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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张电影票就换了一餐早饭，梁衫看着关上的电梯门想着明天该说些什么。
一回头，看到隔壁培训班的老板抱着猫站在门口，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站在那边的，刚才跟季林的对话，他又听到多少。
朝对方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梁衫很快进了自己的培训班。
老姜掏出手机，给季林发了个短信：我不喜欢豆腐脑。
刚下电梯的季林收到了这条短信，心想你喜不喜欢管我什么事啊。
季林这几天，小说看的顺了，不光是为了应付任务，她本身也喜欢哈利波特，忽略语言这道难关，其实里面的内容还挺吸引她的。
她看书的时候，夜灯就在阳台上练习控制水的能力，一段时间下来，的确有些进步。
第二天季林五点就起来了，没洗漱就往外跑，在一楼车库找到刚要出摊的大婶，“婶子，今天的生煎包和豆腐脑给我留一份啊，我大概八点半这样去拿。”
说完又回来睡了两个小时。
快九点，季林如约把早饭带给了梁衫，再看隔壁，老姜竟然已经来了。
“早饭呢？”老姜举着猫妖问季林。
“什么早饭？”季林联想到昨天的短信，猜测他可能听到她跟梁衫的谈话内容，可这跟他有什么关系？一大早发什么神经。“我也没吃，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叫外卖。”
老姜似乎对季林很失望，靠着玻璃门走了两个来回，然后把猫扔给了她，“我出去吃，你自己待着吧。”
被扔的猫妖，在靠近季林的时候扭转身体，稳稳当当的落到桌面上。
就在老姜出去吃早饭的功夫，培训班竟然有人来了。
来人是个毕业一年的大学生，“您好，请问您是姓姜吗？”
“他是这里的负责人，刚才出去了，应该再过二十几分钟就回来了。”
“那我在这边等一会儿。”
季林给倒了杯茶，然后发信息告诉老姜，让他赶紧回来。
“你找他有什么事吗？”季林问道。
“我刚才去小叶子大楼面试，那边的人告诉我，有个姓姜的人可以帮我。”
这经历可以说是跟季林很相似了，“是不是碰到一个长得很好看的美女？”
那人想了一会儿，“我没注意。但，应该是个女的。”
哇，这回答可以说很绝了，去面试竟然没注意面试官的长相，季林不知道他是太紧张，还是本身就神经大条。“她是不是给你写了一张纸？”
“是啊。”那人从口袋里拿出半张纸递给季林，“就写了地址和电话，我看距离挺近的，就直接过来了。”
就这么过来了？“请问，你面试的是什么职位？”
“木仙。”那人想了一会儿说：“听说得先修成仙，他们那边不收凡人。”
面前的人说的这么淡定，季林想到当初自己的反应，到底是她有问题还是这人有问题啊，难道说这人以前就接触过这方面的事情。
季林凑近了小声问：“你以前见过修仙的人吗？”
“没有啊。”
季林觉得非常无语，竟然有人能这么轻易就接受如此荒唐的一件事。
把了解到的信息发给老姜，“是个学员。”
如此说来，他们两个人不就是竞争对手了吗？记得谁说过，想做木仙的人是非常少的，这才一个月不到，算上她，已经有两个人想成为木仙了。
老姜很快回来，问了那人一些基本问题后，就叫季林把他的信息录进电脑。
来人叫郭楠鱼，二十四岁，双亲都是个体户，家里有些积蓄。
当老姜告诉他培训费要三十万的时候，他竟然拿出了信用卡，“这里可以刷卡吗？”
“当然可以。”老姜接过卡，“来按一下密码。”
怎么有钱还面试个什么啊！
季林看着老姜瞬间收入三十万，再看郭楠鱼的时候，就见他头顶冒着四个字：人傻钱多。
同时，季林也感到很奇怪，想当初老姜是知道她可以触灵，才劝她修仙的，当初那个母亲带来的孩子，也是测试过后，让他们回去的，怎么这个人什么测试都不要，直接就开始学了？
季林拉过老姜，小声问他：“老板，你都不要测试一下的吗？”
“凭我的眼光，你觉得我会看错人吗？小鱼的资质可比你好很多啊。”
呵，这就小鱼了，肤浅。
似乎知道季林不相信，老姜的手在郭楠鱼脊柱处点了一下，季林就看到很多绿色光点朝他飘过去，虽然不明白这表示什么，但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估且就默认老姜说的吧。
38、合欢树
“然后呢？我要做什么？”郭楠鱼问老姜。
季林竖起耳朵听着，就看看老姜是不是会再拿出一套哈利波特。
结果证明老姜果然在耍她，人郭楠鱼就没有先看英文小说的步骤。老姜从门背后找了根棍子给他，“你把这个拿回去，等它长出叶子再过来。”
“那长出叶子之前呢？”郭楠鱼问。
“努力让它长叶子啊。”
这是什么回答？看郭楠鱼拿着棍子就走，季林真担心他是卧底的执法者。正常人哪有这么傻的？三十万买根棍子就回去了？
季林心里正想着事情，顺手摸了把手边的猫妖，结果好好的猫，竟然被她摸的掉毛了，还整片整片的掉，看它后脑勺露出来的皮，再看自己罪恶的手，她装作没事的样子，又把毛给它放上去。
猫妖转头的时候，那撮毛还是掉了下来。
“对不起。”
猫妖看了她一眼，竟然没什么反应就走了。
这哪里是当初那只把她踩在脚下的猫啊！季林找到查账单的老姜，把掉下来的毛给他看，“老板，猫妖太不正常了，这么多毛被我薅下来，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老姜也不正常，完全不再在乎季林说的主题，只想让季林把这些毛做成毛球。
季林摇头，这个培训班果然只有她是正常的。
把坐在笼子上的猫妖抱在手里，季林网购了一套做毛毡的工具，当然老姜出的钱。
小城最近兴起了一种叫一日达的快递服务，只要在配送范围之内，一天就能把快递送到客户手中。季林买的工具，刚好就能使用这种服务。
所以才吃完午饭回来，就碰见保安大哥说他们代收了一份快递。
季林趁着吃午饭的功夫，特意到宠物店买了猫罐头，结果猫妖这货根本就不吃。
没办法，生为猫妖主人的老姜都不担心，季林也只好随它去了。
下午跟着视频学着做了一个毛球，好不容易才弄上去的猫耳朵被老姜嫌丑。
“那你给我，我再改。”
嫌丑的人倒没还给她，还串在了钥匙扣上。
本来以为，要过段时间才能见到郭楠鱼了，可第二天季林刚到培训班的时候，就看到他等在门口了。
老姜来没来，季林有些慌，她估计郭楠鱼是知道自己被骗了。
在心里纠结是直接过去开门，还是先出去避一避，但没等她做出决定，郭楠鱼就发现了她，“你是培训班的大姐。”
大姐是哪个年代的称呼吗？
“有事吗？”既然已经被发现，那她只好搭话了。
郭楠鱼拎着自己的包站了起来，“我来找那个姓姜的……老师。”
季林装出淡定的样子去开门，“你来找他有什么吗？”问这句话时，季林总觉得有些虚。
“他让我来找他的。”
这话季林自动理解为，老姜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联系过他。
开了门叫他进去坐，季林先给老姜发了短信才去泡茶。
端着茶具出门的时候碰到了梁杉，“早啊，刚刚那个人是找你的吗？”
“哦，他应该是我们培训班的学员。”
“应该？”梁衫手里端着他的咖啡杯，跟季林一起进了茶水间。
“昨天才来报名的。”季林看梁衫熟练的磨咖啡豆，“一大早就喝咖啡吗？”
梁衫撩开额头上的短发，“昨天熬到一点多才睡。”
“工作吗？”季林手里的茶快泡好了，她在寻找一个时机，可以恰当的离开。
“是啊，接了一份翻译工作，时间赶的有点紧。”梁衫朝她一笑，可以明显的看到他眼下黑眼圈，“你快回去吧，总不好把学员一个人丢那儿吧。”
“嗯。再见。”
九点过十分，老姜来了。
郭楠鱼站了起来，“姜老师早。”
老姜把他电动车的钥匙扔给季林，“这么快就好了？”
郭楠鱼从包里抽出一根用塑料袋包裹的短棍，把红色的塑料袋拿掉之后，才看到原来是昨天给他的那根棍子，只是现在的棍子跟昨天已经完全两样。
老化的灰白色变成了青绿色，两端还冒出了枝叶，不少地方也冒出了芽口，季林看着他拿在手里的棍子，怎么也不敢相信，这跟昨天的是同一根，“你这是换了一根吧。”
“你当谁的资质都跟你一样？”老姜讽刺季林的同时，接过郭楠鱼手里的木棍。
老姜到办公室找了个空的花盆，又不知道到哪个柜子里翻出半包花泥，然后就把那根木棍插在泥土中，随着老姜的手离开，木棍四周冒出青丝，在五分钟内，以一种快到匪夷所思的速度，长成了一棵半人高的合欢树。
当季林从震惊中回过神，再去看郭楠鱼的表情，发现他并没有觉得太惊讶，难道这就是天才和凡人的区别？
“行，的确有本事，你昨天找到亲近的灵了吗？”老姜问郭楠鱼。
郭楠鱼摇头，“什么叫灵。”
哈，连灵是什么都不知道，就能让一个棍子发芽回春，难怪老姜要说他资质好了。
老姜用三分钟给郭楠鱼解释了灵大概是个什么东西，能起到什么作用，当初季林觉得玄幻到神经的内容，他竟然就这样接受了。
季林抱着猫妖瘫在椅子上，她完了，这个竞争对手完全秒杀她啊。
等郭楠鱼明白过来后，他竟然直接看上了夜灯，“你那个可以给我吗？”郭楠鱼那张木讷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但说出的话倒是带着刺，“听老师说，你资质也不好。”
“呵。”季林先是冷笑一声，想用语言告诉面前的天才，不是什么东西都凭资质说话的，但她忍了下来，她完全没必要跟小她两岁的人挣口舌之快，直接问夜灯，“你愿意跟它去吗？”
夜灯摇头，从刚才郭楠鱼那理所当然的态度，夜灯就不喜欢他了。
“你看到了？”季林把夜灯塞回口袋，“想要自己去找。”
“自己去找吧。”老姜说：“她那个灵，资质配不上你。”
季林把手里的书页都抓皱了，心里又冒火又委屈，怎么会有老姜这种人？偏偏这种人还是她的老板。
39、吃醋？
老姜带着他的小鱼出去找灵。
季林心里的火无处发泄，看到面前的书，直接扔到了垃圾桶里。
但想了想，又捡了回来，这个世界天才很多，老姜这样的人也会有，但她之前做的努力不能因为这两个人白费，既然老姜没有说不教她，那她就继续学。
一直到她下班，老姜还没回来，季林锁了门，去了以前公司附近。
边走边给小张打电话，“有空吗？给你送两张电影票。”
原先公司旁边有一家茶馆，茶不好喝、东西也不好吃，再加上周围都是年轻上班族，基本没什么人去，但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茶馆的服务员照旧在打瞌睡，看见季林进来，就给到了杯茶，只知道里面有茶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