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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翻腾到不是因为别的,全部都是因为君无念。
西陵家的这些个族人并不是嫡系,都是些旁枝,也没有多大出息,最多不过筑基,有几个都四十多岁了还是凝气。他们在家族还存在时,就算不是处于家族最底层的那一部份,也比之高不出多少。他们没有高修为,没有高地位,见识也相对浅薄,因此从不会对自己、对儿女怀有多大的指望、多高的理想和憧憬。
对于他们来说,有灵根,能够长命百岁已是福份,若能筑基便是多得五十年寿元,是恩赐,从没想过在这一途还能走得更远些。
如今,西陵瑶给他们打开了一片与以往不同的天地,给了他们从前想都不敢去想的希望,更是……让他们见到了一个从前死都不信自己这一生真能亲眼所见之人。
直到现在,这都已经行了一天一夜了,他们都还在恍惚着,前头那位,真的是上尊吗?
有人将这问题小声提出,立即有人肯定地道:“是,一定是!除了上尊,这世间哪还有那般如真仙一样的人?哪里还有男子能长成那般,就好像画里走出,不属于这片天地?又哪里还能有人一挥袖便散了堕凡修士布下的大阵?还能指点四小……还能指点着师叔祖以筑基修为击杀了化神修士?”
经了这么一番分析,人们彻底信了。是啊!所有的这一切,这世间唯有一个上尊。
“你们可曾听到师叔祖叫上尊什么?”
“夫……夫君。”
“那意思是不是说,师叔祖跟上尊之间……是那种关系?”
“一定是了。怪不得她敢做这一切,怪不得老家主都奈何不了她。上尊之妻,谁人敢动?”
从锦县到飘渺宗,在君无念法力加持下,行了六日。期间追上了孙元思等人,队伍汇至一处,一同前行。
西陵瑶归宗,上尊结伴同行,入山门时,得了飘渺宗人最高规模的迎接。
虚空子带着南门世等一众长老,以及天道宗上上下下所有弟子都等在山门口,如此震撼场面更让那些第一次来到飘渺宗的族人坚定了自己要扎根宗门的决心。
虚空子做为老祖,亲自对亲加入进来的弟子表示欢迎,然后命孙元思立即着手安排各项事务,再又对着所有长老弟子集体慷慨陈词了一番,算是个动员大会,将所有人的势气都鼓得足足的,这才乐呵呵地陪着西陵瑶一行人去了瑶珠山谷。
或许是想让新来的人看看这一路风景,人们谁都没有御空飞行,就在地面步步走着。
所谓一行人,是包括君无念西陵瑶在内的所有谷内弟子,除去前来迎接的王山几人外,还有一起回来的孔计和西陵商,以及她的亲爹亲娘。
虚空子近一年来见君无念的次数多了,也不再像从前那般特别的拘束,同上尊打过招呼之后就不再打扰小两口说话,转而一心一意地招待西陵瑶的爹娘。
这二人对于他来说那意义可是不同啊!这可不是普通的宗门弟子,是他徒弟的父母,更是上尊大人未来的岳父岳母!这身份太可怕了,如今入了他的飘渺宗,他都恨不能打板儿钉钉给供起来。这可真是宗门先祖坟上冒青烟,不过一年光景,居然能有如此般质的飞跃,这让他觉得,他将来就是坐化了,到了那头面对先祖门,那也是很能抬得起头来的。
前方,虚空子以一门老祖之尊,以化神修士之境,对西陵元齐与宫氏夫妇热情招待,从山门到瑶珠山谷这一路上嘴就没闲着,不停的说,比比划划,时不时的还去揽西陵元齐的肩。
西陵瑶在后头看着,小声同君无念道:“我瞅着这架式,下一步就该拜把子了吧?”
君无念亦认真分析道:“以你那师尊的性子,绝对有这个可能。”
她开始琢磨,“有道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那要这样说,他俩也算是一个辈份的,拜个把子也没什么。我主要就担心师尊他老人家可别把我爹给吓着了,我爹以前见老祖都不敢抬头,那还只是元婴修士呢,这会儿突然冒出来个化神,我怕他一时片刻接受不了。”
“可拉倒吧!”她这话一出口,屁股底下骑着的灵狮就忍不住又开始吐槽了,“要说爷奶以前胆子小那也就罢了,可这一路上连上尊老祖宗都见着过,区区化神,有什么好怕的。”
西陵瑶听着这话就有点儿发懵,“你等会儿,这都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谁是你爷你奶啊?完了怎么又多出来个老祖宗?不是,我说大将军,你是兽,你不是人类!你就是要认老祖宗那也得是认头狮子当祖宗,你跟人类不挨着啊!”
灵狮晃着大脑袋说着自己的道理:“我是灵狮,但我的最终理想不还是得修炼成人么?对,就算变成人,我祖宗也是狮子,但老大啊!我那就是对上尊大人的一个尊称,咱别这么较真儿行么?要不你说你是我老大,你让我管他叫啥?叫啥都不合适,就祖宗才最能表达我的一片心意。您说是吧?祖宗大人?”
君无念无奈地同西陵瑶说:“当初若知它是这种性子的,救活它时就该给它改上一改,将性子里的这种不羁给抽离出去,只留忠心就好。”
西陵瑶深以为然,“那要不再给打死重来一回?”
君无念说:“那到不用专门费那个事,大不了下次再遇到棘手的敌人时,放手让它去搏,搏到死再说。”
她点点头,“那就这么定了。”
灵狮觉得若是依着它从前的性子,此时一定会把背上这女的给狠狠地摔下去,当然,若是放从前,它根本也不可能纵容一个小丫头片子骑它背上啊!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今时不同往日啊!它有个可怕的老大,老大有个可怕的男人,那男人可真是亮瞎了它的钛合金狮眼啊!灵狮欲哭无泪,搁心里头不停地琢磨着,它这老大到底是什么变的?到底是什么变的?
西陵瑶懒得理它想些什么,只扯着君无念小声地说:“这一路上我都没能开得了口跟商儿说他爹娘的事,可也不能一直瞒下去,你帮我出出主意,这话我该如何开口啊?”
君无念瞅着那只扯住他袖口的小手,心里琢磨着这丫头好像是瘦了,口中却道:“你还是穿红衣好看,待百日丧期过了,就换回来吧!”然后一反手,将那只瘦了些的爪子给握住,这才说:“我到是觉得你没必要开口,你那堂弟是个聪明的,这么多族人都回来了,却唯独不见他爹娘,你也一直没提,怕是猜也能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但他不问,你就也没必要说,不如留他个念想,总比一个打击要强。”
她觉得君无念说得很对,于是点头道:“我都听你的。”
他失笑,“怎的这样乖巧?你当初坚持一人入锦县时,怎么不说听听我的提议?”
她把他的胳膊摇了又摇,眯着眼睛仰头笑,“家丑不可外扬,不想让你看到家族太丑恶的一面。不过很多事情也是防不胜防,就比如说,在祖宅被大阵围困之下都能让西陵剑和西陵娟二人逃走,日后怕又是个隐患。”
“没事。”他将她的小手握得再紧了些,“往后我再不离你半步,不管遇到何种危机,都有我替你挡着。”
“那岂不是显得我太过没用?”她不太乐意,“若真如那般,什么事都你来挡,那我这一身修为除了为自己增加寿元之外,好像也没别的用处了。不行不行,我也是有些本事的。”
“你很有本事。”他认真地道:“你能让我心甘情愿寸步不离终爱一生,就是你最大的本事。”
此言她十分受用,抿着嘴得意地笑了好一阵。直到众人都走到了瑶珠山谷前,肚子里的坏水儿又蹭蹭往外冒,“君无念。”她勾勾手指,“路上人多,不好说话,但一会儿入了谷那可就到了我的地盘儿。这个未来女婿初见丈人和丈母娘的戏码,你可是再逃不过去了。”
君无念听闻此言凭地就打了个哆嗦,心下立时紧张焦灼,忐忑不安起来。
他修真七百余载,什么事都经历过,就连情之一字都已经深有体会了,可他对于见岳丈和岳母这个事,心里准备做得实在是不太充分啊!
一向处变不惊的上尊大人这回可真惊着了,额上也渐了汗,走路的步子都没有方才平稳,现了纷乱。就连同西陵瑶握在一处的手都微微打了哆嗦,一双眼不时地往前头瞄去,心下琢磨起如此年轻的岳父岳母,他叫出口会不会显得太怪异?
西陵瑶也不催,就一路瞅着他面色多变,笑得都快起了内伤。
终于,人们走至瑶珠山谷腹心之地,走到那一片大药园前。这时,就听药园中间的小院子里传来了一个孩童哇哇的哭声,一同而来的,还有那孙萍苦口婆心的劝慰:“听话,快别哭了,上尊很快就能回来了,他是不会不要你的。”
那孩童不信:“你骗人!他一定是不要我了,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哇——”
哭声和对话让宫氏心里犯了合计,她离开西陵元齐身边往药园那处跑了几步,一眼就看到小院儿地上坐着的那个不到十岁样貌的孩童,再想想方才那几句对话,不由得转回身怒问君无念:“你这个人怎么这样?都已经有了孩子,却还要巴望着我的女儿?”
第269章岳父岳母到底应该怎么拜见?
众愕然。
孩子?遂纷纷往院中看去,随即恍然大悟!
虚空子赶紧跑到宫氏身边,哭笑不得地同她解释:“弟妹啊!那个不是上尊的孩子,他只是上尊的童子。好几百岁了,因长成那个模样,故而经常被错认为孩童。因自幼跟在上尊身边服侍,得了化神修为,如今天道宗那头人人都称他一声,上童。”说完,又挪了两步,让出个身位来,让宫氏同君无念的视线之间没有阻碍,再小声说:“弟妹,快——”
他往君无念那处送了送手,意思是说宫氏刚刚那一嗓子实在是影响不太好,这会儿他给解释清楚了,你是不是应该跟上尊道个歉啥的?
然而,虚空子他想得太简单了。顺着他手引着的方向,宫氏的确是又往君无念那处看去,看了半天,却是扔出一句:“那要这么说,他追我女儿到也还算有资格。”
虚空子觉得,这弟妹跟他那徒弟是娘俩没错,这性格,妥妥的亲娘俩。
君无念到是没觉得如何,只微微向宫氏欠了欠身,面上含笑,礼数周到。直到宫氏把头别了过去,又看了院中的阿黎一会儿,再走回西陵元齐身边,他这才小声同西陵瑶说:“我怎么记得,当初好像是你追的我?”
西陵瑶纠正他:“你这个概念有问题,我什么时候追你了?明明是我进了试炼地之后,你担心我出事,巴巴地从天道宗飞到飘渺宗,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我给抱了出来。要说之前几次,那也着实算不得追,应该算是……撩。对,我撩的你,完了你追的我。”
他哑口无言。
瑶珠山谷是西陵瑶的地盘儿,她的回归让这片山谷重新热闹起来。孙萍拉着阿黎一起给西陵瑶磕头,孙萍说:“因弟子正带着这位小童烧火煮饭,所以没能赶到山门外去迎接师叔祖,还请师叔祖莫怪。”
阿黎极不乐意地闷哼一声,纠正她:“我是上童,不是小童,别说得我跟小孩子似的。论年龄,我都能当你老祖宗了。”
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