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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竹笑了笑没说话,明夫人身边的妈妈倒笑道:“也是咱们大奶奶有孝心。”
这话是真是假休竹也不想追究,不过明夫人是一定会好起来,因为她如果不好起来,休竹又没经历过这样的大事,只怕周夫人要关心休竹了。
说起来,休竹对办大型宴会还真是一点儿头绪都没有,那边范炎的新房修葺翻新后,紧接着就要准备喜宴了,这事儿还得细细琢磨琢磨。
休竹回到屋里,坐在书桌前,把自己能想到的问题写下来。喜帖倒是发出去了,喜宴上的人员配备,算上各处的丫头管事妈妈们,倒也够用,新买的几个丫头需要调教,只能放在后面了。
厨房人员却是问题,一般节气上,准备几桌倒问题不大,这喜宴好说歹说也有二三事桌,来的都上贵客,不能怠慢。
写了几个问题下来,正巧缪妈妈和张妈妈一起进来回事,见休竹蹙着眉头,忙问什么事儿?
休竹看着缪妈妈,心里阔然开朗,当初自己进门明夫人是如何打理的缪妈妈应该是知道的,现成的例子摆在眼前,竟一时忘了。忙虚心请教,把不懂的都问出来。
缪妈妈见休竹态度谦虚,说话真诚,心里还过意不去,忙欠欠身道:“奶奶抬举奴婢了,奴婢知道的定然都告诉奶奶。”
休竹洗耳恭听,只听得缪妈妈娓娓道来:“让厨房列下几个菜单子,奶奶和夫人确定了菜品,前几天便要将能存放的都采办回来。咱们府里的厨师手艺也不错,几个大菜可以交给他们,做其他菜品的师傅就去外面请。这里需要奶奶问问夫人,奶奶进门时这事儿并非奴婢经手,奴婢也不知道是请的哪里的师傅……”
缪妈妈说话条理分明,想的也极是周全,休竹一边听一边点头,刚刚说完,外面婆子进来回靖南王回来了。
休竹迎出来,缪妈妈和张妈妈也跟来给靖南王行了福礼,便退下去。碧翠倒了茶送来,靖南王呷一口在椅子上坐着便问休竹忙着什么,这个时候还在屋子里和两位妈妈商量。
“二爷的婚事,王爷不会忘了吧?”休竹很好奇,这算是大事啊。
靖南王皱眉道,“这还有一段日子,怎么这么早就开始准备了?”
休竹谦虚地道:“笨鸟先飞,我不懂所以早些请教懂得的人,免得到时候一紧张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靖南王不觉点头,“夫人说的是老实话。”
休竹咬牙,嗔怪地瞪着靖南王。暗暗叫嚣:这叫谦虚。不过是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这样的感觉了,被靖南王一本正经的模样气得磨牙。
看着小妻子不满的样子,靖南王伸出长臂,刚把小妻子揽入怀里,就有个小丫头跑进来,一瞧那场面,红着脸跑出去,弄得休竹很郁闷。
吃了晚饭躺在床上,休竹无聊说起黄大奶奶今日拜访的事儿。靖南王的脸色立刻就沉下,休竹道:“倒不是为了别的,只是她心情不好,才到我这边来发泄。”
感情他靖南王的妻子是拿给别人发泄的?靖南王脸色更是阴沉,休竹想笑的,可是如果说起黄大奶奶那事儿,她如果笑就有幸灾乐祸的嫌疑,还是不笑好了。
“去年范黎的上司不是送了两个女子给范黎么?其中一个怀孕了,所以黄大奶奶心情不好。”休竹说完,还学着黄大奶奶的模样和口气说了黄大奶奶说的话。
靖南王脸色略好些,抱着休竹轻声说道:“夫人要说什么直接说,不用牵扯出别人。”
休竹怔住,想了想算了,还是不说了。闷闷地看了靖南王一眼,直接翻过身去。靖南王失笑,从小妻子身后拥住小妻子,嗓音柔和如水拂面,却浸到心底,“夫人该对为夫有些信心。”
休竹无语了,她明明就不是靖南王想的那个意思。真不知道自己到底遇上了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天天儿晚上抱着自己睡觉,偏偏就没一点儿感觉。
夜,寂静无声,休竹睡意全无。也不知过了多久,耳畔传来靖南王匀称的呼吸声,休竹轻轻翻过身,借着微薄的光亮打量着靖南王的脸,虽然知道靖南王睡着了会蹙着眉头,可依旧每次看到还是会觉得心疼。
他,到底在顾虑什么?
是因为史王妃的过往么?休竹知道,史王妃是和任休兰的生母周氏遭遇一样,头一个孩子早产夭折,身体大大受损,隔了好几年才有了靖南王,可生下靖南王之后,身体便一日不如一日,靖南王刚记事的年纪,她便撒手去了。
休竹突然想起新婚夜,自己说红颜薄命的那段话时,靖南王失神了很久,是想起了史王妃吧。所以,他没有觉得自己说的话奇怪,不但同意了,这个别扭又固执的男人还一直遵守着。
想到这里,休竹伸出手抱住他,一个男人能舍身处地为自己着想,很多东西其实根本就不用多说了。如今,只希望时间过得快些,再快些……
休竹闭上眼,脑袋往靖南王暖融融的胸膛里蹭了蹭,耳边传来靖南王略显不满的低语:“夫人,大半夜的,睡吧。”
休竹很想踢一脚靖南王,可到底还是安安分分一动不动地窝在他怀里睡着了。
外面的工匠隔天便派了人进来,让二爷园子里的丫头们回避,只由两位妈妈领着四处看了看,瞧了瞧。其实不外乎就是翻新,窗格子要上新漆,里头的一些家具也要换上新的,这倒是在休竹接手中馈之前明夫人已经做好了。另外就是房顶上的瓦,和一些虫蛀过领子要换换颇费事些。院子里的花草也该修整修整。
那人瞧过之后,只说加班加点赶工,五六天应该不成问题。眼下便又有一个问题,这些人进来施工,丫头们要回避,暂时也不能在那边住了,得暂时让她们有个去处。好在二爷院子里大丫鬟两个,二等丫头两个,其他的都是小丫头,一共也就七个,婆子两位,管事妈妈一位。
说与那边的管事妈妈,那妈妈忙道:“费心费力地收拾出来也只住几天,二爷都是去三爷那边挤挤,奴婢们也去其他地方挤挤就是了。”
休竹也正有这个想法,当然由她们提出来更好,“就你们各自找相熟的,白天无事就一起把二爷那边的东西理一理,以后要用的和不用的分开,以后那边收拾出来了不用的便收捡起来”
管事妈妈诧异地看了休竹一眼,休竹心里迷惑,难道自己说错了?呃,二爷屋里不用的东西要归官中库房,可官中库房钱总管和陈忠还没有彻底整理出来。有些陈年旧物,还有那些旧账他们两人一致认为该理一理,休竹也觉得是该好好理一理,免得自己主持中馈,连库房的东西也不清楚。
“等过些日子,总库房那边清理出来了,再归总库吧。”
管事妈妈忙赔笑点头,说了一些闲话退下去。
休竹想着范炎屋里的事儿,让碧翠将张妈妈叫来,“从明个儿开始,下去给底下各处的丫头们说说,衣裳别晾在外头。再有,让外面闲着的小子或者饲马处闲暇的人在二门和后门上各派两个人,上夜的婆子这段时间要勤走动。再去找钱总管,让他多安排几个男人,外院各处也要勤走动。”
张妈妈也深知这事儿的重要性,外头来的人,也不知根知底,总该防一防免得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你和底下的管事妈妈商量商量,他们来去只走一条路,这条路就别让咱们府里的丫头经过了。”
张妈妈连连点头,等休竹说完了,便下去办这件事。
休竹看了看天色,到了给明夫人请安的时辰。让碧翠和玉儿跟着,留了冬灵和银翘在屋里,便往明夫人那边去了。
坐着吃了几口茶,就说起明天便是外头来人修葺范炎新房一事,明夫人没有提出意见,接着休竹就说了准备喜宴的厨子一事。
“……虽时间尚早,儿媳觉得还是该提早就确定,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明夫人点头笑道:“是该早些确定,这事儿我派个时常在外面走动的妈妈去问问,上次你和王爷大婚,那一些厨子不错。”
休竹点头,其实她压根就没有品尝,靖南王叫人准备的晚饭,是府里的厨娘做的。
正说着,那边厨房就派了人将拟好的几个菜单拿来,休竹递给明夫人。明夫人道:“你瞧瞧就好。”
休竹惭愧,“儿媳来京城的日子说短不算短,说长也不长,到底没有夫人的经验,也不知什么菜好,什么不好。”
明夫人只得拿起看了看,和休竹商量了半天,终于把菜品确定下来。
再返回来说说这边,休竹去明夫人处请安,冬灵在屋子里做了一会儿针线,就觉得脖子酸疼,让银翘在屋里,她便到院子里走走,一时走到后面花园。
虽已快到二月,积雪化了,万物尚未苏醒,光秃秃的树丫和才翻新泥土,也没什么有趣的可看,除了假山后一股清泉叮叮咚咚,这里也寂静无人。正要转身离开,突然听到声音从假山后传来。
“……也不止一次瞧见了,实在不相信王爷真的有那样的怪癖。”
另一个丫头冷哼一声道:“倘或没有,如何大奶奶进门差不多一年半却连半点儿响动都没?你也别天真的,横竖与咱们有什么相干的?你瞧见大奶奶屋里那四个人没?压根就不许多余的人进去。你还是算运气好的,到了正屋里端茶递水,我们这些就只能在后面做粗活。我倒是劝你一句,别痴心妄想那些有的没的,好好儿服侍一场,以后奶奶瞧着喜欢,倘或放出去配人,倘或给你找个实在的小子就是你的造化了。”
先说话的那丫头不觉红了脸,低声诺诺地道:“我倒没想什么,可是……”
另一个丫头好似也不感兴趣,急急道:“别可是可是了,咱们守着多大的碗儿吃多少的饭。”
“我也是心里矛盾,这事儿是夏蝉姐姐叫我注意的……”
这话没说完,另一个丫头忙捂住她的嘴巴,低声严肃地道:“谁叫你说出来的,横竖别说给我听,这些闲言闲语你还是烂在肚子里好!大奶奶瞧着好相处,心思不知多细腻缜密,去年那样的事儿大奶奶都能顺利挺过来,她还有什么是看不到的?”
那丫头年纪不过十一二岁,被这丫头的模样吓得脸色都变了,慌忙点头答应。
冬灵听着心里也不觉琢磨着她们说的怪癖到底是什么?又听到那丫头道:“若是你信我的话,以后就别和夏蝉走的太近,你是后来的,不知道她是因为什么缘故才来了这边。多的我也不想说,以后好好服侍奶奶才是正经,其他一概不要去理会。”
正说着,只见对门一道房门被人用力地拉开,竟是夏蝉从那屋子里出来。原来今个儿夏蝉身体抱恙,手里的事儿交给其他人,自己到了没人的屋子里休息去了。
也恰好这边平常都没有人来,她就选择了这里,偏偏就听到了外面两个丫头的对话。
冬灵听见响动,忙闪身躲到门后面藏着,只静静听着那边的动静。
夏蝉几步走过来,一把就抓住那丫头的领子,恶狠狠地道:“你倒是说说我是因为什么缘故才来了这边?你说啊,没得有你这种说话不怕闪着舌头的人!”
那个年纪小的丫头,瞧着这阵仗吓得只躲到一边儿去。但另一个丫头却不是那胆小怕事者,冷着声音反问道:“你当真就不怕我说出来?没得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夫人开了恩,就该知道检点,这会儿也不知动了什么心思。”
夏蝉紧逼道:“我到底动了什么心思,你说啊?”
那小丫头见两人这状况,只怕真的要说出什么话来,忙四处看了看,抖着胆子走过去劝道:“两位姐姐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