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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打电话的时候,她还特地交待兼职的贴上去了。
一想起那张在风中孤苦飘零的白纸,徐郝心虚地别过头:“没有。”
“可能是兼职的忘记了。”白黎张嘴咬下江珩递过来的牛排,轻轻嚼动着,牛排还是六分熟的样子,口感细嫩,入口香滑。
和第一次江珩喂自己吃的一样,虽然那时她还是只小狐狸。白黎餍足地眯起眼睛,扯了扯江珩的袖子,示意他快点切。
“那……她不是没地方住了吗?”犹豫了片刻,徐郝终于将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一双黑眸紧盯着白黎。
白黎“啊”了一声,愣了几秒后才反应过来徐郝说的是谁,她耸耸肩:“不会啊,阮阮回家了。”
“回家?”
“对啊,她回老家了。”
徐郝脸上的震惊更甚,“哪个老家?”
“就是……”话刚到嘴边,白黎突然想起什么,微皱了皱眉,抬眼审视着徐郝,“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白黎和阮阮是轮着去店里的,这几天刚好是轮到阮阮,所以白黎也不知道徐郝已经去了店里好几次。
她目光不善地打量着徐郝,虽然没有再从阮阮嘴里听到关于他的只言片语,不过白黎还是下意识觉得徐郝不是什么大好人。
至少在感情上。
“问问还不行吗?”徐郝漫不经心地开口,身子往后靠了靠,狭长的桃花眼半眯着,他手指交叉靠在后脑勺上,又换了个坐姿,吊儿郎当道,“我昨天找过阮阮了,她没和我说这件事。”
他突然放下腿,手指搭在桌上,正视着白黎:“白黎,你是阮阮朋友,你帮我劝劝她。”徐郝摊开手掌,耸了耸肩,“我从小到现在,就没对一个女人低声下气讨好过,她还想怎样?”
徐郝自认为他对阮阮已经够好了,只不过是对方无理取闹,一直揪着那件事不放,明明他都已经解释清楚了。
“想结婚。”白黎几乎不假思索就出声接道,她蹙了蹙眉头,“其实阮阮想的很简单,她只是想要你一个保证而已。”
徐郝不解:“男欢女爱本来就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为什么要一张纸来作证。”他皱眉,把玩着手里的勺子,“就算结婚了,还不是有一堆人离婚?”
“那你知道阮阮为什么一直想要结婚吗?”白黎反问了一句,目光淡淡,“因为你从来就没有给过她安全感。”
“徐郝,其实在你心里,阮阮并没有多大的份份量,你一点都不懂她。”
……
徐郝失魂落魄地离开了,餐厅又剩下白黎和江珩两人,佣人端上来一碗玉米浓汤,是用高汤熬制出来的,上面还飘着一层葱花,汤汁浓郁顺滑。
银勺轻轻晃动,江珩慢条斯理地舀着,黑眸深不见底。
过了半晌,白黎终于按耐不住,轻碰了下江珩的手肘,狐疑道:“你想什么呢?”
汤都已经快凉了,还不见江珩有下一步的动作,依旧维持着刚才的手势,甚至还有几滴汤汁溅了出来。
江珩蓦地放下手中的勺子,侧身看向白黎:“你想结婚吗?”他的目光落在白黎左手的戒指上,那是他亲手戴上去的,可是直到现在,都没见白黎提过一次。
“想啊。”
四目相对,眼波中有莫名的情绪流转,白黎突然对上江珩的眼睛,她勾唇笑道,“不过要等你做完想做的事。”
江珩皱眉:“你知道?”
白黎摇头,“虽然不知道你具体会做什么,但是我知道你不会善罢甘休的。”
“其实上一次就算我没有阻止你,你也不一定会动手,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样不划算的买卖,你不一定会做。”
“所以,我等你。”等你心想事成的那一天。
第五十二章
新的一年好像从一开始就不是那么顺遂, 有关江氏的各种负面新闻接踵而出, 公司的股票连续三日跌停, 数据还在持续更新。
“昨日,有知情人士爆料, 江氏集团的资金链出现问题,集团已经有了大规模裁员的计划,对此,江氏方面并没有给出任何的回应,我们从记者了解到……”
“啪嗒”一声,江煜面色阴冷地按下电源键,巨大的屏幕迅速转为黑屏。他抚着胸口微微喘气,身后的管家见状, 连忙将托盘中的温水递了过来,手心还有一瓶白色的药瓶。
“老爷,, 先喝口水吧。”
“不了, ”江煜摇头拒绝, 苍老的脸上满是疲惫, 他揉捏着太阳穴,“江珩呢?怎么还没来?还有浩然。”
公司出了这么大的事,江珩居然一声不吭, 海外接连好几个项目都被暂停,江煜居然还被蒙在鼓里。他轻咳一声,声音不耐, 催促道:“打电话,让他们赶紧过来。”
管家眸色沉了沉,余光瞥见江煜苍白的面孔时,眼底掠过一丝讥讽。他应声而下,将手里的托盘交到身后的佣人手上,微弓着腰退出了房间。
等了半晌,江珩和江浩然终于姗姗来迟,两个人脸上都是风尘仆仆的,江珩的脸色更差,白皙的脸颊下,透得几乎可见毛细血管。
黑眸下一片乌青,往日那个沉着淡定的公子哥不复存在。
见他这副几夜没睡的模样,江煜心底的疑惑终于稍稍解开了些,只是面色依旧不虞,沉着脸让他们两人坐在对面。
瘦削的手指搭在拐杖上,细细摩挲着上面的花纹,声音低沉如同暮钟:“怎么回事?”
江煜将桌上的几份文件扔到江珩面前,拐杖敲打着地面,声音透着一股不耐:“江珩,这就是你给我的结果?”
上季度的销售业绩已经出现了滑铁卢,这一次更甚,利润直接跌破五个百分点,这还是江珩接手公司以来,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惨状。
“对不起外公,这件事是我的疏忽,王力安挪用公款出逃海外这件事我已经报了案,警察那边……”
江珩还未说完,坐在他身侧的江浩然已经冷笑出声,江珩说话的功夫,他已经将手里的报告翻了一遍。
江浩然嗤的一声打断江珩的话,随手将报告扔在桌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他斜睨了江珩一眼,阴阳怪气道:“道歉有什么用,损失都摆在那里了。公司无缘无故遭受了几个亿的损失,你总得给个说法吧?”
“浩然!”江煜斥责出声,“做生意难免有输有赢,江珩也不是故意的。”
“那又怎样?爸,明天就是股东大会了,您如果不能给他们一个满意的方案,我相信那些股东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要是到时候他们连成统一战线,爸你这个第一股东的位置,可就岌岌可危喽。”
江浩然咄咄逼人,誓要江煜当场给出一个说法。话糙理不糙,江浩然所说的话也是江煜担忧的,当时他让江珩管事,公司已经有不少人反对了,现在出了这档子事,落井下石的人肯定不少。
“我会暂时退出董事会。”思忖片刻,江珩终于抬头,一双黑眸布满红血丝,狰狞得可怕。
江浩然依旧还是不肯放过,不依不挠道:“那公司的损失呢,谁来负责?这笔帐总不能不明不白地划过去吧,后面好几个项目可是因为这次的资金问题暂停了。”
“我来负责。”江珩沉着脸打断江浩然的话,太阳穴突突突地跳,白皙的手背上青筋凸起,“我在江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折合成市价差不多可以抵扣这次的损失。”
江珩一脸的倦怠,黑眸冷冷地从江浩然脸上扫过:“这样,你满意了吗?”
江浩然得逞地笑了笑,狭长的桃花眼掠过一丝戏谑,他偏着头,手肘微曲搁在椅背上,抵在太阳穴上:“我满意有什么用,明天那些老家伙满意才重要。”
他眼底的幸灾乐祸太过明显,江珩紧咬着嘴唇,才克制住自己不上前将人暴打一顿的冲动。
“行了,都别吵了。”江煜呵斥出声,抬眸往江珩的方向瞥了一眼,面色淡淡,“就按你说的做。”
沉吟片刻,江煜还是不甘心,“公司的损失我会给股东一个交待,只是你名下的股份,暂时转到我这里。”
“好。”
……
一直到出了老宅,江浩然脸上的嬉皮笑脸终于不再,他冷冷地哼笑一声,将手心的钥匙抛向空中:“动作挺快的嘛。”
还没过年,就给老爷子这么大的一个惊喜。江浩然眼尾上扬,朝江珩淡淡地瞥了一眼:“看来你是打算鱼死网破了?”居然连江家的股份都舍得出手。
江珩轻笑:“破纸而已。”
江浩然微愣,随即笑了笑,老东西教出来的,果然够狠。”
“彼此彼此。”
他们两人都不是善人,有人说过,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这句话从古至今都适用。
江珩从未想过和江浩然握手言和,只不过在共同的敌人面前,他们才会统一战线。
“有一件事,我一直不明白。”江珩突然停住脚步,抬眸看向江浩然,“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江珩是为了给母亲报仇,可是江浩然呢?毁了江家对他来说一点利益都没有。江珩想不出他有什么动机去做这件自毁前途的事。
江浩然唇角噙笑,悠哉悠哉吐出两个字:“秘密。”
。
阮阮进门的时候,沉寂的家里莫名多了几个陌生的声音,夹杂着母亲久违的笑声,她心下一愣,弯着腰在玄关处换鞋,边往内走边和母亲打招呼:“妈,我回来了。”
阮家的玄关处和客厅隔了一扇屏风,阮阮只能看见客厅有客人来到,但并不能看清面容。
她好奇地提着东西进去,视线之中突然撞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怎么是你?”
阮阮惊呼出声,脸上是难掩的喜悦,来人居然是程辰,她的目光在母亲和程辰身上打转,余光突然瞥见一个陌生女人的身影,慌忙和人打招呼:“伯母好。”
女人腌唇笑了声,“这就是阮阮吧,长得真好看。”她扫了程辰一眼,笑道,“刚想介绍你们认识,没想到你们居然见过面了。”
程母亲切地拉着阮阮坐在一边,打量着她的面容,又回头看向自己的儿子,目光在两人脸上来回打转。
“之前在医院遇见过一次。”程辰开口解释,顺势坐在阮阮对面,“没想到你居然是阿姨的女儿。”
程母和阮母是小学同学,程母搬到南城后,两人已经很久没见过面,只是一直通过电话联络。没想到今天会在街上碰见,而且两人的孩子还都认识。
刚才还在为孩子婚事发愁的两个母亲脸上都有了喜色,各自催促着自己的孩子出门。
“阮阮,程辰好久没回来云镇了,你带着他四处逛逛。”阮母朝自己的女儿摆摆手,催促着她出门。
她对程辰这个孩子很是满意,学历好工作稳定,乖巧懂事,而且两家知根知底,也不怕自己的女儿在婆家受了委屈。
阮阮几乎一眼就看穿母亲的意图,她朝程辰尴尬笑了笑,抬眸道:“你想去哪里,我带你过去。”
程辰耸耸肩,“就在楼下走走吧。”
云镇不大,阮阮家附近刚好有一条小河流,潺潺溪流顺着石块流淌,阮阮裹着大衣站在河边,一张小脸冻得通红。
“冷吗?要不要戴围巾?”程辰说着,手指已经熟练地解开脖颈上的围巾,一圈又一圈地缠绕在女孩脖上。
灰色的围巾上还有男人尚存的温热,阮阮面色一红,低着头说了声谢谢。
女孩的声音娇娇糯糯的,夹杂着风声吹进程辰耳里。他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