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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以为自己弄错了,又穿好衣裳好好研究了一下这披风——
对,是灵气。
唇角动了动,心中暖意渐起:他这是怕我被魔气影响,所以即便是避火的袍子,也专门为我寻了一件灵气充裕的?
第217章 拜祭
本想着是不是该出去找找祝洲,也怕这家伙人生地不熟的,给走丢了。
但我才刚踏出房门,门框便闪了闪金光,而后凭空留下了一行逐月临走前留给我的话语:各为其主,各为其道,没有对错,只争输赢。
我笑了笑,看着这字迹忽然出现,又忽然消失。
所以他早该看出来我是为了拖延他而上演这么香艳的戏码吧?
也亏得他这么沉得住气。
待我找到祝洲的时候,他正气哼哼地在竹林里舞剑。
我倒是不可怜他,只是可怜这片翠绿的竹林。
“好了,别生气了。”我朝他迈步而去,他又是很恼地回头瞪我:“不用你管。”
我轻笑出声:“你都多大了,说话还跟个孩子似的。”
他更是不满地继续挥剑。
我继续道:“你也知道,这是之前段远要求的,他既想整治魔君,又想拉拢我们,必然得让我拖住他一时。”
祝洲这才收了手中的剑回头看我:“那你也不用拿这种下作手段!”
我歪着脑袋看着他:“那你觉得,什么才不是下作手段?”
他瞪我一眼,又没理我,只是从怀里取了绣王雷针,在这竹林里穿梭飞快。
我一边惊叹于这人对法器的操控力,一边唏嘘着这绣王雷针的威力。
没多久,这整片竹林就呈现一片烧焦之势。
“雷灵气这么厉害啊?”我感叹着,“难怪祝言放心让你看着我,虽然脑子不大好使,这法器和雷灵气操控起来,在整个青渺大地都找不出十个人。”
祝洲听我之言,依旧还在生气,只是目光稍作缓和:“你知道便好!虽然我修为一般,但保护你还是绰绰有余的!不需要宫主为了一点点时间,而出卖自己的色相!”
我微笑着看他,直到他停了下来,我才道:“是啊,下次不会了。”
他果真心满意足。
好孩子,真好骗。
我好像总算体会到了为何逐月那么热衷于骗我。
这骗脑子不好的人,似乎是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嘛。
于是我想了想,伸手燃了传音符,给逐月递去一句话语:“将来若在战场相见,定不留情。”
……
段远并没有成功,因为藏着一念剑的地方,只有逐月一人知晓。
倒也算是不出所料吧。
逐月那人,若真的这么容易上当受骗,我也就不必揪心这许多年了。
可当我边磕着瓜子儿边听喜鹊说着这事的时候,喜鹊看我的眼神却是变了:“朝阳宫主,您伤心么?”
我没懂她的意思:“什么伤心?”
她叹了口气,很是恭敬向我:“您骗骗别人可以,但您万万骗不到喜鹊。您是悲是喜,喜鹊还是很了解的。”
我思忖几分,抬眸看着她:“我与之前的朝阳毕竟是不同的,情绪和性格也会有些许不同,你不必太过忧心。”
她沉重地点了点头,而后弯腰出门。
我看着外头满院子的花花草草,心中想着的却是喜鹊之前跟我说的那番话。
倘若她真是被人下了什么术法,再结合之前小玉跟我说的种种……
我掌心的杯子“嘭”地被捏爆,连手心中的杯渣也把我划得鲜血淋淋。
可奇怪的是,我竟不觉得疼。
有什么,能比得上心疼呢?
……
大悲宫人多,知道景云师姐的人更是不少。
很容易就问清了景云的坟在哪儿。
我拎着裙子去看的时候,这坟所在的山头光秃秃的,几乎没几棵树。
我左瞅瞅,右看看,好不容易找着几棵小野花,然后拿几棵小草作绳子,将这花束绑到一起,放在了坟前。
“师姐,我来看你了。”
这么几个字才刚出口,就已经发觉自己泪水流了满面。
她修的鬼祟身,没有轮回。
此刻大约已经消散在世间了吧。
我仰头望天,极尽想在这天下感受一下师姐的气息。
只可惜,除了面上的泪水,什么都没有感受到。
“你来了?”身后的声音泛着淡淡的哀伤,我头都不用回就知道是祝言。
“嗯,我来看看她。”我尽量让自己挤出一个笑容,可我估摸着,这笑容怕不是得比哭还难看。
“听祝洲说你问过她的坟,所以就想着你应该来了。”祝言伸手上香,又双手合十,唇角微动。
“是啊。这许久未见,来看看也好。”我摸了摸这冰凉的石碑,竭力想从中感受一下景云的温度。等我死后,也该是会呈这种光景。我也是没有轮回之人。
“你最近情绪好像不大好,会不会觉得周围的人对你太苛刻了?”他忽而冒出这么一句。
我未曾回头,但我也摇了摇脑袋:“不会。”
“真的吗?那便真好。你本就是大悲宫的希望,虽是修为不及当年的朝阳,但总是众望所归。大家可能待你苛刻了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那,娉婷姐姐也是这么想的吗?”我淡淡出声。
“嗯,自然。”
我回头的时候,正好瞧见了他目光的游离。
一阵良久的沉默过后,我笑着道:“祝言大哥今日也该很忙吧?最近大悲宫的事务繁杂,真是辛苦祝言大哥和娉婷姐姐了。我还想跟景云师姐多相处会儿,不如祝言大哥先行一步?待我我祭拜完了,定然会准时回去。”
他大约也听出了我不想留他在此的意思,只是点了点头,也未多作回答,便只身御剑离开了。
待他远去,我在此下了隔音的禁制,又看着景云的石碑,心中有万千句话想同她多说,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师姐,你走得太早了。
甚至,连我活下去的希望也一起带走了。
如果有一天,我愧对了你,愧对了整个大悲宫,你若泉下有知,可不可以不要骂我?”
我笑着起身,却忽然有些无奈:“我都忘了,你本就不该处在九泉之下的。罢了罢了,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拎着裙子就走,身后一阵清风拂来,拂乱了我刚呈在她坟前的花束,害我差点以为她听到了我说的话。
而后我又不自觉地摇头轻笑:怎么可能。
第218章 讨论
“和魔修开战?现今怎么可能会是好时机!”祝言惊讶于林娉婷的淡漠,此时几乎是带着恼意。
“怎么不可能?前两日褚尤和魔君那头出了点矛盾,各自损伤了不少人。”林娉婷端起茶盏,一点儿也没觉得这计划哪里不好,“我们这时候偷袭魔修,自然是能落着好。更何况,现今情况下,无论是妖修还是我们,抑或是魔修,都没有人想着太平盛世的,都是各自积蓄力量,只待蓄势而发。”
“就算如此,至少也养精蓄锐五百年才可再开战!之前的那一场已经让我们伤亡惨重,连景云师姐那等修为高深之人都失去了!现如今时机不对,再开战只会让更多人去送死!”祝言咬着牙,几乎是一字一句地蹦着。
“就因为你会这样想,所以我才觉得此刻才是好时机。”林娉婷没好气地白他一眼,“褚尤和逐月若是都如你所想,自然也不会想到我们会来此一场偷袭。再说了,这偷袭虽是不好听,但我们可以打着为妖修讨回公道的名头啊?这样,褚尤那边不敢动,逐月那边也只能硬抗。何乐而不为呢?难不成你真要等咱们三方全部都养精蓄锐好了,再大动干戈?那时才会是真的生灵涂炭吧?”
“那人选怎么办?现下大悲宫人才虽多,却不足以抗衡魔修。再说,皇术的事情还未解决,封印现在略有松动,你又让大家去对抗魔修?到时又该由谁来重新加固封印?”祝言“啪”地把茶盏砸到桌子上。
我也不是头一次见着两人吵架了,但能吵成现在这样,也真是难得。
“你以为我们就算不打,就有人能加固皇术吗?”林娉婷气笑,“这皇术得需要怎样修为的人才能加固,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你我俩人加在一起,再加个半吊子的祝洲和朝阳,也不够!倘若我们开战,再多引进人才,这才能捞着个大概差不多的人选。否则咱们就算一整个大悲宫的人死在这里,也不可能把这皇术封印加固起来!”
祝言气得亦是起身,本想再吵几句,却被身后的祝洲拽了拽。
祝洲:“哥,稍安勿躁。”
祝言和林娉婷这才大约觉着自己有些失言了,均是坐下,虽然面上依旧是气鼓鼓的样子,总归再没出什么恶言。
我刚刚可真是被吓得呼吸都窒了窒,此刻再看两人,虽然都在喝茶,但也能感受到其中剑拔弩张的气氛。
都横眉竖眼的,好可怕。
我埋着头,手指轻轻在杯沿上捻来捻去,只想假装自己不存在。
“好了。今日之争也就到此结束吧,你们也早些回去歇着。但你们可得极好了,出了这屋子,今日争论之事,不许对任何人透露半个字。”林娉婷深深地看我一眼,我连忙跟着点头。
“今晚咱们回去好好想想,明日此时,再议。”祝言又补了这么一句,我暗自吐舌:明日?明日不也是得来看你俩吵架么?
而后也不知是想到了同一点还是怎么,我与祝洲对视一眼,似乎都从对方眼里看见了无奈。
……
待到回房,我这心惊肉跳的感觉才稍稍缓和一些。
再看外头,天色已全黑了。
“宫主,您看起来好累。”喜鹊总是这大悲宫里最心疼我的人,“拿这帕子擦擦脸吧。”
我接过这沾了些许热水的帕子,覆在面上,这才觉得自己紧绷的神经好得多了。
“祝言和林娉婷两人是什么关系?”
喜鹊被我问愣了愣:“宫主大约误解了,这两人不是那种关系。”
废话,我自然知晓。
“当然,祝言待你的情感,我还是能稍稍感知一二。”但我又觉得有点奇怪,“那你就不担心么?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最是眼盲,这俩人虽然平常水火不容的,但毕竟天天在一起共事,你就不担心他们……”
喜鹊面上一抹红晕飞过:“不,林娉婷大人是有心仪之人的。”
我的天?惊天绯闻啊?我怎么之前都不知道?
但我也知道,此时若是表现得太过浮夸,指不定喜鹊就不敢继续往下说了。
于是我故作淡定地轻哼:“是吗?那人是谁,你可知晓?”
喜鹊抿了抿唇,似乎在想这名字她究竟能不能说出口。
但最终,她还是轻轻开了口:“景山。”
“嗯?姓景?”我敏锐地抓到了关键点,“跟景云师姐是什么关系?”
喜鹊叹了口气:“是她的哥哥。”
原来如此,可我又有些止不住地好奇:“那怎么从未见过这人?也没人跟我提起过?难不成不是大悲宫的?”
喜鹊摇了摇头,给我拿下了已经不太温热的帕子,又给我重新递了一块微热的帕子过来:“景山已经去世多年了,是死在了朝辰与魔君大战的那阵子,这也是为何她一直再未有双修伴侣的原因。”
难怪。
但,我心中某些不详的感觉在蔓延。
林娉婷喜欢的人是景云的哥哥,而后这人死了,还正好和魔修那边沾了点关联。
所以,林娉婷该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