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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不好呢?这么长时间,大奶奶也没个病痛,今儿突然叫了太医,我心里迷惑,故而才来告诉夫人的。”明夫人之前便叫他们多多注意,注意什么没有明说,可这些磨成人精的婆子未必就揣测不出来。加上刚才明夫人那几句话,也透出了要他们注意什么了。
明夫人只不说话,盯着前方出神。身边的妈妈挥手叫那婆子退下,这才低声道:“夫人,咱们是不是该。。。”
明夫人扭头瞪了那妈妈一眼,厉声道:“休得提这话,大奶奶倘或有喜,原就是大喜的事儿!”
盼了这么久,也真的该怀孕了。明夫人缓缓闭上眼,右手紧紧捏着佛珠,如果她再没有动静,这事儿可就难办了。拖得越久,也不见得是好事儿,毕竟还有史家人。
那妈妈见明夫人沉思,也不敢再说话,可绞尽脑汁也琢磨不出明夫人如今的打算了。大奶奶和靖南王没有再继续顺着明夫人铺就的路走下去,很多事儿都在明夫人打算之外。如今,明夫人自然不会按原来的打算行事,但那妈妈却琢磨不出明夫人的意思。
休竹听着太医的诊断结果好笑,胃寒故而懒得进食。挑挑眉,看着碧翠笑道:“你觉得我该喝药吗?”
碧翠笑道:“瞧瞧总能放心,方才缪妈妈说,这药倒是不用吃了。”
正说着,冬灵从外面进来,道:“方才瞧着一个丫头鬼鬼祟祟从外面回来。”
碧翠闻言看了休竹一眼,休竹算是明白了,也明白今儿请太医的事儿是碧翠的主意。不过,休竹的想法却恰好相反,看着碧翠笑道:“你担心的问题如今尚早。”
任家五小姐·正文 083:喜讯
依着明夫人的性子,她有的是耐心,转眼已经两年,这会儿更不会着急。这么多年都忍过来了,怎么会功亏一篑?如果休竹没有猜错,明夫人的打算是在靖南王不能休妻的情况下,让靖南王无子。
换句话说,明夫人希望休竹立刻怀孕的心情和休竹本人一样急迫。至于怀孕后出个什么意外,导致休竹再无身孕,而靖南王又不喜女色,如此也就不会有其他女人。其实,这样根本就说不通,如果休竹真生不出孩子,靖南王为了子嗣难道就不会刻意去接近其他女人么?毕竟,靖南王压根就是一正常男人。
太老夫人是没办法怎么管了,侯爷也不会管,可还有史家。老太太能看穿靖南王好男色的真相,难道史家就看不出端详么?只是让休竹奇怪的是,史家为何一直没有管,是隔得远而鞭长莫及么?
想到这里,休竹莞尔一笑,碧翠这样也算是给自己提个醒,即便现在还没有怀孕,保护工作也该进行了。院子里的丫头该换的也要换了,没得天天儿让众人盯着,那感觉也不怎么舒坦。
面对温软的明夫人,纵然如今休竹掌握王府大权,纵然明夫人不是亲婆婆,可在这个极重孝道的社会环境下,她是长辈。而休竹抛开浩赦王妃头衔,休竹也是她继子的儿媳妇。她对休竹很好,休竹能对她不好么?至少,面子功夫总要做足。
她辛辛苦苦抚养靖南王长大,让靖南王顺利世袭,又辛苦持家多年。她身份不尊贵,可于靖南王而言,也有一份恩情在里面。至少这些东西在别人眼里如此,真相如何有几个人会细细去琢磨?
可显然,明夫人也有些沉不住气了。和明夫人这样的人相处,拼的大概就是耐性。休竹想了想,只吩咐冬灵下去瞧瞧,那些丫头下人不守规矩。碧翠闻得这话,心里已经明白休竹的意思,忙笑道:“如今我手里也无事,就和冬灵一起去吧。”
休竹满意地点点头,冬灵冒冒失失可这院子里的人怕她,碧翠行事稳重,她们二人倒是个不错的组合。
正说着,张妈妈面带喜色从外面进来,碧翠和冬灵与她见礼便下去。休竹喝了几口茶,瞧着张妈妈目送碧翠的背影,想来定是大力那边得了闲。
待碧翠和冬灵走远了,张妈妈又行了福礼,说起要回的事儿。与休竹猜测的一致,不禁笑道:“如此,妈妈就瞧着安排一下吧,如今太老夫人尚且还没有过来,府里的事儿也不多。”
张妈妈难掩喜色,“谢奶奶恩典。”
瞧着对碧翠这个准儿媳是极度满意的,休竹也有打算,将碧翠嫁给大力,以后生了孩子,张妈妈年纪大了可以回家颐养天年,碧翠便又能回来接替张妈妈的位置。
隔天,张妈妈便将大力带进来,休竹见他时,专门带了碧翠去。大概是因为张妈妈已经给大力说了什么,所以当大力看到碧翠,一张镇定自如的脸竟然极其不自然地红了。
碧翠也是明白人,瞧着这番景象,心里哪有不明白的。以至于最后休竹提到这事儿,碧翠虽羞答答的,却也没有一丝一毫勉强接受的意味。休竹第一次当媒人,成绩还算不错。
余下几天,休竹这边也零零散散换了些人,而换下的人是家生子的到了别处打杂,不是家生子的直接打发回去。缪妈妈那边培养出来的丫头,送进来调教调教也能用。动作不算大,可于地下的人而言,却也非同小可。他们不得不好好审视审视,到底这王府谁才是真正的主子。
至于明夫人,只气得咬碎一口银牙,休竹要换人她原就没有理儿去管,可休竹偏偏儿在太老夫人搬过来住的时候换人,是巧合还是故意?
可不管是巧合还是故意,明夫人都深深地体会到了,自己在这王府已经逐渐的没有说话的分量。
眸光里透出冰冷、不甘心,手里的佛珠更是被捏着“咯咯”作响,在安静的屋里格外刺耳。是啊,明夫人怎么会甘心,她过得实在憋屈,不能露出丝毫不满,不能明着为难休竹。以前独自拿大的风光,好像再也不会回来,一切的错,都归结于她错看了休竹。
一旁候着的妈妈瞧着,背心已经冒出薄薄一层冷汗,脸色煞白,垂着头半晌不敢言语。
直到,一个小丫头隔着帘子禀报,“大奶奶和二奶奶来请安了。”
那妈妈闻得这话,才敢抬头询问地看着明夫人。明夫人闭了闭眼,深深地吐了几口气,面部神态逐渐柔和。
在妈妈撩开帘子将休竹和二奶奶迎进屋时,明夫人终于恢复到一贯模样来,脸上挂着安详的笑。端庄地坐在软榻上,身上透着一股子清贵,神态却平易近人。
休竹和二奶奶入座,明夫人笑着朝休竹道:“明儿太老夫人就要过来。”
休竹点头,“已经预备妥当,西府那边也零零散散把一些东西提前送来了。”
话题就围绕着太老夫人展开,明夫人笑着又复述了一遍太老夫人的喜好,与朱妈妈说的诧异不大,可见明夫人对太老夫人很是了解。休竹虚心受教,明夫人再无别的话。休竹原就不是多话的人,以前还有不明白的地方请教明夫人,理家这么长时间,早就已经理顺了。
两人之间变得客套起来,感受最深的便是二奶奶。二奶奶自己和明夫人也无话可说,何况,如今心里琢磨着一些事儿,对明夫人更是瞧不起了。
那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不屑,一点儿不差地落到明夫人眼里,她露出几分乏意。摆摆手道:“下去吧,等太老夫人来了,你们早些过去请安。”
休竹和二奶奶点头应下,便起身告退。明夫人目送两人在婆子的簇拥下离去,袖子里的手再度握成拳头,这一次气的倒不是休竹,而是自己的亲儿媳妇二奶奶。
十二这天,靖南王沐休,两人一起吃了饭,靖南王吩咐休竹就在家里等着,他过去接太老夫人。休竹点头,那边侯爷和海夫人必然会亲自送太老夫人过来,还有周夫人和即将要去南方的四老爷,人本来就多。
再有,休竹全当是靖南王体谅自己吧。
看着休竹脸上的笑,靖南王嘴角不觉也扬起,放下碗筷便出门了。
至巳时三刻,几辆马车终于停在了王府垂花门前的空地上,明夫人率先走过去,休竹和二奶奶紧随其后,范鸿也连忙跟上。
婆子撩开帘子,朱妈妈先下车,不及见礼便和两外两个壮实的婆子将太老夫人搀扶下来。一旁已经备好了轿子,虽说从垂花门去太老夫人要住的院子不远,但毕竟是与年轻人而言,太老夫人一把年纪,要走这么长一条路很不现实。
后面东西两府的爷们、夫人、奶奶也都下了马车,走到这边,众人免不得一番见礼。海夫人淡淡的,就是周夫人与明夫人之间,也不过彼此点了点下巴算是打了招呼。周夫人不愿和明夫人多话,明夫人自然也不会倒贴。三人之间的气氛,在那一瞬间显得怪异。
休竹上前见过两位婶子和两位叔叔,众人又齐心协力地将太老夫人送进轿子,一行人便跟在轿子后面。
黄大奶奶过来亲切地挽住了休竹的胳膊,因海夫人和侯爷在场,她也不敢大声说话,只偶尔抬头不屑地看着明夫人挺直优雅的背影,嘴里喃喃低语:“有什么好狂的?”
休竹只当没听见,黄大奶奶又低声说起其他话题,不过是几日没有过来寻找休竹,好像已经积累下了一肚子的话。休竹听了一耳朵,最后细想黄大奶奶絮絮叨叨根本就没有实质内容。
到了太老夫人暂住的院子,黄大奶奶才住口。众人毕恭毕敬地等着太老夫人从轿子里出来,太老夫人站在院子里打量了一圈院子里的布局,。。浑浊的眸子里透着时过境迁的沧桑。朱妈妈瞧着,低声说了几句话,便扶着步履微颤的太老夫人一步一步慢慢地朝屋子里走去。
众人跟着鱼贯进屋,一一入座,人虽多却不闻一点儿杂音,屋子里一时安静的能听到众人的呼吸声。侯爷扭头,朝坐在他身边的靖南王吩咐一些事儿。
这边海夫人也例行公例似地,面无表情地朝休竹道:“倘或有什么事儿,就立刻打发人过来禀告我们知道。”
这话说的有几分僵硬,海夫人说话时淡淡看了明夫人一眼。明夫人端着茶杯吃茶,休竹微笑点头。
一旁的周夫人笑道:“侄儿媳妇心思细腻,办事稳当,我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海夫人没有接话,而是端起茶杯。周夫人又朝休竹笑道:“今儿这里忙了大半天,太老夫人也过来了,婶子就不留在这里打扰了。”
休竹忙挽留周夫人留下来用了饭再回去,“已经叫厨房备下了。”
周夫人笑道:“难为你有心了,太老夫人偏爱清净,我们在这里倒打扰她休息,再说,中秋节还要过来。”
如此,休竹也不好多做挽留,周夫人起身告退,海夫人等也相继告辞。不过一小会儿,屋子里的人就少了大半。休竹送两位婶子到门口,返回时明夫人也从太老夫人屋子里出来,笑容温和,“你留下陪太老夫人说说话儿。”
意思明确,她就不在这里多待了。二奶奶不觉在心里冷哼一声,从太老夫人过来到目前截止,太老夫人从来就没有正眼瞧过明夫人。二奶奶有十足的把握确定,所有人都不待见明夫人,可却没有任何人在言语上对她不敬,或者说,众人只是与明夫人保持距离,或态度上流露出疏远和瞧不起。
明夫人又转头看着二奶奶,笑着吩咐道:“你也留下吧。”
二奶奶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和休竹一起目送明夫人离开才进屋。
屋子里比刚才更为安静,太老夫人歪在榻上闭目养神,朱妈妈拿着一张猩红毯子轻轻盖在太老夫人身上,其他忙着收拾打理的丫头婆子都轻手轻脚不发出一点儿杂音。让休竹和二奶奶也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
朱妈妈整理好毯子,抬头见休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