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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是被人当做朋友了?心中居然还有点小开心?
等等,这姑娘坑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演戏更是一把好手,可千万别……
“哇……”这姑娘大哭出声,还把鼻涕眼泪都揩到了我的衣服上。
我:“……哭可以,肩膀借你也可以……”
“多谢……”
“但你能不能别老是把你的鼻涕擦我身上?衣服很贵的!”我扁扁嘴,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她一愣,而后又恼了,甩开我的裙摆就道:“不就是一件破衣服么!还舍不得给我用?就算你舍得,我也未必要用!”
看着她傲娇的面色,我可怜兮兮地扯了我的“破衣服”回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怎么?”她面上的嫌弃之色更为明显。
“人家都说,当人哭得伤心之时,轻轻拍拍他们,能缓解心内的伤痛。”我一脸正经地看着她。
她抽噎两声,眼泪也哗哗掉下来:“……还是你好!你都比段远那个混蛋强!他分明说会替月哥哥照顾我的,可现在一出事,整个人都不一样了!不仅骂我,还差点出手揍我!”
我心想,可不是么,你这不是放走了他的“筹码”么……
但忽而脑子中灵光一闪,我记起了什么事情。
“唉,等等,他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啊?”
小玉没好气地白我一眼,哭腔没断:“当然是真的啊!他都差点砸着我,害我赶紧就跑了。”
“砸你?他一个修为那么高深的魔修,拿什么砸你的?”我有些失笑。
“……花瓶。”小玉大约也觉得有点怪,但她似乎也没想清楚哪里怪异。
我笑笑:“他大约并不是真的生气吧……”
“何以见得?!”小玉也不知为何,每次提到段远就跟我横眉竖眼的,完全跟提到“月哥哥”的时候不同。
“你觉得,他若真没同意,你能这么轻松地就把我放走?”我无奈耸肩,冲她一乐。
小玉呆了呆,眼珠子颤了颤,似乎也联想到了什么:“所以你的意思是……他可能只是想赶我走?”
“是啊,你猜,你把我放走了,究竟是他生气,还是其他的魔修前辈们生气?”我心想了会儿,脑子里浮现出之前随着逐月参观魔君府邸之时看见的那些人,个个都修为不低,伸手非凡。只怕,小玉这么给我一放,那些人恐怕得踏平段远的门槛了。
小玉大约也联想到了类似的事情,美眸倏地眨了眨,也不往下掉眼泪了:“原来是这样!”
我唇角勾了勾,曾经她总是比我看得透彻,现在总归有一天我也能如此教育她了。
咳咳,当然,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确实是占了上风。
小玉踩着灵剑就要离开,我忽而记起一事,伸手就给她拽了个趔趄:“公冶说是被你暗害化妖,可有此事?”
也不知我的目光探究还是责问,她好奇地看我一眼,而后却眼里眉心都是淡然:“什么化妖,我是当真不知晓。”
如此,我便松了她的袖子,让她独自离开了。
当然,也有可能她是骗我的,甚至是利用了我。
但……不知为何,这次听她一言,我心中开始觉着这事是真的和她没什么干系。
“师父,你在想什么?”蕴灵此刻不知为何,化了狐狸原形,蹦蹦跳跳地朝我而来,轻巧又灵动。
“我在想该怎么判断一个人究竟是不是在说谎。”我皱了皱眉头,也知道此时问来无用,但还是提了这么个问题。
蕴灵精致的小脸上,一双媚眼眨巴眨巴:“那……反正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等过段日子,是不是就能水落石出了?”
嘿,小丫头看着傻呵呵的,这话倒是在理,我倒是提早操心了。
我伸手摸了摸她脑袋顶今早被喜鹊绑上的小辫子,还细心地缠上了银……铃?
唔。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脑袋顶的铃铛——这可不就是个小宠物的样子?!
我直接没忍住就笑了出来,还是狐狸身的蕴灵没懂我为何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只是昂着一张无辜的小脸看着我。
而后我便听见了假山后头的一阵轻笑声。
呵,好家伙,敢算计到师父头上了!
我将储物戒里的捆仙索一扔,这家伙原本打算跑的,却还是晚了一步,给我这捆仙索给捆了个扎扎实实。
眼见着这绳子给我捆出来个朱桥,我心中也是莞尔:这家伙该不是看我心情不好,所以故意让蕴灵化了原形又带着铃铛,就为了逗我一笑?
“师父,徒儿知错了。”朱桥老老实实地跪在我的面前,脑袋低得很。
“抬起头来呀,怎么了?”奇怪,平常的朱桥哪怕是跪下来也得昂着小脑袋,怎么今日把脑袋低得这么彻底?
他支支吾吾不吭声,更没有要抬头的意思。
更是惹了我的好奇心,伸手过去强行给他抬了脑袋,却惊得我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这丫的满脸墨汁是怎么回事?!
蕴灵看了看他,不顾他的眼色,调皮吐舌:“我俩玩游戏呢,他说这样可以吓着师父,还给我赌了两块灵石。”
第203章 什么是太平
一旁的朱桥瞬间气得嗷嗷叫的,而我看了看自己刚刚无意间吓退的半步,呵,刚刚原本心内升起的那么一丢丢感激之情立马烟消云散,随之替代的就是——把他扔进了黑胶林里,不采够今年大悲宫炼制法器所需要的黑胶,便不许再出来。
“师父?!”
“嗯?”我笑眯了眼看着他。
“这采集黑胶的过程很难啊?我一个时辰才能用灵气抠下那么一小块!”
“嗯。”我眼皮也没抬,就这么给黑胶林附近设下了阵法。
“今年是祝言大哥带领大悲宫弟子们炼制法器的一年?”
“嗯。”眼见着外头天色已晚,我打了个哈欠。
“师父?!我这啥时候才能出来啊?”朱桥一张满是墨汁的面容此时简直就是目瞪口呆。
“啊……大概就是,”我掰着指头算了算,“一个月吧。”
朱桥倒抽一口凉气,差点没直接昏死在地上。
当然,我也不是个不通情理的师父,于是我顺手就合上了阵法,留下朱桥一人在里头哀嚎。
等我回了大悲宫的后院,蕴灵却还没走,眼巴巴地望着我:“师父,你惩罚了朱桥什么呀……”
哟,这算是两小无猜,情愫暗生吗?我极力想着话本子里的那些形容词,额,如果他们是互生情愫的小情侣,我这怕不是那些话本子里的反派角色吧?
但我还未来得及想清楚,蕴灵又接了一句:“……可别惩罚的太轻了,他最近可嚣张了,经常变着法儿地欺负我呢……”
我:“……”敢情不是来求情的啊。
蕴灵极为乖巧地趴在我身上,一边眯了眼,一边懒洋洋地舔着自己的爪子。
哦呵,还真是没把那个小兔崽子放在心上啊?
我仰天,思绪纷乱,脑子里的东西却是逐渐平静下来。
……
“你还在生气么?是我对不住你。”到了夜里,我辗转反侧之时,却收到了一张传音符。
是逐月的声音。
我有些好气又好笑:这大半夜的,是来找人聊天么?
于是我选择无视。
不过说来也挺有意思,听完他这么一句,我居然之后的一段时间里睡得安稳,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直到林娉婷来叫我起床,我才惊觉自己睡得太迟。
等我眼睛还未睁开地梳洗完毕,就听蕴灵说祝言和祝洲要带我们出去散心。
“你去吧,最近听说有些镇子重新恢复了往日繁华,应该是挺有趣的。”我想了想,如此也好,等他们走了,我也能在自己的小院子里得以偷闲。
但是蕴灵却瞬间鼓了嘴巴,明明是只小狐狸,立马变了气鼓鼓的青蛙样:“可是师父不去,该有多无聊呀!更何况,师父一个人在此不会觉得孤单吗?”
我一怔。以前是会觉得孤单的,后来自从逐月的身份揭露,我好像连孤单这种情感也跟着他的身份一起消失了。
我看了看旁边灵动的蕴灵,还有踏门而入的林娉婷,我心中还是挺温暖的。
无论真心还是假意,我总归再不想一个人在这世上漂泊。
“今日祝言兄弟俩带你们出去玩?”林娉婷进门总是风风火火。
“嗯。”蕴灵替我先答了。
“行吧。那你们也要注意安全,可切莫再被恶人掳走。”林娉婷歪着脑袋思索着什么,转头又向我,“你还缺点什么?法器,丹药?我给你备下些,也好以防万一。”
我正要开口拒绝,林娉婷就给我扔了一整个灵袋,神识稍探进去,似乎东西还不少。
“嗯?这些法器是……”我有些惊讶,“怎么都是水火两属性的?”
林娉婷一脸奇怪地看着我:“朝阳,你不是向来都善水火两属性法器么?”
我默了默,感受着自己体内流动着的水木两属性灵气,有些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
蕴灵牵着我的手,一路哼着小调唱着歌,才稍稍缓解了我心头略微泛起的悲伤。
“来瞧一瞧啊,刚采摘的启灵果!给自家小孩子尝尝,有助于天资灵力的……”
“今日听说那个无量大仙又来讲故事了,虽然是妖兽,但讲的都是些上古传闻,你可有兴趣听听看?……”
“前几日刚得了一支朱钗法器,厉害得紧……”
“你瞧瞧,这浣纱布料子还不错吧?等会儿拿回去做件衣服,在斗法时用得上的……”
我听着路边的对话,有些感慨:好像自打之前那场翻天覆地的大战之后,经过了这一百多年的光阴,这青渺大地总归是慢慢恢复了些许平静。
路边的行人有妖有人还有魔,虽然总也冲突不断,但总体上也算是祥和。
蕴灵倒是似乎很习惯这外头的光景,不断拉着我到处晃悠,还督促这身后的祝言和祝洲两人走快些,免得给我们拖了后腿。
我这才是第一次感受到平静的日子。和我之前独自住在小草屋时的感觉不同,这里有繁华,有热闹,有叫嚣,也有温馨。
这才是太平盛世吧?
但此念头一出,我陡然又给自己惊出了一身冷汗。
不,妖魔之争还未结束,人灵修的未来也还未有定论。此时的祥和不过是暂时云烟罢了。
而我又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究竟有没有一种可能,人、妖、魔三方能够和平共享这盛世呢?
思绪被引至千里,忽而听见身旁一阵俏笑:“师父,你这样可真好看。”
我看了看笑眯了眼的蕴灵,又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本是简单绾好的发髻,此刻被调皮的蕴灵给缠上了一根玉蓝色的丝带。
丝带上灵光若隐若现,虽不是什么法器一类,但也怪好看的了。
我头一次觉着生活原来也可以如此惬意,莞尔一笑:“这丝带多少钱?我买了。”
老板立马笑着道好,收下灵石,还不忘赠我一串与这丝带相配的丝带耳坠。
我瞅了瞅,也就是个华而不实的小玩意,定然是在争斗中派不上用场的。但我鬼使神差的,还是取了绑在耳朵上。
这样,再看看镜中的自己,居然觉着漂亮了几分。
第204章 深仇大恨
心情甚好地继续和蕴灵逛着街,蕴灵一边跑跑跳跳,一边跟我讲述着她听闻的好笑故事。
我有些惊觉于这丫头的世界的丰富多彩,也有些黯然于自己这一生的无趣与悲伤。
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