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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观察这条项链,当时江珩拿出来的时候,只是给她看了一眼,就立马帮她戴上了。
白黎唇角的笑意一直蔓延至眼角,眉眼间皆是喜色。她轻咬了下红唇,又躺了回去,澄澈空明的一双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天花板,双手交叠搭在腹部。
乳白色的月光透过窗纱,照亮了半个房间。白黎翻了个身,背对着窗台,终于抵挡不住困意,沉沉睡了过去。
。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白黎就已经醒了过来,她半撑着身子坐起身,手背轻揉过惺忪的睡眼。她慢悠悠地伸了个懒腰,缓了会才注意到这是在自己的小公寓,而不是江家别墅。
梦醒了,她也该回到现实中了。
修长白皙的手指掀过被单,白黎趿拉着拖鞋,一把拉开窗帘。天刚露出鱼肚白,万籁俱寂,整个世界还笼罩在一层白雾之中,白黎深吸了一口气,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冰箱里的三明治早就过期,白黎翻找了会,才从里面翻出一包速冻饺子。
简单地用完早餐后,白黎换了身衣服,简单的白衬衫搭配棕色短裙,露出一截盈盈一握的小腿。她满意地在镜子前转了一圈,转身出了门。
超市依旧人山人海,人头攒动,白黎踮起脚往前望了一眼,果然看见了前面油米大促销的标志。
她微微弯了下唇,目光掠过前面拥挤的人群,最后落在一个身影上。
怎么觉得有点熟悉。
白黎心下疑惑,刚想多看几眼,那人早就消失在漫漫人群中。白黎轻皱了下眉,心底暗暗腹诽自己的多疑。
她重新推着小车,弯腰将旁边的酸奶薯片扔进购物车,这是她在江珩办公室经常吃的几款。几包薯片孤零零地待在购物车里,白黎思忖了半晌,终于还是又将它们拿出来,瘪瘪嘴放回了原位。
她现在不是小狐狸了,不能再随便乱吃零食了。
腮帮子鼓得满满的,白黎不舍得回望了一眼装满薯片的柜台,终于还是推着小车走了。
超市人多,白黎排了好久的队才买完东西。她大包小包提着袋子出了门,刚想扬手叫出租车,结果猛地看见自己背后有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白黎瞳孔一缩,突然缩回了自己扬在半空中的手,目光在人群中上下搜索,还是一无所获。
加上这一次,她今天已经有三次这种感觉了。第一次是在挑选东西,第二次是在收银台,第三次就是刚才。白黎总觉得有一道视线牢牢锁在自己身上,虽然不知道是谁,但白黎明显感觉到对方对自己的不善。
她不敢多做耽搁,这里人多对方估计不敢下手,可是她的公寓地处偏僻,白黎不敢保证对方会做出什么事。
可是,到底是谁在跟踪自己呢。
一直到坐在出租车内,白黎还是百思不得其解。她咬着唇细想,薛柔自己都顾不上,肯定不会在自己身上花心思,而且她也不可能猜出自己就是她偷出来的小狐狸。
难道是江珩?
白黎心上蓦地一紧,双眸睁大,手指微微颤抖。
不可能的。
白黎自我安慰道,就算江珩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会知道自己就是胖梨的事实。她紧紧攥着袋子,心跳几乎要溢出胸腔。
“小姐,小姐?”司机叫了几声,侧身看她,“你没事吧?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不用了,谢谢。”白黎强装镇定,掏出手机付了车钱。刚才她故意让司机多绕了几个圈子才回到公寓楼下,为的就是甩开那个人。
出租车的声音渐渐消失,白黎往四周张望了一下,刚才的那道视线已经不见。她松了一口气,终于抬脚上了楼。
电梯的数字一点一点变化,终于到了自己熟悉的楼层。白黎瞟了一眼,终于还是抬脚出了电梯。
刚踏出一步,眼前突然多了一道阴影,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一把扯过白黎,将她推倒在地。
白黎惊呼了一声,还未来得及挣开男人,脖颈已经牢牢被人掐住。她艰难地睁开眼,瞳孔一紧,“邵,邵峰?”
眼前这个邋遢的男人赫然是那个为了工作不惜将自己出卖的邵峰,手中的袋子早就掉在地上,刚买的东西也全都散了满地。
白黎痛苦地扒着邵峰的五指,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你,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往日的温文尔雅早就消失不见,邵峰将近疯狂地掐着白黎的脖子,黑眸布满红血丝,“要不是因为你这个女人,我会成为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吗?!”
江珩真是心狠,偏偏废了他的右手,一个右手不能活动的人,有谁还会录用他。
“白黎啊白黎,你手段够高的啊,连江少的床都……”
话音未落,邵峰突然被人推倒在地,粗糙的手指被人狠踩在地上,细细捻过,男人眸光阴冷狠戾,薄唇轻启,一字一句:“再说一遍。”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打断腿了吗?没有。
感谢小可爱的营养液,啾咪
读者“长蛀牙的鱼”,灌溉营养液+202018…10…25 07:51:47
第二十六章
“再说一遍。”
本来还想着给自家小东西一个惊喜的江珩, 才刚踏出电梯门就先收到了这么大的一个“惊喜”。他居高临下地站在邵峰身侧, 脚尖的力道控制得刚刚好, 一点一点磨过他的手指。
眼前的一幕似曾相识,只不过黑夜变成了白天, 地板上的男人换了一个而已。
白黎全身发抖地缩在角落里,拍着胸口顺着气,死里逃生的喜悦还未开始,她又听见了地狱的召唤。
江珩,居然找上门来了。
白黎五指紧握成拳,一个劲地劝说自己要冷静,可是刚才经历的劫难已经耗费了自己大半的力气,身子虚脱地瘫坐在地上, 手上怎么也使不上劲。
“三,三少。”地上的男人蜷缩着身子,牙关紧咬, 痛苦地呻。吟着, 面色扭曲地向江珩求救, “求, 求你。”
他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只觉得自己的左手也快废了,过道安静, 他几乎可以听见自己骨骼破碎的声音。
“啊——”
一声惨叫过后,邵峰痛苦地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还未来得及起身, 眼前突兀多了几个陌生的身影,他惊慌失措连连后退,几个月前的阴影历历在目。
“你,你们想看什么?”邵峰话不成句,哆嗦着身子一步步后退,却还是架不住头顶男人的戾气。
又一声惨叫声划破天际,白黎身子抖如筛子,贝齿紧咬着下唇,一双杏眸水汽潋滟。
江珩的保镖挡住了白黎的视线,不过单从邵峰的惨叫,就足以想象场面的惨烈。她紧紧缩着身子,试图减少自己的存在感,然而还是逃不出江珩的眼睛。
男人一步一步朝她逼近,高大的身影笼罩在她头顶,他微一勾唇,身子慢慢下蹲,最后和白黎平视,锐利的目光落在白黎苍白的脸上,薄唇轻启:“胆子肥了,敢逃跑。”
白黎嘴唇嗫嚅,身子抖得越发厉害,后背已经撞上坚硬的墙壁,退无可退。
小鹿般的眼睛湿漉漉地盯着江珩,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白黎紧紧抿着唇,纤长的睫毛颤如羽翼,瑟瑟发抖。
“腿不要了,嗯?”男人声音清冷,却比地煞天罡可怕,他慢慢凑近白黎,修长的手指最后停在白黎的颊边,指腹轻柔刮过她脸上一点尘埃,薄唇上扬。
白黎摇头如捣蒜,喉咙仿佛被人扼住一般,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江珩的面孔近在咫尺,两人呼吸交错,白黎双眸圆睁,贝齿紧咬着下唇。
隔壁又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白黎瞪大了双眼,目光越过江珩想要去看邵峰的情况,结果还未等她有所动作,江珩突然凑近,完全挡住了她的视线,手臂越过她的白黎的脖颈,一把将她抱起。
白黎小小惊呼了一声,眸光诧异地盯着江珩:“你……”
“乖孩子是不能看这些的。”
他的小东西,眼睛里只要他一人就可以了。
邵峰被保镖拖沓着下了楼,一路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半晌,楼道又恢复了往日的寂静,江珩抱着白黎,一步一步走至她家门前,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触键盘,机械声再次响起,房门“嘀”的一声被来开。
“你怎么——”白黎双眉紧锁,不可思议地仰头看着男人,片刻后又恢复了脸色。
他可是江珩,闻名的江家三少,会知道她家密码也不足为奇。白黎瘪瘪嘴,敛眸不再说话,轻咬着下唇玩弄自己的袖子。
像是洞悉了白黎的想法,江珩笑而不语,径自抱着怀里的小东西进了屋。房间和江珩想象中的如出一辙,是白黎喜欢的简约风格。咖啡色的布艺沙发,蕾丝拼接的白色纱帘,胡桃木茶几上还有早上喝了一半的果汁。
“呀!”怀里的小人突然惊呼了一声,忙不迭从江珩身上跳下,急急忙忙地将沙发上的东西胡乱团成一堆,红着脸将东西抱进卧室,一股脑扔到床上,又拿被子捂住。
那是白黎早上未来得及收起的bra,因为家里只有她一人住着,平时又鲜有人过来,所以白黎的贴身衣物通常是随便乱放的。
置放好衣物,白黎刚想转身出门,瞳孔之中赫然多了一个男人。江珩双手环胸,嘴角噙笑,方头皮鞋一步一步朝她走近。
房间本来就不大,多了一个男人后,越发显得逼仄。白黎被男人吓得连连后退,一个踉跄摔坐在床上,她双唇嗫嚅,单薄的肩膀止不住颤抖:“江,江先生。”
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哆嗦着身子后退。
“嗯?”江珩嘴角一扬,倾身而上,双手撑在白黎两侧,不疾不徐,挑眉道,“一天不见,胖梨就不记得我了?”
男人声音清冷如水,听在白黎耳里却仿若惊雷,她蓦地瞪大了眼睛,声音颤抖:“江,江先生,”
她几乎要哭出声,连带着眼睛也蒙上一层水雾:“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白黎将近奔溃,哭红着一张脸,强装镇定反驳江珩的话,可惜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听见她的话,江珩唇边的笑意更甚,身子又往前倾了一点,最后在距离白黎约三厘米处停下。他弯了弯唇,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抚过白黎的发顶,顺着柔软的发丝一路往下,从瘦削的肩膀到手肘关节处,又渐渐下移,最后停在她纤细的手腕处。
白黎哆嗦着想要缩回手,却被江珩一把握住,温热的体温从指尖处蔓延至全身,白黎却觉得如坠冰窟,声线颤抖。
男人慢条斯理地挑起她的手腕,放在两人眼前,勾唇莞尔:“那这又是什么?”
那是他亲自给胖梨系上的项链,只不过现在被白黎戴在了手上。
江珩不紧不慢地捏着白黎的手腕,动作轻柔地像是在对待稀世珍宝,他微一勾唇:“这是我送给胖梨的东西,怎么会在你手上?”
白黎挣扎着想要挣脱江珩,却反而被握得更紧,她低垂着头,不敢直视江珩的眼睛,嗫嚅着开口:“我,我买的。”
声音细如蚊讷。怕江珩不信,白黎又补充了一句:“就在楼下,五元一串的。”她颤巍巍地比出五指,黑眸对上江珩似笑非笑的目光,又心虚地低下头。
呜呜呜,早知道她就把这串该死的手链扔掉了!
白黎欲哭无泪,一双澄澈空明的眼睛泫然欲泣,纤长浓密的睫毛蒙上一层水汽,说不出的楚楚可怜。
“撒谎都不会。”江珩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