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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让逻各斯出现在你面前!包括绿草和甜水……”一个充满威严而又诱惑的声音从虚空中飘来。
“问吧问吧,我什么都告诉你……”紫苏又跪倒在沙堆上,双手掩面哭泣,但却没有一滴眼泪。像重回到了四二年的逃荒,干渴的连唾液都感觉不到。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紫苏,是棵随处都可以生长的植物!”紫苏自嘲道。
“你为什么来到沙漠?你看到了什么?那个有着金缕玉衣的墓穴里?”
紫苏抬头望天,阳光耀出一圈圈的光晕,眼前的沙丘渐渐扭曲……她恍惚中又重新走了一遍巴丹吉林沙漠,她看到了邱柏,尤里和马爷的死,看到了灵魂出窍的逻各斯,看到了罗布泊中前行的驮队,看到了无底洞中的独目怪与巨蜥,还有眩目美丽的绿光球与蓝晶柱……
紫苏一看到那高大充满血腥汁液的血木耳,她象饿极的独目怪,扑倒在上面,张开嘴巴狠狠地咬了一口,一股温润,甜腥的汁液流入喉咙,沁入心脾。她整个人象久旱逢甘雨的禾苗,伸展开了全身的筋骨,浸入一种无比舒畅的满足感中。
“哼,饶你妄称圣姑,还不是一样凡胎俗体,在我浓缩罂粟叶汁下,什么都得乖乖照做!”徐本立得意地望着陷入幻境中的紫苏。收起刺入她左臂的针筒。接过打手递过来的杯子,放在紫苏的嘴边,慢慢将水倒入紫苏已经干裂出血的嘴唇。徐本立忌惮紫苏的超能力,第一针给她下的量过大,倒致紫苏直接昏迷了两天。原来就由于长期辟谷而消瘦,苍白的脸失去了晶莹的光泽,变成了奄奄一息的灰白。单薄的身子似轻薄的纸片,一阵风都能将她吹走的感觉。
杯中清凉的泉水带给紫苏生机的同时,也唤醒了她的意识,她慢慢睁开眼睛,虚弱地打量着站在她身边的徐本立和打手。
一旁的袁书明正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身体,筛子似地瑟瑟发抖。他的双眼贪婪地盯着徐本立手中的针筒,象个饿极的孩子看着别人吃香喝辣,馋涎欲滴。
“袁教授!是不是也想来一针呀?”徐本立将针筒在袁书明眼前晃悠着,引得他眼睛也滴溜溜跟着转。
“求求你……我受不了了!”袁书明一把抱住徐本立的大腿,仰头祈求。
“给你打的剂少很多,瘾倒挺大。”徐本立一脚将袁书明踹开,打开双腿,指了指自己的裆下:“从我胯下钻过去,我就给你来一针!”
袁书明双眼盯着徐本立手中的针筒,咽了口唾沫。慢慢地弓曲起身体,做狗爬状,手脚并用,真的从徐本立的胯下钻了过去。
徐本立和打手爆出一阵开心的大笑。
袁书明如愿以偿,得到了一针毒汁。只见他双眼向上微翻,嘴巴大张着深深吸了口气,脸上浮起一种迷幻的微笑。身体象堆棉花般松散开来,四肢瘫软地靠在了墙上。
紫苏突然意识到自己幻境中的天外声音就是徐本立。看着他狂妄变态地折磨袁书明,紫苏心中升腾起一股恶毒的杀心!——这种禽兽不如的人只能宰杀以除后患。
等徐本立终于走后,紫苏向袁书明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圣姑……啊,不,紫苏……你法力高强,不要为了顾忌我而被他们利用。”稍作休息的袁书明恢复了理智。“他们套你的话,知道了那什么神奇的绿光球和蓝晶柱,是不会善罢甘休的!都怪我,是我引他们上的大佛寺……”袁书明懊悔不已,可是这世间没有如果,没有后悔药。
“袁教授,我们要坚持住,不能让自己陷入毒瘾中。”紫苏知道毒品与一般矿物毒和蛇毒不一样,后者可以用药物血清释出破解,解毒后一般没有后遗症。但毒品的戒除却主要靠个人的意志力,它毒害的不仅是人的身体,主要是人的神经。
“没用的,人的意志力不可能抗得过毒品,更何况是这种没有稀释过的原液。”袁书明摇着头,绝望地看着地下室的大铁门。觉得那简直就是地狱之门。
“不管能不能,我都得要试试,不能就这样莫明其妙地毁在这里。”紫苏打定主意,挣扎着站起身子,想看放在桌子上的杯子里还有没有水,却发现自己的脚沉重无比,脚踝上套着拇指宽的铁环,随着脚的移动,脚镣两头连着的铁链拖在地面发出锵锵的响声。
徐本立怕紫苏故技重施,隐身逃走,竟然给她带上了脚镣!
“畜生!我要你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紫苏伸手一吸,把杯子吸了过来,将里面剩余的水一饮而尽。她用手擦着嘴边的水珠,想象着那是徐本立等人溅出的鲜血。
如果要想逃出去,只有杀了他们才能实现。但苦于没有任何武器。加上自己身中极毒,必须想办法先控制自己毒瘾发作要紧。
“袁教授,我送给你的石碟还在吗?”紫苏突然想到一物。
“在,他们并不看重这块石头,没有拿走。”袁书明从怀里拿出紫苏在大佛寺送给她的石碟,不解地望着她。
紫苏重新盘膝坐下,将脚镣垫起,高于脚面皮肤。然后用手将石碟一吸,将它飞快地旋转。然后慢慢地靠近脚镣。就象打磨机一样,石碟碰到脚镣,发出刺耳的“吱吱……”声,偶尔还有火花飞溅。紫苏调整虚空掌控石碟的双手,令它的边缘在脚镣上越磨越薄。
“什么声音?”一个打手打开铁门,冲里面张望。紫苏早已有心理准备,他开门声一响,就收掉石碟,藏在身下。
打手疑惑地打量了一圈地牢,两个深中毒瘾的虚弱至极的人还能玩出什么花样。也许是自己出现了幻听。但过了一会,那个声音就响了起来,他将耳朵附在铁门上,仔细辨听了一会,不是幻听,是真的有尖锐的摩擦声。他再度打开门,走进了地牢。可惜还没来得及喝问,一个黑影飞过,脖颈一凉,准备发出的气从被割破的喉管中漏掉了。他瞪着不可置信的双眼,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就魂归九天去了。
第一卷 初识世界 第四十八章 生不如死!
石蝶的形状本来就是圆锥体,中间厚,边缘薄。经脚镣打磨后,边缘更是锋如刀刃。成功击杀掉第一个打手后,紫苏并不急于出牢,而是重新打坐。静候他们的到来。
铁能将石头磨锋,可惜要想用石碟割开脚镣却几乎不可能。
罂粟种植基地,一共有八个打手。马洪锋在徐本立诱问出紫苏的记忆后,马上出谷去了西安。那是马氏家族的大本营。他要去准备探无底洞的相关装备与器材。如果能挖出紫苏获得重生素的绿光球与蓝晶柱,他马洪锋想不发财都难呀。临走前他告诫徐本立一定要守住紫苏不要让她跑了,更不能让她毒瘾过重,死于并发症。
“阿力,你去地牢看下,阿牛换班怎么还没上来?”徐本立坐在简易房中的食堂里。打手们围在一起吃晚饭,他们的桌上有菜有肉,旁边工人的桌上只有清菜豆腐汤。
徐本立两碗饭吃完,还没见阿力回来复命,心头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
“你们几个别吃了,跟我一起去地牢!”徐本立一挥手,带着剩余的五个打手冲下了地牢。
在地牢门口的通道里,徐本立狐狸一样,狡猾地让打手们走在了前面,自己拿出一把自制**,将子弹上膛,贴着通道墙根站着。
只见一个圆形的飞碟从地牢门口飞了出来,绕着冲到门口的打手们飞了一圈。冲在最前面的打手轰然倒地。后面几个还算机灵,低头躲避过飞碟。脚步却并不停顿,继续朝地牢冲去。
其中一个打手拎起了阿力的尸体当盾牌。一到地牢铁门前,就将尸体朝紫苏推了过去。紫苏操控着飞碟,将第一把冲自己飞驰而来的匕首击落,手腕一转,飞碟再次割向来人的喉咙。那打手头一低,飞碟削下他一块头皮,顿时血流如注。他趁着飞碟去势未回,猛地冲到了紫苏的面前,手中握着的另一把锋利的匕首迎面朝紫苏刺来。
紫苏侧身避过,顺势伸手向匕首一吸,但匕首被打手牢牢握在手里,竟然未吸脱,仍然随着打手的手势刺向紫苏。
有他做前锋,后面的几个打手蜂拥而进,将紫苏团团围住。石碟也被另一个打手击飞在地。紫苏寡不敌众,躲避过面前两个轮番向她刺来的匕首,却没躲过背后的单掌拍击,后脑玉枕穴一麻,整个人一软,被打晕了过去。
这时,一脸阴沉的徐本立才出现铁门外。查看了下倒在地上四个打手的尸体。全部都是被飞碟割破喉咙血管而猝死。
“你!就是你!要什么石碟!”徐本立一把抓过一直斜倒在地的袁书明的衣领,喷火的双眼恨不得一口将袁书明给吃了。马洪锋交待过要留紫苏活命带路去无底洞,他只好将所有怒气发泄在倒霉的袁书明身上。
“袁教授,本来我打算留着你无聊时表演钻胯游戏,找个乐子。但现在,你得下去给我的兄弟做伴!”喀嚓一声,打开**的保险,顶在袁书明的脑门上。
袁书明突然仰天大笑:“来吧,与其让毒瘾折磨死,还不如痛快点!”
“嘭”的一声,袁书明的太阳穴上出现一个血洞。身体歪倒在地。枪声在封闭的地牢震荡,发出嗡嗡的强烈声波。紫苏也被震醒了过来。她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袁书明身上。伸手一吸,将徐本立手上的枪夺了过来。
“别动!都给我退后!”紫苏学着徐本立的样子拿着枪,手指扣在扳机上。
徐本立却诡笑着摊开双手,毫无顾忌:“来,朝我开枪!”紫苏手指一扳,手枪咔嗒响了一下,却没有子弹飞出。原来这种自制**一次只能发一枚子弹。就算里面有子弹,也要先打开保险才能射出。紫苏从未接触过这类武器,自然不懂。
“就算自己不会用,也决不能再让它被用来滥杀无辜!”紫苏用左手握住手枪前伸的枪管,运气将枪管加热到极致,然后用手一扳,枪管似被烤溶的糖块,弯折成了微C形。
众打手被唬的一齐往后退了几步。不可思议地看着紫苏,一时竟不敢再向前。
“好!你厉害!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抗得过毒瘾!到时你哭着来求我时,有你好看的!”徐本立放下狠话,带着剩余的四个打手,走出了地牢。
“带上你的兄弟,我可不想闻着尸臭回想无底洞的方位。”紫苏抓住徐本立不敢下狠手的弱点,冷冷地说道。
等打手们打扫干净地牢,紫苏重新在地上打坐。她摒气凝神,全力对抗毒瘾带来的反应。因为她已经感觉到了全身血液、骨髓、甚至毛孔里,象是成千上万只蚁虫在爬,它们牵筋吸髓,四处乱窜。紫苏只觉得全身的筋肉都要缩成一团了,压榨着胸腔内的五脏六腑。喉咙似被无形的鬼手掐住了一般,使劲吸气也透不过来。她拼命地用手抠挠着自己的皮肤,用剧烈的疼痛来减轻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骚痒与痉挛。
什么才是极致的痛苦?那就是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如果这世上有什么比死还可怕,那就是毒瘾发作的痛苦!
如果这世上有什么鬼比还阴毒,那就是被毒品侵噬的人!
紫苏渐渐地觉得身体随着一阵阵的痉挛,缩成了一团棉花,被自己撕扯成了碎片。脑海里一片漆黑,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