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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不容易。”花溪烈从储物香囊中,取出一片花瓣儿来,又从他的头上拔下一根发,故意停着,丢了他一个卖弄的眼神。
幽若空含笑看她作法。心里却像照进一束强光,整个人都亮堂了:做傀儡替身,得用随身之物!
他取了头发,她却取了花瓣?果真是花妖吗!他的眼睛如照妖镜似的,灿烂地注视着那片红中带蓝,蓝中带金,金中又有紫的奇异花瓣,冲动得想夺过来嗅一嗅。
可是,花溪烈却已一口妖气吹了上去。顿时,花瓣和发丝轻轻一旋,变成了她和他。
这俩傀儡,比真身还有风情。郎情妾意牵着手,男人对女人脉脉一笑,惊得某真身心怀鬼胎红了脸。
“像不像?”
“像。。。。。。极了。”
一问一答后,花溪烈用花丝操控这俩傀儡,悄悄放了下去,像垂饵钓鱼一般。
两个傀儡牵着手,神仙下凡似的,落入院中。开始无声无息,东荡西晃。他们是没有感知的,花溪烈只能凭借花丝上的一缕魂识,跟着他们去探索。
这缩手缩脚的手段,渐渐令她十分不爽。忍不住对身旁的男人,不满地哼了一声。
“怎样?”幽若空问道。
“不怎样。”花溪烈白了他一眼,“这样干,像大傻子。”
幽若空被她一噎,险些岔气。消化不良地默了一会,才问道,“有没有……鬼魂?”
“没找着。”花溪烈盯着下面,“陷阱”这个词儿本身,带有一种魔力,勾得她蠢蠢欲动。
操控着傀儡,潦草走了一圈,一无所获,她拿透亮的眼珠子质问地瞪着他。
幽若空被她瞅着,浑身几乎脱力。他从小舔着刀口过来的,多少次死里逃生,个性最是谨慎,可这会儿被爱妻看作胆小鬼,脑子开始有点不镇静了。
把心一横说,“皇后,你留在这里,朕下去探一探。”
花溪烈一把拽回他,打了一团妖力将他裹住,自己抢先一步,飞纵下去。就像下面有好吃的一样。
幽若空伸手扯她,连衣角也没摸到。气得想哭!
心中咬牙切齿地想,这次完事之后,要好好想法子,治一治这个顽劣不听话的“臣妾”!
没等他发完狠,眼前陡然花了一花!定睛一看,下面碧绿生青的院子,已大变了模样:繁盛的花木消失了,只余一个灰毛噜秃的院落。
妖精好似被人用一张大绿花毯子,给囫囵兜走了!四下到处看,哪里还有她的影子?!
幽若空心口捱了一榔头,破口大骂道,“该死的!”
☆、第五十四章 诛神三式
幽若空拧开手环上那枚蓝色镜石,呼唤妖精的名字。从“皇后”,喊到“花花”,再从“花溪烈”,喊到“妖精”,半天没个回应。
他急得上火,额角的青筋如蚯蚓般扭动着。不管不顾来了一句,“不懂事的娘们儿,听不听得见!”
里头还是一丝儿声响没有。
这时的幽若空,哪还顾得上谨慎,心一会冰凉,一会滚烫的,杀气和火气全都炸上了脑门子。
“老子没了她,横竖也当不了‘朕’了!不如死个明白!”当即果断按下气旋,落到院子里头。
脚刚一着实地,四下冒出一群黑衣人来。就像退潮时爬到海滩上的螃蟹,张牙舞爪,把他围了一个里外七八层。
呵呵,真是特娘的一点不意外!
显然,他们是看得见他的。这说明,他和妖精方才在空中的一举一动,全被人家看在眼里。
真想妖精在此,好好见证一下这个丢死人的场面!
他内心各种念头盘旋,脸上却不改帝王之威,沉眸一扫,见人人衣上,有一只红色的雀儿,顿时明白,这就是云玺说的魔道神秘组织,“不死鸟”!
这帮人把目光聚焦在他身上,饿疯了一样冷酷。分明是打算一人一口把他啄食了!
幽若空这会有点后悔,他大意了!早知会被引到碧云轩这地方,就不该嫌那几个乌合之众累赘,一股脑儿捎过来,还能帮衬一把。
想到此,他迅速弹开黑色的镜石,注入一缕魂识,呼唤青芜等人。
那一头,关键时刻总扶不上台面,听到石头响了,竟一惊一乍抢着说话。
幽若空愤愤丢下一句,“碧云轩救驾,朕要死了。”
真是谁也靠不住,只能靠自己!这个多年来的经验教训,果然是至高无上的真理!
别看他现在,清贵得十指不沾阳春水,早先在世外,当过街老鼠的那会儿,也是獠牙利爪,从不饶人!
但凡逢上敌手,没法子逃了,先坑蒙拐骗一番,行不通了,就挑准刁钻的角度,冷不丁向对方下死手!
有一回,肠子都被人拖出来了,照样塞回去,两手死死抠住敌人的眼睛,搅啊搅,生生把人给搅和死了!
他这身谪仙的皮囊里,住的是一头狂狮的灵魂。这一点,恐怕没几人瞧得出来。
眼下,遭这群“扁毛畜生”围了,妖精又不见了,他骨头缝里都汩汩泛起了杀意!
自知今日,没有一个你死我活,难以收场。没道理等人家欺上来再反抗,当即手腕轻翻,十指间满满捏住了银针。
一句开场白都不来,就先发制人,只见寒光烁烁,银针裹夹着狂暴的真气,从雨幕中穿过,飞向最近一圈“不死鸟”的眼睛!
那些家伙,竟如草靶子一样,无知无觉站着给他扎。只听得,细微的“噗呲”声传来,银针入了血肉。一双双冷酷的眼里,顷刻流下血浆来。
如厉鬼现形!
可是,这些厉鬼倒也奇怪,不哭不闹,自个儿把银针往外一拔,比猴子拔毛还利索!
眼里的血丝瞬间像涟漪般消失得干干净净。
幽若空心里狠狠一抖!忖道,“林丰年那家伙说的一点没夸张!这一回,有凶险了。”
只见不死鸟们,提着长刀,缓缓向他走来。眼里布满疯狂的饥渴!
而到现在为止,背后主使者还躲在暗处,根本没有露面!
幽若空把喷薄的怒火压下去,目光冷锐如刀,扫过越发缩小的包围圈。心知再靠近不是好事,当即来一个猛虎扑羊,纵身飞向坎位的那家伙。
做什么?夺刀!
他这一动,敌人的饺子阵,立刻如流水一样,哗啦啦动了。势如马蜂,狂涌而上。
这就算正面交锋上了!
武者的真气与魔气的对击,掀起雨中银珠无数,伴着刀光血影,耀入人眼。
这些号称不死鸟的魔物,虽有不坏之身,真正战斗起来,并非高手。
幽若空一招分筋错骨,夺了刀,回身就来一记“劈山”,挥退身后七八人!凌厉的真气,如神龙分海,将那“饺子阵”,生生撕开一道裂口!
几刀下来,便知了他们的深浅:这些不死鸟,乃低等魔物,并不会什么诡谲离奇的手段,唯一的优势便是再生!
行动上,却比真正的武者来得迟钝,只比刚出棺材的僵尸灵活一点罢了—起码有五成的不死鸟,是如此状态。
只是,对方人数众多,密密麻麻一大群,鏖战他一个,简直是七尺布做个裤头—绰绰有余。
等他耗完了真气,背后的魔头再粉墨登场,他就只有乖乖躺人家砧板上的份儿了!
想到此,幽若空的长眉拧成了大疙瘩!
眼见着自己,挥刀断流,寒风吹雪,刀影过处,败鳞残甲满天飞!
可是一转眼,被劈碎的人又全须全尾冲上来,他气得肝要炸了。心中忖道,这可不是办法!
正苦无对策,却见两只鬼奴“咿呀”大叫着,从青砖墙头上,疯一般飘了过来!
想必是透过主仆契约,感知到了他的险境!
幽若空精神一震,有帮手总比没有好!至于能派多大用场,就看天意了。
没想到,云玺不亏是魔窟里混过的滚刀肉,一上来便给主子抛了极品攻略:“皇上,以真力碎他们的脑壳!”
幽若空一听,心中一亮,毫不犹豫在掌心凝了一股巨力,悍然向最近的不死鸟拍去!
他的武功,是鹿尘师父领进门的,可是真正搏杀的精髓,却是他在七八年的亡命生涯中自己领悟的。基本上,算无师自通,自成一派!
这一招,磅礴如大浪淘沙,刚猛如狂狮之怒,可是尾韵中,却暗含千变玄机,恰是绵里藏针,断水缠丝!
这是他最为得意的自创,叫“诛神三式”。
意思是,用三大招,连神也能诛灭了。多么的大言不惭呐!
可是,多少仙宗的弟子巧不巧的死在他这三招上,也是不争的事实。
此刻,幽若空使出的,是第一式。用了三成力量。只见那只不死鸟,瞬间头颅开花,碎了!
里面竟是干的,没有脑浆。
一粒黑漆漆的、鸡蛋大小的圆球,瓜熟蒂落一般掉了出来。
而身体稀里哗啦碎成了一堆,委入了泞泥。
幽若空暴喝一声,心中叫了一句,“天不亡我!”当即,兔起鹘落,猛虎下山,毫不吝啬的,把“诛神三式”往那些干瓢儿似的脑袋上招呼过去。
转眼间,劈碎了七八个!
齐敏之激动得哇哇鬼叫,“吾皇威武,吾皇必胜!”
云玺没齐敏之那么肉麻,他固然也是奸滑的混蛋,但溜须拍马上,要略逊风骚。所以,只用实际行动表达忠心,冲飞而下,与主子一同杀敌。
既是找到了诀窍,战力低微的群鸟,就不足为惧了。
只是,躲在暗处的敌人,好像也不是傻子。随着战局的意外反转,对方也开始出大招了。。。。。。看,漫天的雨,变成了红色!
黑衣的不死鸟,转眼铺天盖地,站满了整个碧水坊花街!事态似乎从行刺,上升成为一场小规模局部战争!
向漫天红雨中瞥去,碧云轩翘起的飞檐上,赫然出现了五个男人。其中的两个,可不正是唐云腾和唐政?
谁能想到,从前的皇帝走狗唐云腾,能摇身一变,成为一个魔修?本就阴狠血腥的家伙,这会看上去,越发不像个人了。
只听他大声念念有词,不死鸟们在他的魔咒之下,全部都红了眼睛!
☆、第五十五章 亡荒铁
一番狂风暴雨的发作之后,花溪烈气喘吁吁坐了下来。
此刻,她置身于一个圆形物中。空间上下,有二十来丈。圆形的四壁上,布满了花树。
正是她在碧云轩的上空见到的那些树木!全都货真价实。可是,若扒开青苔和草丛,会发现下面根本不是土壤,草木的根,被生力吸附在一块巨大的黑金色的玄铁上!
这玄铁,比陨石坚固,又比云丝柔韧。连她的妖力,也无法贯穿!这真是开天辟地以来的头一遭!
而且,搜遍了整个空间,也找不到它的器灵。貌似只是一个巨大的机括!
对方专为克她而打造的机括!
这世上,竟真有克得住她的东西!幽若空那张喷霉星子的乌鸦嘴啊!
她堂堂的大妖,居然被人用陷阱收了!一想到这个事实,花溪烈的内心,好比沸水掺进了油锅,狂烈地乱炸了一通。
她甩出一道强大的妖力,砸在这个圆形的机括上,凶性大发地吼了一声!仰头说,“不管你是哪个杂碎,最好祈祷本尊永远出不去,否则定要将你挫骨扬灰,永生永世受尽折磨!”
外面有人轻轻笑了一声。
这还得了?花溪烈立刻破口大骂。一直骂到嗓子哑了,那人也不搭理。
她只好继续埋头,做困兽之争!
一把拂散脚下的草。露出一块黑金色的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