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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娘脑子乱糟糟起来。
景椿切了声,私心里并不觉得费丰珏有本事把这一世的白牡丹追到手,不过她也不觉得此事和她有什么大关系,只要费丰珏尽力给她做正事,别的她才不会多管,她捅开并摊开这件事,只是想让贞娘有个心理准备,别哪天有了事,还什么都不知道,到时候才容易出状况呢,因此等费丰珏和贞娘又说了会话,她就领着贞娘离开了药房,去逛街了。
不论贞娘多纠结,费丰珏依旧想办法付代价,在白母生产完出了月子回家后,与白家人商量,让小牡丹留在了药房做医童,跟着药房里的大夫学医术学读书学算术,每个月领二两银子的高额月俸,除此之外他还给小牡丹买了两个16岁的丫鬟照顾她,并将丫鬟的卖身契交给了白牡丹,完全地把白牡丹当药房的千金小姐养。
白父知道女儿的境况后,眼睛转了转,觉得医馆看重他女儿,便想卖女求财,却被白母阻止,因白母生了儿子,腰杆子直了许多,说话的分量自然比以前重,他稍稍表示出意愿,白母就拉扯着儿子哭天抢地的,弄得他好生狼狈,偏又最多只能打白母一顿,也不敢打重了,否则家里的活计没人做,他会更加狼狈,所以愈发地只愿意去喝酒赌|博消磨光阴,没钱了就去医馆找费丰珏要,不过他清醒时也怕闹烦费丰珏不再给他钱,所以和狐朋狗友们估摸过医馆的收入,每次也不敢多要,只要几十两就会很利索地走人,且很听费丰珏的话从不去‘打扰’他女儿学医。
白母自从女儿有了收入,就不大管白父了,只每个月从女儿那里拿半两银子,养活自己和儿子,身体稍微好些就开始四处揽活攒钱,偶尔女儿送回来质地不错的布料玩意等,能卖掉的她都卖掉,然后把钱放进瓦罐里埋在床底下,不能卖掉则都收进柜子里,每日每天地计算着花销和收入,一方面对女儿有愧于心,另一方面又希望女儿真能在医馆学出个什么,将来好嫁人,只要女儿回家她都会咬咬牙弄一大桌子好菜好饭,为此她儿子和她闹偏心,她都没理会,只继续穷养儿子,盼望儿子能早当家,女儿日后哪天万一没了医馆的照顾,也能有个依靠。
时间一晃七|八年过去,白家人渐渐知道了医馆那位气度学识均上佳的少东家对自家女儿的青眼和打算,对此,白父白母难得的意见一致,都是举双手赞同,不过白父无所谓自家女儿是为妻或为妾,白母却找了费丰珏表示越长越齐整的白牡丹只能为妻不做妾,为这,白父知道后都和白母大打一架,让白母不要说些妇道人家的话。
朝夕相处几年,白牡丹对费丰珏也有情意,只是她心里总有点恍惚,彷佛有些事情不应该是这样,日子幸福得像是偷来的一样,怎么珍惜都觉得不足。
这天,她带着两个丫鬟去城外给费丰珏求平安符,路上马车车轱辘卡在了路面裂缝里,车夫去搬车,她和丫鬟都跟着下了车,刚站在路边,扭头四望望,就看到一个衣着华贵、相貌秀丽、气度矜贵的紫衣女子从旁边林子里出来走向她。
春瑛到了白牡丹面前,眼神凌厉地扫过白牡丹,见白牡丹气息纯净、眸色干净、笑容甜美,丝毫没有在那种地方打滚过的风尘味,不免奇怪,念头转了下道:“姑娘,在下临安祁县人,欲去金陵寻亲,敢问姑娘,此地距离金陵还有多远?”说着她看了□侧两边的路向,又道:“从哪边走,是去金陵的?”
白牡丹不太喜欢春瑛的强势,闻言客气地笑了下,指了指左边的方向,因亲自上手医人有两三年了,她对人|体的某些细节了解的也颇多,但看对方梳着姑娘的发髻,眉宇却不紧,是女子破过身的松缓平坦,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对方,便只柔声笑道:“……往这边走,两刻钟就能到金陵城北门。”
“谢谢。”矜持地点了下头,春瑛深深地看了眼白牡丹,转身朝白牡丹指的方向行去。
白牡丹身旁的丫鬟等春瑛走远了,齐齐长出了口气,都拍了拍胸|脯,一个夸张道:“也不知道哪里的人,眼睛看过来,比小姐诊治的那些江湖爷们还吓人,我都不敢呼吸了,还是小姐勇敢,竟然敢和她说话。”
“别说了,马车好了,咱们走吧,下午还得早点回去。”
却说春瑛从通天教主那里得知八仙的劫难乃一仙一妖后,便开始琢磨着怎么利用穿山甲和牡丹仙子对付八仙,穿山甲在十几年前突然失踪无影,她至今没寻到下落,只能把心思转移到了牡丹仙子身上,按照她原本的推测,牡丹仙子应该6岁后就去了长安,在长安长大并落进花锦楼,然她这两年快把长安翻了个底朝天,且和长安里的土地神们打了好几场架,也没找到牡丹仙子,前不久她耗费大心力演算出牡丹仙子的出生地,这才来了金陵,不想这么巧能在路上遇到牡丹,真是天助她也。
☆、第 62 章
费丰珏统领调动以景椿为首的诸山妖类搜寻、挖掘、整理各种宝物献给景椿;这日他带着秦甲等近两千多妖到了东海附近的象山,有条不紊地吩咐木系妖精利用山林树木结阵、土系妖精潜入土地各层巡查、金系火系备攻、水系妖精预防,突然一阵山动,晴空万里的天上乌云乍起狂风如烈,紧接着瓢泼大雨淋下。
妖精们身上瞬息闪现出各自的属性光华,用妖力挡住了雨水;不曾淋湿分毫。
费丰珏神识微动凝结出无色光罩,瞧了眼光罩外面迷蒙蒙的天地;对妖精们说了句‘就地等候’,声音传遍法阵之内;便默施御风术化作流光,脱出法阵飞向天际。
秦甲心里莫名地跳了下,脑子一转;紧随费丰珏身后。
浓厚如墨遮天蔽日的乌云云海远处,金、蓝、红三道光华交错,眨眼间,蓝色光影被红色光影打飞,金色光影停下对红色光影的攻击,朝着吐血后飞的蓝色光影喊了句。“龙三!”话音刚落就飞向蓝色光影。
费丰珏的身形顿住,他没见过龙三,但他知道长大后的龙三基本上和八仙搅合在一起,即便有点小危险却不会真的出事,扫了眼天际的战斗,他果断转身,不准备掺合战斗,却看见秦甲微张着嘴巴怔愣地望着金蓝两道光影一动不动,道:“秦甲,走了。”
秦甲回过神,略一犹豫,对费丰珏道:“师傅,你先回去吧。”咬了一牙。“刚才那说话的是仙姑,她有危险,我得去看看。”说完他看到红色光影现出百米长的龙状原形,朝着金蓝光影吐了一个熊熊燃烧脸盆大小的赤色火球,脑子一热,下意识地从储物袋里拿出费丰珏给他的武器,输入灵力,化作土色流光,飞向金蓝与红色光影之间。
费丰珏抚额,随着秦甲的动作转身,吐了口气,心念急转,从储物袋里摸出变形丸吞下,将自己的相貌变幻成老实巴交且与费长房无一丝相似之处的普通中年摸样,也祭出武器跟在秦甲后面,趁着秦甲挡住红龙一攻之际,狠狠地对红龙施放了一个大招,将红龙击飞,随即转头朝秦甲道:“你们先走,我一会跟上。”
秦甲咬牙,拎着红缨银枪,转身到何仙姑与龙三面前,眼含关心,道:“两位跟我走。”
龙三昏迷在何仙姑怀里,何仙姑身上有少许血迹,一张清丽脱俗的脸上泛着苍白,感知了下经脉里残存不多的仙力,又担忧地望了眼正在与红龙交战的道士,心知此时不走留下来也只能当着这两个人族修士的累赘,便向秦甲一点头,抱紧龙三跟上秦甲离开了战场。
费丰珏与红龙过了十几招,受了点小伤,待感知不到秦甲和何仙姑等的气息时,他露出一个从未在景椿面前显现的狡猾笑容,一息之间,收起长刀法器,拿出蓝色铁链,默念法诀,将蓝链子抽向红龙。
红龙没感受到蓝链子的威胁,仰天长嘶,巴掌大的赤红龙眼里流露出不屑的意味,朝着那在它眼里不过蚂蚁大小的人族修士吐了口火焰,且没想到蓝链子缠上它的龙身后竟然能变长变大,且限制了它的行动以及妖力施放。
一息后,蓝链子彻底捆住红龙,费丰珏略一拉链子,带着红龙进了妖界,神识动,操纵起体|内的身体调动妖界的水妖力,施展大法术,几个呼吸间便将红龙灭杀,后又将红龙的巨大|尸|身丢进洗雷池中炼化无影。
出了妖界,费丰珏没去找秦甲,而是回了象山继续指挥妖精们挖掘宝物。
秦甲不是脑子生锈的人,何仙姑没了危险,他的理智便迅速地回笼了回来,略一琢磨,并没有带何仙姑去‘相对安全’的象山,而是领着何仙姑去了就近的山林山洞里。
人平日的小动作很难隐藏收敛,妖精的也一样,秦甲的相貌、身材、气息和从前完全不同,身上亦没有一丝妖力,然何仙姑却在检查完龙三的伤势、精神放松下来的第一个瞬间就从秦甲收拾山洞的举止中联想到了穿山甲,不过她从来都是理性的,只叹息了声便收敛了思绪,扯出一抹笑容,对秦甲抱拳道:“今日多谢道兄了!”
“……没事。”秦甲清理干净山洞里的碎石杂草,站在何仙姑面前,贪婪地深深地看了眼何仙姑,将何仙姑的模样印刻在心底,复又快速低下头,掩饰他的行为,道:“你在这里休息吧,我去看看我师傅。”顿了下。“若我没回来,你随时可以离开,不用等我。”说完他转身化作土色流光离开。
何仙姑呆怔了下,越发的觉得秦甲身上似乎带着穿山甲的影子,这时龙三嘤咛了声,她转过身走向龙三,正对上龙三迷蒙|欲|醒的双眼,心思又从穿山甲身上转到了龙三身上。
洗雷池炼化生灵物体的纯净妖力,向来一分为三,九成供给妖界,一成的九分供给景椿,剩下的百分之一才归于投放宝物者。
景椿得到洗雷池炼化红龙的妖力时,正在镇府练功房里尝试冲击散仙境巅峰,突然涌进她身体里的妖力一下子帮她冲破了散仙境中阶和巅峰之间的蔽障。
白牡丹上完香求到平安符便回了金陵城,春瑛隐身在空气里,看着白牡丹和城里的个别人和善地打交道,听着大家称呼白牡丹为医仙子,又见白牡丹进了药安堂,她心里打了个突,望向药安堂时,眼里一阵墨紫色的光芒闪烁,医馆院落上层层叠叠似是无穷无尽的结界禁制印入她的眼眸里。
收回目光,嘶了声,深抽了口气,有些不敢置信,随即转身回到魔教,跪拜在大殿中间,把所知所见详细地与通天教主说了遍。
景椿稳固完境界回到金陵景府,便见贞娘愁眉苦脸地坐在庭院杨树下的棋桌旁叹气,她一挑眉毛,踏出堂屋,边走向贞娘边笑道:“贞娘,何事让你心烦呐?我记得丰珏快要订婚了呀。”你这会不是该高高兴兴地操持费丰珏订亲之事咩?
贞娘抬眼看向景椿,咬了咬唇,叹气道:“就是丰珏订婚的事情,白家那边现在又不乐意把白牡丹订给丰珏了。”
“咦?早几年不就商量好了吗?等白牡丹过了14岁的生日,俩人订婚,白牡丹过了16岁就成亲,丰珏去年还考成了举子,要相貌有相貌、要家底有家底、要脸面有脸面,白家怎会不愿意了?”景椿没担心,纯粹好奇,坐在贞娘对面,摆弄了下棋碗里的棋子。
说起这个贞娘有些气愤。“……半个月前王丞相大人来金陵办差,带的还有相府千金,那位王小姐在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