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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地方来了,就出不去了,你就不后悔进来找我?”他清冷一笑,加上身上的水滴,美的美的不可方物。
然后,一招手。
幻化了一身白衣,似是画中走来的谪仙。
黑衣阿赞看的都痴迷了,半晌,才低头用声音的口音说了两句,“罪过,罪过。”
“我可是答应过她,要进来把你带出去的。”黑衣阿赞举着手里的佛珠,还不忘对我的诺言,“虽然我暂时还没有想到办法,可是一定有什么方法,可以从这里出去。”
“幸好困在这里的不是她,否则恐怕刚进来就会沦为邪神的祭品。”男子言道。
黑衣阿赞朝男子走去,手掌竖在唇边,“像您这样深情的丈夫不多了,不过,您也不要灰心。既然邪神能出去为祸众生,我们肯定也能出去……”
他看不见,在他的脚下不远处。
水域变得很深,下面还有漩涡。
很容易一脚踏空,然后被漩涡卷住沉到深处。
“小心脚下,水很深。”我忍不住喊了一声。
黑衣阿赞好像听到了,张目四顾,“是谁在说话?宫少,你感觉到了吗?”
正文 第721章 睿,你是在叫我吗?
“从你找过来,我就感觉到,一直有人在旁边偷看。不过你的脚下,的确有很深的地方,以你的佛法还不足以化解。”修睿冷冰的目光四下里一扫,停在了那朵梅花漂浮的位置。
他……
能看的见那朵梅花。
还是……
能看得见我?!!!
阿赞蓬一惊,往后退了一步。
低眉之际,眼中闪过一道银色的光芒,“的确,以我的法力无法看透这玄幽之水。不过至少可以确定,这位仁兄是友非敌。”
“过来。”修睿冷淡道。
阿赞蓬指着自己,“我……我过去吗?”
大概是沼泽里的漩涡太多,让他一时不太敢随意迈动步子。
“睿,你是在叫我吗?”我和他遥遥相对,只有一丝灵识覆盖在这附近。
他冰冷的眸中,敛起了一丝波纹,“当然。”
一时间,心中好像有五彩的礼花绽放。
那个男子看的见我,即便身处险境。
依旧把内心最温柔的角落,全都给了我。
我的意念飞奔而去,扎进他的怀中,“为什么……要这样,宫修睿!!”
见到他没有从前的柔情蜜意,只有一腔幽怨的控诉。
“在气我,替你挡劫。”他理智的问我。
我咬了他的胳膊,“我已经经历过一次至亲之人,替我当下劫难,你为什么要我经历第二次。”
那样的痛经历一次,已经让人痛不欲生。
他却生生,又让我遭受一次。
“可是这个劫,你自己过不了。”他任由我咬着他,手顺着我的发丝抚摸下去。
我心口一灼,想骂他。
却无话可说,的确我自己渡不了这么艰险的劫。
这地方处处透着诡异,活人之躯进来根本就存活不过一秒。
我沉默很久,才开口对他说道:“孩子要出生了,睿。”
“你想让我在孩子出生的时候,陪在产房吗?”他搂着虚无的我,眼神有些飘渺。
像是宇宙一般,穿透了亿万光年。
我看不透他,轻声问道:“可以吗?”
“夫人想要的,哪怕是天上的星星,我也会摘下来。”
他的手指顺着我的发梢,落进了水中。
摸起了飘在我身侧的梅花,突然说了一句,“是血梅。”
那梅花上喷溅的,点点血色。
好像是渗入到其中的,在水里泡了那么久。
依旧鲜艳夺目,看着十分的扎眼。
“血梅?什么……是血梅?”我好奇的看他,周围起了一层白雾。
他的脸变得模糊,怎么也看不清。
只觉得身子被他搂着,在水里慢慢的前行着。
经过阿赞蓬的时候,握住了阿赞蓬的胳膊,“阿赞,跟着我走吧。”
“宫少,你刚才在和谁说话。”阿赞蓬问道。
修睿领着他,绕过了带有漩涡的深水区,“一个灵识。”
“这种地方灵识也能进来?那您的灵识能出去吗?”阿赞蓬充满了惊讶。
修睿张开了嘴,“不能。”
水中仰面的尸体一开始都是静止漂浮着,此刻居然围绕着我们的这块湿地飘动起来。
眼睛也都睁开了,泛着诡异的紫光。
阿赞蓬一惊,连忙将手中的檀木珠套在修睿手腕上,“它们醒了。”
一切都透着凶险,仿佛下一秒它们都会突然醒过来袭击我们。
“夫人,玩也玩够了,该回去了。”修睿在此刻,却松开了手。
我的身子从他的怀中,垂直掉落在了水里。
“噗通——”一声,我沉入了水底。
猛地挣扎的抬起头的时候,周围是一片的通明。
明亮的浴室的灯,照在我的身上。
洗澡水,也有些凉了。
浑身出了冷汗,水从发丝上一滴一滴的落下来。
浴缸底部有一枚翠色的梅花耳坠,上面斑驳着血的痕迹。
血慢慢的,在浴盆里散开。
我摸了摸自己的耳垂,上面的耳坠果然是不在了。
把掉落在浴缸里的耳坠捡起来,发现除了上面多了一些血迹之外。
和之前是一模一样,没有半点差异。
用手摸了摸,血液染红的地方。
那血好像是渗透进去的,手指上沾不到半点。
仔细回忆了一下,在那座埋着李玄玄大墓的山上。
我杀了好些人,浑身都是血。
最后赢挥浮被反噬之后,也朝我吐了一口血。
也许血就是那时候,粘在耳坠上的。
只是不知道这血是赢挥浮的,还是那帮无耻的恶霸的。
总之,在水中无论怎么搓洗。
也无法搓洗掉,就好像染在我身上的罪孽。
我躺在有些冰凉的水中,望着天顶发呆。
或许以后会遭报应吧,可是现在老天爷已经对我挺好的了。
至少让我的灵识,找到了修睿。
也不知道赢函谷和笙白,现在怎么样了。
刚一想到这里,灵识便被吸入了梅花之中。
穿过梅花之后,就到了赢家的深宅。
“祖母,你那只鸡炖的汤挺好喝的,我喝完觉得挺好的。就给您送来了,您快出来尝尝。”赢函谷端了一碗鸡汤,兴冲冲的站在赢老夫人的门前。
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看着就很讨打。
我记得赢老夫人,确实是养了一只彩毛的大公鸡。
那公鸡身强体健,爪子更如钢铁一般锋利。
附近的树木上,都能看到被剥皮的爪印。
赢老夫人以前可能没那么重视这只公鸡,自从被圈禁之后。
可能是寂寞无聊了,已经是把自己最后两只宠物。
当成是命根子看,他居然把它杀了。
“碰。”里面传出的,是瓷器碎裂的声音。
不多时,房间里冲出了一个披头散发。
白色头发的老妪,手指拿了一把沁着寒光的长剑,满身的戾气,“赢函谷,我杀了你。”
“祖母啊,你可别动气啊。”赢函谷伸手矫健,跑的比兔子还快。
而且故意耍着赢老夫人玩,身法故意变慢。
明明可以远远甩开,却让她那剑跟他保持不到一寸的距离。
每每要刺中要害,都狂叫的多开,“哎呀,祖母,你真的要杀我啊。孙儿好怕怕呢,辛苦做的鸡汤,您……都不领情。”
“你……你这个不孝的东西,你是……故意想把我气死吧。”赢老夫人大概发现他是故意耍着她玩,也不跑了。
停在原地,气喘如牛。
赢函谷停在了原地,一字一顿的说道:“是……的呢。”
“你……你说什么……”她气的浑身发抖,要是其他老人估计都得气出脑溢血了。
正文 第722章 杀杀杀杀!!!
他的眼神冰凉一片,眼眸深处是一丁点亲情也不曾有了,“祖母是耳背吗?还需要孙儿在重复一遍吗?”
“赢函谷!!你真是既不孝,又卑鄙。祖母身上力量全盛的时候,你敢这样对她吗?”这时候,李羲织的高挑的身形猛然闪了过来。
挡在了赢老夫人面前,脸上带着义愤填膺之色。
赢函谷捂唇一笑,言道:“谢谢嫂子夸奖,您的这些赞赏我受之无愧。九哥若不剥夺她的力量,我怎敢来得罪她。”
说话之间,手已经摸向了腰间的软剑。
看来他准备要拔剑,对这两个祸害动手了。
“你想干嘛?想要杀我和祖母吗?如果不想惊动神使的话,现在就走!!”李羲织盯着赢函谷扶在腰间的手,娇叱道。
赢函谷听到“神使”二字,眼睛一眯。
眼底深处带着寒意,却是笑了出来,“杀你们?嫂子在看玩笑吗?函谷只是来送鸡汤的。”
人畜无害的笑容,漾在他的脸上。
仿佛刚才对这两人动了杀心的人,并不是他一样。
放下了鸡汤,赢函谷轻轻一跃。
跳上了内院的高墙,翻墙离开了西厢。
“祖母,你没事吧?”李羲织去扶浑身发抖,就跟中风了一样的赢老夫人。
赢老夫人抖了半天,被她扶着坐下了,才阴冷道:“怎么没事?该死的东西,赢挥浮走了以后就没规矩了。连这种小毛孩子,都敢骑在我头上。”
“他刚才还想杀我呢。”李羲织抱怨了一句,偷眼去看满脸阴沉的赢老夫人。
被赢老夫人锐利的目光一扫,又收回了视线。
乖巧的沏了壶热茶,给赢老夫人倒了一杯。
赢老夫人喝了一口,就喜怒无常的把杯子摔在地上,“你想烫死我吗?”
“对……对不起,祖母。”李羲织一向得宠,此刻也吓了个半死,跪在了地上。
地上都是锋利的陶瓷,顷刻就把她的膝盖割破了。
血液染红了白裙子,流了一地。
赢老夫人一低头,看到了这一幕。
眉骨稍稍一跳,把她扶起来,“我们不能这样任人宰割了。”
“祖母觉得应该如何?”李羲织问道。
赢老夫人脾气躁郁之下,把一旁的八仙桌推翻了。
上面的茶壶,茶碗全都摔在地上,“杀杀杀杀!!!”
她一连说了几个杀字,听得我胸口都有些发闷的感觉。
这老太婆真是疯了,居然要杀赢函谷。
以为族内自相残杀,族中那些继承了冥童子力量的人查不到吗?
“那我这就去办,定要那些存着逆反之心的反骨,痛彻心扉。”她这几句话说的柔柔弱弱的,可是听得我是心跳加速。
恨不能立刻从浴缸里跳起,和赢挥浮一起赶到赢家。
阻止她们,做哪些伤天害理的事。
赢老夫人言道:“行了,我乏了,你出去吧。”
李羲织走出去的一瞬间,房间的大门就被狂风刮过。
猛然间,关上了。
天色,将要破晓。
“又是你在偷听,让我发现了一次,觉得第二次我就发现不了吗?”李羲织一丝阴冷,听的我心口发颤。
差一点点,灵识就被震散了。
甚至有回到浴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