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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浪其实也早醒了,但她就是不想起来,楚思悦的身体柔柔软软的,而且还香喷喷的,怎么闻怎么舒坦,多抱一会儿甭提有多美了。
乔浪微微眯了下眼睛,看楚思悦摆着张臭脸瞪她,她嘴角带笑,因为刚睡醒而变的低哑的嗓音听起来格外的爷们:“别瞪了!乖乖的躺着,等会儿就放开你!”
楚思悦听着乔浪的声音,就知道这混蛋醒了:“你既然睡不着,那就起来;你这样搂着我,我快喘不上气来了!”
乔浪轻哧:“别矫情,我下手懂得分寸,不会叫你憋死的!”
楚思悦气得翻了个白眼,想到昨天晚上睡觉前这混蛋还没回来,回头这一醒来她就在床上了,不免好奇,问:“你何时回来的?”
乔浪窝在楚思悦的怀里,脸皮舒服的蹭了蹭他的胸口,嗡嗡懒懒的回答:“四更天的时候!”
“这么晚?!你一个女人为何大半夜还在外头瞎晃荡?不知道这半夜是那贼子作奸犯科之时吗?”
听着楚思悦这不满的低吼,乔浪睁开右眼睛,眼角带着抹惊喜:“你这是在关心我?”
楚思悦语气一噎,眼瞳开始涣散,不敢看乔浪那灼热的目光,嘴硬:“谁关心你?我是担心你成那作奸犯科的贼子,拖我襄阳王府下水,丢我的人!”
乔浪轻轻地笑了几声,大手温柔的拍了拍他的胸口,道:“你若担心我的安慰,这便大可放心;因为,你媳妇我可要比那作奸犯科的小贼强悍千百倍,敢在老子面前耍大刀,除非他活腻了!”
能把安慰人的话说的阴嗖嗖、冷冰冰,乔浪绝对是大周第一人!
楚思悦低头看了一眼枕在他胳膊上的乔浪,放下束发的她,眉目没有往昔的犀利和冰冷,再加上她的眼睛非常好看,尤其是笑起来的模样,就跟盛满了天空所有的星星,闪亮闪亮的;只是,那薄薄的嘴唇总是被她有意无意的抿着,少了些女子应有的饱满,却多了些男子少有的阴厉。
其实吧……仔细看乔浪,她长的还挺不错;最起码比他那过于英俊非凡的娘亲柔和上几分。
乔浪察觉到头顶上有一束灼热的光芒盯盯的看着她,闭着的眼睑微微浮动,纤长的睫毛缓缓地抬起来,眼睛里,带着还未退去的疏懒,正好对上楚思悦看着她的目光。
两个人,也就是在一瞬间,都将彼此印记在对方的眼瞳里。
乔浪面上难得出现的惊愕和楚思悦脸颊上难得浮现的红晕,成了这个清晨最美丽的一幕。
清早儿的一场别开生面的眼神碰撞让两个人的心里都有点打小鼓,乔浪虽然是个多情的种子,可是除了爱慕楚思悦以外,还真没有其他的感情经验,而楚思悦虽然感情经验丰富,但这都归功于在小秦宫里玩的女人多;但玩再多的女人,他也从来没有过这种感情;以前骑窑姐儿,只会好言好语的哄着,金子银子的供着,开心了多来几次,玩腻了就找下一个;从来都是既风流又下流;何曾有过这种眼神一碰就跟遭了雷劈一样,从脚底心一直酥麻到了发尖尖上。
所以,直到乔浪眯着眼睛,低着头,一边踢着路上的小石子一边在虎狼军的军营里瞎晃荡的时候,跟在身边的四个大男人又跳出来了。
莫星:“将军,小王爷这身体可否好了些?”
乔浪一怔,再又想到昨日楚思悦说他乏了要休息的话,恍然明白,对着莫星点头,道:“好了好了!他又不是我公公那副娇弱的柔软身子,只要不大刑伺候,绝对生龙活虎!”
张生嘿嘿笑了几声,道:“想当年,延平王爷柔弱的比那秦淮河边儿的杨柳枝还要娇软,大元帅是哄着捧着,生怕磕着碰着!”
吴放也跟着笑,道:“眼下咱们将军也是这般对待小王爷,真是呵护如心头至宝啊!”
乔浪听着这几个混球开她玩笑,也不作气,只是随着大伙儿一起笑笑;刚想着要带着大家一起去校场看看训练的情况,一边的李昭然说话了。
“将军,小王爷与夏郡主之间的关系,你准备怎么处理?”
乔浪现在最闹心的就是这个,瞅着大伙儿因为李昭然的一句话顿时扫了先才的轻松和乐,各个跨这张脸看着她,那副怨妇的表情表现的比她还要浓烈。
“不急!咱们静观其变!”
乔浪闷了半天,就说了这么一句话;这可要杵在一边的李昭然撒火了:“还不着急?将军,你不想想那夏郡主的倾世之貌,难道就当真不怕小王爷被她勾了去?”
乔浪攥紧了手边的衣袖,抿着嘴唇,肩膀垮了下来:“那能怎么办?悦悦昨天放话给我不许动夏云梦,而且我父王与关东王的关系极好,我若是对夏云梦出手,父王定会不认我这个女儿的!”
李昭然嗤笑了一下,兑桑乔浪:“那按照将军的意思是,宁可不要了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夫君,也要当那人人称颂的孝女咯?”
乔浪一个凛然,眼睛瞪得滚圆:“这怎么可以!孝女要当,夫君也照要!”
李昭然看着乔浪来了劲头,狠狠地拍了下手掌,鼓舞着:“这就对了!将军,咱们千万不能在这时候泄了气,让小王爷这只煮熟的鸭子拍拍翅膀飞了!”
乔浪点头,颇为认同李昭然的话,道:“为今之计,我们的确是不易乱动,夏云梦自幼就是个十分聪明的女子,我们若是被她踩着了小尾巴,将来可就真无胜算可言了!”
吴放也随声附和:“属下打听出来,那夏郡主素有女诸葛之称,关东王年轻时就是个聪明的让人害怕的主子,我们虽然与夏郡主不熟,但看看夏小世子那聪明利落的模样,不难猜出他这一母同胞的姐姐是个何等厉害的角色。”
乔浪双手一盘胸,抿着嘴唇,眯着眼睛,轻轻地磨着牙槽,道:“再厉害的角色也有打瞌睡的一天,这段时间,你们几个轮番盯着悦悦,发现情况不对,立即来报!”
三月之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她既然说得出,就必须要做得到,要么死,要么生,就看这三个月的造化了!
乔浪下了命令,这可乐坏了跟在身边的四个人。
虎狼军的战将,只要不是国家危难、边疆不稳,这个职位就是个闲得发慌的高位;除了每天在军营里晃荡晃荡,大事儿那都要交给大元帅大将军来办,小事儿又有一大帮手下争抢着去表现,所以,莫星他们几个早就被这没战可打的日子憋屈的快要发疯了。
现今将军后院着火,与情与理,他们同为兄弟都应该站出来帮忙鼓劲儿;眼下将军派发了任务,不管是偷鸡摸狗的跟踪还是无所事事的游荡,他们都定会牟足了劲儿,办得漂漂亮亮的!
……
这边
跟乔浪在床上的那么一对视惊得一早上都坐立不安的楚思悦不断地在花厅里来来回回的走动,紧抿着眉心,嘟嘟囔囔的嘴唇,还有那带着不解情绪的长长眼瞳,着实要人不清楚是何事扰了这位一项没心没肺的小王爷。
明泽派人来请他一同去多罗郡王府玩蛐蛐,嚷嚷着自己弄来了一只大头青,绝对的常胜将军,定要将楚思悦养尊处优养着的金元帅打的落花流水;楚思悦在府里愁的直揪头发,哪里什么空闲心思去理会明泽的挑衅,只是回了句没空,便悻悻的打发了郡王府中的奴才回去。
狗腿儿瞅着主子又憋屈了,走上前,劝着:“爷,听说太白楼的掌柜从江南弄来了个好厨子,做了一手的好菜,您去尝尝?”
楚思悦摆手:“你看爷现在是有心情吃饭的样子吗?”
狗腿儿一缩脖子,唔了一声,道:“爷,您这样转着圈也不顶事,还不如出去走走,散散心!”
楚思悦怔了一下,眼神疑虑的看向狗腿儿。
狗腿儿瞅着主子有反应,立马鼓足了劲儿,说:“外面走走空气也好,也许就能让爷心里的烦闷一扫而光呢?!”
瞅着狗腿儿那副精灵灵的模样,楚思悦怀疑着出声:“出去走走,当真能让爷心情好起来?”
狗腿儿狠狠地点点头,道:“这女人心情不爽了都会大吃大喝,要么疯狂的买东西,这男人和女人也差不多,走动走动,总比憋着强!”
楚思悦打了个响指,思前想后的想想觉得也对,不就是乔浪窝在他怀里看他的眼神嘛,不就是他突然心跳加速,心慌的莫名其妙嘛;一定是那婆娘对着他下了什么诅咒,亦或者是这两天与她抬头不见低头见,两人见多了这心里就产生了鬼怪;再出去走走,散散心,明天他在抱着乔浪看,料想到时候定不会这般失态惊慌。
说走就走,楚思悦拿起桌子上的扇子领着狗腿儿就走出花厅,绕过回廊,路过小桥和假山,直奔大门口。
长安大街依然是车水马龙,生意热络。
现今大周国泰民安,再加之民风开放,那些未出阁的小娘子、大姑娘们都各个撑着纸油伞走在有着点小太阳的街道上;琳琅满目的商品,热情好奇的小贩,一派男才女貌的南国之风,着实要这堪称大周最繁华的都城变得更为多姿妖娆。
狗腿儿撑着一把纯白碎花的纸油伞走在楚思悦身边,楚思悦头顶小伞,手拿金边玉骨折扇,淡紫色的锦衣华服随着走动的步子轻轻卷卷的浮动,乌黑的长发全部都被玉冠束在头顶,露出饱满圆润的额头和过于出彩的五官;就算是走在人群最繁华的大街上,在众多佳儿之中,那也是脱颖而出的。
楚思悦走着,就听见不远处的宝轩阁里传出来一声一声的叫卖声:“来看一看啊!看一看!北国最好的暖炉护手,有了它,冬天不怕冻,夏天能焚香,本店只有十个!只有十个啊!”
楚思悦听着小二的叫喊声,突然身体那么一定,不动了!
跟在主子身边亦步亦趋的狗腿儿瞅着主子不走了,忙走上前,打量,生怕主子是因为路人多撞到了:“爷,怎么不走了?是不是中暑了?”楚思悦啪的一声合上折扇,指了指几步之遥的宝轩阁,说:“走!去看看!”
宝轩阁,京城古玩店中最喜欢囊括其他六国物什的珍宝阁;里面总是喜欢卖些稀奇古怪的他国之物,也算是在众多古玩店中最标新立异的一家。
楚思悦走进去的时候,一早就认出他的小二忙上前伺候着,另一边,正在招揽商客的掌柜瞅着襄阳王都来了,这可是头肥羊,忙撇开身边的顾客,笑眯眯走上前,哈着腰讨喜着:“王爷,您驾临敝店,小的还真是蓬荜生辉!”
楚思悦随意的摆摆手,一脸的宠辱不惊,“刚才你们喊的那个北国最好的暖炉护手在什么地方?拿来给爷瞧瞧!”
掌柜一听,忙招呼小二将暖炉抱来,自己带着楚思悦坐在店内的凳子上,奉着茶,伺候着:“爷,您的眼光真好,这北国啊,就属暖炉做的最好,做工精细精美不说,恒温保暖的时间还持久耐用,买回去一个,到了冬天就不怕冰天雪地了!”
楚思悦抿了一口嘴边的茶,看着掌柜那拍马屁的模样,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看着小二抱着一个青铜色的暖炉走过来的时候,立刻被那暖炉的精细做工吸引。
北国常年冰雪,国内百姓最需要的就是温暖;所以这北国暖炉在其他六国都极为出名,只是国内能做出真正的上等暖炉的工匠是极少的,就算是做出来好暖炉,也都被当地真正的有钱人先买走了,流出他国的北国暖炉,能有小二手中成色的暖炉,必定是佳品。
掌柜的就是个生意精,一下就看出这小王爷对眼前的暖炉十分中意,还在心里盘算着等会儿敲上一杠子在这金饽饽身上时,就看着一个缎青色的人影走过,直直的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