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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奇怪了,风俊是风之国储君,那四名武将想必也是将帅之首。此次前来,这四名武将并未得知消息么?”熙瑶奇道。
熙瑶本急于去大殿报信,正出得莲池,却看到瑾煜布障收手的姿势,心道:“坏了,这大殿已被封死,凭我这点浅薄修为,化个蚊子也进不去了!”
熙瑶一边暗暗责备自己无用,一边脑海里九曲十八弯想着法子。她忽然想起,五哥熙睿今晚不在殿内,而是回到了昆仑丘云雾岭。
于是,熙瑶当即决定去找五哥,捎带着把他师父蒙晟也给请来。时间紧迫,不容熙瑶多想,她也顾不得身份暴露,便分开海水腾云朝云雾岭的方向赶去。
在云雾岭刚落地,熙瑶就直冲蒙晟弟子们的寝处大喊:“五哥,五哥。”
此时,一个人影身披白色衬袍,挑着一盏灯走到熙瑶身后,悠悠地道:“熙瑶,你来了,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定睛一看,那人竟是竹喧。他走过来之后,便要从身后抱熙瑶,熙瑶一闪身躲开,这才知道走错了房间,这个房间是竹喧在住。
熙瑶一阵风似的跑远,身后“熙瑶、熙瑶”的呼唤不绝于耳。
于暗夜摸索,熙瑶以最快的速度找出五哥熙睿,又无礼地弄醒蒙晟,也没来得及说个缘由,就急急忙引了这二人朝碧波海走。
第053章 鲛宫血案
三人在珊瑚宫门外站定; 好浓的血腥味扑鼻而来!蒙晟刚刚落地时还睡眼惺忪,忽而大喊一声:“不好!”便操剑上手,冲进大殿。
熙瑶与五哥熙睿紧跟着冲了进去。
可还是迟了!太迟了!残肢断臂; 鲜血淋漓地洒了一路; 触目惊心。
熙瑶身体直哆嗦,腿脚一个不稳; 便摔倒在地,竟一时爬不起来。就那样坐在地上; 熙瑶看到蒙晟左手边扶着鲛后念淑; 右手边扶着鲛王青云出来了。
鲛后像是昏过去了; 到底怎样熙瑶也不敢看,鲛王脖子歪在一边,一条手臂死死垂着; 那样子显然比鲛后伤得重,想来是凶多吉少了。
不知哪来的力气,熙瑶顷刻间就站了起来,一个箭步窜到鲛王身边; 猛烈摇晃着他胳膊,大嚷:“父王,父王!”
鲛王没有应熙瑶; 也不知此生他是否还能应熙瑶!蒙晟冲熙瑶使了个眼神,让熙瑶安静。熙瑶又见五哥熙睿扶着她大哥、三哥从另一边走了过来。大哥一条腿都没了,熙睿搀扶得很艰辛。熙瑶于是过去帮忙。
蒙晟和熙睿以及一些侍从们将伤者并排放倒在地上。蒙晟应熙瑶的要求,先替鲛王疗伤。蒙晟鼓捣了一会; 擦了把汗道:“不行!我弄不醒他!”
熙瑶想起了风俊,兴许风俊能治好她父王。虽说她此时一百个不愿意去找风俊,但转念想想,还是父王的性命最重要。况且,风帝的所作所为如何,也不能代表就是风俊所愿。
可熙瑶又怕五哥熙睿难为风俊,只得先去央求熙睿。
熙睿先是勃然大怒,熙瑶从未见他如此动过火。为了救她父王,熙瑶只得替风俊说了不少好话,也说了他没有参与此次事件。
蒙晟表示:“不如等天明后去请女神医华裳来吧。”
熙瑶三言两语,就把华裳的种种劣迹顺带说了。最后道:“华裳这等人,救的人和害的人估计数目相当,还是不要让她来此瞎搅合了。”
蒙晟虽不相信华裳会做出那么些伤害熙瑶的事情,不过还是帮熙瑶在熙睿面前把道理讲了些,熙睿这才勉强答应去请风俊。
很快,熙瑶出发了。
腾云飘到槐花阁,熙瑶见风俊的寝处幽幽亮着灯,为确认风俊没有参与屠宫,熙瑶先是偷偷从窗外看了一眼。
风俊坐在床头,一边打着哈欠,手里拿着一本医典在看,但显然心不在焉,看几行,便抬头叹气。
想到父王正急需救治,而害他之人又是风俊他爹瑾煜,熙瑶还是气不打一处来,干脆来个破窗而入!
旋身站定之后,只见风俊一双眼睛直直地望着自己,脸色乍青乍白,眉目间写满无可言说的离愁别恨。
熙瑶也不多说,过去便拽风俊走,风俊却是纹丝不动,一脸懵懂:“瑶儿,你是不是气我没去找你?”
“不是!你跟我走!”熙瑶说着,捡起风俊的披风随手一扔,扔到了他头上。风俊也不怠慢,胡乱穿着,便云靴一蹬跟了上来。
走了几步,熙瑶正要腾云,风俊忍不住还是发问了:“瑶儿,我们这是要私奔吗?”
“是啊。”熙瑶心中正窝火,不想多说,随意答应一声,便连拉带拽,将风俊带到了碧波海。
再次步入大殿,地毯上已横七竖八躺了数十个死伤者。普通外伤的多半给蒙晟查看过,熙睿和侍女侍从们帮着处理了,偶有几个哼唧哼唧,多半是昏的昏,死的死。风俊着实受了惊吓,玉面瞬间就惨淡了下去。
见风俊现身,熙睿两道犀利无比的目光扫过他一张脸,“唆”地便窜上来,就要动粗,还好给蒙晟妥妥拿住了。蒙晟劝道:“熙睿,无论什么情况,此时也不宜动手啊,还是赶紧让他给伤者疗伤吧!”
熙睿瞥了一肚子火气,便道:“风美人,你不会什么都装作不知情吧?”
风俊委实不明就里:“我还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瑶儿也没告知我一声,就直接将我拖了来。”
闻言,熙睿冲风俊狠狠瞪了一眼,喝道:“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风俊听得更是云里雾里,又转过头问蒙晟:“凯王,这打底谁干的?”
熙睿一听这话,如同火上浇油,一身血液立时沸腾起来,直冲头顶,硬是挣脱了蒙晟的束缚,上来冲风俊就是一顿好打。
见熙睿打够了,骂也骂够了,熙瑶道:“五哥你就别添乱了,让风俊给父王瞧病才是正经。”
风俊这才从一惊一乍中回过神来,也不多计较熙睿的蛮横无理,上去给鲛王把了脉,又查看了元神,终知鲛王这是元神受损。
“熙瑶留下,其他人暂且请离开,我们先为鲛王疗伤试试。”风俊道。
等得旁人退出去,风俊对熙瑶道:“待会儿我要运术替鲛王修补神元,你身上流着鲛王的血,我便将你充当媒介,把我的修为过渡给鲛王。”
顿了一下,风俊又叮嘱道:“届时无论如何,我没有收功,你就不能乱动啊!”
熙瑶颔首。虽心痛风俊,但眼下救父王更要紧,于是不再犹豫,帮着风俊把鲛王勉强扶着坐好,又依着风俊所言,盘坐到鲛王与风俊中间,风俊双掌按压在熙瑶背部命门穴,熙瑶双掌则压在鲛王命门穴,三人形成一条线。
一切就绪,风俊开始运术。熙瑶只觉一股气流自命门穴汩汩而来,身体竟有些吃不消,连连屏气凝神,将那股气流自双掌逼出,灌入鲛王穴道。
如此持续一阵,鲛王似乎有了些些反应,身体微颤了一下。
身后那股气流还在连绵涌来,不过不似先前那般汹涌,熙瑶心知风俊已耗损了不少修为,但风俊已有交代,她不能乱动,也不敢说话。
又过了一会,身后风俊“噗——”的一声,吐出一口血,血沫飞溅到熙瑶的肩上,熙瑶这才知悉风俊受了内伤。正不知该如何是好,身后风俊总算收了手,随即“扑通”一声,重重倒在了地上。
熙瑶起身大喊:“风俊——风俊——”
风俊躺在地上,弱弱道:“快去扶……鲛王。”
熙瑶只得又遵嘱将鲛王扶着躺好,朝鲛王端详了几眼,发现其脸色比先前好看了些,于是又转身去看风俊。
风俊躺在那儿,面色苍白,满脸疲倦。
熙瑶俯下身去,素手触摸着风俊的脸,轻声道:“风俊,我父王都这样了,你可不要再有事啊,不然,我……”
“你怎么样……”耳边风俊微弱的声音传来。
“我……我不能没有你。”熙瑶道。
“傻瓜!”风俊道,“我只是累了,休息一会就好,听瑶儿这么说,我真的好欣慰……”说罢,风俊淡笑着在地毯上睡熟了过去。
熙瑶坐在地上,呆呆地望了风俊好一会,心里隐隐作痛。又起身看了一下鲛王,喃喃道:“父王,风俊和您都是熙瑶心里最重要的人,您为何就不能冰释前嫌,对风俊好一点儿呢?”
悲悲切切坐在地上,熙瑶是百感交集。
出了一会儿神,熙瑶见鲛王还在沉睡,便又转到风俊身侧,蹲下身来趴在地上,仔细打量着风俊,口中自言自语:“风俊,你是多好的一个人,我父王不该那般待你的,即使风帝做错了事,也不能算到你这个儿子头上啊!”
“风俊,我什么都不怪你,你为我付出了那么多,我只想你好好的,我们在一起。”说着,熙瑶又滴下几滴清泪来。一滴泪掉在了风俊的额角,熙瑶却浑然不知。
大概过了两柱香的时辰,风俊悠悠醒了过来,往额上一摸,湿湿的,凉凉的,又瞧见熙瑶红着一双眼,顿时明白了几分。
风俊伸手拉着身侧熙瑶,两人站了起来。
熙瑶扬起脸将风俊凝望着,见其倦容与惨白面色,甚焦急道:“风俊,你真的没事吧?”
风俊抬手轻抚着熙瑶的面颊道:“没事!因为瑶儿,我不能有事!我若有事,谁来照顾瑶儿?”
“风俊——”熙瑶一头埋进风俊的怀里,哽咽着哭了。在遇到困难和危险的时候,有个人总愿意陪着你面对,甚至替你收拾烂摊子,这不得不让人感动。
哭了一阵,熙瑶问:“风俊,我父王他怎么样了?”
见风俊神色甚是凄怆,熙瑶又后悔自己不该随意盘问,却听风俊幽幽道:“鲛王这是元神受损,被我修补了一部分,但因我修为有限,他须得再将养三百年左右,待自行修复好元神,方能慢慢醒转。”
熙瑶两眼无神地瘫坐在地,半天无语。
“我不相信!”一睡下去便是三百年,还有可能醒来吗?熙瑶悲从中来,眼中盈了一眶泪,扭头跑出了大殿。
此时天已蒙蒙亮,风正凉。熙瑶坐在莲池边的栏杆上,哭成了个泪人,身子缩成一团。
未几,熙瑶听得有人追了过来,一只手轻轻搭在了她的肩上,同时,她闻到那指间的一股草药味。
“瑶儿——”风俊轻轻唤了一声。
熙瑶用衣袖草草擦了把泪,道:“风俊,什么都不要说了,你为我所作的付出,我都会记在心里,事到如今我也不怪你,只是这些惨状全是你父君瑾煜和魔界烨浔造成的……”
风俊听几人旁敲侧击,也早将整件事明白了七八分,连连摆手制止了熙瑶的话:“我父君他不会这么做的!先前你被熙睿带走以后,父君见我心情欠佳,大半晚都在与我下棋,碧波海珊瑚宫同我风宫相距千里,而我刚上床没多久,你就来了,我父君怎会这么快就跑你们珊瑚宫弄出这么多事?”
熙瑶道:“风俊,你这也不是头一回骗我了,我亲眼看到是风帝瑾煜跟在魔界烨浔身后,手中拿着方天画戟。”
“这就怪了!”风俊一副狐疑的神情道,“我父君几时得了方天画戟这神器,之前一直用的白狐骨扇呀!”
熙瑶反驳道:“他几时得了方天画戟,也得跟你啰嗦半日么?你说他大半夜与你下棋,弄个分身跟你下就是了,这叫掩人耳目,他是风帝,连这点本事也没有么?”
见风俊被自己驳得无话可说,熙瑶又问他:“上次我与你打听风鸣的娘,你说不清楚她情况,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