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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欺负我背叛我,就只有他不可以!快去找!”
阿丑不敢去,眼下这个形势她看得很明显,天道宗再也不会有墨丹青的位置了。而她这个靠讨好师尊才多得几分宠爱的弟子,也绝不会有好下场。她清楚地记得就在上尊进来的时候,她正在跟墨丹青讲着无常山里的恶兽会如何把那位夫人咬死。
见阿丑不动,墨丹青更加疯狂,崩溃一般地发泄着自己的元婴修为,狠不能将这水墨丹青的洞府给掀了。
可没有人拦着她,甚至君无念还说:“你拆了这处也好,左右今后再不会有人愿意搬到这里来,留着它也没有什么用。若让宗门去拆,又得累外事弟子一般心力。”
“师兄!”墨丹青害怕了,扑通一下跪下,跪爬着往君无念的脚边扑去。君无念往后退了几步,没让她碰着半片衣角。墨丹青也不再追,只是跪在那里仰着头哭求着:“师兄,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饶了我这一次吧!行不行啊师兄?我不想去登葆山,那里是万苦之地,那座小殿和石像整日不是遭受雷劈就是要承烈日焚晒,老头子是脑子糊涂了才会把肉身放到那里。我才不要去那里给他守陵,我死也不要去给他守陵!”
面对她这样的话,站在君无念后方的方刹终于忍不住开了口——“他是你的父亲!为自己父亲守陵你有何不愿?你父亲能吃得的苦,你为何不能吃?”
“我就是不能吃那份苦!”墨丹青大喊,“凭什么要为我他守陵?凭什么要我去跟他吃一样的苦?他活着的时候口口声声说如何爱护我这个独女,可他白给人家当了一回师父,死到临头我只求他帮帮我让我能嫁给师兄,可他却连这点事都办不好。还跟我说要了一句照顾的承诺已经不错了,还说什么师兄那样的人这辈子都不可能主动对女子动心,到头来在他身边最亲近的人依然是我。当时我被他哄得多欢喜,如今呢?可见那老头子说得都是假话,是骗人的!他如此骗我,我为何还要去给他守陵?”
她声嘶力竭地叫着,面部扭曲,道理扭曲,就连心都是扭曲的。
包括君无念在内,在场的所有人都失望地摇起了头。方刹说:“清正道人这一生虽无太大建树,但就凭着他将上尊从凡人城池领了回来,天道宗就永远都念他的好。更何况他为人也算光明磊落,对于是非更是辨得清楚,他对你这个独女如何爱护我们都看在眼里,却想不到被他捧在掌心爱护着的女儿,竟是如此评价于他。”
人们想起清正道人,再看看如今的墨丹青,皆想不明白这墨丹青何以心态扭曲到这种地步。难不成所谓爱情,真的有那样大的力量?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经历过爱情的人,此刻都是一脸茫然。
君无念的话音又响起,他说:“墨丹青,你不配做他的女儿。本尊到是觉得登葆山上的惊雷和烈日可以助你清醒清醒,让什么叫做血脉根源,什么叫做人性本善。去与不去,由不得你。”
他说完,伸手向着墨丹青轻轻一指,有一道白光自他的指尖发出,直投向墨丹青。打到墨丹青身上后,白道化为绳索,将墨丹青紧紧捆住,然后白光闪了几闪,渐渐隐于墨丹青的身体之内。
“这是……禁神锁?”墨丹青一脸绝望,瘫坐在地。禁神锁,捆的是修士之身,禁的却是修士元神。被禁神锁捆住的人,根本没有半点逃跑的机会,就更别提这禁神锁还是君无念以问鼎后期境界所下。她这一生,就这样完了吗?“万绝呢?为何不来见我?”墨丹青呢喃地开口,像是在问旁人,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他从小就做奴才陪着我,现在我要去登葆山了,他怎么到躲了?你们为什么不把万绝也抓来?狮子是万绝养的,这事儿他脱不了干系。我总不能一个人到登葆山去,既然从小就做我的奴才,那就一直做下去,他一定乐意的。”
郭经实在听不下去了,大声喝道:“你这女人怎的如此狠毒?那万绝宁愿当着我们的面杀人,也没有供出你半句,要不是上尊亲自搜魂,从万绝那里我们是套不出话来的。所有对你好的人你都不珍惜,墨丹青,知道为何天不怜你吗?知道为何你得不到上尊半点心意吗?老夫告诉你,那是因为你为人歹毒,心术不正。如今,天要罚你,你无处可逃。”
左中延亦补充道:“万绝已被打散元神,送入修奴所,永世为奴。墨丹青,你可以安心的往登葆山去了。”
墨丹青听闻此言终于放弃抵抗,瘫坐在地上,再不言语。
这时,就听君无念又扬了声,叫了公孙秋上前,对他说了一番让墨丹青彻底绝望的话——
第220章爱情这个东西呀
“公孙秋,宣本尊之命,即日起,废除墨丹青、万绝二人天道宗长老之名。万绝打入修奴所,一世不得放出;墨丹青送登葆山,为清正道人守陵千载。如此,昭告全宗,昭告天下。”
公孙秋立即领命,而后不做停留匆匆去办。剩下三位此刻也明白了君无念的心思,上尊这是在告诉天下人,他跟墨丹青之间没有半点儿女私情。
墨丹青突然失声笑了起来,笑声再不似之前那般嚣张狂妄,而是带着无尽的绝望与凄厉。她说:“守陵千载?我不过元婴修为,剩余寿元不过一百多年,你把我送到那种地方便是断了我继续修道的路。如此,我又如何在那地方守上千载?君无念,你不如说直接说要把我困死在那,何必绕这个弯子。”
君无念面色依然平淡,只点了点头说:“你能自己想通这个道理,也是甚好。”意思便是说,我本意就是想把你困死在那。
墨丹青一口淤血涌上来,死死瞪着君无念,眼中仇恨滔天。
“走吧。”君无念转身,看了眼身后三人。方刹胳膊上还托着许眉,左中延因情绪数次起落面色不是很好,于是他对郭经道:“你随本尊往登葆山走一趟吧!那人你带着。”
郭经点点头,他知道,上尊其实就是想找个押解墨丹青的苦力。不过这活儿他爱干,墨丹青现在的样子他是怎么看都觉得心中甚是痛快。于是伸出去的手力道便也大了些,扯得墨丹青几欲喊疼。
登葆山是天罡第一道山,也是这片大陆的最高点,位于天罡大陆北部,山高入云,与天比肩。山顶有处宝泉,生在崖边,水向下流,出泉如瀑。北部虽寒,但登葆山上的牡丹芍药依然花开四季,且山内灵气逼人,鸟兽相处和谐,被修真称之为人间仙境。
更是有传说留下来,说这登葆山在上古时期就已经存在,这一界的第一位得道高人就是爬上了登葆山,从登葆山顶入了九重天境,修得永生不灭之身。也因此,这座山世世代代传下来,都被称为天罡第一道山。
可上古的传说如今看来却也并不尽然,登葆山的确是高,但其顶峰之上有惊雷烈日,那根本就不可能是道家升仙之处,却像惩戒修者的刑场。慢慢地,人们对登葆山的兴趣也就淡也,虽然也因敬畏其天罡第一道山之名,而并不曾有人将洞府建在登葆山内,但对于它能得升仙之事也不再提起。
直到近千年,天道宗在修界的地位一涨再涨,登葆山自然而然地就落入了天道宗的管辖。但实际上,天道宗离登葆山甚远,即便是君无念独自御空飞行,也要行上整整五日。
后来因存放清正道人的肉身,天道宗干脆就在那边修了往来的传送阵,省去了飞行之苦。
随着三人离开,水墨丹青中就剩下方刹与左中延两个做主的长老。君无念临走之前曾有话留下,边上跪着的那个跛足女弟子,打散神识送入修奴所,至于其它女侍却并没有多说。
左中延摇摇头,表示无心管这些事,方刹便自己做了决定:墨丹青手下所有弟子及侍者,全部送入戒律堂接受审问。戒律堂认为无事者,弟子送回内宗成为普通弟子,侍者送回侍者所,另做分派。而但凡被戒律堂认为哪个人与墨丹青同仇敌忾,那人便也失了继续留在天道宗的资格,将被抹去所有有关天道宗的记忆,送出山门。若更有甚者参与了墨丹青谋害西陵瑶一事,便与那万绝和阿丑一样的下场。
此番决策一下,水墨丹青内一片凄哀,特别是那阿丑,哭着给方刹磕头,求他饶自己一命。还往前爬了几步,想伸手去抓方刹,但没抓着,于是转而抓上了被方刹托在胳膊上的许眉。抓上之后一边哭一边摇晃,那许眉是个假死的状态,被她突然这么一抓,一下就从方刹的胳膊上摔了下去,砰地一声落地,头磕到山石地面上,即刻就泛了一滩血。
方刹下了一跳,赶紧蹲下去把人给扶了起来,随即掌心按向后脑伤处,一道天地元力输送进去,方才将血止了住。他大怒,二话不说,腾出一只手往阿丑头顶狠狠一按,阿丑连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瞬息就被打空了神识,成为活死人一般的修奴。
可方刹觉得并不解气,这阿丑长着一张良善的脸,心肠却是毒得很,只为修奴他觉得太便宜了对方。于是手上力道再加上几分,阿丑行尸走肉般的身体也倒了下去。
“墨丹青养在身边的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方刹冷哼一声,再将许眉托起,这才对左中延道:“走吧,回头让公孙秋把这洞府也给拆了,也省得日后瞧见了心里就烦。”
左中延对此自然是没有意见,只是两人在走出洞府之后,一眼就看到了那周泰居然等在下头。左中延同方刹摆了摆手,示意其自己处理,自己则带着弟子腾空离去。待方刹从虹上下来,周泰赶紧就迎上前,看了许眉一眼,这行礼道:“不知晚辈可否将小徒带回去?她伤得极重,晚辈要尽快为其医治,晚了怕是要耽搁。”
“你会为她医治?”方刹差点儿没听乐了,“且不说这种根本是已经死了的人你医不医得活,就凭你能把人从半空中打下来,摔碎了一身十几处骨头这种所为,你此时还来与老夫谈医治?”方刹摇摇头,也无意太过为难,只对周泰道:“你且回去吧,人老夫要带走,此事休要再提。”
周泰一怔,心下不甘,硬着头皮继续为自己争取:“大长老要带走小徒,怕是……怕是不妥。之前公孙宗主也说了晚辈与这小徒之事,实不相瞒,晚辈与小徒相处多年,彼此间已倾心相许,所以晚辈有心收小徒为侍妾,已经得到她父亲和家族的同意。所以这个事,还望大长老能行个方便,成全我二人一番美事。”
“哦?”方刹很是有几分诧异,“小辈,你可有道侣?”
周泰摇头,“晚辈并没有道侣。”
“既然没有道侣,那与你倾心相许的女子,你就给她一个侍妾之位?”方刹很苦恼,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让他越来越不懂、也越来越好奇爱情这个东西了。可再不懂,眼下对于周泰说什么倾心相许的话,他也觉得纯特么的是在扯蛋,于是冷冷地道:“这人老夫肯定是不能给你了,但你既然提及她父亲,也好,那就把她的父亲再叫到天道宗一次,老夫到是想看看,她们家是想攀一个结丹小辈的亲,还是想攀上老夫的一份交情。”
周泰心头甚凉,结丹与堕凡之间,差距实在是太大了,他能不能凝婴都要借助与许眉双眉,堕凡的事情,根本是想都不敢想。他苦着脸,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