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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未想清楚为何这青芒阵这般容易就被破了,就听得烛月喃喃一句:“糟了……”
连近在咫尺的风才捷也顾不上了,腾上剑就抱着我跑了。
我趴在他的肩头,才看见于舜已经赶来,此时正在跟风才捷说着什么,我无力屏气凝神,自也听不着他们的话语。
但,于舜竟是个破阵高手。
我有些感叹今日之举虽然莽撞了些,但明明就差这么一点儿……
唉……
“叹什么气?”他在我耳边开口。
“就差一点儿……”我颇有些无奈,“差一点儿就可以……”
“那于舜破阵真是厉害。”
“嗯,我也没料到。他今日不是该去降妖会么?”
“大约是察觉到了风大公子有事,所以来得飞快吧。”他眼里一闪而过了什么,让我有些看不懂了。
但想想也是,于舜这般会破阵的人,大约是风才捷故意留在身边,以防不测的吧?
只是可惜了我们,辛苦布置一番,却是扑了个空。
下次再动他,又哪里还会这么容易。
足乌……我心中煞气又起,我总有一天,总有一天,要为你报仇。
等等,不对,我脑中一股异样之感升起——烛月会飞?
“你会飞?”我惊叹一声,胳膊一松,差点没从他身上掉下来。
他见状赶紧伸手捞了我一把,才堪堪让我继续扒在他身上。
耳畔的清风呼啸而过,我又往下瞅了瞅,他双足轻点在灵剑上,飞得又快又稳。
脚下的山川一晃而过,又正逢夕阳,落日余晖打在我们身上,更是美极。
啧啧,厉害,连我都不会呢。
当然,我是不可能告诉他这个的,否则,作为师父的我,岂不是很丢面子?
所以我轻咳两声:“我也会。”
“嗯。”他摆头看我一眼,眼中一丝戏谑闪过,而后轻笑,“我知道,怀阳什么都会。”
我又被他噎了一下,他怎的什么都不问呢?好歹质疑一下?
这岂不是很容易被人骗吗?再这样,我会怀疑他的生存能力。
外头恶人那么多,万一他哪天给人拐去当压寨相公可如何是好?
想到这里,我又扁扁嘴:“你就不担心我骗你?”
他似乎愣了一下,抱着我的胳膊紧了紧,才坚定道:“怀阳不会骗我,我自是不会担心。”
我心里一暖。
我从来都不曾有过家人,也不懂什么是亲朋好友。可,这就是家人的感觉么……
“那咱们……以后也能如此么?”我糯糯出声,声音似蚊蝇。
但他还是听见了,言语中似乎有些失笑:“会的。我会永远相信怀阳,怀阳也要永远相信我,可好?”
“好。”我竟觉得脸庞有些发烫。
原来,互相信任是这么一种感觉。
之前的迷茫,不解,难过,似乎在他的只言片语间,轻松得到了解脱。
我怔怔地扒在他的怀里看着他出神,脑子里一片空空。
就这么跑了老远,他才放我下来。
似乎他的胳膊也抱得累了,脸上流露出一副酸痛之感。
我早已无碍了,可偏偏又有些贪恋他怀中的温度,才一路不肯下来。
此时见他似乎有些累了,我才惊觉自己似乎是太自私了些。
有些不好意思地走过去,帮他揉了揉胳膊,竟无意中发现他胳膊上肌肉挺结实的。
可正当我好奇地捏着摸着的时候,他回头看看我,眼中尽是戏谑:“摸着舒服么?”
“舒服。”我不明所以地瞅瞅他,也不明白他眼中的戏谑从何而来。
然后,在他略有些吃惊的神色下,我又伸手多摸了几把:“真好。”
他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我特不爱看人欲言又止的样子,总觉得心里梗的慌。
“你以后……莫要如此摸别人。”他犹犹豫豫道,脸上还多了一抹可疑的潮红。
我瞬间双颊发烫:“呸呸,我怎么会摸别人……”
他的面颊更红了。
唉?我的意思绝对不是只想摸你哦……
于是我又换了一种说法:“我也会摸别人的……”
啊咧?好像又有哪里不对。
烛月似乎比我还要震惊。不过好在这么吓他一下,他脸上的红晕也瞬间消散。
我缓缓吐了口气:“……咱们走吧。”
“去哪儿?”
“不知道。”
……
第六十二章 炼器师
我带着烛月先回了桃花镇一趟,倒也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上次那家老板提到过的,西门那边儿的炼器师。
我总觉得我该去见见。
摸了摸发髻中的那枚木兰钗子,老板说可以辅助控水来着。
正当我思索着要找个什么法子留给烛月,他就似是有意无意道:“我送你的钗子呢……”
“我好好收着呢。”我朝他咧嘴笑笑,又给他指了指我指间的储物戒,“怕弄丢了。”
他似乎脸色不大好。
身为师父,怎么能看不出他是想要我发髻上的这钗子呢?
于是我伸手把这钗子拔了下来,正愁没个机会送给他:“你拿着,这个是可以辅助你使用凝水诀的。”
他面上果然欣喜开来:“所以你……”
“为师自然会寻到更好的,你且放心。”我胸有成竹道。
额,而后他的面色似乎更难看了。
“是风吹得难受么?”同样是御剑,但这次我是站在他的身后,伸手环抱着他的腰身,所以我想,大约是他在前头,吹的风要猛些吧。
“不是。”他摇了摇头,也没回头再看我,只是专心致志地御剑。
当我俩到了桃花镇的时候,天色已是全黑了。
路上也只剩了打更的更夫。
我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
“想睡了?”他声音很柔,听得我更困了。
“嗯。”
他带了我敲开了一家旅店:“老板,我们想要两间房。”
“这么晚了都……”开门的是个妇人,似乎也刚从床上爬起来,披着个斗篷,发髻有些散乱。
“抱歉,我们赶路来的,还得麻烦您给两间房就好,我俩自己上去找就行,不劳您多费心了,房钱照全天的付就成。”烛月好言好语道。
妇人看他一脸真诚,言语之间礼数俱全,也没多为难,开了门就给我俩找钥匙去了。
我噗哧一笑。都差点忘了,他向来都是比我会讨人喜欢的。
那妇人倒是当真懒得送我俩上去,只是指了个方位,又道房门上写着名,让我俩自己去就成。
倒是也不难找,烛月还让我先选了一间,他才转身去的另一间。
我洗漱后躺下睡觉之时,隐约还能听见他在隔壁的动静。
似乎是在擦拭着什么,大约是流明匕吧。
对了,我都忘记要问他关于那长尾鸟的事情了。
罢了罢了,明日再问吧。
可第二日,他听我一问,只是踟蹰不言。
“怎么了?那长尾鸟给你找麻烦了?”我有些好奇道,顺手夹了一块牛肉片给他,“吃这个。”
“没有。”他抿了抿唇,“她死了。”
“啊?”我惊得手中的牛肉片都掉了地。
正在纠结着要不要捡起来吃掉,又担心着问道:“怎么死了?饿死的么?你是不是没给她食物?”
“给她什么,人吗?”他挑眉看了看我,大约是见我脸色难看,他又补充了一句,“不是饿死的,大约是自戕吧。”
“唉……”我有些难过了,明明我还想问问她关于她孩子的事情呢。
她的复仇心思那么重,只怕也是如我一般,失去亲人之后心里难受得紧吧。
烛月宽抚了我两句,而后便起身结账走了,只是叫我在旅店待着,等他回来。
莫名的,我总觉得,他出门是为了躲着我做什么事情。
当我施了隐息诀跟在他后头,倒是果真见着他进了一间铺子。
是间材料铺子。
我不懂炼器,不会炼丹,更不会画符,自然是很少来的。
不过,我总有些心慌,他怕不是来卖长尾鸟的材料的吧……
虽然他道长尾鸟是自戕的,但我总有些不忍心。
他剥蛇皮的那一幕又在我脑海浮现。
血糊糊的。
我没敢进去看看虚实,但他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了我。
约莫是我的表情有些挣扎吧,他过来的时候,脚步很轻,声音也很轻:“怀阳……”
“我知道……”我咬咬牙,“我知道这是你该做的。”
“什么?”他微微莞尔,“我没有把长尾鸟给剥皮拆骨。我只是来添置些丹方的。”
我愕然。
心中陡然放松了下来。原来他没有。
“不要怕。”他过来握了我的手,个子本就比我高些,又站得这么近,我总能感受到他的一股莫名而来的压迫感。
“好。”我坦然笑笑,又在心内宽慰自己,他说不会,那便是不会了。
说好要互相信任的。
既然他相信我,我也该相信他才对。
我尽量挤了一个温柔的笑容给他,而他似乎也松了一口气,握着我的手更收紧了些。
炼器师是他陪我一起去看的,一路上他都未曾松开过我手。
稍有些不自在地往回抽了抽,他却有些不明所以地回头:“怀阳?”
他那么轻轻一唤,我又觉得我跟中了魔障似的,不自觉摇了摇头:“没事。”
他倒是心满意足地回头过去,继续拉着我的手。
所谓的男女大防……唉,罢了罢了,此生且就这么一个弟子,且就这么由着他吧。
我颇有些无奈。
炼器师的住所倒是好找,我们但凡是找人问过“余才艺”这名字,那人便能轻松指出位置。
大约是因为他太过有名吧……我这般思忖着。
可见到他的时候,我才明白为何大家都会对此人如此熟悉,因为他居然是个残疾。
额,也不算是啦,也就是走不了路而已,坐在一竹制小椅上,似乎很是悠哉。
炼器大多是个体力活,我还真从未知晓还有不能走路的人可以当炼器师的。
我这才约莫懂了,为何路人都识得他。
精瘦的面庞上,一双眼缓缓睁开。
因为他的脸实在是瘦到皮包骨了,所以显得他的丹凤眼也是大得很。
他大概觉得我们眼生:“你们是……”
“我叫怀阳,想来求见您,看看能不能给我这徒儿做上一把趁手的法器。”我缓缓道,行了礼。
“嗤……不都是说求见么,这不都已经见着了。你们这些修仙者啊,就爱搞些礼数上的花头……”他倒是性子十分不讨喜,“说吧,你想做件什么样的法器?我的收费可不算低。”
说罢,他又瞥了我一眼。大概是发觉我身上的衣服很是普通吧,他又补了一句:“如果觉得太贵的话,我也可以给你们推荐一个别家店铺,也在这条街上……”
第六十三章 取名
我其实本该生气的,可无奈我又记起我那几乎空空如也的储物戒……
有些怂了。
“就在您这儿就好了,多谢。”烛月忽然抱拳笑笑。
原本还被这炼器师说得心里有些发毛的我,听见了烛月的这么一句,忽然就来了底气:“嗯。在您这儿就好了。”
炼器师有些好笑似的敛了敛眉:“行吧。”
随即,我正纳闷着我们该如何挑选法器样式,他就朝不远处正在清扫炼器用具的小弟子道:“五针,过来,带他们去里头瞧瞧咱们现有的法器。若是没有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