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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得出来,那只是表而现象而已,真正想攻之人,却是被西陵元齐挡在身后的西陵瑶。
若按常理来说,使出丹宝来对付一名假丹修士,西陵剑必胜。可是这位老候爷现在也学聪明了,在西陵瑶的几番折腾下,他心眼儿也比从前更多了,甚至就连见识也跟着增加了。他再也不会像从前一样天真的认为西陵剑这丹宝一出一定就能所向披靡,他也再不会天真地认为筑基修士就绝对打不过结丹修士。因为昨儿一整天他都在吃亏,以结丹后期修为吃筑基巅峰的亏,而且这亏吃得还特别大,脸面受损,心灵受挫,元神受伤,那真可谓是从里到外全方位无缝吃亏,打击得相当到位。
所以他再不觉得西陵剑能赢,相反的,他还已经做好了看这个二孙子笑话的准备。
西陵瑶当然不会让他失望,她也是用过丹宝的人,当年戚氏就是她以三枚丹宝为代价将其杀之。眼下那小剑一出,她立即从那上面感觉到了似曾相识的气息,她知道,那是丹宝的气息,只是这气息比之她从前用过的丹宝要弱上许多。
她唇挑起,展了一个轻蔑的笑。这种丹宝的威力,别说跟她从前用过的那种比,就是她这假丹境界,也足以应付了。
飘渺纱绫瞬息而出,以绫化盾,坚韧之盾,以盾挡剑,化剑为利。
此时此刻,展现在西陵剑眼前的,是一枚闪着耀眼金光的盾牌,映射着晨起初升的阳光,照得他几乎睁不开眼睛。
他想不出这盾牌是如何产生的,他只看到西陵瑶突然扔出一条彩色的纱绫,甚至连纱绫的颜色他都没看清楚,这盾牌就已经出现了。纱绫能变成盾牌吗?
疑惑间,小剑状的丹宝已经攻击到那枚盾牌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还带着回音的。
西陵剑满心以为自己的丹宝肯定能穿过那枚盾牌,先杀西陵元齐,再刺向后面躲着的西陵瑶。他为自己鼓气,下意识地就喊了声:“受死吧!”
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所有人都万万没有想到!那枚在许多人看来十分恐怖的丹宝小剑不但没有刺穿盾牌,它反而在盾牌光洁的表面上弹了一下,然后转了个身,以同样的速度反刺回去,目标正是它的主人,西陵剑。
西陵剑大惊,张大了嘴巴完全不敢相信。别说他不相信,就连西陵问天也瞪大了眼睛。这一瞬间,西陵问天突然想到昨日余氏的话,在余氏说起西陵瑶的纱绫变幻之术时,他已然惊讶不已。现在亲眼所见,那种震慑就更是无以言表。
他到底是结丹后期修士,纱绫的变化过程西陵剑看不出,他却看得清清楚楚。他也听到了西陵瑶口中喃喃的话语,听到了让他精神为之一震的那四个字——九天玄绫。
不知道为何,九天玄绫一入耳,竟立即让他想到了一种被修真界奉为神话与传说的功法,是来自天道宗那位问鼎上尊自创的功法,玄玄九变。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由九天玄绫联想到玄玄九变,难道就是因为名字有些相像?
可能就是这样吧!西陵问天想,就是因为名字有些相像,这也没什么。那位上尊是所有修士心中的传奇,受万众敬仰,以前就也听说过有小宗门或小家族为了成全自己的这一份精神寄托,从而将祖上传下来的功法改了名字,改得与玄玄九变有几分相似。但实际上,威力却是天地之差。
西陵瑶应该也是这样。
但又觉得也不完全有说服力,纱绫是飘渺宗传统攻击类法器,三百多年来,他见过的太多了,也同飘渺宗的修士交过手,却从未在任何人口中听说过“九天玄绫”这四个字。若说这是飘渺宗老祖虚空子的专属功法,如今传给了西陵瑶,那也不太对。上尊的独门功法都天下皆知,六大宗门老祖的功法怎么可能瞒得过天下人?再说这种东西有什么可瞒的,人们巴不得让世人都知道他有什么独门绝技,有多厉害。
那若是这么分析,问题就又来了,西陵瑶这什么九天玄绫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西陵问天带着满腹的疑问,眼睁睁地看着西陵剑的丹宝被纱绫幻化的盾牌给反弹了回去,眼瞅着就要把西陵剑给击中了。
这西陵剑不过区区凝气,躲肯定是躲不过,现在除非他出手,方能帮其将这劫化解。
但是他要出手吗?
不!西陵问天知道,自己不会出手,他甚至很希望西陵瑶能在这个场合下把西陵剑给杀了,那样,他就有足够的理由给西陵瑶冠上一个同族相残的罪名,让她的死罪落到实处,任谁都无力为其开脱。他这时再出手将那小畜生给灭了,将来就算飘渺宗杀上门来,他西陵家也是站得住脚的。
所以,西陵问天没动,他就等着那丹宝刺向西陵剑,等着西陵瑶犯上一条无法开脱的死罪。他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暗暗欢腾起来,甚至喜悦之情已经再掩不住,微微显现在面上。
然而,以西陵瑶那种狐狸都玩儿不过她的智商,老头子都能想到的道理,她如何能不明白?她只不过是用那反刺回去的丹宝小剑吓唬吓唬西陵剑,看着西陵剑吓得魂儿都要没了的样子,她就觉得很过瘾。
所以,她不会让西陵剑死在自己的攻击之下,哪怕这种攻击她完全可以辩解为正当防卫,最多也就是被定性成一个防卫过当,真把人弄死了也没什么。更何况,就这种事情,都用不着君无念出面替她挡,就以她那个不讲理的师尊虚空子的脾气秉性,没理都能给辩出三分来,区区西陵家来咬她,虚空子能反过来一口把他们都给咬死。
她不杀西陵剑,只是秉承她对待仇人的一惯理念:杀了,那是便宜他。不杀,那才是真正的折磨。想要让你的仇人不好过,千万不能痛痛快快的让他死去,而是留着他的命,一点点的,用钝刀去磨。就西陵剑这种不但想杀了她,还想顺手杀了她父亲的小兔崽子,她随便玩玩,都能把对方给玩得死去活来。
所以,西陵瑶想的是,绝不能让西陵剑死得太痛快,就这种人他要是不小心死了,她都得想办法给救活,然后再弄死,再救活。
千锤百炼嘛!
于是,那枚奔着西陵剑而去的丹宝小剑就在她这种“千锤百炼”的理念下,突然间挑了头,嗖的一下转了个弯,又折了回来。
纱绫幻成的盾牌一收,同那小剑一起落回西陵瑶的手中。她手腕缠着绫,手里拿着丹宝小剑,摆弄来摆弄去,还闻了闻,然后说了句:“好像也就结丹初期,什么破玩意。”说完,手一甩,直接就给扔了。
人们都傻了,尤其是西陵问天,眼睁睁地瞅着一枚丹宝被嫌弃地扔到地上,他已经无言以对。
西陵剑相当于在鬼门关前转了一圈又活着回来,吓得一整个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他惊讶地看向西陵瑶,一个问题冲口而出:“你如今,究竟是什么修为?”
第242章我要个完美的解释
短短一年的时间,对于修士来说实在是太微不足道,即便是对被关在猪圈里的西陵剑与西陵娟二人来说,除了窝点火气之外,一年的时间也并不能对他们的修为造成多大的影响。
所以,关于西陵瑶的修为,这二人从未做过太离谱的预测,最多也就是她有可能已经筑基,只是即便筑基,那也就是筑基初期而已,绝不可能再有更大的进步。
因此,当西陵剑看到西陵瑶时,他对自己手里的丹宝有着极大的信心,觉得有一枚丹宝在手,即便只是结丹初期修士制成的丹宝,也足以要了西陵瑶的性命。
可是该死的,为什么现实总是与他所预想的并不一样?为什么一枚丹宝在西陵瑶面前竟连个普通法器都不如?
“四姐姐是筑基巅峰境界,已经结出假丹来。”他的问题被西陵商抢着答了,话里带着无限骄傲。
“假丹?”西陵剑被这样的回答狠狠地震了一下,他不敢相信,他绝对不信——“不过一年而已,你怎么可能就成了假丹?”
西陵瑶都气乐了,“怎么的,我成不成假丹还得你批准?你自己不行还不让别人行了?”
“怎么会这样?”西陵剑下意识地后退半步,拼命地摇着头:“不可能!西陵瑶你这个小贱人,一定是用了什么妖法,蒙蔽了所有人的眼睛!对,妖法,一定是妖法,你回到候府时就是用了妖法,否则你一个废物,如何能在一年之内就成了假丹境界?西陵瑶,你就应该是个废物,这辈子就只能是个废物!”
他疯狂地大喊着,用那种如野兽般的狂吼来否定眼前的事实,一句一句地嘶吼着“这绝不可能”!可是,除了他的妹妹西陵娟之外,却再也没有人附和他,再也没有人与他一样,对西陵瑶的修为生出质疑。
不多时,他看到西陵瑶缓缓摇头,毫不客气地警告他:“别乱说话,那种不走脑子就往外冒的话,往往是会应验在自己身上的。就像一年以前,你说我们一家三口给家族丢脸,就应该住在猪圈里。结果呢?却是你和你的妹妹在猪圈里头住了一年。眼下你又说我这辈子就只能是个废物,那保不齐你自己很快就要成为废物,”她说着话,扯了扯缠在腕上的纱绫,“不信么?那要不要现在就试试?”
西陵剑哪里有一试的胆子,他现在已经被西陵瑶的气势给彻底震住,特别是那条正在被其扯动的纱绫,简直都要成为了他的心理阴影。
“爹娘去世,的确是该伤心。”西陵瑶的声音又冷冰冰地扬了起来,“可是你伤心归伤心,却为何要拿我的父亲出气?西陵剑,关于这个事,你必须得给我一个完美的解释。”
西陵剑站在原地久久不动,同样被吓呆了的西陵娟却在这时回过神来,她突然冲到老候爷西陵问天身前,面上再不是从前那种媚眼纷飞之态,厉声问道:“我爹娘到底是怎么死的?是被谁杀害的?”
西陵问天看了她一眼,摇摇头,说了句:“不知。”
西陵娟已经被这种突如其来的打击击昏了头脑,竟是反口吼了句:“你儿子儿媳被人杀了你居然说不知道?你是当爹的,为什么不管?”
西陵问天想都没想,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怒道:“你是在跟谁说话?”
这一把掌将西陵娟给扇出老远,但好在并没有重伤,她还能支撑着爬起来。终于被打得清醒了几分,她跌跌撞撞地回到西陵问天面前,往地上一跪,哭道:“是孙女错了,祖父请看在我爹娘的份上,不要跟孙女计较。孙女只求祖父能提供一条线索,让我兄妹二人能记住仇人,将来也好为爹娘报仇。”
西陵问天垂眼看了她一会儿,心中也是几番思量。半晌,终于开口说了句:“老夫并无线索给你,但当初你爹是离了家族投靠飘渺宗的,或许从飘渺宗那里你能打听到更多的事。”
飘渺宗三个字一出口,这兄妹二人的目光又再一次向西陵瑶那里集中了去。西陵娟抬手直接过去,凄厉地道:“西陵瑶,我父亲的事,你也必须得给我一个完美的解释!”
西陵瑶却只是一声冷哼:“我凭什么给你解释?你爹那么大个人,难道我还得天天看着?你们家给看护费了么?若真要把这笔帐清一清,也好,待过些日子府中事情处理完,你二人随我回到宗门去,刚好飘渺宗也有一笔帐想跟你爹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