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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纷纷点头,而后方刹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上尊不会去浪迹天涯的,他心怀大义,视这片大陆为己任,他曾说过,老天给了他这一身修为,不是让他一个人独自骄傲,而是要让他用这一身修为来守护天下苍生。夫人也是明事理的,别看她现在修为低,但她身具万年难遇的全五行灵根,要修炼起来那也是极快。依我看,咱们天道宗的未来会比从前更好。”
人们再次点头,然后又对西陵瑶方才对上墨丹青的表现不约而同地打了高分。左中延很是有几分感慨地说:“夫人此行收了四大火种之人的麒麟火种,怕是再用不了多少岁月,在炼丹上的造诣也要赶上我了。如此也好,不管她是飘渺宗的还是哪个宗的,至少天道宗也算她的婆家,她的成长也是咱们天道宗的骄傲。”
郭经也乐呵呵地说:“从前总想着上尊正气过盛,年纪又轻,怕他在外会被人给坑了。现在有了这位夫人,可是不用咱们操这个心了。就那小丫头的性子,她不坑别人就不错了,怎么也不可能让旁人坑到他俩的。”
长老们哈哈大笑起来,想想西陵瑶从骨子里透出的古灵精怪,再想想她那带着几分邪气的小模样,真是越想越是喜欢。
这一幕幕看在依然站在山门外的墨丹青眼里,终于刺激得她那一口腥气再没压住,猛地就吐出一口血来。
眩晕间,就觉眼前一幕一幕,都是君无念当着众人的面,毫不避讳也毫无顾及地将西陵瑶抱起来的画面。
她从前一直以为君无念那样的人或许是对女子天生就比较抗拒,所以从不曾跟女子有任何过密的接触,就连同女修说话都站在五步开外。她从小就跟着他,也从未有幸碰过他的身体,最多也就是很小的时候牵过他的长衫,还很快就被他抽了回去。
可是今日的一切完全颠覆了她六百多年来对这个师兄下的定义,原来他不是无情,不是心冷,也不是真正的清心寡欲,更不是对女子天生抗拒。只是在他七百多年的岁月里,并没有遇到一个能让他动心的女子。君无念从前谁也没看得上,直到如今,才独独看上了一个西陵瑶。
墨丹青不甘!她死死地握着拳,一口银牙都快要咬碎了。她在心中默默地发誓,她的师兄,她从小就芳心暗许的男子,绝不允许被别人抢去!无论用什么样的手段,她都必须把专属于她的东西再抢回来!
西陵瑶!我墨丹青与你,不共戴天!
天道宗内天道山,是这宗门里最神圣威严的一处地方。不但因为它是天道宗内最高的一座山,也因为天罡大陆最高阶的修士君无念将洞府设在了此处。
这里是天道宗的禁地,只因君无念不喜被人打扰,因此,除了宗主公孙秋以及一众长老外,宗内弟子是绝不允许到附近走动的。就算是公孙秋或长老们来,也要先见过上童阿黎,然后再由阿黎通禀上尊,见或不见,也还是不一定的。
墨丹青闯过几次,虽说君无念看在她爹的面子上没与其计较,却也一次都没能让她成功地见到自己。
但这一切对于西陵瑶来说都是个例外,君无念的天道山禁谁也不会禁她,就像他的那颗从未对女子开启过的心,也只容她一人住进去,然后他关了门,再也没打算将人放出。
一身大红裙装的女孩就这么被他一路抱着,来到了天道山脚下,再一步步走进他的洞府……西陵瑶也不怎么的脑子一热,来了句:“夫君,我怎么有一种咱俩是要步入洞房的感觉……”
第182章上尊被夫人带偏了……
天道山内的洞府很大,极大,特别大!
这种规模让西陵瑶想起了飘渺宗挖空了一座山做成的炼丹地。
但君无念这里并没有挖那么高,说是大也是指平面面积足够大,视觉上到是没有丹山那样壮观。可西陵瑶还是觉得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洞府,实在是有些太奢侈了,就算再加上个住在侧府的童子阿黎,依然有一种空荡荡的感觉。
她从君无念身上跳下来,里里外外打量了一圈,表示不太满意:“太简陋了,怎么睡觉呢?君无念,你平时都是怎么休息的?”她习惯了自己洞府内如凡人贵族般的舒适,对于这座更偏向于正常修士的居所,一时间有些不太适应。
他失笑:“没遇到你之前,我真的不是很习惯单纯粹睡觉。所谓休息,也不过就是打坐吐纳,精力自然就会恢复。但现在你来了,我自是不会委屈了你。”说罢,手中翻出一枚空玉简来,放至额际片刻,然后玉简化了一道光,飞出天道山。“我已通知公孙秋去准备采买,就按着你洞府的样子来,傍晚前一定会将这里重新布置妥当。”
“你让公孙秋去买被褥?”她笑得贼兮兮,“夫君,你的清誉没了。”
“我的清誉早就没了。”他叹气,拉着她寻了处石椅坐下来,“我没想到才回宗门那墨丹青就与你为难,让你受委屈了。看来你与左中延说得都对,墨丹青确是对我存了不仅限于师兄妹这层关系的心思,从前是我太粗心,竟没有留意。你放心,往后不会了,我既知她心意,就更不可能同她过多接触,更不可能给她任何希望。阿瑶,你千万信我。”
她点头,亦认真地回道:“我虽也算是擅妒之人,但孰是孰非还是能分得清的。倘若是你主观上就与那墨丹青牵扯不清,那我根本连与她斗上一斗的心思都没有,定会转身就走了。可我的夫君是待我一心一意的人,是那墨丹青一厢情愿倒贴上来,那像她这种我,我便只能来一个收拾一个,权当给无聊的日子里增些乐趣,断不会与你过意不去。不过,夫君,那墨丹青话里话外提及你的师父,我到是有些不太好受。到底是你在师父坐化前有了承诺,这样会不会太对不起他老人家?”
“不会。”他答得坚定,“在师尊面前发过的誓言方才我就已经澄清了。当年师尊坐化,我确实是那样同他说的,师尊也清楚我话中之意,只得一苦笑,并没有强求于我。更何况……”他顿了顿,轻叹了声,“师尊授业数百年,于我自是有大恩之人。但是那份恩情,我早就已经还了。”
他重叹一声,站起身来踱了几步,负手而立。
“师尊于我有近三百年的授业之恩,他的修为曾一度达到堕凡巅峰,却因冲击问鼎不成瞬息跌落了整整一个境界,只为化神。他于五千岁时寿元耗尽即将坐化,但实际上,他却活到了五千一百岁,远远超过了堕凡修士的寿元期限。而那多出的一百年寿元,是我渡给他的。”
西陵瑶愣了,君无念曾渡了一百年寿元给他的师父?可他如今也才七百多岁,就这么给出去一百年?
君无念回过头,见到吃惊,便苦笑道:“你也知修士之间续命是多要紧之事,渡过一百年寿元,于我来说却是成倍的消耗。我当时三百五十岁,化神巅峰,就这么生生渡了一百年寿元于他,就只因为他说想要多活些年,照顾他到老了才得来的女儿。我后来曾机缘巧合下得了一枚寿元果,可区区五十年寿元补回来,也没有太多的帮助。那些年我一直闭关,修炼得极辛苦。但好在我确是在修炼上多得天道眷顾,竟也让我在五十年内成就堕凡,又在两百年后顺利问鼎。可寿元的亏欠到底还是在身体里留下了根,这才导致当初向问鼎后期突破时遇了难过的瓶颈。”
她终于明白,为何被称为天道宠儿的君无念当初会弱得被人追杀,他一直没有把这里面的究竟告知于她,原来竟还有这么一段。
“你若数千岁,渡他一两百年到也无碍,可你却以区区三百五十年的寿元就舍给他一百,君无念,就像你说的,这份师徒之恩,你的确已经还清了。”她走到他身边问道:“寿元果我有很多,你现在吃还管不管用?能补回以前的亏缺吗?”
君无念苦笑摇头,“那东西除非续命之后一年之内就服食,过了一年就再没效果。不过你放心,如今我已然问鼎,最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那一百年的亏缺早已经不算什么。我今日提起此事并不是想你担心我,只是想要告诉你,那墨丹青,我不欠她的,就是她的父亲,我也不欠。毕竟……”他说到此,又是长叹一声,再道:“毕竟那一百年的命,换的就是我不遵师命,不娶他的女儿。”
西陵瑶明白了,继而耸肩笑起,话里极不客气地道:“我还真是多正经的师父,原来也是个私心至此的。仗着自己有恩于你,就以师命来压你,让你娶他的女儿。你若不娶,他便借口自己照顾,从你那里拿走了一百年的寿元。如此来说,到还真是两不相欠了。”她摇摇头,“罢了,我先还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毕竟我气了那墨丹青一番,总觉得对你那师父也不是很敬重。但既然事情的本来面目是这样的,那她遭我一番奚落也是活该。她若是个稍微长点儿心的女人,从此对你绝了念头,也与我互不搭理是最好,但凡她还故意找茬,那我便更不必对她再留客气。”
看着小丫头气乎乎的模样,君无念突然笑出声来,他问西陵瑶:“你可知那墨丹青是何修为?真要惹恼了她,你如何对付得了?”
“我又没说跟她斗法!”一说到怼人,她立马就来了兴致,“君无念我告诉你,要想让一个人不痛快,打她那是最下等的法子。身体上的痛养些时日就好了,忒没劲,你得学会从根源上将她打败。要想让她痛,剜肉不行,得剜心。光剜心也不行,还得从精神上再加以折磨,让她全方位多角度地感受到失败所带来的打击,从而在精神上就觉得自己输得一败涂地,不管从哪儿跌倒的,都再也站不起来。”
君无念再一次觉得,他可能是找了个魔女……
“罢了,只要你不会伤着,随你怎样都行。”他只将这天下所有的宠溺都给予她,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总不能受到半点委屈。“这世间也总算有了一个能心惦念的人,也是不错。”
西陵瑶很是受用,却也有自己的想法:“我觉得你养我就跟养个宠物似的。”
他失笑,“那你这个宠物也太顽皮了些。”
洞府里要添置的东西,公孙秋在傍晚时分就带了回来。然后他又觉得买来的这些东西要是交给弟子们来帮着布置,怕传扬出去有损上尊清誉。于是他堂堂天道宗宗主就亲自来给上尊和夫人铺床……
次日,众长老前往天道山,正式拜见上尊和夫人。
因为昨日西陵瑶送了大礼,他们觉得有来就得有还,于是这番拜见也就打了还礼的幌子,这才能入得天道山来。
这礼是还礼,也算是给西陵瑶的见面礼。虽说是夫人,但她毕竟是小辈,天道宗的老家伙们给些见面礼也是应该的。但这个礼到底该送什么,人们又觉得十分棘手。
方刹恭敬地站在君无念和西陵瑶面前,一脸正色地说:“我们挖空了心思琢磨着能给夫人送些什么为好,但琢磨了一夜也没琢磨明白。要说送法宝吧,夫人这个修为……实在有些尴尬,我们手里筑基期能用的东西早就没留着了,太高阶的给了她也用不上,空空放着好不容易等到能用时,保不齐我们又能弄到更好的了。要说送丹药吧!左长老才是行家。今日一早大家又聚到一起,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就一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