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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字炸开,炸穿心神,直灌丹田。
可怜那四皇子话都还没说上几句,甚至对刚刚那黑衣男子的四个字都没等回过神来呢,突然之间就要面对这种几近灭顶般的打击,击得他元神分裂,体内金丹嗡嗡鸣响,瞬息就见了数道裂痕。神念中,中闻得一个声音在反复不停地说着同一句话,“换个叫法,换个叫法。”
他感受到了空前恐惧,体内眼瞅着就要碎裂的金丹更是让他嗅到了死亡将至的气息。
他瞪大了双眼去看对面那黑衣人,明明是一张好看到夜幕都要为之动容的脸,硬是让他给看出了比魔鬼还要可怕的信息。
那人是什么修为?四皇子的脑子里划着一个的问号。元婴吗?不可能,凭他修为,就算无法与元婴修士对抗,可到底还是能保住性命的,元婴修士绝无可能只凭一句仅有四个字的话就能击裂他的金丹。
化神吗?也不像。他不是没同化神修士交过手,以他的功法虽说想从化神修士手中逃命也得重伤,可那种调整数月就能恢复的重伤程度却是跟眼下这般根本无法比的。
难不成是堕凡?难不成是……问鼎?
他害怕了,无论是堕凡还是问鼎,那都是一句话就能将他灭杀的存在。没想到西陵家这个全五行灵根的丫头,居然有这种大能之士伴在身边,早知如此,他是说什么也不会追出来
堕凡,问鼎,那人究竟是哪个门派的家伙?
他来不及再多想了,总觉得对面那张妖孽般好看的男人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将他这条残命给收走。他必须要保住命,他必须得拼上一切先把命给保住。至于那个全五行灵根的丫头,他早晚都要弄到手,再亲手将其炼化,炼出五行精华,补他所有的缺损。
四皇子再不多等,强忍着元神撕扯的疼痛,翻手从储物袋里摸出一枚玉简来,再一咬牙捏碎了去。然后,整个人随着那玉简的粉碎一并消失,渣都没剩。
西陵瑶看了看身边妖孽,心下也是在猜测对方修为。虚空子曾经说过,像这种能做到言出法随的修士,修为至少也得是堕凡中期以上,甚至若想效果再好一些,那就得是问鼎修士才能干得出来的。那么,眼前这个人,他的修为到修是堕凡,还是已达问鼎呢?
“你不是凉国修士。”她平静地开口,叙述着一个事实:“凉国高阶修士我就算没全见过,可基本也都有一定的了解,你绝不会是他们其中的一个。当然,天罡这么大,凉国之外还有那么多国家,还有那么多宗门家族,天下大能倍出,别说是堕凡,就是问鼎也是有几个的。我无意关心你从哪里来,也不想知道你到锦县、到了我西陵家祖宅究竟所为何事,我也不想打听你到底是什么修为。但我必须告诉你,今日就算你不出手,那区区结丹巅峰的四皇子也伤不到我,所以我不会领你这所谓出手相助的恩情。”
妖孽男子闷哼了一声,有些不太乐意,“自己明明连结丹都没结成呢,还吹牛说那人伤不到你,真是死要面子。罢了罢了,我挺大个人不跟你这种小女孩一般见识,刚刚那人是捏碎了个传送玉简,人已经传送回老巢了,你暂时安全。”
她再次纠正他:“我本来也安全。”
“行。”他认命地点头,还随口说了句:“打头回见面我就发现你这丫头挺虎,今次再见,发现你果然是虎。”
她听力不错,挑着眉问了句:“听你这话肯定是以前见过我了,你到底什么时候见过我?”
“我什么时候也没见过你!”妖孽说得斩钉截铁,“你记住,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今晚这绝对绝对是第一次!”
“那行吧!”她无意与他多言,“我现在要回去了,至于你是回去继续听墙角,还是要往别处去,那都是你的事。咱们就此分道扬镳,后会有缘就有期,无缘那就就此别过永不相见了吧!”她冲那妖孽挥挥手,“拜拜。”
妖孽愣了愣,看着她坐在纸鸢上晃晃悠悠地走了,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想了想,还是从后面追了上去,也不打扰,就默默地飞在她身后。
西陵瑶并没太在意,毕竟这人若是想回去继续听墙角,的确是该跟她走一个方向的。但这人明明能飞行得更快,却选择一直走在她后头,这个就不太能让人理解了。于是她开口问道:“你一直跟着我干什么?”
那妖孽这次回答得到是挺老实:“当时咱们听的是两个人的墙角,打跑一个不是还有一个么?你大半夜的就这么回去,万一另外一个为难于你,我也好能给你搭把手。”
她无奈:“我连刚才那个结丹巅峰的都不怕,还能怕个结丹后期的?再说,那个到底是我祖父,这两日下来他也没少在我跟前吃亏,不至于大半夜吃饱了撑的与我为难。”
“那可不见得。”妖孽也有自己的分析:“还祖父,那叫什么祖父?为了一己私利能把亲孙女往外送,任由他们炼化吸食,这种人你还称他做祖父?万一他要是跟你翻脸了呢?别总说你不怕这个不怕那个的,除非你告诉我你有什么依仗,要是能让我放心了,我便让你一个人走,如何?”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她大为不解,“我说你这个妖孽是不是管得太宽了?就算我有危险,那又关你什么事?咱俩也不过就是萍水相逢,充其量就是有个一起听墙脚的经历,还不至于交情好到足以让你以那么高的修为来给我当护卫的份上吧?”
妖孽不说话,神色执拗。
她再劝:“我知道你是个热心肠的侠士,好意我心领了行吗?你就别跟着我了,该干嘛干嘛去好不?”
妖孽还是为为所动,继续跟。
她急了:“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倔呢?咱俩才认识多一会儿啊?你是不是博爱啊?就本事大任性也不至于任性到这种地步吧?你要实在觉得余热没地方发挥,明天你去大街上扶老奶奶过街道好吗?别可我一人祸害行不行?怎么就相中我了?”
妖孽看了看她,憋了老半天,终于说出自己的一番理由——
第248章你为什么没看上我?
“你长得好看。”妖孽说,“我就愿意看你这副不着调的样子,就乐意听你挤兑我。”
西陵瑶抚额,“你有病吧?”
妖孽不置可否,“这个不用你操心,就算有病也不用你出钱治,我就在你身后跟着,你若有危险,我顺手就帮一把,你若没危险那更好,我给你送回去之后就走了,保证不让别人看着我。”
她无奈,干脆什么也不说,闷闷地骑着纸鸢飞回西陵祖宅。
那妖孽果然是说到做到,才一入锦县,便在后头悄无声息地隐去身形,连气息都掩了去。
可西陵瑶却能感觉到那人的存在,也能感觉到那人离得自己还更近了些,差不多就两三步远的距离,执着得让人难受。
深夜的祖宅一片静谧,人们或在沉睡,或是打坐吐纳,在这种并非全是修士居住的小县,入了夜之后实在是比宗门要安静太多。
她坐在纸鸢上将飞行速度放缓,高度也降低,晃晃悠悠地跃过府门。就准备东边儿去呢,忽然听到那妖孽的声音传了来:“长得老的那个小王八蛋在院儿里站着等你呢!”
她反应了一会儿,方才明白那所谓“长得老的小王八蛋”说的该是她的祖父西陵问天。
她觉得妖孽说话太不简洁直接,可眼下也实在是没工夫跟其掰扯这个事,因为下方,那西陵问天已经开了口,冲着她说:“三更半夜离府,你且说说,是干什么去了?”
西陵瑶的纸鸢停在半空,没有落下去,因为那妖孽正趴在耳边同她说:“一般来说,站得高的人会显得比较尊贵。让他仰头望你,你只需俯眼看他便好,无需落下去。”于是她照着办了,就垂着眼皮看着下方那个仰头向上望老头,想了想,回了句:“纳凉。”
“纳凉?”西陵问天强压着的怒火又泛了起来,“一个修士,你何需纳凉?”
她摊摊手,“正如祖父所言,一个修士,何需分什么白天晚上。我这会儿出去转转,跟我白天出去转转有什么不同?难不成这西陵家祖宅进来以后就不准再走了?”
西陵问天双眼含怒看着她,这个向上仰的角度非常不好,累得他脖子生疼。他特别不愿意跟西陵瑶说话,这丫头牙尖嘴利,每一句都能把他往死胡同里堵。他有了两日经验教训,本已是打算好对这丫头能躲着就躲着,绝对不会再主动招惹自讨没趣,可却没想到,今日与四皇子谋划秘事竟被人偷听,四皇子去追人没有回来,他站在这里等消息,看到的竟是西陵瑶从府外飞行而回。
难不成……
西陵问天心头升起不好的预感,他很害怕在外头听墙角的人就是西陵瑶,虽然照常理来说,结丹修士设下的隔音罩以西陵瑶的修为不可能破开听取,可这他这个孙女什么时候跟常理能挨边儿?她干的哪一件事是跟常理有关的?
他心下几番思索,终于还是开口问了句:“你可有看到什么人?”四皇子出去追人现在还没回来,这丫头却先回来了,这里头的事他怎么想都不太对劲。
可西陵瑶却反问了他:“祖父觉得,我该看到什么人?”
下面的人不吱声了,他又被堵到死胡同了,这话该怎么答?
见他久不言语,半空中坐着的女孩却是轻笑一声,再道:“三更半夜,祖父该回去睡觉了。这人啊,上了年纪就得服老,眼下虽是夏季,但夜里风还是挺凉的,您老就在这儿干站着可是容易着凉。您这个岁数着了凉可不是小事情,保不齐就得要命啊!要命!”
她叹着气动了身形,纸鸢往东院儿方向飞了去。西陵问天在下头气得就想把天上的人给拽下来捏死,他甚至手都抬了几次,最终还是没敢动真格的。
请神容易送神难,他如今终于知道是真的难了。也怪他自己没记性,去年在候府时明明就已经领教过这个孙女的脾气,他怎么还上赶子去惹这丫头?现在他就一心想把西陵瑶给送走,送离祖宅,至于四皇子那头,离了祖宅他自会再想办法将人擒住,不必他亲自出手。现在弄成这般,话连三句都说不到头,事情没办明白还惹一肚子气,他到底是图什么?
西陵问天不想再跟他这孙女多说一句话,就静静地站在原地等那丫头走远,然后默默出府,总是要将四皇子寻一寻,可别是出了什么事。
祖宅东院儿,她以纱绫化成的护罩完好无损地将西陵元齐和宫氏护在房间里,走进去看看,那二人睡得沉,并没有任何意外事情发生。
西陵瑶也是松了口气,隐隐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她还真是有些后怕,怕自己离开祖宅这会儿工夫,万一有人寻上门来,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自己以纱绫幻化出的护罩挡挡筑基修士还行,结丹初期也能应付一阵,但若那西陵问天亲自找上门来,怕是几息间就能破了去。
她在院子里寻了处石椅坐下来,盯着爹娘的房间看了一会儿,方才又开了口,对着面前的空气说:“行了,出来吧。”
话音刚落,一个黑衣妖孽就凭空出现,那一身黑跟夜幕融成一个颜色,要不是脸还挺白,真看不出站着个人。西陵瑶想,这男人啊,真的不要长太好看,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