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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觉得好像被人用利刃刺穿了心脏,一刀扎了个透心凉。
修睿大怒,周身杀气环绕。
一把就抓住了吊儿郎当倒在沙发上言清的衣领,脚尖狠狠的踩在言清的心口上,“她对你的种种照顾,在你看来竟是一种卑微的服侍吗?”
“怎么……心疼我的婢女了?宫少好本事,对一个快要死的病渣出手,真是贻笑大方。”言清被踩了个半死,还是邪笑出声。
结果,没笑两声,就又痛苦的咳血。
言清不仅出口伤人,对待自己也是自黑无下限,自称自己是病渣。
修睿威严的睥睨言清,眼底带着不屑,“别人笑不笑我,我不在乎,苏言欢是我的女人。你出言侮辱,就应该想到下场。”
“我?我能有什么下场?倒是你!!你这么激我,就不怕我毁了带来的人参吗?”言清脸上挂着残冷的笑意,指尖敲了敲被他坐在屁股上的紫檀木盒子。
他虽然是随意敲敲,可是却是带了锋利的天罡破煞之气。
那气息至阳至刚,刚好和修睿身上的阴鬼之气对冲。
在房间里形成了两股气流,却相互之间不惶多让,倒是我这个普通人夹杂在两股气势中有种站立不稳的感觉。
“别……”
我心口一紧,差点脱口哀求他。
修睿气势桀骜冷然,眼中丝毫不见惧色,“你尽管毁了试试。”
“既然宫少都这么说了,那我只好成人之美,玉成此事。”言清有天师门的血统,从生下来那一天身上就自带天罡破煞之气,破煞之气刚劲勇猛。
是鬼物的克星,破坏一个盒子也并非难事。
话音未落,那盒子在他指下,被破煞之力绞杀的纷纷碎。
那可是可以救我爸爸的吊命参,就在他们二人的置气当中,变成了齑粉。
我的心,好像在这一刻也冷了。
我拉了一下修睿的胳膊,冰冷的说道:“睿,你别在为我与他置气了,不值得。曾经对他的照顾,他当是服侍便是吧,反正在我看来那只是对一个病重之人的施舍。”
言清不顾爸爸性命,不顾旧时情谊,毁了人参。
我也丝毫不留情面,说了极重的话。
“我本就不想和一个病渣计较,既然你求情,就让他从哪儿来滚哪儿去。”修睿的手冷然松开言清的领子,脚也从言清的胸口收起。
可言清却倒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冷魅邪异的眸子失去了神采,涣散的看着天花板。
一丝暗红色的血液从嘴角留下,就好像死不瞑目的尸体一样。
“言清?”我有些慌了,唤了他一声。
眼下唇边颤抖,心口压抑自责,只想收回刚才的重话。
他木头人一样凝视了我许久,才冷笑的张口,“施舍?好,我就当小时候你日夜守在我病榻,只是施舍……苏小姐,我病入膏肓,没法自行回去,只好麻烦你在施舍一次送我回去……”
“别再痴心妄想了,她没空送你回去。”
修睿从口袋里取出手机,丢给我,“给那个姓裘的管家打电话。”
我接住手机,打电话给了裘叔,“喂,裘叔吗?言清……现在在我家,他发病了不方便走动,还请您过来一趟。”
“好,我这就过去。”
裘叔语气冷静,答应了一声便挂断电话。
不多时,裘叔来了。
也不知是否畏惧了修睿,裘叔身后还带了四个戴墨镜的西装男,前来充当保镖。
裘叔进来,亲自扶言清起身,“少爷,您怎么亲自跑来了,有什么事你尽管差遣我就好了。万一……让宫少伤了您……”
“他不敢伤我,除非想挑起阴阳两界大战。”言清秀气的柳叶细眉戏虐的一挑,语调轻浮纨绔,“带人参来了吗?”
“没有。”裘叔干脆的回答道。
言清微微有些狭长的凤目一眯,眼底带着些许愠色,“你是白痴吗?你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吗?”
“我不知道,作为管家无法揣摩少爷心事,是我失职了。不过……”裘管家转身朝身后的西装男伸手,便有西装男取出一个保温壶给裘管家。
裘管家接过保温壶,将保温壶递给言清,“不过,您在病中,我带了给您调养身体的参汤来了。”
言清打开壶盖,喝了一口,嘴角挂着冷魅的笑意,“参汤就在我这里,想要吗?”
“你会给我吗?”我表示怀疑。
他瘦得皮包骨的手指了一下修睿,眼底带着戏虐,“只要他肯跪在本少爷面前,磕三个响头,本少爷就答应。”
让……
让修睿跪?
这不就是故意要羞辱修睿么!
我不想爸爸死,但也不能赔上修睿的尊严。
我一咬牙,膝盖一软跪下了,“言清,你恨的人是我。没必要故意折辱他,我跪行不行?”
“别跪。”
修睿抓住我的胳膊,把膝盖刚刚接触到地面的我,好像捏豆芽菜一样轻松的就把我提了起来。
我仰头茫然看着他,“修睿!!”
“你是堂堂宫府的主母,天师府的后人没有跪你已经是大不敬了。你想让他折寿吗?他这幅德行,再折寿,可能会马上猝死。”修睿一脸傲然,没有半分受制于人的样子,眸光掠过言清苍白的脸,“病渣,你身体渣也就算了,我现在怀疑你智力有问题。”
一边说着,修睿一边低身轻轻拍了拍我膝盖上的尘土,全然不顾及自己宫府少爷的身份。
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脸上微微的一红。
言清眼睛一眯,“你什么意思?”
“最好的人参本市没有……我可以去邻市去调,更可以到外省,你以为我就只会在楼家一棵树上吊死吗?”
修睿冷冷的从我手中接过了我电话,十分随意的摁出了一个号码,沉声对着话筒命令道:“我需要最好的参,只给你一天时间。”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对哦,我也是脑子木了。
楼家虽然掌握了本市的参源,可是需求量远远没有到要吞并全国的人参。
我以为修睿此举,会让他们就此作罢。
裘管家那苍老的面容看似忠厚,却是老谋深算的低着头询问言清,“少爷,他们去外地买参的话,我们在这方面也有人脉。需要我帮你安排商业上的好手,阻碍他们收购人参吗?”
正文 第八十五章 楼家的诅咒
这也太卑鄙了!
他们不给爸爸人参吊命也就算了,竟然还要阻止修睿去外地调参。
我紧咬后槽牙,眼睛都快喷出火来了。
“裘管家,你不觉得你很卑鄙吗?”言清出人意料的淡扫了一眼裘管家,并没有采纳他的意见。
裘管家大概没想到言情会这么说他,微微一愣,低头说道:“少爷,你太心善了。今晨要不是您命大,恐怕就病体衰微,咳血而亡了。”
言下之意,似是暗讽我铁石心肠。
明知言清犯病,却不去楼家陪他,可事实并非如此。
言清的唇角一抬,眼神慵懒而又淡漠,无所谓的说道:“我习惯了,三年前她不也没管我,苏言欢对我的绝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言清,三年前的事情我觉得是个误会,我以后会跟你慢慢解释的。”我自是不会平白遭人冤枉,张口就说出了实情,“裘叔早上确实来过我们家,但是……他是来提亲的,他并未告知我你昨夜病危的事情。”
“提亲?”言清眉头一紧,嘴角带着一丝自嘲的笑,低了头好似在自言自语,“真正枉顾我性命的是裘叔那个老东西把?我都快死了,还跑去求亲,那不是自取其辱吗?”
言清这话,分明就是指桑骂槐。
说的是裘叔,可明明是怨我,心中没有他。
我心头“咯噔”了一下,却只能硬着头皮,说道:“若裘叔据实以告,我哪有不去楼家照顾你的道理?裘叔还真是奇怪,在那种情况下,居然还……”
还做出提亲这种荒唐事。
“言欢小姐,你有所不知。”裘管家面色看似平静,额上却隐约间暴起了青筋,眼底压抑着怒意,“少爷的病,必须言欢小姐时时刻刻陪在身边,才不会发作。除了你嫁给他,我想不到别的什么办法,能让言欢小姐一直在少爷身边。”
什么……
我没听错吧?
我张了张嘴,半晌才骇然道:“我又不是医生,留在言清身边顶多就是能够照顾他,治病难道不是靠打针吃药吗?”
“我像是在和言欢小姐开玩笑的样子吗?”裘管家的眼神很冷,上前一步逼近了我,一字一顿问我。
我结巴了,“不……不像。”
可是裘叔说的话,还是让人无法理解。
“言欢小姐,少爷自小身子孱弱并不是病,是楼家自古以来就有的诅咒,而您的体质偏偏可以抑制这种诅咒。”裘管家语调还是和平日里一样忠厚稳重,可是双眼却是变得猩红,“不然你以为你自小有什么资格进楼家,和少爷同吃同住?”
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为什么我会去楼家照顾言清。
我只是单纯的以为,楼家人看我顺眼,想替体弱多病的幼子找一个玩伴罢了。
裘叔这话,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我恍然大悟,才感觉到自己的卑微,大叫了一声:“既然是这样,裘叔,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根本……就什么也不知道。”
“你现在知道……也不晚呐!”裘叔咄咄逼人。
“闭嘴,不再逼她了。”
言清一声低喝,制止了裘叔把我往死里逼。
裘叔眼睑一低,恭敬道:“少爷,我……告诉她真相,是为了您的病着想。说不定言欢小姐会顾惜您的性命,答应同您在一起。”
“你可知你刚刚已经泄露楼家的秘密,让人知道了我楼家的弱点,是要受家法惩治的。你之前忤逆我伤害言欢腹中孩子,我都没治你的罪,你如今还敢僭越!”言清眸光里邪气凛然,冷怒的训斥裘叔。
眼底的眸光冷冷的一瞥修睿,极尽冷酷排斥之色。
裘管家脸色煞白,偷偷看了我一眼,“言欢小姐,我为了告诉您真相,触犯了家法。你……你真的狠心不嫁给少爷吗?我求你了!!”
“我……”
我张了张嘴,有些不知所措。
如果没有遇上修睿,哪怕对言清没有爱情,我也会一生一世心无旁骛的照顾他。
可是……
我已经心有所属,我不要言清死,更不想背叛修睿。
我犹豫了片刻,内心就坚定了,“我不能嫁给言清,但是如果言清的病需要我,我可以做……到……”陪伴病榻不离不弃。
“言欢小姐,你这番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裘管家清癯的眼底带着寒意,冷冷的打断我,“你跟了这恶鬼,就算你现在答应,将来也必会反悔。”
“都说了,别再逼她了。”言清眸光淡漠的扫过我,眼底带着凉薄不屑之色,“我烂命一条,不值挽救,她不愿嫁就不愿嫁吧。我不想勉强……”
说罢。
断然转身,顺着楼梯下去。
他背影清瘦,腰肢盈盈不堪一握。
虽然有一米八几的个子,整个人却薄的好似纸片一样。
裘叔的话我听明白了,他是顾忌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