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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成傀,让你的元神永受炼狱之苦,永世不得超生!”
“祖母!”西陵商都惊呆了,不停地说:“你怎么可以如此恶毒?她是你的亲孙女啊!是嫡亲的孙女啊!你跟祖父二人怎的如此不讲道理,又如此残暴得可怕?”
老夫人用力地拍着床板,训斥西陵商:“老身还没死呢!论不到你在这里教训!嫡出的不争气,庶出的就更是扶不上台面!要不是念你父如今担着家主之职,就冲着你跟这个恶女如此亲近,老身必然要将你也一并带走。”
西陵商震惊得说不出话来,颓然地坐在地上一言不发。西陵瑶为他顺顺背,同他说:“有些事你早经历了也好,或许今后就会不再像从前那般心性单纯,可人总是要长大的,人心也总是要看得明白透彻的。”她将商儿从地上扶起来,送到边上的椅子处去坐着,自己也不见外地拉了把椅子过来,就在老夫人又惊讶又抗拒的目光中,坐到了她的床榻边上。
边上的丫鬟想拦,可她们不过是带些灵根勉强被灌了凝气一二层修为的奴婢罢了,又如何敢对西陵瑶不敬。
于是,下人们纷纷往远了退去几步,将这一方空间给祖孙二人腾了出来,然后就见西陵瑶将老夫人掀开的被角往上提了提,边了也掖了掖,这才又道:“我给你磕头,是念你为长,即便不是我想尊的长,也是我爹的亲生母亲。当然,你可能压根儿就不想认那个儿子,但现在说那些已经晚了,谁让当初你自己生下来了呢!说到底,还是自己作的孽。我磕这个头,你受不起也得受,西陵家没教过我礼数,但我不能给爹娘丢人。”
老夫人死盯着她,心头气愤已快至极点。可惜她现在无力起身,更是修为散尽与个凡人没多大区别,全身上下也就只剩下一张嘴、一双眼和两条手臂还算能动,这让一个曾为结丹修士的人感到十分的无助和悲哀。她问西陵瑶:“老身的二儿子呢?二儿媳呢?还有那两个乖孙子孙女呢?你把他们都弄到哪去了?”
西陵瑶笑了笑,从容地回答她的问题:“两个孙子孙女啊,肯定还在候府的猪圈里,不过我记得设阵之人曾说过,只困她们一年,想来近日也该放出来了。”
“你认得设阵之人?”老夫人一双眼珠几乎都要从眼眶子里凸出来,“那大阵是你叫人设的?你那时才刚回京,心思竟毒到如此了?”
西陵瑶失笑,“我才刚回京,你的孙子孙女就要让你的儿子儿媳和另一个孙女去住猪圈,猪圈都是同一个猪圈,只不过后来住进去的人不同罢了,又有什么区别?再说,将那二位扔进去的又不是我,是那已经故去的老祖。您若真是咽不下这口气,便在坐化之后去问问同在那头的老祖,同他讨要个说法。”
老夫人被她给气得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儿没直接就咽了气,好不容易倒啊倒又倒上来半口,又愤恨地道:“那你的二伯和二伯娘,他们又是怎么回事?他们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竟然要下那般毒手?当初在弃凡村毁了你灵根的是那西陵元秋,是那个贱人生的孩子,你不找他们算帐,却反过来加害你嫡亲的二叔!西陵瑶,即便家族欠你一个养育之恩,但当初在候府比试时也都快还清了。没想到你竟还是不知足,竟然谋害了你的二伯和二伯娘,你这个孩子怎的如此歹毒?”
在边上坐着的西陵商都听傻了,他觉得祖母真的是将死之人,不但已经老糊涂了,心理也十分扭曲。居然说四姐姐歹毒,明明歹毒的是这对爷奶好不好?他气得呼呼直喘,觉得自己摊上这么一家子人,真是糟糕透了。
西陵瑶却比他淡定得多,老夫人的话丝毫无法将她激怒,反到是笑着冲一个丫鬟招了招手,让那丫鬟将手中托盘上的一只梨子递了过来。“祖母吃么?”
老夫人一愣,衰老的脑神经实在是跟不上西陵瑶的节奏,憋了半天没说出话来。
“那就是不吃了。”她将梨子拿在手,又问了句:“你怎么知道是谋害?他们死了?你见到尸首了?”
“尸首未见,但命魂灯已灭!”老夫人咬牙切齿,恨不得把西陵瑶给嚼了。
“哦,命魂灯。”她琢磨了一会儿,又让下人将梨子递给西陵商,这才又开口说:“祖母如今都这副模样了,还是不要太激动为好。你这样与我争吵,同我置气,除了加速你的死亡之外,再没有任何意义。说话做事都要讲道理,指罪也要讲个证据,人证物证都得齐全。你说我杀了人,证据呢?空口白牙一番指责就想让我认罪,祖母,你还当我是前十五年那样浑浑噩噩的傻子?”
老夫人被气得脸色发青,明明还能有半月左右的寿元,这一下被气得怕是又得短了三五天。可她不甘,她指着西陵瑶凄厉地道:“证据在你的心里!”
西陵瑶却还是那般慢悠悠、不着急不着慌更不生气的样子,她告诉老夫人:“我心里存着什么,你看不到也摸不着,如今更没了本事将我擒住搜魂,那就相当于还是没有证据。祖母,纵然修士生命漫长,却也有走到尽头之时,糊涂了一辈子,也是时候该清醒清醒了。莫要再把这份糊涂带入下一世,让下一世将要成为你儿孙之人继续承受这种种不公。”
老夫被她后面这些话说得有些愣,沉默了片刻,突然问了句:“你为何说老身糊涂?”
她反问:“难不糊涂吗?当初我父亲爱上凡人女子,惹恼了祖父,他要将我爹娘送到弃凡村去,这无可厚非。毕竟像他那种能在正妻之外还要娶上多名妾室的男人,对于子女们多半也没什么亲情可言。而且他既在你之后又娶了妾室,就已说明对祖母的感情已然淡了,这感情一淡,祖母所出的孩子就更不会太被他放在心上。可那是他的想法,为何祖母你也跟着起哄一起闹腾?你是觉得自己生的儿子被赶出家门,你脸上有光?还是觉得自己儿子生得太多了,想送走一个,从此跟你夫君那两位一人生了一子的妾室势均力敌?祖母可曾想过,在你配合着祖父将我爹娘送走的同时,你的那两位眼中钉可是在背地里偷笑呢!因为从此以后,原本有两个儿子占尽优势的你,也跟她们一样,就只剩下一个筹码了。”
老夫人听着这话,思绪一下就飘回了从前。其实她又怎么能不明白这番道理?多一个儿子就多一分希望,她两个儿子在手,那两个贱人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踩到她头上的。可是当初她是被气糊涂了,也是听了西陵问天的话,说一个娶了凡人为妻的儿子,太丢西陵家的脸面,留着这样的儿子在府里,是对他们的侮辱。
她信了,特别信,甚至有那么几日只要一看到西陵元齐,她就觉得没脸,就觉得全天下人都在笑话她。于是她配合着西陵问天急匆匆地将元齐送走,甚至元齐离着老远冲她磕头,一声声喊着母亲何重,她都是那样的厌恶。
可是为什么当初坚信的事情,到了如今却又开始觉得漏洞满篇呢?为什么她开始觉得是西陵问天有意的在往那个方向引导她,让她送走自己的亲生儿子?她那时那样恨凡人宫氏,可是如今想想,就算成全了儿子又能如何?儿子留在家族就能好好修炼,那凡人寿元不过几十年光阴,于修士来说眨眼就过了,她就当是儿子在漫长生命中找的一个解闷的玩伴不就好了,至于将人送到弃凡村,自此母子情份绝裂?
老夫人开始怀疑人生了……
第231章甩开膀子跟他们干啊!
眼瞅着这老太太脸上现出迷茫之色,西陵瑶紧接着又下了一剂猛料:“难道祖母就没有分析过,为何当初祖父竟能在我父母这件事情上做得那般绝情?正所谓虎毒还不食子,如果没有有心之人在背后撺掇,祖父至于如此狠心?”
终于,老夫人开始意识到,当年之事或许是一个阴谋。新一轮的回忆又袭了上来,她控制不住地去回想当初过往种种,甚至每一个细节,以及西陵问天同她说的每一句话、展露出的每一个神态。
而此时的西陵瑶也没闲着,面色虽未改,但神念却跟储物袋里趴着发懒养神的灵狮交谈起来。
这事起因是灵狮睡醒了,其实它打从西陵瑶刚进了府门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因为西陵瑶养它在储物袋里并没有困住它的神识,所以对于界之事它就是看不到也能听得到,可是这一听就听得比较懵比。
先是听明白它们家老大口口声声跟一个老头子叫祖父,然后又听明白到的这个地方是它们家老大的老家,本来它还合计着既然是回老家了,那肯定是热热闹闹开开心心的,人类都讲究隔辈亲,这孙女跟祖父之间的感情一定很好。
结果,让它懵比的事紧接着就发生了!祖孙俩不但关系不好,居然还动手的了起来,后来又听说祖父要杀孙女,然后孙女连蒙带唬地给吓住了。这一来一往间,别说亲人相见欢了,简直是仇人相见恨不能立即除之而后快。
它想不明白,怎么天底下还有这样的祖父?
然而,当它又跟着西陵瑶见了祖母之后,它就明白了。敢情这一家子都是白眼狼,敢情这一家子都要欺负它老大啊!
那怎么能行!
六阶灵狮觉得这事不能再忍了,再忍下去就不是它的风格了,于是它抖抖才长出一半毛的庞大身躯开始在储物袋内叫嚣:“卧槽!卧槽老大!你快把奴才放出去!快放我出去!尼玛,这家人太特么不要脸了,两个小王八蛋敢欺负我老大,胆儿真不小啊!老大你放我出去,就他俩那种水平的,再来十个奴才都能一巴掌能给糊成烂泥!二比玩意儿太欺负人了,他们欺负别人我不管,欺负我老大就是不行!老大你赶紧的,赶紧把我放出去,奴才我感觉快要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了!”
西陵瑶十分无语,这狮子怎么是这种性格的?她收的灵兽怎么都是这种性格的?她到底是什么体质,怎么就专招这样的动物?
灵狮抬爪摘了个寿元果,然后一屁股坐地上边啃边继续说服她:“老大你可不能孬种啊!跟这种人就别讲什么亲不亲的了,他们既然都没个长辈样儿,那你就别再跟他们废话,甩开膀子就跟他们干呗!这老太婆你一只手够掐死了,至于外头那干巴老头儿,奴才替你解决,管保结结实实给他糊墙上,扣都扣不下来。哎,老大你这果子挺水灵啊!”
她定了定神,尽可能平心静气地安慰这:“好吃你就多吃几个,外头的事儿我自己还能解决,暂时还不需要你出马。像你这种高品阶的灵兽,怎么可以随便就露面,应该是做为秘密武器来使用,要在他们最嚣张的时候再现身,那样显得比较威风。”
“是吗?”
“是!”她斩钉截铁地告诉它:“你看,我不需要你的帮助,也把他俩给收拾得服服贴贴的。”
“可是我觉得这么个收拾法也太累了。老大,一般来说俺们灵狮界秉承的理念是能动手就尽量别吵吵,遇着事儿就该像咱俩在无常山里那样,二话不说冲上去就跟它们干。管干不干得过,至少气势上不输。按说这套方案老大你应该早就领会了呀!在十一阶火螭那儿还没得到教训么?你当时又拉关系又套近乎,兄啊妹啊的,结果呢?不还是得干架吗?那既然早晚都是干架,晚干就不如早干。”
她苦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