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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欢乐,是他从来不敢奢求的,却就被这样赤…裸…裸地摆在他的面前,就像一顿饕餮大餐,毫不掩饰地摆在一个快要饿死的人面前一样。从那一刻他便知道,他一定要留下来。倒是没想到,那个水做的一样的仙子,居然会揪着他的耳朵,大发雷霆。虽然她发怒的内容毫无例外的是黄金。其实基本上那一瞬间崔清栩就能确定,只怕这世上,能牵动这位美丽仙子的心的,也就只有那黄澄澄的金子了。
好在他机灵,想起刚才她身边男孩的作为,据说是叫云莲,也是他来之前,这个女子的唯一一个徒弟。他刚刚不过皱眉拉了拉女子的袖子,就差点叫他崔清栩得去偏峰拜那个什么白丝为师了。崔清栩承人不备,偷偷地掐了一把大腿,一双美目立马泪水盈盈。
“我也没想到,我在父皇心里只值区区两箱黄金……我……我以为父皇会舍不得我,怕我过的不好,给我带很多黄金呢……父皇……父皇……你不喜欢儿臣了么……呜呜……”
崔清栩一边用袖子擦着鼻涕,一边从缝中偷看女子的神情。别问他为什么只擦鼻涕不擦眼泪,那眼泪可是饱含着肉痛的血泪,能那么随便擦掉么?
终于女子表情软了下来,朝他摆了摆手,他才一把擦掉了眼泪,兴冲冲地往屋外跑。只是不知怎么的,多年来养成的隐忍个性,就从上山的那一刻开始破了功,他脑门一热,刚转身就露出了笑意,倒忘了自己的新师父是个神仙,难得露出的一副真实的得意模样,被看了个通透。
其实崔清栩一直很后悔,也不知道是不是就是因为那次,师父才开始对他不冷不热的。
“唉……”心中的烦闷竟因为回忆起上山的事情而烟消云散。云边那抹云彩也飘到了一旁,大片的银光洒下。晚风拂过,屋内的烛光似乎也摇曳了一瞬。屋内好似渐渐没了动静,忽然一阵“吱呀”的推门声,白衣女子从屋里走了出来。崔清栩连忙坐了起来,一臂抱膝,一臂托腮,瞬间恢复了刚才的犹豫模样。
其实这样的模样,若是放在宫里,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小姐宫女,崔清栩虽然年纪不大,可是在宫里的那些雌性中间,还是很有人气的。这里为什么是雌性,崔清栩自认为用词相当精确。可不是?连太后养的雌京巴,宸妃养的雌鹦鹉,就连父皇样的那只雌乌龟,哪个不是见到他就往他身上蹭?对于自己的容貌,崔清栩一直都是很有自信的,若是再过个几年,等自己到了十七八岁,是怕是个母的都得拜倒在他的袍下。当然,这是在没见过云莲之前。至于云莲,崔清栩一直觉得能长成那样的男人一定是妖孽,尽管他现在还是个孩童,啧啧,算了,不予置评。
虽然崔清栩脸上还摆着一副薨了母后的模样,可心里却实在是天马行空,胡思乱想。也正是这时,凤引已飘然而至,坐在他身边。
认真思索起来,这好像还是他们第一次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谈话。
这时第一次,崔清栩将自己的生辰日告诉别人,是他第一次渴望一份真正的生辰礼物,是他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面前的这个小师父,已经千岁。
还没来得及感慨,一朵晶莹剔透的青莲花就这么摆在了他的手上,像冰雕一般。崔清栩小心地捧在手心上,生怕摔了化了。
女子就这么带着一丝歉意,安静地看着他,倒忽然让他对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不过一番思前想后,挣扎了许久,还是活下去要紧。
“师父……”崔清栩语气踌躇,最终还是不忍心看到女子一双剔透的黑眸,别开了眼睛,低声道:“这玄虚山中,属清栩入门最晚,虽年龄和辈分均比那些同门大,却仍被唤作师弟……”
计划一旦展开,就不能收手。崔清栩顿了顿,最终还是挑了挑桃花眼,笑道:“不知师父可否许清栩一个心愿?容弟子们下山再收些徒弟?既是将师父发扬光大,也为师父广进财源……”
崔清栩其实心里很难受,很不忍心将宫里的那番虚伪的计谋用在这样一个天外的女子身上,可是在看到她双眼瞬间放光,就差没有流出口水来的时候,崔清栩鲜有的那点自责、同情、惭愧,也瞬间消失了个精光。
并且他保证,他以后都不会再对这个女子抱有这种奇怪又恶心的情绪了。
崔清栩从屋檐上跳下,面目狰狞地往屋内跑。因为他怕自己会露出真面目,对着那个完全是表里不一的贪财女子狠狠地吼一句:
被骗那都是你自找的!自找的!
当然,后来事实也验证,崔清栩这句话说得还是很有道理的。不过此为后话,在此不表。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看着还是挺有赶脚的咩哈哈,苦与乐同在~哟呼~明天就是第二卷了好兴奋~我会告诉你们我最喜欢在一章前面加卷名了咩?特别爽!!!哈哈~今天木有准点发。。这个。。因为存稿君用完了,现在都是当天码的,所以不一定会准点,不过应该都会有更新的,如果第二天有事的话会在留言里说明~嗯嗯~
☆、第二十章 小凤凰
本仙无比烦躁地绕着原先装满银子的箱子转了两圈。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一低头看到空空如也的箱子,一股怒火瞬间又涌了上来。
“师父,院子里的那只鸡怎么办?”
鸡?鸡!
我挑高眉毛,一双眼睛瞪得狰狞无比,吓的一身紫衣的崔清栩站在我屋外,一动也不敢动。
对,没错,就是那只鸡,既是万恶的根源!
此事还要从七日前说起。
七日之前,本仙瞒着云莲和清栩,一个人带着剩下的全部家当,打算去镇上大采购一番。可转了好几圈,这镇上的东西早已被我研究了个遍,哪里还有什么新鲜玩意儿?临走前,本来想着去书铺买几本新上市的戏折子看看,谁知道却在书铺门口,碰到一个满面邋遢,手里提溜着一只似鸟飞鸟,似鸡非鸡的活物。
本仙本来也没怎么注意,刚要进铺子,却是身边的人问了那男子一句:“兄弟,这是个什么东西?我活这么大竟未见过。”
那男子用一双脏手扒拉了一下挡住眼睛的碎发,那碎发估摸着是太久没洗,早已一团一团地黏在了一起。男子看了一眼询问之人,又将扒拉开的头发放下,沉声道:“凤凰。”
“凤凰?”询问之人似乎很兴奋,来来回回将那只活物翻看了个遍,最后掏出一锭金子放在男子面前。谁知那男子竟将金子放回那人手中,不疾不徐地说了声“不买”。
原本本仙真的是不怎么感兴趣的。不过站在一旁,看着他们如此一来一往,心里反而有些痒痒。要说凤凰之物,天上尚且不过三两只,这凡间能有,实在是稀奇。况且一锭金子着实够多了,那男子如此潦倒,凭那一锭金子不知能做多少事情,如今竟然为了一只凤凰拒绝,实在是教人好奇。
本来我直接进书铺买了书回山就没事了。败就败在这“好奇”二字上。本仙现如今想起来,依旧是牙根痒痒,恨不得将那二人粉身碎骨。
本仙当时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地方,竟蹲□去,将荷包直接递给了那男子,问道:“这么多,够了么?”
男子看着我似乎愣了一瞬,不过立马恢复了常态:“我道是谁?如今看来,这凤凰似乎与您有缘,如此这凤凰今后便是您的了。”
天上的凤凰都是大鸟,凤凰雏鸟我还真没见过,只脑门一热,兴冲冲地将那小凤凰捧进怀里。待看了一会,正打算向那男子细细询问,头一抬,四周哪里还有人?本仙承认,本仙当时心里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不过本仙怀着一颗慈悲心,只道人性本善,也未多想,便抱着小凤凰腾云回山上去了。
至于接下来的事情,便是本仙一生的耻辱!
我本抱着小凤凰,心情颇好,一路腾云望风景。还未到青莲峰,便看到云莲和崔清栩二人正坐在莲花池边博弈。一个青衫,一个紫衫,不过三年功夫,两人皆以出落成了大美人,咳咳,不对,是大美男才对,也不枉费为师一片丹心。两个小屁孩由为师拉扯地如此标致,实在是教为师很是欣慰。
二人似乎在苦战,竟一个也没注意到我。我轻声踱到二人身侧,细看棋局,似乎崔清栩略胜一筹。果然比起谋略和勾心斗角,云莲尚且还是斗不过狐狸的。我转头看去,云莲正一手托腮,另一只素手纤细洁白,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枚白子,眉头微皱,思索的认真。一头青丝松松垮垮地斜在身侧,仅用一根青色发带束着。鼻梁高挺,眉眼深邃,两片薄唇鲜嫩欲滴……诶?咳咳,本仙只是觉得,云莲很美,美的有点……眼熟……仅此而已,仅此而已……
“师父?”
崔清栩勾着唇角,放下手中执着的黑子,一双桃花眼微挑:“师父什么时候回来的?”
唉,崔清栩这样一身紫衣,配上那永远带笑的红唇媚眼,实在是销…魂的紧,活脱脱一只刚刚修仙得道的狐狸仙君。
崔清栩忽然出声,打断了云莲的思路,云莲抬起头来,朝我一笑:“师父今儿怎么这么快便回来了?”云莲边说着边站了起来,袖子好似不经意地拂过桌上的棋盘,故意将一盘残局打乱。我看在眼里,却只暗自一笑,并未说破,还献宝似的将怀里的小凤凰捧到了云莲面前。
“瞧,师父我今儿捡了个大便宜,不过五锭金子换了只凡间独一无二的凤凰,高兴的紧,便早些回来了。”
二人一听我居然下山一趟花掉了五锭金子,皆是面色一黯,不过片刻,崔清栩笑眯眯地凑了上来,讨好道:“师父高兴就好,金子花了便花了,等我继位,师父你再也不用愁银子的事情。”
云莲台词被抢,只淡淡地瞥了一眼崔清栩,便从我手中接过凤凰,端详了半饷,忽然道出了一句惊天地泣鬼神的话:“师父,这应该不是只凤凰。”
“为什么?”我心里咯噔了两下,却还是不依不饶地追问。
“我也不知道,我心里总觉得,这只不是凤凰。”
抱着不到黄河心不死的精神,我使劲地拽着云莲的袖子:“你见过?”
云莲望着我一双发光的眸子,终于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给了我一个想要的答案:“没有。”
“没有便好。”我一把从云莲手里夺过小凤凰,递到崔清栩怀里,然后便坐下,兀自倒了一杯茶,朝崔清栩笑道:“清栩啊,将它先抱下去洗洗吧,好歹是只凤凰,不好太邋遢。”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情愿我没当时没叫崔清栩去给凤凰洗澡。不,如果时光倒流,我情愿没把这只破鸡买回来。
对,没错,那所谓的凤凰,就是一只破鸡!
我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崔清栩将“小凤凰”丢到莲花池里,洗了个干净;眼睁睁地看着那些染得五颜六色的羽毛一根根地从它身上脱落;我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那“小凤凰”在崔清栩不太娴熟的搓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