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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奶奶羞涩地笑了笑,朝朱妈妈行了福礼。朱妈妈看着休竹,休竹忙过来见礼,朱妈妈虚扶一把笑道:“太老夫人一直惦记着大奶奶呢!”
二奶奶快速地看了休竹一眼,只听得休竹巧笑嫣然,带着几分愧疚:“多亏了朱妈妈在太老夫人身边陪着,一会太老夫人醒了,我去请安。”
那见众人对她朱妈妈皆有几分尊敬,不由得又看了几眼,似是嗔怪地瞪了范炎一眼,见范炎垂着头站在靖南王身边,心里多少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那边海夫人派了婆子来过来,回说一切早已准备妥当,请新人过去。明夫人写过传话的妈妈,打了赏,辞别朱妈妈领着众人往祠堂那边而去。
侯爷、四老爷、周夫人、海夫人,及两府平辈晚辈,爷们奶奶皆按辈分顺序落座。与上次休竹认亲的变动不大,只是这一次休竹坐在了周夫人下首,这边女眷们,对面男人们,场面瞧着比上次更为壮观。明夫人领着二奶奶一一做介绍,二奶奶大大方方一一敬茶,因范炎排行小,三位哥哥嫂子都要敬茶。
敬茶同时众人也给了见面礼,休竹给了一套珠钗点翠头面和一对赤金点翠华胜头饰。黄大奶奶给了一个赤银项圈和一对赤金戒指。接着二奶奶又见过年纪小的平辈和晚辈,一一给了见面礼。
结束后,侯爷宣布开祠堂,二奶奶进去拜见范家祖上灵位,只过了午时三刻才结束。那边信哥儿早就嚷嚷着饿了要吃饭,这声音不大不小的,只教二奶奶的脑袋垂的愈发低了。
西府照样准备了午饭,爷们和女人们分开入座,一顿饭吃的有些怪异,没人说话,连地下的丫头婆子也轻手轻脚的。好容易吃了,众人坐着喝茶。海夫人依旧淡淡的,一副身外人的感觉,周夫人眼眸含笑,可以句话都不说。赫连奶奶不提,连黄大奶奶也安静下来。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一盏茶的功夫,海夫人推说乏了,让黄大奶奶在这边陪着,她回屋歇息去了。等海夫人走了,周夫人也说家里有事儿,领着赫连奶奶离开。
明夫人掩饰功夫俱佳,但此刻也有些挂不住了。那二奶奶只垂着头,倒是跟着她的两个丫头眼里有几分不屑和不满。又恰好被黄大奶奶瞧见,冷笑一声,拉着休竹的手道:“上次你画的花样子不错,今个儿反正也不急着回去,求嫂子给弟妹再画几个吧。”
黄大奶奶不提醒,休竹倒差点儿忘记了,眼下要做纯裳。黄大奶奶这时候说这话,摆明了是不想理会明夫人和二奶奶,要把她们晾在这里,可拉伤休竹做什么?
“我那边正巧之前画了几个新鲜的,一会回去后打发人给弟妹送来。”说着看着碧翠道,“你过去瞧瞧太老夫人醒了没,回来说一声。”
翠碧点点头去了,黄大奶奶撇撇嘴,很不满休竹帮明夫人和新人二奶奶解围。
休竹淡淡的笑了笑,这才开没的要把关系弄僵,和平共处才是好事儿。这二奶奶好歹是出身名门,下人倘或轻狂,她本人毕竟还是有修养的。今个儿大伙儿如此,她已经很无地自容了,还要火上浇油不成。
丫头们又给在座的各位倒了茶,黄达奶奶身为最后一个主人,再如何也没有公然晾着客人的理儿。
一时无人说话,那边碧翠回来,福福身道:“太老夫人已经醒了。”
明夫人便嘱托二奶奶跟着休竹过去,二奶奶惊愕地抬头看了明夫人。明夫人露出几分乏意,推说身体不适,看着也好像真的挺累的。
二奶奶只得点头,明夫人便起身由身边的妈妈扶着出去。
三人起身向送到门外园子里,目送明夫人远去,二奶奶正要过去和休竹说话,那边黄大奶奶已经挽住休竹的手臂,不觉多看了黄大奶奶一眼,虽接触的时间不长,可也猜到这黄大奶奶定不是什么大家出身,说话多是不中听的。
再看和她说话的休竹,穿着枣红色衣裳,下面穿着栗色百褶裙,皮肤白皙细腻,黛眉下一双眸子格外引人注目,清澈的好似一汪清泉,实难想象她就是外面传言无貌无才的任家五小姐。整体面容虽不十分精致出色,然而那一身做派和透出来的感觉却令人舒畅的同时,又似乎透着一股子压力。
脸上总挂着笑容,说话声轻柔脆耳,应该是好相处的。
“……二弟妹,咱们走吧。”
二奶奶出神之际,休竹走过来轻声笑道。二奶奶不及点头,黄大奶奶就拽着休竹走,休竹很无奈地扭头朝二奶奶歉意地笑了笑,拖着黄大奶奶等着她跟上来。
黄大奶奶低声说:”咱们走咱们的,横竖也有人领着她,难不成在咱们家不但要吃坏肚子,还会迷路走丢了?“
“好了,弟妹就少说两句吧。”人家就在身后,也不怕人家听见。再说。黄大奶奶到底是为何对着二奶奶这么多意见和不满?她昨天才进门,今天是第一次能说上话的,虽然没有谁愿意主动和她说话。
“我也不想说什么,嫂子当初认亲时,一早就过来了。今个儿让我们这边的人等了那么久,真把自个儿当成什么了!”
这,这黄大奶奶难倒真由这歌心要挑拨休竹和二奶奶之间的妯娌关系?休竹有些郁闷,别说什么都带上她好不好,顿住步子在原地等了片刻。二奶奶到了她们身后三步的距离,黄大奶奶终于停止了,休竹扭头关心地问道:“这会子感觉好些没?”
二奶奶点点头,双颊有些红,声音却大大方方:“无碍,谢嫂子挂心。”
休竹又道:“马上就要到了,太老夫人很随和,不必过于紧张了。”
二奶奶很感激的样子,朝休竹笑了笑。黄大奶奶在一边撇撇嘴,三人并排走到老太夫人园子里,门上的婆子远远瞧见,立刻进去禀报一声。
休竹等刚到门口,朱妈妈就掀开帘子迎出来,众人一番见礼,朱妈妈亲自撩开帘子引这三人进来。因太老夫人喜爱清净,丫头们都不许进去。
没想到靖南王和范炎已经来了,二奶奶瞧见范炎,不觉松口气。范炎迎过来,朝休竹作揖便扶着二奶奶过去给太老夫人磕头。
太老夫人歪坐在软榻上,微微阖着眼,一对新人行了大礼。朱妈妈忙搀扶着奶奶起身,早有丫鬟将预备的见面礼拿过来,朱妈妈代替太老夫人给了二奶奶。二奶奶昨个儿就听范炎说过,太老夫人年纪大,耳朵不好使,说话好像都有困难,再抬头看太老夫人时,眼里多了几分同情。
朱妈妈笑笑,忙叫二奶奶入座,范炎扶着她一起坐在对面,休竹在这边挨靖南王坐了。一时无人说话,休竹略略询问了台老妇人的身体近况,朱妈妈忙笑道:“现在天气一天天的暖和,比严冬好了许多,大奶奶不必挂心。”
休竹点点头,端起茶杯喝一口茶,太老夫人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没动,该不会是睡着了吧?休竹询问地看了朱妈妈一眼,朱妈妈走过去轻轻扯了扯太老夫人的衣袖,太老夫人才睁开浑浊的眸子,扭头朝下望一眼,看着靖南王和休竹指挥手要他们过去。
范炎垂着头,二奶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感情方才他们两口子磕头的时候,太老夫人压根就不知道?瞧着走过去的靖南王休竹,也跟着起身,范炎却突然伸手按住她。,二奶奶心下顿然明白,太老夫人是不愿见到他们的,所以明夫人才没有过来,让自己跟着休竹过来。
二奶奶是何等灵透的人,今个儿认亲,除了侯爷和四老爷她不好做评定,海夫人、周夫人两位婶子对她也不见得多热情,黄大奶奶跟是背着自己不知道说了多少冷嘲热讽的话,心里一时又气又愧,只暗暗狠狠掐了范炎一把,范炎疼的眉头打结,又不敢声张,只得咬着牙求饶地看着二奶奶。
那边朱妈妈低浅的笑语传来:“……太老妇人没有责怪大奶奶,就怕大奶奶累着,如今好了,二奶奶进了门,总该要清闲一些。”
休竹惭愧的道:“以后定多多过来陪陪太老夫人,劳朱妈妈日日夜夜照顾,替我们这些孙儿媳妇子尽孝……”说着朝朱妈妈行了福礼,朱妈妈不敢当,忙扶着休竹站起来。
太老夫人的目光在靖南王身上停留了一会儿,就停留在休竹身上。眉头蹙了蹙,朱妈妈立刻领会了太老夫人的意思,笑道:“太老夫人是问王爷和大奶奶什么时候给她添重孙子。”
休竹不觉红了脸,匆匆看一眼靖南王,低着头小声道:“我努力着呢。”
靖南王听得差点儿笑出来,虽然最终没笑出来,可脸上的神色分明柔和了几分。朱妈妈忍俊不禁,朝太老夫人眨眨眼,太老夫人就拉着休竹的手,殷切地盯着休竹的眼睛,朱妈妈在一旁阐述太老夫人的意思,多是希望休竹快些生个重孙子给她抱抱等类。
说看了好一会儿么话,太老夫人才放了休竹和靖南王下去,目光就落到范炎和二奶奶身上,朱妈妈忙过来请二奶奶过去,范炎跟在后面。
太老夫人同样握住了二奶奶的手,一边细细端详她的模样打扮,二奶奶微微垂着眼帘,想着上午来迟了的事,脸有些红也不知该说什么。
朱妈妈笑着站在一边,隔了一会儿,太老夫人放开二奶奶,便疲倦的闭上眼。二奶奶瞧着欠欠身子就下来了,朱妈妈拿来一张薄毯子盖在太老夫人身上,休竹和靖南王也知道她不能太劳神,便起身告辞。
回到王府,靖南王将范炎叫去书房,休竹和二奶奶结伴往明夫人那边去,这一次没有黄大奶奶在场,二奶奶就亲切地挽住休竹的手臂,好似她们已经认识很多久了。二奶奶说起今个儿的事,满是担忧的摸样。
休竹安慰道:“无碍,三婶子原是不爱说话的人,黄大奶奶历来心直口快,以后慢慢的就习惯的。”
就是现在黄大奶奶对休竹说话,也时常是冷嘲热讽的语气,休竹都习惯了,其实直到她也就这样说说而已,到底不会搁在心里。
二奶奶蹙着眉头,“只怕夫人也生气了,头一个早上我就闹了个不愉快。”
休竹没来得及说什么,二奶奶身边的丫头却插嘴道:“这也不是二奶奶故意为之,谁没个病灾,也不是谁能预料的。”
休竹看看了那丫头一眼,二奶奶瞪了那丫头一眼嫌弃她多话,又忙朝休竹解释道:“嫂子别和这些不懂事的丫头计较,弟妹年纪也小,倘或有不对的嫂子一定要担着。”
休竹淡淡笑道:“她说的也对,我琢磨着还是请个大夫来瞧瞧才好,早上闹得那么厉害,现在是好些了,万一晚上闹起来只能熬到明天去了。”
说着便让碧翠找人去请大夫,二奶奶有些慌,忙道:“真的不碍事的,以前在家也是这般的,闹一闹自己就好了。”
休竹道也不想为难,关键是那丫头说话太冲了些,现在听二奶奶这样说,也不为难她了。一起到了明夫人屋子里,休竹先说了说太老夫人的情况,明夫人转而看着二奶奶,目光温和,好似一点儿也不为早上的事儿生气。只说起范炎大考的事儿,二奶奶当即羞愧难当,垂着头一言不发。
明夫人淡淡看一眼,休竹和二奶奶起身告辞,目送两人离去,明夫人脸上的神色渐渐凝固,身边的妈妈瞧着,安慰道:“也是第一天,夫人何苦与她置气,没得上了自个儿身子。”
明夫人冷哼一声道:“这才第一天,便是这般,以后可还了得?我原是瞧着她温顺,才几番求了这门亲,如今……”
“夫人这话说得早了,总要些日子才能瞧出,夫人一向看人准确,大奶奶可不就是现成的例子?”
明夫人垂着头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