后,便开始旋转。
在这个旋转过程里,灵力被渐渐压缩。
成丹最重要的一步,就是把液态化的灵力压缩成固态。和进阶化炁时一样,这都是一个质变的过程。
而质变显然需要量变的积累。
她放任自己的灵力不断涌入,而自己要做的只是疏导它们,不使之溢出,不使之误入歧途。
她不需要依靠丹药来进阶,因为她的灵力已经太过充盈,远远超出那些服用了促进结丹的顶级药物的修士。
她没有心境之忧,因为她的顿悟已经直接勘破了心境屏障。
可能很少有人的结丹像她这般轻松,这般有把握,这般水到渠成。
除了外界环境险恶,她似乎并无任何问题。
然而,结丹总是免不了心境考验的。
庞脉脉感觉到自己在骑马。
郊外的风一直吹在她脸上,吹动她的鬓发,吹动她的衣裳和披风,吹动她□□马儿的鬃毛。
青草和泥土的芳香让她的呼吸陶醉。
是春天,一切都欣欣向荣。
草长莺飞,马蹄踏着浅浅绿草,远处流水潺潺,映着稀树矮花,正可放马飞奔。
她心胸畅快,放声大笑。
身后还跟着七八骑。
她的身体充满力量,精力充沛,一切机能都欣欣向荣。
然而她的笑声却是一个年轻男子的笑声。
一个她非常熟悉的年轻男子的声音。
是乔红儿。
她曾经在浮生小镇里当过二十年的乔红儿,并且当得很顺畅,很舒服,很愉快。
离开浮生小镇以后,其实很有一段时间,乔红儿的记忆使她困扰过。有时候她会觉得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穿越前的那个庞脉脉,还是那个小镇里的乔红儿。
毕竟,二十年,她几乎有每一天的记忆,无数的细节,无数的情绪。
后来她才慢慢放下,把乔红儿的影响慢慢消除。
已经有好几年,她没有再想起过这个人和他相关的任何事。
连浮生小镇,她都很少想起。
所以,那么珍贵的尽空石,她就那样放在了谢橒身边也无所谓。
“乔红儿,来赛马!”另一个充满生气的年轻男子声音响起。
“不用赛,红哥马上功夫一流,你哪是他的对手?”
“是啊,红哥既能跑马,也能倚马千言,无论比什么,你都比不过他!”
变成了乔红儿的自己大笑,拉着马缰回首,“来,来赛!”她愉快地,干脆利落地说。
于是,一群年轻人们在这初生的草地上放马狂奔,马儿们本来自己也会争胜,并不允许别的马超过自己,于是你擦我我撞你,弄得这些一心想做游侠儿的年轻男人们哈哈大笑,却并不害怕。
乔红儿的马脾气最坏,也是最桀骜的一匹头马,对于敢靠近它的马直接用后腿蹬,因此颠簸不已,但是乔红儿自恃骑术高明,并不以为然,反而哈哈大笑。
结果,跑到溪边时,乱踢的马一个失蹄,直接栽向水里,连同马上的乔红儿一起。
乔红儿来不及反应,她掉入水中时,耳边还响着伙伴们的惊呼。
然后她就掉在了一张病床上。
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那样真切。
她穿着一身病号服,条纹的,衣袖下面的双手瘦得发干,插着输液的针。
床边坐着她的母亲,可是比起她记忆里,老了好多岁。
虽然头发已经染了,但是贴着头皮的根部都是银白色的。
瘦了很多,脸上都是褶皱。
眼神疲惫而麻木。
苍老的双手拿着一个苹果在削,已经削了一半,动作很机械,但是皮削得又细又长,十分完美。
“妈妈。”她心脏剧烈地跳动,出口的声音却是又轻又柔。
好像生怕惊醒一个梦中的人。
妈妈麻木地抬起头。
看着她的脸,她眼睛里没有惊喜,只有疲惫,麻木和失望。
“你想做他是不是?”妈妈说,好像什么都看到了,“你其实喜欢当一个男孩子对吧?你觉得男孩子比你拥有更多自由和力量……所以,你就宁可不要妈妈了是吧?”
不是。
她急了,妈妈的话让她心痛得十分剧烈。
可是她说不出反驳的话。
她虽然没有为了当乔红儿而不要母亲,但是她难道不是一门心思走在修真之道上,并没有努力去回到母亲身边吗?
所以她说不出来。
她满怀愧疚,痛苦得难以言语。
眼泪从她眼中滑落,一滴滴,滴在她苍白干瘦的手上。
痛苦得好似一只无形的手,抓住了她的心脏。
抓住了她的心脏……
“轰隆隆……”一道惊雷猛然从窗外划破天空。
“劫雷!劫雷!”
她听到了秦昭晚的声音。
☆、第156章 雷劫
隐隐约约听到秦昭晚的话,庞脉脉猛然心惊。
心魔幻境。
她何尝不知道是呢……
可是面前流泪的母亲……
是假的,是假的。
而她却还是没办法,像那些小说里所说,拔出剑,把幻境中的母亲杀死。
即使是假的。
她缓缓吐纳,放下心里的痛楚。
泪在脸上渐干。
她慢慢起身,掀开病床上盖住她双腿的薄被。
走到母亲面前,她拿开她削的苹果,握住她双手。
“……对不起,妈妈。”
“不管你是我真正的妈妈,还是只是心魔……对不起。”
“……人生好短啊,妈妈,你是不是还记得自己年轻时的样子,二三十岁的事宛如在几年前,一转眼不明白为什么就到了这样的年龄……但是路和痛苦却那么长……”
“我不懂得轮回,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来生,不知道咱们有怎样的因果,将来还有没有羁绊……对不起,妈妈,我能做的,只是尽我的一切努力而已……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
来世,还是今生……
“再见,妈妈,我……只能往前走……”
她站起身来,走向门口,打开门,心脏的剧痛渐渐变成了仿佛钢丝拉扯心脏的痛楚,被拉成一丝丝,一缕缕……然后留下的,是一颗更加澄澈,更加坚定的东西。
她开门时回头看了最后一眼。
她看到她的母亲也站起身来,一直凝望她,直到最后变成虚影。
她最后什么都没说,然而母亲的眼神似乎有世上最暖最软最沉最重的言语。
她似乎听到她在说:走吧。
去吧,孩子。
去到我所不能到达的地方。
我不会哭,不会抓住你。
痛也不再让你看见。
让你能在泥泞刀锋遍布的路上,走得略微轻松一点。
我无法再陪着你,无法再呵护你,无法为你再遮蔽风雨,如果心意能化成实质,但愿能在最大的风雨里给你留下一点暖。
从今后,我只能,为你,祈祷而已……
然后她终于走了出去。
不再回头……
不再回头。
踏出那间病房的一瞬间,她回到了内视之境。
看到体内复杂精妙的脉络。
看到那每一丝每一滴都令人惊叹的灵力。
看到丹田之中,一颗已经成形的金丹。
光滑,灿烂,温润。
大如新剥荔枝。
虽然不是顶大,却有着独一无二的美丽。
所有的灵力依然朝它潮涌而去。
它在缓缓旋转,无比自如,无比神妙,宛如天体的运行。
液态的灵被压缩为固态,再从金丹中被释放出来时,已经有了本质的变化。
而她已经全然被灵力改造的身体,在这一刻,也有了一种仿佛新生的重组。
这变化很细微,仿佛不知不觉,却又影响深远。
她猛然明白过来。
劫雷。
她的身体在等待劫雷来淬炼!
而劫雷已经降下!
第一道劫雷轰然落在头顶的灰色大穹顶上。
穹顶震了震,挡下来了劫雷。
屋里所有人都抬头看。
“不行,劫雷进入深海不散已经不容易了,余威要想劈开这罩子是无能为力了。”洛真蕖说。
郭浅浅终于开口,看了一眼庞脉脉,她说:“你若不能接受劫雷淬体,你的金丹日后威能大减。”
秦昭晚含笑看了郭浅浅一眼,道:“这话倒也没错。”又对庞脉脉道:“我们真人结丹时,确实需要劫雷淬体,虽然痛苦点,但是绝不会伤到性命。这是六千多年前开始才有的,是金仙们听闻祷告,为新生的子侄辈,子孙辈真人降下的。”
说话间,第二道劫雷已经轰然降下。
余威依然不曾劈开她们头顶的禁制。
不行,必须想办法!
庞脉脉看着那灰色的穹顶,皱眉思考。
她可以迎头而上,设法弄开这禁制。
这里是深海,海水必然会倒灌而入,她自己是没问题的,可这几个被锁住灵力的女真人要如何保护?
自己若是还有储物袋在身边,倒是不要紧,里头有几样飞行法宝都是既能避水又能防护的,可现在除了头上一根引雷钗,她身无长物……
避水术避一避浅水还好,深海压力那么大,又有不知哪里就会冒出来的危险……太不靠谱了!
似乎明白了她的焦虑,秦昭晚突然开口:“我有一个大封闭术,可以传授给你。之后你可以把我们四个先封闭其中,不会惧怕外来的压力,水和攻击,但照我们目前的情况,在里头应该只能坚持不到一月……”
秦昭晚她们这些真人,灵力被锁住,连元婴和神识也一起被隔离和封闭,这会儿她即使想把这个大封闭术直接传到庞脉脉的神识也做不到,可怜她只好一句一句把口诀说出来,也顾不得周围其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