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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那么难过的时刻,把我的烛月给找了过来。
“不用。”景云瞥了我俩一眼,又朝着烛月道,“你出去吧。”
“景云仙子,我想和她一起练。”烛月眼神很坚定,握着我的手也紧了一紧。
“你?”景云不屑地瞟了他一眼,“你不行。”
“为何不行?”我出声问道。
这时,我才注意到,似乎这几日哭得太多,我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难听了。
“他自己明白。”景云朝着烛月努了努嘴。
我看了看烛月的眼,眼里尽是不甘,可却还是转头对我笑笑:“那我出去了,我会去山上练习你教我的术法,你若是有事,可以来寻我。”
他这般说完,又从灵袋内掏了一柄长剑给我,是长泪。
“你拿着,防身。”他的笑容和我印象中他的笑容逐渐重叠,可似乎,有什么东西已经变了。
“你不能去山上。”我哑着嗓子道,但我还是把剑接了过来。
景云似乎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烛月宽慰似的拍了拍我接剑的手背:“我不是妖。”
我一愣。
待到烛月略为清瘦的背影从院子门口消失,景云顺手便下了一道防御阵法于这个小院之上。
我不明所以,但景云明显也不想多说,只是执了一根树枝,把刚刚下的防御阵法在小院的地上画了出来。
也不知为何,我这次记得很快,也很牢。
不过画了一遍而已,我已经丝毫无差地背了下来。
“桀月阵。”景云的话说得这般轻巧,连表情也并无丝毫的异样。
可她这话,我却如五雷轰顶。
“你是大悲宫弟子?”我只觉有些不可思议。
若她是,为何从未与我说过?
若她不是,又怎么会这大悲宫宫主所创的防御阵法?
“嗯。”她的声音依旧淡然动听,可这么一个字,就要了我的魂。
约莫是我往她身上扑的这一下太重了,她竟没来得及站稳,踉跄后退几步,但还是伸了胳膊把我抱了抱。
“我……我以为……”我哭得不能自已,说话也是抽抽巴巴的,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些什么。
景云拍了拍我的后背,而后又帮我捋了捋散下来的发丝,只道:“无妨。将来,我便告诉你这因果。”
“我现在就想知道!”我向来都是不大敢违背景云师姐的,但这次我却不知哪儿来的勇气,打定了主意要知晓这事情的因果。
为何宫主将我遣出了宫,为何我什么都记不得了,为何大悲宫就这么莫名的消亡了。
我都想知道,连梦里都想。
景云眨了眨眼看着我,睫毛轻颤,声音更是温柔似水:“你不过是个丫鬟罢了,你要知道这些有何用?报仇吗?”
我哑然。
是了,虽然我也是有修为的,但却只能比那些毫无争斗经验的小弟子们强上一点。更何况,我还差点给人做了灵兽,何谈报仇?
“我……”我久久不知如何回答。
“既然不知,那便以后再说吧。”景云顺手拍了一下我拿着长泪的手背,“剑要拿稳。”
她提到的那个问题,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以来,都仿佛是我心中的一根刺。
刺到疼痛,刺到麻木。
而后鲜血直流。
我竟,不知为何而生,为何而亡。
这段日子以来,我在院内,烛月在院外。
我跟着景云练剑,烛月在外头给我递好吃的。
有时是隔壁镇子里有名的桃花饼,有时是市集上排队才能买着的五彩酥。
我总拿了这些小食与景云师姐分享,可景云总是眉目中带着嫌弃之色。
我问过她为何不愿教导烛月,她只是道:“无缘。”
我也不敢多强求,也没了头一天找景云问大悲宫往事的勇气,只是按部就班的依着景云师姐教我的修炼方法,一步一步的提升自己的修为。
第四十四章 修成
原先是对修炼无感的,可我这段日子以来,却是在修炼上,头一次拼尽了全力。
虽然长泪已回我手,但我还是找景云借了桃木剑来。
景云听我这般一言,微微挑眉,似乎不曾想到我竟会主动来求那把害惨了我的桃木剑。
但她还是将桃木剑给了我:“你该是清醒了。”
我朝她笑笑。
桃木剑仍是如同以往一般,入手如千斤。
然而,这一次我却是用尽了全力去练。
胳膊酸麻,大腿隐隐作痛。可我总觉着,这才是活着。
足乌,他连这些都再也感受不到了。
也不知,他是否已入轮回,已投胎转世?
若是可以,我还是希望他莫要再投了妖身。
景云没多做劝阻,只是偶尔提点我,若是太累了,尽可休息一下,也是养身养气的根本。
不得不说,景云是当真厉害。
想想那日的秦贤,想想公冶的态度,再想想修远道人和宁姑。
我总觉着,景云这般的大悲宫弟子,我应当不会毫无印象才对。
可我的脑子里尽是浆糊,怎么也记不起来到底有没有见过景云了。
……
桃木剑,斩妖,驱邪。
我握在掌心,总觉得哪里似乎没有领会到。
本该是剑下被斩之人,现在却握了这剑柄。
桃木剑,该是很委屈的吧。
想起那日景云所说,举剑,靠的是精气神,更靠的是与剑心神合一。
我轻抚了剑身,试着将自己的灵气往剑身内注去,可却遇着了一道屏障,将我的灵气反弹了开来。
果真,这桃木剑似乎是有灵性的。
“你就这般不愿被我所使啊?”我又拎了拎剑柄,其内充斥着一股精纯的灵气,却不肯为我所驱。
所以,这就是我一直拎不动它的原因吧?
我干脆把这剑收回了灵袋中,想景云师姐告假一声,便带着这袋子来到了一处山头。
这山头上,有一座孤坟。
或者说,应当是衣冠冢。
因为足乌连灰烬都给烧没了嘛。
景云在我刚刚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告知了我,这衣冠冢的地方,可我却不愿来。
总觉得,我来了,似乎就证明了足乌是真的已死。
我不知道他是怀着何种心态,从那禁制圈儿里跳了出来,和我一起对抗狐荷。
我也不知道他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抱着受伤的我去找人求救。
我还记得那日,在宋斌的陀罗袋里,有一只爪子向我伸了过来:“好羡慕,好想摸摸看……”
可现在,看着他孤零零的一座坟,只写了足乌二字,再无多言。
只怕是景云师姐怕人扰了他的安宁吧,所以只敢写了他的人名。
他被景云起名叫做“乌”,可他明明是三足精鸟啊……
我噗哧一笑。
从灵袋里取了桃木剑出来,往他坟前一插。
“你说斩妖……这便是你们所要斩的妖邪吗?”
“你要维护正道,可明明是那凡人孩子作祟,害死了求救无门的他。”
“我,虬龙,被冠以神兽之名。可却被绑在架子上,差点成了别人的灵兽。”
“人修拿着鸡蛋砸在我身上,好像我就只是一条狗。”
“术法施加在无法反抗的我身上,火焰和惊雷打得我皮开肉绽。他们说,只是为了修习。”
我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妖和人,有这么大分别?”
也不知这桃木剑是不是听见了我的话,只是,我再次往其内注入灵气之时,那道屏障已是消散不见。
我在举剑之时,有了这灵气为辅,已然是极为轻巧地将这桃木剑举过了头顶。
唇角微弯,这便是景云借我桃木剑修习的目的了吧。
桃木剑在手,我轻舞了两剑招,竟是轻车熟路,剑气天成,再无丝毫阻碍。
我叹了一口气,却听得身后的一声调笑:“怀阳很厉害。”
烛月朝我走来,眼神里满是兴奋:“恭喜怀阳修得桃木剑。”
“多谢。”我抿唇微笑,才发觉他已经略微比我高些了。
他席地而坐,又招呼我坐在一块石头上:“我给你带了好吃的。”
我安然坐下,见着他的眉目清秀,轮廓分明,我差点就忘了,这是我那日捡回来的徒弟。
他从怀里掏了一个布包出来,里头都是各式各样的小糕点,比以往还要丰盛。
他取了一小块塞进我的嘴里,满口尽是香甜。
每每他给我的点心,尽是甜的。
我差点儿以为这世上就剩甜点心了。
“好吃。”我兴奋地嚷道。
“那怀阳多吃一点。”他干脆又挑了一块不一样的,递到我的嘴边,等我咽下后,又给我塞了过来。
“你好像有些不一样了。”我边嚼着,边含糊不清道。
是啊,平常都是我照顾他的份儿,为何今日会变得如此不同?
“或许是因为太久没见你吧。”他垂眸笑笑,连笑容也比过去多了不止一点儿。
但我喜欢看他的笑容。
他仿佛和以往一模一样,又仿佛和过去不尽相同。
我有些尴尬,几乎不知该找什么话题来打破尴尬。
“你……公冶还好吗?”我皱眉想了老久。
捡了他的日子也不短了,可我俩却真没几个共同的好友。
只得从公冶问起了。
他神色略带复杂地看我一眼:“公冶还好,有了鎏金水,也不会出什么事了。何况,还有小芸。”
“可小芸不是不知道她家主人是妖兽吗?会不会……”
“公冶后来还是告诉她了,怕伤着她,想遣她离开来着。可小芸还是选择了留下,因为她说,公冶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小芸倒是挺重情义……”
可这话题又戛然而止,气氛更显凝重。
我有些尴尬地起身:“我、我回去了,师姐该找我了。”
“嗯。”他点点头,收了点心,将那装着点心的布包往我手中一塞,“你留着吃吧。”
他总是让人很放心的,无论我在与不在,他总能将自己照顾得很好。
我微微一笑,怀中的点心似乎还带着他的体温。
他是不是觉着,我这两天太沉闷了,所以才如此变着花样儿的给我找甜腻了的点心吃着?
第四十五章 挨打
这两日,我心情不大好。
我老想着该如何提升自己的修为。
瞅了瞅景云,她一如既往地在院子里闭目打坐,我忍不住趁她睁眼时,问了一句:“该怎么做才能提升修为呢?”
她顺手就拿戒尺抽了我一下,美眸流转:“一般这么想着的,最终都入了魔道。”
“魔道又有何不可?”可我这句才刚刚出口,就又被景云狠狠地拿戒尺抽在了我的手心:“魔道之人烧杀掳掠无恶不作,你说呢?再者,你已经忘了大悲宫的祸事从何而起了吗?全都拜魔修所赐。”
我被抽得有些吃痛,可我还是噘嘴坚持道:“我想好好提升修为,你是我师姐,我不问你问谁呢?”
景云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定定地看着我道:“除了魔族走的是偏锋,其他修仙者,皆是应脚踏实地的修炼。无论是妖是人。”
我有些惊讶咋舌,转头又记起景云赫赫有名的鬼祟身:“那……要不我也同你一道修炼鬼祟之身?”
“不可。”她这次竟然很干脆地拒绝了,我一直以为,她是愿意我陪着她一起的。
“为何?”
“因为你只是想要帮足乌报仇罢了。如果只是为了报仇,那便不要随意断了你来世的路。否则,连死去的足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