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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连师傅葬在哪里都不知道!
等张晓觉得脸上痒痒的时候,伸手一摸才发现眼泪已是不由自主的落下来。
这是张晓自重生为狐狸之后第一次觉得恨。
她既然能够带着前世的记忆重生,为何这世竟成了一只狐妖?若她全无作为人类的记忆,她就不会想要成人,更不会发生这许多事。若她重生的不是狐妖,而是个真真正正的人类,更是完全不会有这些问题!
张晓正出神间,就听到洞外传来脚步声,想是岑子鱼回来了。忙转过身去打招呼,然那一声“岑师兄”却凝在嘴边无论如何也叫不出来了。
岑子鱼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身后还随了一个二十来岁大众脸长睫毛的结实男子,竟是朱子明。
见了朱子明,张晓脸上有些僵硬,也不叫人,就直直的站在桌边不说话。虽然发生这许多事,但张晓毕竟没有亲眼所见,总觉得朱子明依稀还是让日那救狐狸,教狐狸修炼的少年。此刻相见,既想说些什么来叙旧,又觉得发生那么多事之后有些不知从何说起。
朱子明却没有张晓那么多心思。见了她登时面色一变,斥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朱师兄。”张晓嗫嚅着唤了一声。
朱子明只盯着她,斥道:“不要叫我师兄!你蒙骗师傅,以狐妖之身拜入青云阁,被人揭露出来,我已代师傅将你逐出师门。”
张晓此刻才忆起自己之前对朱子明的怀疑,登时反唇相讥道:“你凭什么将我逐出师门?师傅自己都没说。”
“你还有脸提师傅?”朱子明听张晓提起朱洪照,登时脸上怒色更盛,“若不是你这狐妖,师傅也不会死!”
张晓脸色登时一僵。
朱洪照的死的确与张晓有关,她本就为此难过,被朱子明这么一说,心中更像是被指尖掐住一般,嘴上却不相让,质问道:“要说师傅的死,不知道谁的关系更大一些。师傅的伤势并不见如何重,为何被你治疗了一天当晚就去世了?”
顿了顿,又道:“我听说你现在是青云阁掌门了?还没恭喜你!不过这掌门之位也来的太蹊跷了吧?掌门师伯自己有徒弟有徒孙,你无论法力还是处事比云招师姐差的远了,为何要将掌门之位传给你?”
“更何况掌门师伯当日并未与任何人争斗,传位给你之后竟然也仙去了,你不觉得你自己很可疑吗?”
朱子明被张晓连珠炮一般质问了一通,却不怒反笑:“你还好意思问?还不是拜你所赐?”
“我已经按着李师伯的遗嘱将青云阁大部分弟子解散了,留下来的人里面我的辈分和声望最高,自然就是我来做掌门!”
“说的到轻巧!”张晓早在岑子鱼信中得知这些消息,此刻并不惊讶。但岑子鱼心中说的是李思忠留下遗言直接把掌门之位传给朱子明的。此刻朱子明却强调是先将青云阁弟子散去才接任的掌门之位,这其中未免有些矛盾。
但岑子鱼的信写的也不是很清楚,也许是没有交待明白?
张晓虽心中疑惑,却也不便当着朱子明的面质问岑子鱼。
“无论如何,你也说我现在已经是青云阁掌门了。青云阁以后都不欢迎你。”朱子明望着张晓说道。
张晓冷哼一声,并不答话。
朱子明见张晓面有不忿,说道:“我今日不为难你,已是看了往日的情面。我也不想让你的血污了青云阁的地面。日后在外面再见,必将取你性命!”
“取我性命?”张晓嗤笑出声,“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别忘了你能打开退思楼的封印,还是我帮了你的。”
关于朱子明是如何打开退思楼封印一事,岑子鱼也是第一次听说,见张晓提起,不禁有些面带疑惑。
但朱子明却冷冷一笑:“我当日能打开封印,的确借助了你的点拨。但你也接受了封印的一部分法力,你和我也算两清了。以后再见,就是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
张晓心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朱子明怎么就变了这么多?
当日他救了张晓,师傅还夸他性子纯善。而今天再见呢?
张晓冷冷一笑,任是谁见了他这副嘴脸,也不会觉得这是个纯善之人吧?
张晓对朱子明的话有些难以接受。但也不耐烦再留下来看他脸色,只得甩袖而去。
身后朱子明犹自扬言道:“不但我见到你会杀你,青云阁弟子都会追杀你!”
张晓脚部顿了一顿,只做没听见一般走出山洞。
洞外依旧飘着雨丝,张晓只觉得心中思绪就如那雨丝一般,剪不断理还乱。
今日相见之后,张晓心中关于朱子明的疑惑反而更多了。
朱洪照收她做徒弟时,他是正在场的,为何今日却将全部过错都推到她身上?
虽然张晓对于朱洪照之死也有自责与内疚,却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朱子明的说辞。
张晓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向着朝露洞走去。周醉山也不知说什么好,只得默默跟在身后。
到了朝露洞,只见洞外两座坟头比肩而立。忆起从前在朝露洞种种,张晓不由悲从中来。
却有人在背后拍了拍她的肩膀,张晓大惊回身望了过去。
却是云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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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十九章 云招师姐
“云招师姐?”张晓惊讶的脱口叫道。
云招点了点头,抚了抚张晓头上发丝,道:“难得你还会来看望思忠。”
“我……”张晓嗫嚅着不知该怎么说,只得问道:“师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现在住在朝露洞。”云招淡淡的道。
“住在朝露洞?”张晓讶然之色更甚,就算朱子明做了青云阁的掌门,然云招毕竟是前任掌门的嫡传弟子,为何会住到朝露洞来?
朝露洞可向来是青云阁弟子被罚禁闭的地方!
云招也看出张晓的惊讶,微微一笑道:“说来话长,咱们进去说罢。”
说完率先走进了朝露洞。
张晓与周醉山随着云招进了朝露洞,却见朝露洞中变化甚大。
原本朝露洞中是又黑又潮的,想是云招施了什么法术,此刻竟然亮如白昼。地上青苔也已不见了。
“坐吧。”云招招呼着张晓,便随意在地上一坐。
张晓见状也只得寻了块石头坐了下来。只周醉山依旧站在张晓身后。
不待云招开口,张晓就急急问道:“师姐,你怎么会住在这里?这里不是关禁闭的地方吗?难道朱子明他……”
张晓与朱子明相见之后,已是心如死灰,此刻也不叫他做师兄了。
“说来话长了。”云招见张晓问起,边思索边说道。“师傅将掌门之位传给子明,我也很意外。但他毕竟是打开了退思楼的封印,又在集仙会上打败了那沈亦,声望也十分的高。我想师傅也是希望借助一下他此时的声望吧!”
顿了顿见张晓不出声,苦笑着道:“当日集仙会发生的那些事,你也知道。青云阁此刻正是百废待兴的时候。”
张晓点点头,青云阁因为她的事被其他门派指责为与妖物为伍,虽然她自身对此十分不忿,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件事对青云阁的名声影响很大。
见张晓点头,云招继续说道:“但师傅当时只是把子明单独叫入房中,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等朱子明出来时,师傅已是去了……”
说罢长长叹了口气,又道:“师傅生前也经常对我说一些惊世骇俗的话,因此子明向我讲了师傅的遗言之后,我并未有什么别的想法。”
张晓略微一笑,李建瑞的遗言,她已听岑子鱼说过了。对于一个修仙大派的掌门来说,站在妖怪的立场来说话,的确有些惊世骇俗。
云招虽看到张晓的笑容,也并未出言表态,只继续说道:“但就在子明正式成为掌门人的第二天夜里,我回到住处准备休息,却在床上发现一条蛇。”
“蛇?”张晓不解的问道。云招的住处在青云阁中心,怎么会出现蛇?
云招从一旁取过一个盒子,对着张晓打开来,道:“就是这条。”
张晓依言望去,就见盒子一条毛线般粗细的红色小蛇软软的耷拉着。
“这是……?”张晓虽不认识,却也听说过越是颜色鲜艳的蛇越是有毒。
云招将盒子收起,说道:“这便是天下至毒的赤练蛇了。”
张晓疑惑之情更甚,云招的房中怎么会出现这种赤练蛇的?
“这种赤练蛇只有西南密林中才有的。”云招看出张晓的疑惑,解释道:“青云阁虽也地处偏南,山上也有些蛇虫,但却从未出现过这种毒蛇。”
张晓长大了嘴,这么说来,这赤练蛇是有人故意放到云招房中的?
“我也险些被这蛇咬到。”云招想起来也有些后怕。“等我捉住这蛇出了房门,却发现周围悄无声息。”
张晓觉得自己的嘴酸酸的,没法张的更大了。
云招住的地方可是青云阁的中心,周围都是内围女弟子聚居的地方,怎么会没有一点动静?
云招也看出张晓所想,苦笑道:“我去敲几个交好的师妹的房门,发现她们都睡的死死的,我怎么叫也没人出声。”
张晓合上了嘴,有些口干,涩声问道:“然后呢?”
“我心中有些疑惑,但也不敢在青云阁多留,趁着没人注意,就直接搬到了朝露洞中。”云招依旧苦笑道:“幸好这地方平日里就没什么人来。思忠夫妇虽葬在这里,也只有你一个人来探望过。”
说着,又有些慈爱的摸了摸张晓的头。
张晓听到这里已是疑心顿起。
云招也说道:“我总觉得这些事情来的太突然了,有些蹊跷。所以就打算留在朝露洞观望一下。”
“你是说你也觉得朱子明可疑吗?”张晓脱口而出。
这才恍然大悟,自己心中一直以来的疑惑全部都是冲着朱子明去的。
“从集仙会开始就什么都不对劲。朱子明自从在集仙会时出关之后说话做事都和以前变了个人一般。”张晓连珠炮一般说着,只觉得再不快点将心中的疑惑说完,便没有勇气再将质疑朱子明的话说出口。
“整个集仙会上发生的事只有朱子明是唯一受益者,由不得我不怀疑他!”张晓似是想说服自己一般,用力说道。“师傅和掌门师伯死时都只有他一个人在旁边,谁知道他有没有动手脚!”
云招思索道:“虽然我也觉得子明与以前大不相同。但你所说的怀疑,却也不大经得起推敲。”
见张晓不解,云招这才一一分析道:“你说朱子明是唯一受益者,的确不假。但他所谓的受益也不过是当了青云阁的掌门。还是弟子大半被解散的青云阁。”
说到这里云招又开始苦笑:“青云阁这些年只是个空壳子罢了,被称为五大门派之一,不过是因为人多罢了。如果师傅和朱师叔一去,青云阁就算此刻不倒,若年轻一辈没有天赋异禀的,也再难出头。”
张晓听了云招的话,也觉得有些道理,只得默不作声。
云招只得笑道:“这样吧,我住在这里观察着,要是他有什么不对劲,我就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