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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白天啊。
被她压在身下的闵序,也是一愣,眼神有着不自然,随后竟长臂一伸,直接将她拎起来放在一旁,然后淡定的站起。
她下意识的想说句对不起,可张嘴却一阵咳嗽,丝丝血迹从喉头涌出,刚才结界的反弹之力还是伤到她了。
走了几步的闵序闻到血的味道回过头思索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蹲下将手放在她后心处将灵力渡过去。
玉映得了他的灵力,这才觉得好受些,她抹了把嘴上的血迹:“你大可不必在寝宫设结界的,你只需和我说一声,我绝不会越距。”
闵序眼眸微垂:“以前常不在宫中,怕有妖族潜水,所以才设结界,并不是针对你。”
原来是以前就设下的,并不是因为她的到来,不过这几间凡间样式的小木屋,里面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让他要设下结界阻止别人靠近?
渡了约莫一炷香的灵力后,她觉得身体烦闷之意渐消,探了探体内元丹,竟恢复一二,而她百年修行才勉强做到这一步,可见他灵力之精纯,如果他能多渡她一些该多好。
亦或者,与他灵修,听说灵修比直接渡灵力作用还大。
只是,灵修具体要怎么操作啊,应该不是合体那么简单吧,而且,他又是否愿意?
闵序见她神色好转,便移开了手:“时间不早了,午时我们需得去九重天拜见天帝天后。”
“哦,好。”她从地上爬起,身体竟然轻盈许多,只是,依附在脊柱上沉睡的玉髓竟然蠢蠢欲动,像是感应到了什么。
她估摸着是闵序灵力的原因,可为什么身体里却有一种从未出现过的躁动和兴奋感呢?
既然是去见天帝天后,那宗延和凤夕免不了也是要见到的,所以她翻出了压箱底的衣裙和首饰,以并不与时俱进的审美将自己打扮的亮闪闪的。
“怎么样,好不好看?”她小心翼翼提着裙摆走到闵序跟前,就像是人间突然暴富的娘子一般,金银首饰全往身上招呼。
闵序拧着眉头:“好像还缺点。”
“缺点什么?”她着急问道。
闵序左右看了看,然后指着桌上一镶着金玉宝石的花瓶:“还缺这个,你往头上一戴,绝对比你现在更引人注目。”
玉映起初还真的看了那瓶子一眼,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他是在揶揄她满身珠宝穿金戴银呢。
面对闵序的揶揄,她也不敢顶回去,只好怏怏的回到内间,一边取下头上的珠宝,一边暗暗嘀咕,闵序这厮平日话不多,昨夜那般折腾下,她哭泣了半宿,他却牙关紧咬的,哼都不哼一声,她以为是他性子冷的缘故,可没想到怼起人来能把人气个半死。
不过,镜子里的自己,好像真的有点“隆重”了。
最后,她换了一身较正式的衣裙,头上也仅一只金钗几朵珠花,然后再次出现在闵序面前:“现在呢?”
闵序抬眼瞧了瞧站起身:“走吧。”
算是过关了。
以前玉映出行的时候,要么是跟着父亲大哥骑着玉山的灵鹿,要么是跟着宗延乘着鸾车,所以看到眼前的牛车时,她还是有些吃惊的。
她原以为贵为离恨天少君的闵序出门,怎么得也是龙马鸾车吧,再不济也有几匹天马,怎么会是一头青牛来拉车呢?
她正好奇的盯着那头健硕的大青牛,大青牛也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她,然后厚厚的牛唇微微张开,发出一声稚嫩的童音:“我不是牛,我是兕。”
玉映瞪大眼睛:“你你你会读心术?”
青兕萌萌哒的回道:“不会。”
玉映:“那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闵序在一旁回道:“你都写在脸上呢,花花又不笨。”
“对,我又不笨。”青兕摇晃着脑袋说道。
玉映更惊讶了,离恨天这头世间稀有的兕兽,这头浑身一根杂毛都没有的家伙,竟然叫花花。
坐进车里后,杜仲在车外架着车,玉映又好奇了:“怎么是杜仲仙君驾车啊,是不是大材小用了?”
闵序双目微闭:“宫里人少。”
“人少?可昨日我见宫里接待客人的宫娥仙侍很多啊。”
“那都是向天后借的,整个离恨天宫的人连花花一起算上,也不过十七八个。”
玉映始料未及,竟然是借的,怪不得宫里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离恨天宫,难道很穷么?
还是,闵序不想身边有太多人?
“那……花花多大了,是男是女啊?”她最后问道。
“它四千岁,公的。”
玉映哦了一声,娃娃音的青兕竟然都比她还大三千岁,这离恨天宫估计就她最年轻了。
花花虽然看起来笨重,但速度却很快,拉车也稳当,不到半个时辰,便到了九重天。
走在熟悉又陌生的宫道上,玉映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因为在这白玉的宫道上,她曾留下过欢声笑语,也曾留下血迹斑斑。
而那个让她笑过又伤过的人,如今也换了。
天帝天后接待她和闵序的地方在六景台,要到达那里必须经过凌霄宝殿,二人正走到凌霄宝殿前,只见一银发男子正拾级而下,他身材修长,面容妖孽,有着摄人心魄的美。
而更美的是他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玉映只看了一眼便觉得心脏狂跳,身体里的玉髓竟跟着苏醒,而今早她感觉到的那种躁动和兴奋感也再次出现。
“别看他的眼睛。”闵序一把将她拉进怀里,伸手挡在她的眼前。
“为什么不能看?”她迷惑的问道。
闵序回道:“因为,他是妖皇。”
玉映心里一惊,妖皇不是百年前已经死了吗,被闵序用她的玉髓一剑贯穿了元丹,元神都魂飞魄散了。
第17章
玉映所知的妖皇,名叫贲沛,据说出生于往生崖底,但生年不详。
贲沛能力强大,性格不羁,往生崖又是犯错的神灵精怪被驱逐之地,久而久之便形成了自己的势力并越来越壮大,开始影响到三界的平衡。
于是,天庭试图招安,贲沛也带着手下接受了招安,可他们那群人散漫惯了,而天庭又是个制度极其森严的地方,时日一久,矛盾就出来了,且愈演愈烈,最后贲沛不愿被约束便带着手下不告而辞,虽然他们认为这没什么,可天庭却觉得权威被挑战,于是派出天兵天将去讨伐。
天庭虽战力强悍,但贲沛也不弱,一场战争就这样断断续续打了快万年,最后以闵序用玉髓化剑毁了贲沛元神而终结。
可贲沛都魂飞魄散了,那眼前这个妖皇又是谁?
男人见到闵序与玉映,脚步也停了一下,显然也是很意外,但下一秒,他却径直走到闵序跟前笑道:“别这么害怕,我最近不吃年轻女人了,我啊,改吃年轻男人了。”
最后一句,他几乎是贴在闵序的耳边说的,满满的挑衅。
他的声音透着三分的魅惑七分的邪气,有一种让人心甘情愿的奉献出自己的魔力。
“那你大可以试试。”闵序竟也不恼,甚至还嘴角上扬,与平日矜贵的模样大不同,但眼睛里依旧透着冷意。
男人啧啧两声:“我又没说要吃你,你急什么。”
随后,他又瞧了眼被闵序保护着的玉映,眼睛直直盯着她,语调阴冷的对闵序道:“可要好好看着她,千万别让她落单了。”
他虽然一个血腥的字眼都没说,但玉映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闵序将挡在玉映眼前的手拿开对她道:“你先去六景台,本君倒要看看他能把落单的你怎么样。”
对于别人的挑衅,他一向是当场就给对方教训的,教训的让对方绝对不敢再犯。
谁知,玉映根本就不按照他说的去做,反而一把抱住他的胳膊:“不要。”
她在害怕,因为她是真的觉得这个妖皇会杀了她。
闵序生平第一次碰到个这么不肯合作的,如果是他的属下,他早就削人了,可偏偏这人是他昨天刚娶进门的妻子,无人的时候斥责两句还可以,但当着外人的面,他是一个责怪的字都不能说的,甚至语气重点都可能惹人非议。
所以,他忍住了脾气,但却下不来台了。
好在玉映也会察言观色,立刻撒娇的摇着他的胳膊:“我舍不得你嘛,我要和你一起走,你要是想和这位朋友叙旧,可以改天嘛。”
她本就生的甜美,撒娇的时候又带着娇憨,让人听得酥酥麻麻的,酥的让闵序有那么一瞬的走神。
趁着这么走神的一瞬,她赶紧拉着闵序向前走,算是将这个僵局给破了。
而他们身后的男人,眼睛里是意味深长的笑。
玉映拉着闵序拐到另外一条路上后,回头确认男人看不见他们了,这才松开挽着闵序胳膊的手。
“对不起啊,我知道你是想教训那个人,但是,我……我真的感觉如果我单独一个人会出事。”她心里不安的说道。
闵序言之确确:“绝对不会。”
玉映见他这么肯定,也不好再多说自己的感受,于是问道:“刚刚那个人究竟是谁啊,妖皇不是已经被你杀了么?”
闵序回道:“妖皇贲沛的确已被我所杀,他是妖皇新王,贲沛之子,临祁。”
玉映这才了然:“哦,怪不得他刚刚看我的样子好像要将我生吞活剥似的,原来他是贲沛的儿子,那我以后还是离他远一点吧,小命要紧。”
又穿过几条宫道,两人终于到达六景台,因闵序的师父道德天尊在闭关前将闵序的婚事都交由天帝天后搭理,所以天帝天后也相当于闵序的父母一般,今天的场见面也算是新媳妇见公婆。
如果没有和宗延有过那么一段自我感动的单恋,今日这场见面她一定会欢天喜地,可事实已经发生,她就算不想拜见也要硬着头皮上前,更无奈的是,此次拜见,宗延和凤夕也在场,作为太子和太子妃,他们也是理应出场的。
好在天帝天后心胸宽广,尤其是天后,生怕因自己的儿子和玉映以前的那一段闹剧给离恨天宫带来不好的影响,所以早就禁令天宫再议以前的事,并在今日闵序玉映来拜见的时候也备下了重礼,表示天宫对二人婚姻的重视。
双双给天地天后敬过茶后,玉映端着茶敬给宗延:“太子殿下请用茶。”
“恩。”宗延淡漠的接过饮了一口,然后让身边的侍女端上一盘金银珠钗,对常人而言这些虽都是不凡之物,但对天庭太子而言,这些东西准备的也太过随意了,好在凤夕有太子妃风范,知道玉映元丹受损一直未恢复,特意让母族炼了补元的仙丹作为礼物赠与她。
玉映又是欢喜又是感动,更加的将凤夕当做恩人。
“既然成了亲,你们也抓紧要个孩子,离恨天宫已经数万年没有添丁了,你师父常说寂寞呢。”天后和蔼的对闵序说道。
“是。”闵序回答的干脆。
天后又瞧了玉映一眼,拿出一瓶丹药递给她:“这是补身子的药,当年太子妃也是身体不好,后来服了此药一连生了四子,你好生服用。”
玉映双手接过,心想果然天底下的婚姻都一样,没结婚的催婚,结了婚的催生孩子。
不过,闵序会想要孩子吗?
昨夜之前,她原以为闵序不会和她圆房,可是他却主动了,主动的让她都感觉到奇怪,如今又被催生孩子,他会怎样?
第18章
拜见过天帝天后之后,凤夕又单独将玉映叫进寝宫,仔细教授了身体调养的法子,并事无巨细的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