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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淡定,不仅立即伸手把我搂着,甚至还靠我更近些,把我的脑袋埋进他的胸膛,让我清清楚楚地听见了他的心跳。
我抿唇想着这时候若是我拿断情戒扎他,再趁他受伤之际把树火琉璃拿走,还能不能全身而退?
他却只是拍了拍我的后背,似是在宽抚:“等明早,一切都会好的……”
我正纳闷他说这何意,就感受到他身上有些不自然地发烫。
饶是我不懂人事,我也能猜到几分,赶紧把他推开:“……你好热。”
他伸手又把我搂回来,这次却很用力,甚至差点撞着我的鼻尖:“你别走……”
我:“……”想说的话又被卡在了胸腔,我又被他这委屈可怜的小奶狗似的声音俘获了。
咳咳,当然,只是舍不得责备而已。
他身上滚烫着,但也老老实实的抱着我,并没有做什么越轨的举动,这才让我稍稍放下了心。
可我好奇的是,他身上这热度好像……真的有点怪异。
直到第二天早,我听着他闷闷的呼吸声和他额上层层的汗珠,我才意识到昨晚他真的有点不正常。
仔细地探了探他的脉搏,我才感觉到他的经络损害有些严重,仿佛是由内而外的伤。
“大夫!”我趁他还未清醒,从他怀中摸走一物,翻身下床,朝门外喊着。
“睡得可好?”没想到竟然是孟羡先到了。
她杨柳细腰的,迈着小步,倒是一脸轻松。
“你家魔君大人好像有点怪……”我看了看她的神态,心中已经有了六分猜测。
孟羡面色不改,只是笑容依旧很深:“魔君夫人说的是昨晚?春宵一刻值千金,恭喜魔君夫人与魔君大人重聚,孟羡在此,先向您道喜了。”
我看着她,她笑,我也笑:“……是啊,好在魔君昨晚累了,一倒床上就睡了,否则,我也不会起这么早……”
孟羡的神色陡然变了变。
我继续笑着,笑得人畜无害:“谢谢孟羡了,不知能否帮忙去寻个大夫来?他今早可是一直爬不起来呢……”
孟羡眯着眼看我半晌似乎才回过神来,气得直跺脚:“……你、你居然让他独自过夜?”
我满脸无辜:“什么?为什么不行?”
孟羡原本就是准备坑我一把,没想到这逐月却宁可自己扛着也没碰我一下。
这下好了,她不仅没坑着我,还把她家魔君大人给害惨了。
我眼看着她立马用传音符找来了大夫,又气急败坏地进门去查探逐月的情况,我心中倒是好笑得紧:既然这么喜欢,怎么不自己上他的床?
等到大夫诊过脉,我优哉游哉地在桌子边用完茶,才听得大夫道:“魔君大人昨晚遭人下药,能撑过已是不易,这下可得好好补补了……”
我既然顶着个魔君夫人的名头,也就干脆做主让他下去熬药,而我自己呢,则是继续吃吃喝喝,一点儿也没有要担心的意思。
孟羡看得有些气:“你怎么这么没心没肺?我以为你虽然假装失忆,好歹也是对魔君大人动过真情,怎么也不至于让他一个人……”
“你这么心疼,你还下药啊?”我有些失笑,“早知你这么难过,我不就让你帮他解了么?”
孟羡被我噎了一句,半晌说不出话来,不甘心地在我旁边转悠转悠,最终还是被逐月刚刚转醒的眼神给慑了出去。
第173章 想让你死
“你好像玩得挺开心?”他有点虚弱,但也不妨碍他有些戏谑地看着我。
我继续磕着嘴里的瓜子儿,一点儿没闲着:“哪儿能呢,我不过是懒得计较罢了。”
“你欺负别人,还成了有理之人?”他气得发笑。
“是啊,毕竟是她要坑我在先,我欺负欺负她,也就算是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我给他倒上一满杯茶,送去他的嘴边。
他咳了两声便半撑着身子坐起,喝了点茶,才道:“无事,你我既是夫妻,你喜欢谁,我便跟你一起喜欢谁;你讨厌谁,我便帮着你讨厌谁。”
许诺容易,守诺难。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我不要你为我这样。”
“那你要我为你如何?你只管说,哪怕是我的心肝儿,我也乐得全数献给你。”他也没忘了打趣我。
我抿了抿唇,半是调笑又半是正经:“我要树火琉璃。”
他怔了怔,却“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我原以为你还能多装会儿,怎么这么快就不装了?你喜欢玩,我倒是乐得陪你一块儿玩。”
我坐在他的床边,拿着早晨偷偷从他怀中摸走的流明匕,刀尖微转,横在他地脖子前:“我有点事儿得提早回去,再不能陪你玩了,不如现在就把树火琉璃给我?也免得我们两败俱伤。”
他瞥了我一眼:“两败俱伤?你还真看得起你这点修为。”
我淡定地摇了摇头:“我不是看得起我的修为,我是看得起我在你心中的份量。虽然你我都不愿意承认,我更不愿和你有半点关联,但我直到今日才发觉,你早已把我看得极重。任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好,我只相信自己的判断。”
“为何?”他弯了弯唇角,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还得谢谢孟羡了。她那一剂药下去,你居然宁可自伤也不肯碰我。我原本以为你是不爱我,不愿脏了自己的身子。但今早见着孟羡的反应,我才明白,你这是看我看得太重。”我尤为得意,流明匕离着他的皮肉又近了几分,“所以,你可以选择把树火琉璃还给我,或者……”
他却没有着急回话,只是顺着匕首握住了我的手:“……你冷吧?别握着了,等会换把兵器来威胁我,好不好?”
我几乎被流明匕冻伤的手陡然抖了抖。
眼角一酸,差点流下泪来。
他记得,他还记得我害怕流明匕的寒气。
与他相遇的每一景,每一幕,我都记得那么清楚,又怎么舍得失忆?
我笑着笑着,泪水就掉了下来。
掐诀画符,手中金光闪动,在他怔愣的眼神之下,我让鱼小妖把七幻符下到了他的身上。
看着他渐渐失焦的瞳孔,我俯身,轻轻将一吻印上……
罗红帷帐,白烛药香。
既然情给你了,那……身也给你吧。
他虽然迷迷糊糊的,等会醒来也什么都不再记得,但却力气格外的大,差点没让我落泪。
好在他也很温柔,会轻轻地安抚我,握着我的手像是在给我安全感。
最终事了,我却听见了灵兽袋里鱼小妖呜咽的哭声。她在哭我吗?我暗自苦笑。
飞快把他身下处理干净,又把床单换好,藏下了那么一点点落红。
我在他的灵袋中找着了树火琉璃,欣喜之际,抱着树火琉璃就往墙头跃过。
虽然我没看透过这里的禁制阵法,但好在鱼小妖看透了,此时破开也只是片刻的事情。
大夫熬药去了,孟羡和小玉暂时不敢再来,我也就走为上计。
只可惜大腿有些痛,害得我连脚程也慢了不少。
想到这里,我这才后知后觉地面上发烫:我刚刚做了什么?算是趁人之危吗?
抱着好不容易得来的树火琉璃,他之前与我说的话语又在我耳旁回响:
“我若是给了你,你也给一样东西给我如何?”
“什么?”
“你自己。”
好了,现在我当真拿自己换来了树火琉璃,也没算是占他便宜吧?
咬牙继续往前跑,只可惜体力不支,几次差点摔倒在地,但我依旧抹了抹身上的尘土,继续往前跑着。
只可惜刚刚在七幻符上用了太多灵气,又强制破开了禁制阵法,此刻身上真是半点灵气不剩,否则我至少应该可以使用长泪御剑才对。
可现在后悔也是无法,我跌跌撞撞往前跑着,冷不丁却察觉身后多了一人。
回身就把明回针扔出,即使伤不着这人,至少也能再给我争取个几瞬的时间。
可当身后这人开口,我便不由自主地回头。
因为她说的是:“知草,好久不见。”
这熟悉的极为温柔的声音和语调,我忽然胆寒。
回头一看,果真是康雨灵。
这许久未见,她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仿佛那日黄沙堡逮着她,也没敢把她怎样。只是没想到的是,她能从黄沙堡全身而退也就罢了,居然还能出现在魔君府邸旁边?怕不是原本就是逐月的人吧?我心中凛冽。
若是寻常时间碰见她,我还能淡定地闲聊几句。毕竟就算她与黄沙堡有过恩怨,我也与她没什么大仇大怨,在这妖魔横行的世道,我也没必要跟她真的打起来。
但现如今,我眯了眯眼,凝重地看向她:她只怕是来挡我的。
“也不跟我打个招呼?我原以为我跟你还算是有两分交情。”康雨灵失笑道,“不过,大约也是我自作多情了吧,毕竟你这人,当时可是连个真名儿也没告诉过我。是吧,朝阳宫主?”
我勾唇笑笑:“你想说什么?”拼尽全力攒了那么一丁点儿灵气,等会也不知道能支撑几个术法?
“没什么,就是想……让你死。”康雨灵神色陡变,和以往的亲和样貌完全判若两人,手中参阳珠再起,差点儿没给我的裙子烧个窟窿。
我险险闪身躲避,大腿处又是一阵酸痛,差点儿没躲开。
咬咬牙再站起身,我也毫不犹豫地拔出了长泪:是去是留,只怕这一战便能下定论了!
第174章 点儿背
虽然打定主意不能束手就擒,但她的参阳珠还真是厉害极了。
初次见她使用这玩意儿还是那次一同执行任务之时,只见它能克制玄云毒虫,可直到今日我才知晓,这玩意对妖兽的行动也能克制不少。
在参阳珠的光芒之下,我全身的灵气都变得减慢三分,甚至连五感也有所影响。
好在我本就修为不低,身手练就得也还行,此刻即便是在参阳珠下,我也未必就反抗不得。
我念下口诀,长泪轻鸣一声向前,康雨灵咬牙拿参阳珠接下,却没躲得了我的明回针。
可惜明回针效力并不大,也更没有像逐月的残念那般炸开的刀花。此刻只是堪堪扎在了她胳膊的皮肉之上,她虽疼得咬牙,却也并不足以成为决胜之处。
藤蔓伸手就来,几乎就在明回针扎上她的随后片刻就缚住了她的右脚。
我正得意地以为自己这场定胜无疑,却发觉她身后的魔气比刚刚浓烈了百倍。
若是人灵修有短暂提高修为的术法,那只怕魔修也有类似。
我画阵起阵,本就在两息之内完成,却没能来得及阻止她魔气成形。
对,成形。不仅是魔气增强百倍,还在我眼睁睁地注视之下,化成了一柄长刀。
虽说灵气有化刃的形态,但也都是小打小闹,既耗灵气,又不见得多有用。但她这魔气状的长刀可是看上去厉害得紧,别说这森森魔气外露的压迫感,就是这尺寸,也得比人灵修幻化的灵刃大得太多?!
我往后轻跃两步,稍稍远离了她些许,避免等下近身战斗躲闪不及。
她也并未向我靠近,只是凝神化了长刀,便伸手祭出,竟然如平常法器一般,腾空而起,向我站立之处袭来。
长泪归手,虽然我想与她一拼,但无奈身上灵气太少,无论是硬接还是巧劲只怕都抗不下来。
趁着她此刻离我稍远,我干脆狠心咬牙腾剑,即便是这魔刀划伤了我的大腿,我也没回头,只是奋力用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