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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心中某些不详的感觉在蔓延。
林娉婷喜欢的人是景云的哥哥,而后这人死了,还正好和魔修那边沾了点关联。
所以,林娉婷该不会是……
“朝阳宫主睡了么?”祝洲大约是看我的院子内灯还亮着,便过来敲门询问着。
“没有,你进来吧。”我先回答了,而后又让喜鹊去开门,示意她开门后便出去,留我跟祝洲两人即可。
待他进来,也没跟我客气,径直往我桌边一坐:“明日你打算怎么说?”
“什么怎么说?”我明知故问,心下却急速思索起来。
“自然是今日他俩的分歧啊!”他有些气恼地睨我一眼,“你可别揣着明白当糊涂,这俩人今天吵得那么凶,你是怎么想的?现下若是站错了边,只怕会引起很大的变故。”
我自然懂他的意思。
总共开会的不过四人。
连大悲宫之前的旧人也没参加,也就是说,这个争论,无论最后结果是什么,都只能烂在我们的肚子里。
垂眸思忖良久,祝洲也和我一样默然没有出声。
这个问题,明日便知晓答案了。
第219章 用旧了的老词
“昨日提议,大家考虑的如何?”林娉婷轻描淡写地道,倒是难得的扫了我一眼。
我记起昨晚喜鹊跟我说的话,心中有些不自觉的焦虑。
“那你呢?还是固执己见?”祝言冷哼一声,倒是叉着腰站在桌边,这次倒是干脆连坐都懒得坐下来了。
祝洲嘛,则是跟我一样,安静地缩在一边,老老实实地像个等待屠宰的兔子。
“什么叫固执?说难听点我这叫突袭,说好听点我这叫兵行险着!再说,现在一念剑还在魔修手上,你准备怎么办?任由他们拿着,然后跟无名剑一起拿来对付我们?”林娉婷倒是个能言会道的,此刻连摆几个问题,呛得祝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祝洲实在是忍不下去了,此刻站起身,和他哥站在一起:“可是现在大悲宫根基未稳,在人灵修中虽然是顶梁柱,但前些年败下的声誉依旧未来得及挽回,现在出手,只怕是墙倒众人推。”
我赞许地看他一眼,但我又随即收获了林娉婷的白眼一枚。
好吧,我不说话了。
“你懂什么?现在的大悲宫,就算是根基不稳,那也比黄沙堡、风云舫之流好上太多。修仙界哪里讲什么世仇,都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们既然能力不足我们,自然会俯首称臣,又有什么好忧心的?”林娉婷继续道,但这次面上却有了笑意,似乎是觉着这次争论,她必然能赢的。
等他们争吵了老半天,我才终于轻轻出声:“……那不如,听我一言?”
林娉婷看我一眼,示意我继续往下说。
我饮了口灵茶,给自己鼓了鼓气:“我们非得开战不可。”
“为何?你刚刚才同意了我的话?!”祝洲被我的话语气到了,此刻也顾不着什么规矩,往我面前一站。
我咽了咽口水,无奈继续道:“所以,咱们有人能加固皇术吗?”
“没有。”祝言眯了眸看我。
“所以,人灵修的几大门派愿意出人手给我们加固封印吗?”
“不会。”
“那咱们大约只剩了一条路可以走。”我深深地叹了口气。
眼看着祝洲就要暴走,我又伸手拽了拽他:“你可知,为何你哥哥不担心这个问题?”
祝洲愣了愣,不明白我想说什么。
我继续道:“……他大约是想着,就算我们没有人手可以加固这封印,他也可以以身祭阵,虽是没法加固皇术,但也可以把延缓里头妖兽出来的时间。到时,大悲宫自然就来得及培养出足够修为的人,再加固也不迟。”
祝洲瞪大了眼望着我。我亦深深地看了一眼祝言。
祝言沉默了会,还是道:“是。但你可知,就算我们与魔修开战,哪怕就是胜了,未必就能找到修为足够的人去加固皇术。”
“到时祭阵也不迟。”林娉婷笑意显现,又很是满意地看我一眼。
我松了口气。
如是,这偷袭作战,就这么被定了下来。
脑子里依旧云里雾里的,我也不懂什么战术,只能跟着祝言和林娉婷两人,当个吉祥娃娃。
……
“师父,你最近在忙什么呀!”蕴灵一个猛扑上来抱着我,还跟个狐狸似的蹭蹭我的脸。
啊呸,她本来就是狐狸。
之前讨论的那些自然是不能说给她听,于是我找了个借口:“最近在跟祝言大哥他们修习术法呢。”
“师父这么厉害了,还要修习吗?”她瞪着眼瞧我,似乎很不解。
这夸得突如其来,我不由得面上有些发烫:“我不厉害,自然要继续修习,增强修为。”
“可不是么?你以为人人都能跟你似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朱桥从旁边冒出来,一脸不屑地看着蕴灵。
蕴灵瞬间嘟起小嘴:“师父!你看他又欺负我!我分明是比他先拜师的,他总该称我一声师姐才是!”
噗,我想了想,还真是。
可我还未来得及说什么,朱桥立马辩解:“但师父是我先碰着的啊!若不是我,你能拜师吗?先来后到懂不懂?”
呵,这个也有理。
俩人说着说着就拌起嘴来,甚至连我这个师父也插不进话。
可他俩这么吵着,一个叉着腰,一个踮着脚,我在旁边却是笑眯了眼:风和日丽的日子,正是适合玩乐啊……
只可惜,这偷袭魔修的事情,经过这两日的布置,也已经近在咫尺了。
若是没有估计错误,今晚将是大悲宫的最佳动手时机。
我握了握拳,心念繁杂,却始终捞不着自己的所念所愿。
之前与逐月的约定言犹在耳,我自己也说了不必手下留情。正好是检验真假的时候了。
“师父?”蕴灵吵着吵着,忽然感觉到我没了声音,便歪过头来,眨巴着眼好奇地问了一句。
“我在。”我回神过来,继续笑着看着二人,又把手放在了蕴灵瘦弱的肩膀上,“你俩以后,可得互敬互爱,在私下里可以打闹,但在人前,可千万要携手并进了。”
大约我说话的语气有些伤感,蕴灵小耳朵动了动,满是不可思议道:“师父,你这是在立遗嘱吗?”
“嘭”地一声,我还未说话呢,朱桥手中的折扇已经敲到了她的小脑袋瓜上,“怎么说话呢!什么叫遗嘱!这是师父的叮嘱而已啦,叮嘱!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晦气!”
“哦。”蕴灵懊丧地垂着脑袋,竟然没有回嘴,反而是用小爪子摸了摸自己的脑门,似乎刚刚被敲得痛了。
朱桥没好气地瞥她一眼,似乎也有些愧疚,干脆伸手不耐烦地给她揉了揉:“好了好了,这下不痛了吧?”
蕴灵瘪着小嘴点头,那小模样,真是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我看着两人的相处方式,忽然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况且,谁又能知道,爱情不是这么发芽的呢?
只是,情之一字,我这辈子是感受不到了。若有来世……
啊呸,我没有来世。
那就: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吧。
虽是用烂了的老词,我却忽然觉得美好至极。
第220章 没有办法放弃的我爱你
月黑风高杀……呸。
我与几个大悲宫弟子掩在阵法里,只等着林娉婷那边的信号了。
虽然我修为不差,但因为缺少实战经验,林娉婷便把我放在了后续部队里。
说是如此,但我也知晓,他们是顾及着我与魔君逐月的那点交情,害怕我会因美色而泄露处他们的行踪。
否则,为何他们连行踪都不告诉我?只是让我和几个弟子等着信号?
红晶为撤退,白晶为进攻。
我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不远处的生肖石,那猴子的眼里晶晶亮着,却始终没有晶石的踪迹。
说实在的,我有些害怕。
我怕这次不成功,我更怕逐月会被偷袭成功。
说美色误人也好,说我吃里扒外也罢,这家伙毕竟是我捡回来的,我连当时捡到他的地方也记忆犹新。
我给他喂水喂药,给他穿衣盛饭,我从未觉得自己有什么不甘。
若不是他骗我至此,我大概也不会蹲在这里只等着要他的小命吧。
眼角忽然发酸,我看着那生肖石的眼也开始漫了些雾气。
我知道,红晶,说明了偷袭失败,而白晶,意味着他们重伤或是刺死了逐月。
我原本已经下定决心不去管,但偏偏临到这个关头,我心中却难以言喻地难过。
犹记得我第一次弄丢了烛月,我以为他被人当妖怪抓住,那时我的想法便是——
我宁可自己死,也不想看着他死。
猛地窜出阵法,身后的几名大悲宫弟子极为震惊地看着我。
我却连跟他们打个招呼都没有顾得上,只是在黑夜里飞奔着。
你若还在,要等我。
……
在我路过生肖石的时候,里头依旧没有什么动静。
忽而觉得哪里不对。
晶石。
倘若林娉婷他们不放晶石呢?
倘若他们只是准备让我待在这里呢?
倘若偷袭是假,刺杀魔君是真呢?
段远那么想弄死逐月,现今这么好的机会摆在面前,林娉婷会不找他相助么?
合作。骗局。
我忽然知道了那天祝言沉默的缘由——他们本就是准备拿此事来诓我的。
……
我一路疯狂飞奔着,连身后素来比我快些的师兄师姐们也没能追上我。
只是,在这夜色里,在他们那边已经行动一个时辰过后,我究竟还能不能赶得上呢?
心中忧惧更甚,脑中却又传来了鱼小妖的声音:“主人,你当真想救他?哪怕他骗你那么多次,哪怕他要你为他去死?”
我没懂什么意思,鱼小妖却带着哭腔继续:“你知道当年你为何会身受重伤跌入霓光么?因为魔君当时想要你死!他分明看见了你,分明在招式落下之前看见你挡在朝辰面前!但是他没有收回术法,他想要你一死!”
我心中震惊了几瞬,但我的脚步未停,只是继续朝魔君府邸狂奔:“……那,我也没有办法啊……”
没有办法放弃的我爱你。
……
待我来到魔君府邸的时候,灯火通明。
处处都是刀剑之声。
天地灵气震动异常,我本想多向前跨上几步,却只觉得头晕目眩。
这灵气震动,似乎有哪里不对。
我左看看右看看,才终于知晓,此处已然被设下了无数阵法法器,更是在这块不算太大的地方以法器设置了阵法。
这……林娉婷和祝言还真是下了血本。
但已经不是犹疑的时候了,我猫着腰弓着身子就钻了进去。
大悲宫的人很是勇猛,魔修自然更是不好惹的。
原先我总是不大明白为何魔修总是为人不齿,现在才算是明白了些:这些人,若是发觉自己打不过的时候,居然会宁可舍了性命也要拉他人下水。
眼瞅着战火连天,各路法器层出不穷,整个魔君府邸弥漫着一股烟尘味。
我不知道林娉婷和祝言的计划,此时自然无从得知两人的位置。
但我知道逐月住在哪里。
为了避免一路被大悲宫的弟子们看着,我干脆狐鬼化了另一副容颜,一路狂奔。
他的院落不算显眼,但也应该好找。
这魔君府邸已经被摧残得几乎失了样貌,无论是原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