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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高兴着呢,也就收了这份感激。
眼见着它飞快吃完,而后竟然还打了个饱嗝儿。
我有些好笑地看这它,坐等逐月所说的“化形”。
它体内灵气越来越重,几个呼吸间便成了几乎要爆裂之势,看得我心惊了又惊。
但,它倒是一副无所谓的状态,甚至连逐月也是一副没什么大碍的表情,我也就放下了心。
青光流动,它的躯体亦是在这青色光晕之间越变越大,而后“噗”地一声,停在了我的手掌般大小。
“呼,化形成功。”它很快舒了口气,像是刚刚完成了一件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而我则是看着它的蜗牛形态:“……?”
逐月也没忍住,噗哧直接笑出了声。
它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有什么好笑的,一脸纳闷道:“……两位大仙在笑什么?”
我“哈哈”了老半天没停下来,笑出了泪:“……所以,你的化形,就是从一只小蜗牛,化成了一只大蜗牛?”
它一脸茫然:“……不啊,我也变红了啊。”说罢,还扭了扭自己软绵绵的身子,似乎想证明些什么。
诚然,它不只是变大了,连身子也变红了。
原先只是蜗牛壳是红色的,现在连带着身子也红了。
所以,这就是……化形?
抱歉,我又不小心笑出了声。
最后,笑到岔气之下,我干脆找了个空的灵兽袋给它扔了进去。
饶是它叫着想要多在外面玩会儿,我也权当没听见的。
“这小蜗牛可这是有意思。”我忍不住朝逐月道,却见着他好像在思忖着什么,一时间没有回答我。
我也不着急,安安静静地在这个小小的石屋之内,半卧睡在卧榻之上。
也不知是因为怀着孩子还是怎么,我竟就这么睡着了。
昏昏沉沉间,我仿佛听见周围有什么声音。
有一道女子身形朝我而来,似乎是想拍拍我的脸。我极尽目力,却又看不清她的脸。
她轻声向着我,几乎以着耳语般的口气:“……朝阳,别睡了。”
我猛然一睁眼,身边却什么都没有。
依旧像刚刚那般的石屋,逐月依旧垂眸思索着什么。
一切都仿佛只是我的梦境。
然而我突然意识到了这个女子身形究竟像谁:门外刚刚见过的,那个卧睡着的女子——叶轻。
我一个激灵起身:“我刚刚梦见叶轻了!”
逐月忽然回头,很是震惊:“你梦见了?她说了什么?”
我皱着眉认真想想:“……她说,要我别睡了。”
逐月敛住面上的笑容,显得几分正经:“……嗯?”
“我也没懂啊,但是说完,我就醒来了。”我有些懊恼,早知道,是不是不要睁眼,就能多听她说上两句?
但是再当我想继续睡的时候,却再也睡不着了。
逐月柔和地笑着望我:“好了,莫要勉强。能得她这么一句,已经说明你与她有缘。”
我眼睛眨也不眨,趁机问了一句:“……你认得她?”
逐月听我这么一问,却是回眸认真看我:“……你很在意?”
废话,我自然是在意的。
于是我嘟嘴道:“不在意。”
他也不知是哪儿来的好心情,忽然粲然笑着:“这是我师父。”
我:“???”之前我是听闻过他有个师父,但我怎么也没想过竟然今日就得以知晓了。
“什么时候的事?”我很是惊讶,这次却是另眼相待了,“你师父是个女的?还这么厉害?”
他点点头,看着我的目光也柔和了几分:“你可知,魔君本就是个名号,并非是不死不灭的。”
我这下子来了兴趣,兴味盎然地看着他,示意他继续。
“……我师父,便是上一个魔君。”他以着温柔亲和的嗓音坦然道,“只是,她本就是上古留下来的最后一个神,只剩了最后一片魂魄,虽是魔君,却是耗尽了她最后的修为,才教出了我。”
“那她……怎么会跟褚尤有什么关系?”我忽然记起这女子旧物竟是留在了褚尤那里,几件事联系起来,依旧有些云里雾里的。
“……我也不知。”他无奈地笑笑,又道,“我成了魔君不久,叶轻就失踪了。饶是我找遍了整个青渺大地,也再没找见她。只不过,没想到的是,她的旧物竟然会留在褚尤那里,我也是今日才确认了这件事情。想来,应当是死在了褚尤的妖王殿里。但是,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恐怕我们也只能去问问看妖王殿下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是狠厉。
我大概能想象得到,若当真是褚尤杀害了最后连修为都不剩的叶轻,只怕这逐月就再也忍不下去了。
我起身,轻轻抱抱他:“好,我们一同去找褚尤问问看。若与他无关倒也罢了,若当真是他动的手,我也要帮你讨个公道回来。”
逐月被我这话说得有些失笑,抬手就把我整个抱了起来,重新合上了石门,又抱着我离开了这崇山。
我被他抱着腾空,记起之前上山时的五味杂陈,忽然觉得心中有些好笑:真是白吃了老半天的醋。
“你这师父是上古留下来的神,倒也是难怪你了解这么多上古时的东西。之前怎么都没听你提起过。”我嗔怪着。
他稳稳地踏着无名剑,唇角戏谑勾起:“我不说,也就是怕你多心罢了。毕竟,我可是让我的另一个‘师父’怀上了身子……”
我没好气地又捶了他一拳,他不痛不痒地憋笑看着我,在这万里长空下,轻轻吻在了我的额头。
我安心在他怀里躺着,忽而却感受到了肚子里有点诡异的触动之感。
连忙捧着小腹,本想尽量以平和的表情告诉他,但他还是被我的震惊之色吓着了,踩着剑就飞速往地面而去。
第256章 下毒
与腹中阵痛感同时传来的,还有一阵头晕目眩。
我觉得奇怪的是,这才多久,连个肚子都未曾显露出来,怎么就又是痛又是晕的?
逐月大约也跟我想到了同一处,飞快把我抱到大夫跟前的时候,他那铁青的面色差点把那可怜的大夫给吓断了气。
“您、您、你这是……”若不是他还抱着我,这大夫大约会以为这家伙是来砸场子的。
“给她看病!”逐月半吼着出声,又把我放到了医馆的一张空置的床榻之上。
这大夫被吓得不轻,连伸手过来给我探查脉象的时候,都是抖着的。
我任由他的灵气进入我的经络,在为我探清脉象之前,这大夫都是面上带着细细汗珠的。
过了许久,他才将灵气从我体内抽出,面上颇有些为难之色:“……尊夫人这孕象,似乎和我平常见着的不太一样。”
我没懂,逐月却是立马沉了沉面色:“只说是什么问题即可,多的话大可不必说。”
大夫看了看他,又偷偷瞥了瞥我,最终还是咬牙道:“……这个孩子,怕是活不长了。就算是生下来,只怕也得是个死胎。”
话都还未说完呢,只见逐月已经伸手掐上了他的脖子:“你再说一遍?!”
这大夫哪儿见过这阵仗,面前这人魔气冲天的,只怕指尖轻动,就能把自己脑袋整个儿拧下来:“……不不,您先听我说好吗?”
逐月半眯着眼眸看着他,这大夫咽了咽口水,又继续道:“……尊夫人原本并不是妖兽吧?只是饮了妖兽之血,强行化妖的吧?原本也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尊夫人因为有过重伤,现在体内并无灵气,无法护住这孩子被体内的妖气侵蚀,只怕是……凶多吉少……”
最后四字一出,我忽然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逐月抱着我许久,直到这医馆的人跑了个干净,才有些难过道:“……咱们回魔君府邸吧。那里有大夫,我让他们帮你看看,定是比这里的大夫好上数倍的。”
我知道他这是安慰我,但我也知道他心里一定也不好受,所以干脆笑着道:“……好,都听你的。”
……
原本只是出来交付带着狐荷魂魄的香囊,没想到现在却听闻了如此消息,心中自然是难受的。
我直到随着他回到了魔君府邸,也没能让自己多笑笑。即使我明知他心里也不好受。
原以为自己能在为他死之前,留下条血脉,可现在看来,却是不能如愿了。
我在房内老老实实待着,他则是天天往外跑,估计是想帮我多找些好大夫回来。
青雀一如既往地被派来照顾我,她的手很巧,会做很多好吃的,也算是给我解闷儿了。
只是,某一日,我却发觉自己越发提不起劲来。
不,不是怀孕的问题。
我心思飞转,想了想这几日的状态和吃食,再看了看面前这几道由青雀亲手所制的糕点,饶是再精致,我却再也吃不下去了。
心中冷笑着,我叫了鱼小妖出来:“帮我看看这些食物。”
鱼小妖面上一凛,大约也明白了我的意思,伸手就取了这糕点到鼻下,轻轻嗅了嗅,又用灵气在这糕点周围包裹上一圈,腾空转了转,这糕点面上的青绿色陡然变成了一阵鲜红。
“这是毒。”鱼小妖很快掐了个诀,把这几块糕点包裹到一起,“我去跟魔君说,顺便掐死那个家伙。”
我赶紧伸手拦下来,笑道:“人家要我死,怎么也得我来动手。”
鱼小妖气不打一处来:“可是主人现在身上没有法力,怎么跟这家伙硬拼?”
我挑眉笑笑,给了她一个手势,她瞬间会意。
当青雀再走进来的时候,我已经把桌上的糕点都清理干净了,看上去就像是被我吃光了。
果真,青雀进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瞥了一眼桌上的糕点,大约见糕点没了,她心下也松了几分:“姑娘还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做。”
我笑眯眯地看着她,伸手拍了拍床榻边上:“不用给我做了,我刚刚吃了不少,已经有些撑着了。不如你过来陪我坐会儿,也给我解解闷。”
她没什么戒心,估计也是没觉得我这个没有修为的人能对她做什么,倒是老老实实地真来我身边坐着了。
“魔君待你如何?”我微笑着问她,就跟一般与人谈天说地那样。
她抿了唇想了会儿,才道:“魔君向来不苛待我们,更是拿我们当亲人看待。”
“那,你也把自己当作他的亲人咯?”
她倒是也不回避:“是。”
我取了手上的戒指捻了捻,她则是毫不客气地盯着我的戒指看着。
我故作惊讶道:“你喜欢啊?”
青雀倒是微微躬身道“不敢”。
我笑着从手上取下这戒指,在她面前晃了晃:“想不到你这么得魔君喜欢啊。这戒指,既然你看上了,那便送给你了吧。”
她后退没敢接,我则是伸手把她拉过来。
她面上有一丝惊喜之色闪过,我亦作一副欣慰状:“……这几日你照顾我,也算是功劳苦劳都有了。反正我最近也不怎么出门,这戒指法器对我也没多大作用,不如就赠给你了。”
说罢,我便把这戒指往她指尖一推,却再她惊喜之际,悄悄启动了其内的刀花,咔嚓声响,戒指中的刀花猛然炸开,生生炸断了她的几根指骨,瞬间给她炸的满手都是血污。
她整个面上都是骇然,又是惊叫出声,又是猛然后退半步。
我掩了掩耳朵,无奈道:“……怎么,很疼吗?我原以为,无论是修仙还是修魔,肉体上的疼痛都算不得什么,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