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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望您节哀。还说之所以会来,全是冲着瑶姑娘的面子,而这位瑶姑娘指的就是……就是四小姐。”
西陵问天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他呆愣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那种刚来到东院儿时的嚣张气势,早就在灵狮出现的那一刻被压制了去,如今剩下的,全部都是颓败之气,和深深的忧虑。
“别在这儿干站着了,客人上门,虽然修为不高,但好歹是七个宗门的宗主,西陵道友你是不是该亲自去接见一下?”说话的人是西陵瑶,她一边说着话,一边从储物袋里拿出一只水囊来喝了几口水,先前给宫氏挡那一下时受的伤随着这几口水咽下去,竟奇迹般地转好了,看得西陵问天一愣一愣的。
可让他更愣的,是西陵瑶对他的称呼,“你叫我什么?”
西陵瑶带着爹娘和灵狮,抬步往院子外头走,经过西陵问天时,对方自动地给让出条道来,然后就听到西陵瑶回答他说:“我叫你西陵道友。我说了,刚刚你攻击我那身为凡人的母亲,我为她挡了你那一击,吐了血,也受了点伤,着实狼狈。那就算我还了你西陵家的血脉之恩,从今以后咱们两清,再没什么干系,所以我称你一声道友也没什么不对的。走吧!西陵瑶道友,外头那么多宗主等着你呢!可不要觉得当宗主的修为都不高,你就瞧不起人家,特别是还有天道宗的宗主也来了,你总要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和你背后之人的份量,足不足以跟天道宗对抗。”
她一边说一边往前走,人走出老远,声音却依然能清晰地灌入他的耳中,他听到西陵瑶还在说:“西陵道友,不要异想天开的给我订什么婚事,你没那个资格,做不了我的主。还有,我必须要提醒你,若执意于将我许配给那四皇子,这话若是传扬出去,我怕有人会找你的麻烦,而且是很大的麻烦。”
她不再多说,大步向前走,很快就走出了西陵问天的视线。
西陵问天周身泛起深深的寒意,他盯着西陵瑶的背影,盯着那只六阶灵狮的背影,突然就发现纵是自己已经将这个孙女高看了不只一眼,但却依然无法将她彻底看透。筑基巅峰的修为没错,体内已经结出假丹来也没错,可发生在西陵瑶身上的一切,都在一次又一次地提醒着他,对那个孙女,若只单纯的从修为上来论高低,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一个筑基修士带着一只六阶灵狮,那她就是元婴中期的水准,更可况那只灵狮竟还是罕见的凶猛灵兽,其真正实力要远远超出六阶。这让他如何对付得了?怪不得四皇子会重伤到无法回来,很有可能就是伤在那灵狮之手了。
他心下百般思索,老管家在边上提醒了句:“老爷,那些宗主们还在前院儿等着呢!”
西陵问天这才回过神来,一刻不敢再耽搁,匆匆奔着前院儿而去。
他到时,西陵瑶早就已经跟七位大宗主热络地聊了起来,他看到其中有两个人站在离西陵瑶比较近的地方,正在不时地与她说着什么,神色恭敬,以她为尊。
那二人修为都不高,一个筑基后期,一个结丹中期。其中筑基后期的那位他见过,是飘渺宗的宗主孙元思。而另外一位,结丹中期的修为俨然是七位宗主里头修为最高的,身量也较其它人更修长一些,面貌白皙,很是有几分飘然之意。
西陵问天再往前走几步,就听见孙元思在跟西陵瑶说:“师叔祖,你不在的这段日子,宗里无趣极了。从上到下都在闭关,就连李均师弟都不肯从炼器房里出来。好在前些日子天道宗的郭前辈到宗内来找老祖,公孙宗主也跟着一起来的,老祖因此出关。出关之后他便觉得师叔祖回到锦县来奔丧也是个大事,做为您的宗门,飘渺宗理应有所表示才不算失礼。于是便派了晚辈为代表,过来锦县这边给您壮个场面。原本大长老也要来的,但是公孙宗主说要一并去,大长老便让晚辈与公孙宗主同行。但老祖和大长老都有话示下,他们时刻准备着,一旦师叔祖这头若有需要,他们立即亲自赶过来。”
一番话,听得西陵问天的心拔凉拔凉的。对,孙元思是飘渺宗的,西陵瑶是虚空子的徒弟,这飘渺宗向着西陵瑶是理所应当的。可天道宗的宗主公孙秋跟着凑什么热闹?
他这边正郁闷呢,孙元思的话音又传了来:“晚辈跟着公孙宗主往锦县方向才行了半个多时辰,就陆陆续续地遇到了其它五大宗门的宗主,一打听,竟都是冲着师叔祖您的面子,往锦县西陵家祖宅来奔丧的。于是咱们干脆结了伴,一起赶了过来。”
因凉国这些叫得上名号的大宗门宗主齐齐到来,甚至还包括了天道宗的宗主。因此,眼下西陵家前院儿聚集了许多人,都来一观这空前盛况。西陵元金两口子也带着商儿来了,还有孔计和那四十几名飘渺宗弟子,此刻正聚在一处,向孙元思行礼。
西陵商站在前头,向孙元思询问:“不知家师一切可好?我师兄的炼器有进展了吗?”
孙元思笑着告诉他:“李长老一直都在闭关,一切都好。李均师弟对炼器简直痴迷,比修炼功法还要上心呢!”
这一来一去的热络感,听在西陵问天耳朵里,实在是刺耳非常。他现在比刚刚更不解,飘渺宗来给西陵瑶壮场面这事儿还说得过去,可眼下不但天道宗的宗主来了,其它五大宗门的宗主竟也冲着西陵瑶的面子过来奔丧,这西陵瑶得是有多大的颜面,居然能请得动凉国所有大宗宗主?
他完全惊呆了,就站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而那些打着奔丧旗号来此的大宗主门,也完全没有奔丧的自觉性,看都不看他一眼,就只顾着跟西陵瑶说话。一个个点头哈腰,好像西陵瑶是他们的祖宗般,就差没跪下了。就连那面貌白皙一看就应该是天道宗宗主的人,此刻也笑着向西陵瑶揖手,说了句:“姑娘近日可好?上尊让在下问问姑娘,在这锦县祖宅吃住可都还习惯?”他一边说一边冲着西陵瑶眨眨眼,
这话一出,其它几位宗主的恭敬之意,愈发直白明显,而西陵问天却已经彻底原地石化。
难道是刚刚那狮子吼的几声,将他的听感震伤了?否则为何刚刚竟听到了“上尊”二字?又或是他的心神被狮吓傻了,不然又为何竟听到了“上尊”二字?
就在这时,一直未开口的西陵瑶终于说了话来,于是他又带着对人生森森的怀疑,听到西陵瑶在说:“住得还凑合吧!吃得也就算可以。就是这个家族的氛围不太好,这不,就在你们来之前,我刚被我祖父毒打了一顿。”
说着,将掌心向上摊开,上头还染着刚刚吐血时沾着的点点血迹。
西陵问天觉得,他可能……要完!
第253章谁欺负你,本尊为你报仇
锦县西陵家祖宅的前院儿,西陵问天的存在感终于随着西陵瑶的一句话而突显出来。
此时此刻,所有人!七大宗主!包括西陵家的族人、客人!全部都看向了西陵问天。当然,也包括那头灵狮。
人们的目光中带着审判,带着愤怒,也带着鄙夷。那位宰相大人又开口了,语气中是深深的质疑,他问西陵问天:“你为何没完没了地跟你这孙女为难?多好一个孩子,多给你西陵家争气的一个孙女,你到底因为什么看不上她?”
“就是!”又有位朝臣也听不下去了,开口指责西陵问天:“从前在京都时,咱们都觉得西陵家的老候爷是个明事理的人,脑筋清楚,是非也辨得明了。可是谁又能想到,你在朝中一个样,回到家里关起门来又是一个样。打从这孩子前日进门起你就百般刁难,不是打就是骂。当然,那些事都是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做的,我们本以为闹过几场就算完了,谁知道你背地里竟还去毒打她!西陵老友,这么好的一个孩子,你怎么下得去手?”
“对啊!你这心也太狠了,手也太重了,看把孩子给打的。”
“都说隔辈亲隔辈亲,但你们西陵家的隔辈怎么一点都不亲呢?”
人们七嘴八舌地开始指责西陵问天,一时间,竟是无一人再向着西陵问天说话,不管是朝臣还是修士,都无一例外,甚至就连家中下人也都逐渐地站到了与他对立的那一头,尽可能地让自己跟这位老家主保持距离。
笑话,他们能不表这个态么,刚刚那些个大宗主说的话他们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这位西陵家的四小姐可太厉害了,不但是飘渺宗老祖的入室弟子,更是人脉广到辐射整个凉国所有大宗门,其中还包括天道宗。
更甚至,她好像跟那位传说中的上尊也有些关系,天道宗的宗主居然带来了来自上尊的问候,而问候还是以家常话的方式进行的,问她吃得好不好,住得好不好。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这位四小姐跟上尊认识,不但认识,而且十有八九还很熟,很熟。熟到能聊家常,熟到上尊居然要惦记她的饮食起居。
这是多么吓死人不偿命的人际关系啊!
人们对西陵瑶佩服得简直五体投地,一个筑基小姑娘能混得如此风声水起,简直超出了他们想像的范畴。人们觉得,他们就是白天做梦,也做不出这种水平的梦来。西陵家的四小姐,真乃神人也!
西陵瑶的一句“毒打”,在前院儿引起轩然大波。首先就是孙元思不干了,他上前一步,瞪大了眼睛冲着西陵问天就吼了起来——“你居然敢打我们师叔祖?这个我们整个飘渺宗上上下下都狠不能把她给供起来养着的师叔祖,你居然敢打她?西陵问天,找死你就直说,飘渺宗有的是人能免费把你送进鬼门关!”
“没错!”随着孙元思这一番话出,另外五大宗门的宗主也跟着炸了,他们纷纷上前,大声表明自己的立场——
“青灵宗宗主,代表我宗老祖在此声明,我青灵宗无条件拥护瑶姑娘;”
“五色宗宗主,代表我宗老祖在此声明,我五色宗视瑶姑娘为尊,愿倾一宗之力护瑶姑娘平安;”
“金罗宗宗主,代表我宗老祖在此声明,只要瑶姑娘一句话,我金罗宗立即集结所有弟子,不计任何代价围剿西陵祖宅;”
“万剑门宗主,代表我宗老祖在此声明,瑶姑娘之危便是我宗之危,瑶姑娘之难便是我宗之难,瑶姑娘的仇人,便是我万剑门的仇人!”
五大宗门,再加上个飘渺宗,无一例外地以极其强硬跋扈之势为西陵瑶撑腰。那架势就是,都不用西陵瑶说话,指哪儿他们就打哪儿,且保证百发百中。
别说西陵问天懵,西陵家所有人都懵,那些前来参加丧礼的修士们更懵。可能除了凡人朝臣还不太能感觉到太大震撼以外,所有修士此时此刻都已在心里纠结起了同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位西陵家的四小姐,这位飘渺宗老祖之徒,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然而,就在人们的猜想间,就在西陵问天不停的哆嗦中,那个方才没有跟着一起表态的天道宗宗主公孙秋开口说话了,只见他从储物袋里拿出一枚玉简来,往空中一抛,然后道:“在下公孙秋,不才,任天道宗宗主。瑶姑娘于我天道宗来说,份量与上尊大人等同。所以,天道宗的立场由在下来说份量实在不够,诸位,且听听上尊大人是如何说吧!”
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