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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爹娘暂时托付给西陵元金夫妇,自己则带了孔计又往老夫人那头走去。路上,孔计忧心地问她:“师叔祖可是真有办法对付那位四皇子?眼下咱们人手虽多,但修为上却都只是平常水平,最高的也不过就是筑基后期罢了,真要动起手来,怕是要吃亏。若早知祖宅这边会是这种情况,弟子出门时就该将师叔祖留在谷内的那只白虎一并给带过来,有那六阶白虎在,自是不必怕这里的任何一位了。”
听他说起白虎,西陵瑶又想起昨夜君无念传来的纸鸽,面上不自觉地就浮起得意的笑。
孔计觉得西陵瑶笑起来特别好看,尤其是她平时穿着红裙的时候,那种带着小小得意与窃喜的笑就更是招人喜欢。他很喜欢看西陵瑶笑,好像只要她一笑,天地都要为之动容。
孔计还能想起当初第一次见到西陵瑶时的情景,他那时凝气十层的修为,守在炼心路旁,对这位在弃凡村出生、从小就被传为是个废物傻子的四小姐很是有几分轻视,甚至区区凝气十层都在这位四小姐面前找到了几许优越感。可当西陵瑶一步一步踏入炼心路,随之而来的震撼也在他心头随着那踏出的一步一步开始不断地放大。到后来,西陵瑶以凝气巅峰大圆满之境胜了被誉为西陵家小辈中佼佼者的西陵腾时,那种震撼已经让他无以言表。
后来西陵家退出京城,他本是打算跟着族人一并回到锦县的,可当他看到西陵瑶站到了飘渺宗那一边时,便不由自主地也跟着来了。然后一步一番际遇,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他终于能够跟在西陵瑶身边,这么近距离地看着她明媚的笑,笑得他心中晴空万里,万物复苏。
“孔计。”西陵瑶笑着开了口,同他说:“等我们再回去时,它就已经不是再是六阶白虎了,而是成就了八阶,有了化神中期的修为。”
“这……”孔计震惊,想说得怎么可能,可随即一想,立即猜到了答案:“定是上尊大人给了它造化,真是叫人好生羡慕。”他看向西陵瑶,心中却是在想,真正让人羡慕的,该是这位族妹啊!上尊天人之姿,情定于她,又情深至此,怕是连老天都要妒忌。
他想起自己筑基刚成的那一刻,始终记得自己以道心发下的誓言,只要他还活着,便要倾全部之力,护着这位族妹,达成她全部心愿……
第244章不能让他祸及天下
“你不必羡慕它。”西陵瑶伸出手,拍拍孔计的肩,“它是兽类生灵,与我们不同,它真正开始如人类一般修炼,是要在化出人形之后的事。所谓道心,所谓道念,都是要在它化出人形之后方能够形成的。所以前面的这些路,有人帮衬一把,虽也是捷径,却于日后生出道念道心没有多少影响。可我们人类修士不同,若不能按部就班一点一点来,怕是基础不扎实,往后的道路也不好走。”
孔计认真地点头:“弟子计下了,多谢师叔祖教诲。”
她耸耸肩,“我早说过,你们只是生活在瑶珠山谷,与我做个伴,不是我的徒弟,不必以弟子自称。待他们寻得良师,我会让你们离开,让你们跟随真正的师尊继续去走后面的路,那一定比跟着我要好出许多。”
“弟子哪都不去。”孔计低下头,有几分落寞,也带着几分坚决,“师叔祖可以不认孔计为徒,但在孔计心中您却早已是师。一日为师,终此一生绝不背弃,这是孔计对自己发过的誓言,永生不忘。”
她脚步顿了顿,继而又笑了开,“好,那便不要忘。毕竟我们的身体里还流着来自同一个家族的血,往后同当难,同享福就是。”
她这话刚说完,老夫人所在的院落也到了,却见院子里乱作一团,有一个丫鬟急着跑了出来,一见到她立即跪下道:“四小姐,老夫人怕是……怕是。”
她心神一颤,“?”不该啊!虽说寿元所剩不多,但怎也该再多维持几日,为何今日就?
没有再与那丫鬟多话,西陵瑶带着孔计快步入了院中,穿过忙碌人群,直接来到了老太太的病榻边。
此时的西陵老夫人已经形同枯槁,全身上下一点生机都不再有,只剩下一双空洞的眼里满溢着不甘和愤怒。
西陵瑶站在她面前,与老夫人对望着。她能感受到老夫人很想对她说些什么,可是迅速流逝的生机却让她根本发不出半点声音。屋子里,管事的下人上前请示她:“请四小姐给拿个主意,是不是现在就去禀报老爷?”
她拧着眉,并没有马上答复,而是以神念询问储物袋中的灵狮:“我瞅着这老夫人并非立即就会坐化的模样,她寿元还有几日,没人会把这几日也贪了去。但生机的流逝却能让她如同一个活死人般,只剩下喘气,别的什么都做不了。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她暂时恢复些生机?无需增加寿元,只将生机补回来即可。”
灵狮此时正坐在寿元果树底下嚼果子,听了西陵瑶的问话,它想了想,然后将爪子上托着的青果摇了摇:“补生机吃这个就行,这东西能补元婴期以上人类修士的寿元,也能补元婴期以下人类的生机。因为只增生机不增寿,所以对于人类修士来说并没有什么大用,这才不至于让元婴以下修士也跟着掂记。不过,老大啊,这老太太牙都没了,让她自己嚼这脆果累了点儿,你得用法术化成汁给她喝。”
西陵瑶“哼”了一声,没有再问,只对身边那等着她回话的下人说:“不必,祖母还能再挺几日,你们且出去,我有话要对祖母说。”
下人们都听说了这两日四小姐怼老候爷的神威,对她的话是言听计从,听了吩咐后二话没说地就全都退了下去。孔计也想跟着退,她摆了摆手说:“不用,你留下就好。”说罢,手一翻,一枚寿元果从储物袋里拿了出来。
老夫人看着这果子,一脸的茫然。寿元果这种东西她只听过却没见过,此刻看到西陵瑶莫名奇妙拿出一枚果子来,不由得现了几分诧异。
西陵瑶也没多解释,只微微运转灵力,将那枚果子托于半空,再凝化成汁,这才又开了口对老夫人说:“把嘴张开,喝下。”
老夫人先是一愣,随即听话地将嘴巴张开。她左右是将死的人,眼下就是西陵瑶给她灌毒药,那也与现状没什么区别。
她看着西陵瑶手掌略微倾斜,将那些飘浮于半空中的淡青色灌入她的口中。从喉间流过,很快就汇入丹田,随即,一股浓郁的生机自丹田处化开,融入经脉,灌冲识海,渐渐地在她体内的每一处地方流动,终于将一身的生机补充回来。
老夫人很快就发现自己的胳膊又能动了,头也能转一转了,又试着发出声音,继而发现说话也能恢复自如了。她惊讶不已,急问西陵瑶:“你给我吃的是什么?何有有这种奇效?”
西陵瑶也没瞒,只平淡地说:“一枚寿元果而已。”
“寿元果?”老夫人禁不住惊呼起来,“竟是寿元果?那我是不是……”
西陵瑶知道她想说什么,于是立即摇头:“莫要想得太美好,寿元果能补寿元不错,但那是对元婴以上修士才有作用。你结丹修为,能将突然流失的生机补回来已经算是不错,莫要太贪心。”
老夫人刚升起来的希望立即又幻灭下去,不由得有些失落。但她也很快就回过神来,继而点点头道:“你说得对,不能太贪心,你能为我补回生机,让我再开口说话,已经是我的造化了。老身活了三百多岁,除去早年有师父传授功法之外,就再无人施恩于我。没想到临死了,还得了亲孙女的一场造化,这三百多年人生,也算圆满。”她说着,又看向西陵瑶,面上现出苦色,“你昨日说得对,你是我嫡亲的孙女,我最该做的,是全力维持你支持你,而不是一门心思的与你为难,把你往外推。还有从前,我怎么就想不开会听了他们的话,把你父送往弃凡村呢?可惜,现在明白这些已经晚了,以我现在的状态,最多三五日便是大限,什么都来不及了。”
西陵瑶平静地坐在床榻边的椅子上,听着她说,也不插话,只等老夫人把该感慨的都感慨完,她方才开口问了句:“昨才过来看你,你状态虽也不是很好,却还不至于像今天这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能让你的生机突然消失?”
听她这样问,老夫人不由得笑了起来。那笑中带着深深寒意,让站在一旁的孔计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生机是被人生生取走的。”她咬着牙,一字一句地道:“是你那祖父,他昨夜突然闯了进来,二话不说就以术法抽我生机。我无力阻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将我生机吸食,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成了方才那般模样。阿瑶,你也莫要问我这是为什么,因为我也不知道。我一个将死之人生机能有多少?他却连这一点都不肯放过,这其中缘由,我实在不知。”
老夫人面上现了一片茫然,显然对西陵问天为何突然来取她生机一事诧异莫名。
可西陵瑶却在这时候又给她扔了一个重磅消息:“他何止是只吸食你生机,祖母可莫要以为自己这一场坐化大限来得正常,事实上,你突然失去的二十几年寿元,却是已增加到祖父身上去了呢!”
“什么?”老夫人闻听此言几乎傻了,整个人愣在那里说不出一句话来。
西陵瑶也不催,就在一旁静静坐着,足足坐了一柱香的工夫,终于听到老夫人的一声叹息,和一阵悔之晚矣的笑。
“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苍老的声音再度传来,透着浓郁的恨。“怪不得这半年来他待我及好,怪不得这半年来我几乎每晚都睡得很沉,醒来之后完全想不起夜里发生过什么。他说是因为年老了,所以需要休息,需要睡眠。却不知,竟是在我失去知觉后,被他将寿元一点点吸食干净。”她看向西陵瑶,目光中带着乞求,“你能不能帮我报了这个仇?”
西陵瑶却反问她:“你不想知道祖父他为何取走你的寿元么?”
老夫人摇头,“知道了又能如何?我一个将死的人,要那些原因还有何用?我只想报仇,只想他死。只有他死,我才能安心闭眼,才能安心入轮回。否则,生生世世,怨魂不息,永世都无法超生。阿瑶,你能不能帮帮我?”
她沉思片刻,再问:“帮到是可以,但是我帮了你有什么好处?毕竟他也是我的祖父,虽说不仁不仪,可你康健的岁月里跟他比起来,也没好到哪去。”
老夫人点点头:“是啊!我们于你来说都是仇人,我如今这般模样,连储物袋都在昨夜被他取走,也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处能够给你。可是你要知道,他是一个野心极大之人,他在这种时候地追求寿元,定是有了大计划,也定是有了在修道一途继续前进之法。一旦让他得逞,怕是要祸及天下,也祸及你们飘渺宗。”
她说到这里,话语停了下来,再看看西陵瑶,半晌,继续道:“适才我听闻京都的四皇子来了,那便再告诉你一件事。那位四皇子曾经与你大堂姐有过婚约,可是数月前你大堂姐的命魂牌突然暗了下去,却也未全熄。你祖父曾分析说,很有可能是成了修奴。在那这后,他外出过一趟,是去京城,再回来时就像换了一个人,突然就说西陵家还有希望。但是我觉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