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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惊觉于这丫头的世界的丰富多彩,也有些黯然于自己这一生的无趣与悲伤。
是不是从什么时候起,我也该做些改变了呢?
“唉,那个无量大仙来讲故事啦?我们也去看看好不好?”蕴灵听见旁人说的一个名字,瞬间来了兴趣,两只眼也开始泛着光,似乎这“无量大仙”闻名已久。
我微笑着点点头,算是同意了,蕴灵更是激动地惊叫一声,就差没来亲我面颊了:“多谢师父!师父真好!”
嗯,我很受用。
我们随着人群进了一家茶馆,虽说是人多,但这茶馆也不小,竟能基本上挤个满满当当。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人为,我不过是回眸那么一看,便在某一角落里看见了逐月。
他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我,只是兀自品茶,好像还在和他人闲聊着什么。
只可惜此处禁制下得足,人声又是嘈杂,我怎么也没听清他们说了些什么。
回神过来,这无量大仙已经开始讲些什么。
我瞅了瞅四周,好像这无量大仙竟是真有些名头的,此处茶馆,无论是人灵修,妖修,还是魔修,都聚在了一起,居然还一副相安无事之状。
我啧啧叹着,同一桌除了我之外,祝言两兄弟以及蕴灵也都纷纷坐下。
小二上了茶,又上了点灵果,倒是招待周到。
我原以为会是个灰白发色,仙风道骨之人,却没想到进来的竟然是个年轻公子。
蕴灵在我耳旁悄悄说着:“这人看着年轻,实则已然七百多岁了,所以才有了这么大的名头,还有不俗的修为。”
此处禁制太多,我是没能探出这人的修为怎样,但眼看着周围人崇拜的眼神,我也能猜出一二。
“多谢道友们捧场!”他一上台就是亲和的态度,倒是惹得不少人好感。
而后他也不客气,径直步入正题。
“……无量大仙只是虚名罢了,我也同各位一样只是修道妄想成仙之人,只是年岁大些而已……”
他说话如清溪流水,缓缓动听,虽是没什么高深的词句,却让人听得仿若心头一片暖意。
我看着他,他扫过台下的每一位人,似乎是在记住每一个人的样貌。
我略微觉得有些奇怪,但瞅了瞅众人也都没什么异样,也便没吱声。
直到蕴灵小声给我解释着无量大仙每一次讲故事,都喜欢记下人们的面容,我才恍然为何大家都没什么反应——其实只是我大惊小怪罢了。
但我又觉得有些怪异,怎么就非得记下大家的面容呢?是将来可能别有所求,还是仅仅表示礼貌?
我想了会儿,又想不出什么头绪,也就抛之脑后。
但我却察觉了一道目光凝视着我。
转头之时,目光却消失了。
再看周围大家聊得开心,我也就没想得太多,大约是错觉吧。
“飞升成仙?”我本几欲睡着,却忽然听得这无量大仙说了这么一词。
“是了,这世道,当真是有人得以飞升成仙的。”无量大仙极为礼貌地朝我一鞠躬,又给我解释一遍。
我瞬间来了精神,屏气凝神地听着。
“众所周知,这青渺大地的修仙之根本,可以追溯到几万年前,我们通称的‘上古时期’。但修道之人究竟是为何修道呢?众说纷纭。有人说是迷恋高深的道法,有人说是贪图长生不老,还有人说是为了得道成仙。
那么,这青渺大地究竟有没有人真的得道成仙过呢?自然是有的。其一,天地初开之时,有盘古成仙。其二,……”他侃侃而谈,似乎对这些消息都早已了如指掌,倒背如流。
我屏气静听,原来这得道成仙者,从古至今,不足五人。
得道成仙究竟是个什么滋味儿呢?
……
“你今日不该来的,这无量大仙本就是借着这么个由头,想要结交人脉。既然你来了,他只怕早已将你的真容记在心里,以后若真是有……”逐月果真早已看见了我,在我猫着腰出门之时,趁着我被人群挤散,过来就拽了我的胳膊。
难怪那时总觉得有人在看我,应该就是无量大仙了吧。
我看着他担忧的目光,又有些好笑:“你还担心我做什么?担心我没死在你手上么?”
逐月一窒:“我知道你总不信我,但是朝阳,平心而论,我真的从未伤害过你。”
“骗我就不叫伤害我吗?那我什么时候也骗骗你好了。”我朝他莞尔笑着,又伸手拂掉了他拽着我胳膊的手,“你想要我怎么骗你呢?比如我心仪你,还是我这辈子都离不了你?你想听哪句?”
“别,你别这样说。我受不住。”逐月见我生气,又急急道,“如果你真的难过,不如打我一顿,我保证不还手。但……你能不能不要骗我,也不要恨我……”
“呵。”我嫌弃地转头离开,正好瞅见了正在找我的蕴灵,我便推了他一把,“你走吧,我要去找他们了。”
逐月没有强留我,但面上也是委屈很难过交杂,活像一只可怜的被人遗弃的小奶狗:“朝阳,你今日挺好看的。”
那又如何呢?小奶狗和恶狼,我还是分得清的。
……
“刚刚那人好像有点眼熟。”蕴灵见我走了过来,犹犹豫豫道。
我还未来得及点头,祝言就有些咬牙切齿:“这人……真是阴魂不散。”
蕴灵还想再问什么,我赶紧捂了她的嘴:“我刚刚瞅见旁边有卖凡人地界的糖葫芦串,想不想试试?”
单纯的蕴灵立马点头道好。
我拉着她往边上走去,祝言则是被祝洲快步拖着离开。
有些心虚地看了一眼祝言那依旧愤恨的表情,我又有些好奇:这人和逐月,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吗?居然能气成这样?怕不是曾经被魔君修理得很惨?
然而在后来的某日,祝洲悄悄告诉了我缘由:因为在很久之前,某一次逐月偷溜进来想找那时的朝阳,却无意间撞破了喜鹊洗澡。如此,便结下了此深仇大恨。
第205章 只能信你了
原本是心情极好地回了大悲宫,可前脚刚踏入大悲宫,后脚就听闻林娉婷正在怒火滔天。
胆战心惊地拉着祝言陪我过去,可还未到门口,就听得一声摔碎什么物件的巨响。
我本还疑惑着,祝言却是先变了脸色:“她怎么能砸琉璃灯?这玩意可贵了!要砸倒是砸点便宜货色啊?!”
我倒抽一口凉气:还真是很贵啊!心痛!
看到屋内除了林娉婷,还有一个战战兢兢挨骂的身影,我心中有些不忍:瞧这弱柳扶风的可怜样子,娉婷姐姐怎么骂得下去?
原本以为我若进去,是不是能让她卖我一个面子,少骂些那姑娘,可我倒是想得太美了:我进去后,就从一个人被骂,转眼变成了两个人一起被骂。
“一个丢东西,一个丢人!你们俩可真是气死我了!”
“一个两个都不给我省心!我是人又不是神!我再怎么厉害,也管不住你们几个人一齐给我添乱!”
“下次再如此,我便要把你们扔进小黑屋里关上个七八十载,看你们还怎么给我扯后腿!”
……如此喋喋不休了也不知多久,我直到跪得腰背皆酸,才听得她一声:“懒得骂了,起来吧。”
我起身之时,才惊觉自己的两条腿已经浑然不似自己的。
唉,娉婷姐姐,您可太厉害了。
但我依旧有些云里雾里,什么叫“丢东西”,什么叫“丢人”?
我好奇地瞥了一眼身旁同样酸麻得起不来身的姑娘,好像有点眼熟,之前在大悲宫走动之时,应该是见过的。
“七香,你也起来吧。你这次可真是犯了生死大错,也就收拾收拾行囊离开吧,我再怎么怜你,也决容不得你如此荒谬。”林娉婷大约是说得累了,最后这几句有气无力的,却又毫不留情。
我本欲开口劝解,而后想着不能驳了林娉婷的面子,于是等这名为七香的姑娘出去,我才战战兢兢道:“……这人,一定要离开么?如今大悲宫正是用人之际,能多一个帮手总是好的。”
林娉婷满眼写着的都是“傻子吗”的眼神,看着我半晌,才幽幽道:“你,不知道她弄丢了什么?”
“不知道。”我老老实实回答。
“她弄丢了一念剑。”林娉婷好笑似的看我一眼,“我知道,你虽然嘴上没说,心里却跟明镜儿似的。只怕我们这一次没有拿一念剑去救你,你心中也不太好受。但我们也真是没辙,这剑好端端的在手上,却被七香无意间弄丢。原本的计划也破坏了,这才没有前去救你。”
我默了默,心中想着的却是:倘若没有丢,那你们大约也不会去救我吧。
“好了,你先回去休息吧,这几日也累了,若是再想出门,也别拿什么借口忽悠祝洲了。反正你大约也该知晓这世道险恶,自己得需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倘若你就那么想自己一个人出去,我也会给祝洲吩咐下去,由着你去就好了。”林娉婷面上淡然,直勾勾地看着我的眼。
我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
再出门的时候,蕴灵却是气得不行,想来也是听到了墙角:“就是刚刚那个姑娘给弄丢了一念剑吗?差点害得师父回不来?!这样的人,果然不能留在大悲宫里碍事!上次可真是吓死我们了,还以为再也见不着师父了!以后再出现类似的事,可该怎么办!”
眼看着她气得跺脚的样儿,我反而有些忍俊不禁:“无妨的,你看我不是好端端地站在这里么?反正这丢了和没丢也没差,我总归是没出什么事,对么?”
蕴灵似乎不大接受我这说法,但她歪着脑袋皱着眉,想了老半天,好像也没想出来个什么理由,也就摇摇头罢了。
我带着她回了我自己的小院子,祝洲却走进来跟我认错:“抱歉,之前的事,确实是我没有好好尽职尽责。”
我自是心虚的,毕竟我坑他,而后偷溜出门,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你已经很厉害了,是我自己不争气,你也不必自责。”
而他只是哀怨又气鼓鼓地瞪我:“是啊,所以下一次,还望朝阳宫主莫要再坑我了,毕竟我这小命有限,若是祝言大哥和娉婷姐两人一人要我一条,只怕我这独独一条小命是不够赔的。”
我扁了扁嘴,原本打算找个借口扛过去的,现在反倒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咱们宫主要好好休息了,您可否先回去呢?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如何?”喜鹊倒是当真知我心意,此刻见我有些丧气,便赶紧出来为我帮个忙。
祝洲明知这是推托之词,还是沉着脸点点头转身离去,也没拆穿我。
我看着他出去,又贴心地关上房门,才兀自松了口气:这家伙,只怕以后可不再那么好骗了。
“宫主,您上次遇险可真是千钧一发,也不知后来是如何脱困的?”喜鹊一边帮我拆了发髻把头发披散下来,一边问我。
“我……也不知为何,大约是把下半辈子的运气都给用完了吧。”我想了想。
竟然连小玉都肯出面救我,可不就是把下半辈子的运气用完了么?
“宫主吉人天相。”喜鹊不卑不亢,只是沉着声道。
我抬头好奇地看了看她,眼底果真藏着一抹气恼,我赶紧哄着她:“好喜鹊,我下次一定注意,绝不会再以身犯险,这样可好?”
喜鹊没好气地抬头看我一眼,言辞却依旧很恭敬:“宫主想做什么,喜鹊自是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