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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到时候谁也不是他的对手,只能乖乖臣服于他,留下苏盏茶是为了让她看看当年自己的有眼无珠,相貌又如何,实力才够得上说话的资格。
“镜川变成现在这样,我一直以为是谢怀宇在作祟。后来,苏盏茶承认是她偷走了镜川之心,等于是替你背了半边锅。我唯一没想到的是你能够占据在肃鸢的身体里,有多久了?”夕霜要的是答案,她不想听过多的过程,尉迟酒已经做到这一步,不用纠结那些细节,她知道自己该怎么做,阻拦住此人所有想要达到的目的,一件也不会让他得逞。镜川之主和镜川之心分开为敌,这场面,果然有趣得很。
夕霜有些想念朱雀在身边,朱雀毕竟是灵雀投生,留下的记忆要多得多,恐怕是知道,两者一旦遇上,该怎么解决才好?可惜谢安在和朱雀,为了不让他们分心,成为尉迟酒手中的挡箭牌,早早地退开了,这会儿也不知去了哪里。毕竟是母女连心,夕霜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眼睛左右看了看,甘望竹已经什么都明白了。她怀中的肃鸢,状况稳定,既然尉迟酒被夕霜驱逐出去,甘望竹偷偷松了一口气。肃鸢体内还有一个人,他们始终不敢说出来,生怕知道的人越多,涣散了人心。到时候,连他们自己也要质疑自己的做法,是否当真正确了?肃鸢花了多少功夫,也没能把尉迟酒赶出去,真没想到,被夕霜一招就给彻底解决了。
肃鸢反握住甘望竹的手,低声道:“我没事,你去帮孩子,他们需要你的。”
甘望竹低眼看着他:“他们也需要你,只是我们俩必须要分开了。”说完她毫无迟疑地站起身来,“我去了替她把灵雀找回来,要是中间苏盏茶重新抢回了我的身体。那你就告诉她大局为重,事情解决一切都还给她,绝不失言。”
肃鸢看着甘望竹头也不回地离开,勉强又爬了起来。尉迟酒终于被摆脱了,那他做什么都可以毫无顾忌,不知是否肃鸢恢复的速度太快,尉迟酒抽眼看了一下他所站的方向,眼神中蠢蠢欲动,似乎要想再次利用其身体。
夕霜连这样接触的机会也不肯放过,径直站在了两人视线碰触的位置上。尉迟酒身高上的确没有优势,一个夕霜都能压得住他,别说是人高马大的韩遂,在他看来就像是一堵墙,明明已经有能够翻越过去的能力,怎么说倒退就倒退了?
“我知道你们要做什么,你们记恨我,嫉妒我,嫉妒我很快就将获得了一切。所以你们想从中破坏,想要阻拦我,可惜你们谁也不知道我会做什么,或者说我什么都不做,计划已经充分得进展。哪怕你们有能力,此时此刻杀了我,也不会改变任何的。现状只会按部就班地继续往下走,完成所有。直到修灵界焕然新生,变成另一副模样。你们没想过吗?这么多年,修灵界早就腐化不堪,否则怎么会生出天秀镇这样的地方?”尉迟酒的一张嘴,的确有一些本事,瞬间把夕霜和韩遂的注意力,给吸引住了。
“你刚才说,天秀镇怎么了?”夕霜毕竟在天秀镇生活了十多年,天秀镇隐藏着的这么多秘密对她来说是推开原本的小圈子,面向全新视野的一种拓展。
“天秀镇对于修炼者而言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它有着看似天然的屏障结界,让那些修为高超的修灵者,褪去华丽的外表,变成像普通人一样存在、而外面的势力,再也找不到他们,只以为他们被自然淘汰,沉于镜川之底。”就在夕霜以为尉迟酒不会这样轻易说出来的时候,他却意外地开口了,“那些人都有不堪回头的过往,包括我在内。我在那里,听了很多很多修炼者失败的故事,修灵的目的何在,让他们迷失了最初的本心。可他们一旦进入天秀镇,再要闯的出去,身上的棱角被磨平了,出不去了。”
“你在天秀镇待了多久?你为什么要对小珍见死不救,她是你的亲女儿吗,你就眼睁睁看着她被别人带走了,然后死得那么惨烈,按照你的实力,你明明可以救回她的!”夕霜发现脱离开肃鸢的尉迟酒,似乎变得好对付了一些,他的脸上有些藏不住事儿,情绪波动,看得非常清楚。夕霜不停地在调整自己的语速节奏,用话语同样钩住尉迟酒注意力。她知道肃鸢已经偷偷地绕开了他们三人所站的位置,前往寻找关于镜川的新线索。
“我知道她被谢家主母秦云行带回去抚养,对她来说何尝不是好事呢?我已经不能继续留在天秀镇了,有人察觉到了我的秘密,我又不能杀他灭口,所以我选择的是离开。”尉迟酒的冷血,有些撑不住了,说到小珍的时候,他眼底有什么一闪而过,快得叫人根本抓不住,而眼力劲上佳的夕霜见到了,既然看到了就不会放过。
“你没有办法抚养她长大,让秦云行带走她,还情有可原,后来呢,在她陷入阵法的时候,你加以援手,她就可以活着。”夕霜对小珍的痛惜是真的,亲眼所见的印象过于深刻,几乎无法磨灭。
“别说了!你给我闭嘴!她本来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上,她是个错误!”尉迟酒的情绪瞬间爆发,额角的青筋一跳一跳。
“茹娘呢,你是不是要说茹娘也是个错误。这些都是你造成的,你明明知道茹娘是活尸的身份,又为什么和她在一起,你们在天秀镇上都做了什么。”夕霜犹疑地盯着他看,“你说有人知道了你的秘密,那个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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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三章 没有破绽
听到夕霜提起茹娘的名字,尉迟酒最后一丝理智的弦也断了,他的神情变得惊恐无比,像是看到了什么他们看不到的东西,和刚才那种得意洋洋的优越感形成巨大的反差。
他的瞬间变化,使得夕霜也忍不住回头去看,以为自己身后出现了没有察觉到的事物。可除了刚才的风景没有任何的差别,尉迟酒究竟看到了什么?夕霜突然有些明,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趁胜追击道:“你对不起茹娘,你做过对不起茹娘的事情。不仅仅是因为小珍,对不对?”
茹娘已经彻底在甘家消亡,虽然没有听过当年茹娘和尉迟酒到底是怎么相识相知在一起。尉迟酒这会儿脸上的表情,绝对不会是回忆起两情相悦,或者相敬如宾的场景。夕霜甚至感觉,这就是害怕被厉鬼附身报复,才会这样。
“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夕霜缓缓念出这句话,对面的尉迟酒,双手捂住耳朵,用力地摇着头,向后退了又退。韩遂看着他距离镜川越来越近,可尉迟酒没有丝毫的知觉,直到一脚踏空,几乎是怒吼着,仰面摔下了镜川。
尽管知尉迟酒就算落入镜川,也不会有性命之忧,别人进去出不来的地方,他却犹如自家厅堂肆意出入。即便这样,韩遂现在还是多看了一眼川面,微微笑着道:“有本事了能把他逼到这一步,厉害厉害。”
夕霜大大方方地接受了韩遂的夸赞:“不是我有本事,而是我说的恐怕都是真相。他和茹娘在一起本来就另有目的。茹娘的身份特殊,若不是为情为爱深陷其中,怎么会这样接近一个修灵者。再看看后来茹娘的下场,还有小珍就不难猜测到母女俩都被利用了,被自己生命中以为最重要的那个人利用了,”
夕霜说到这里猛地把韩遂往外一推,韩遂觉得她力气暴涨,居然没有站稳,跌跌撞撞摔出去。与此同时从镜川中一跃而起的尉迟酒,手扬起一道水箭直刺向刚才韩遂所站的位置,水箭落空,在地上砸出拳头大小的深坑。他对夕霜仍心有顾忌,生怕被她报复性反弹,所以选了看起来强大实则没那么神秘的韩遂。夕霜的反应太快,她不过是耳尖中听到一点水泡上洋的声音,就知道尉迟酒即将现身。这人心眼小,爱记仇当着两人的面,被她一番言语激到失足落下镜川,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无论尉迟酒,会先攻击谁,夕霜的第一反应,先要保护韩遂。她有种预感,尉迟酒未必能伤得了她,两块本命镜相互照应,能照出尉迟酒的弱点,既然能把他从肃鸢的身体里拉扯出来,夕霜面对他的时候已经无所畏惧。反而是尉迟酒对她恨之入骨,虽然能够保持完整的人形,但他几次三番要找机会重新回到肃鸢体内。夕霜心中自然明白,看不出来的未必就没有弱点,尉迟酒肯定不能在外头待着太久,必须要找到一个修灵者的驱壳来容纳他。
这种驱壳的挑选绝非见一个就能用,肃鸢想必也是他挑选很久找到最为合适的容器,这个容器已经完全不再属于尉迟酒了,夕霜很明确地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要是再胆敢入侵别人的身体,我让你一辈子困在里面,再也出不来。”她明明说话时语气温和,还带着一点笑容,可站在镜川川面的尉迟酒,却分明看到夕霜眼中,寸寸凝结成冰,这是对他的不满与抗议,他也很清楚,夕霜说的都不是威胁的虚话,她完全可以为了亲人家人,不是与她斗争到底。
“你别以为,查到了一点当年的细节,就可以用来威胁我了。不管是谁,死了,就死无对证,你要怎么说是你的事儿,可我不想再参与其中了。”尉迟酒踏步而来,一直走到了岸上,留下一个浅浅的水印,“你一定很奇怪,我是怎么做的,落入镜川之中,没有丝毫的受伤。”
“我一点也不奇怪,你身上有镜川之心,落入镜川之后,它没把你一口吞没了,那想必是你和它做了什么交易,让它认定你不会逃跑,也会将本来应该属于它的东西,原封不动地归还。只是,你未必能够当真做到,多半恐怕还是欺瞒,撒下一个满天大华。不管不顾后果会是什么,就拿你的实力突飞猛进来说,你现在的确能够胜过韩遂,那么今后呢,今后你既要付出更大的代价,才能维持目前的水平,你觉得值得吗?”夕霜不依不饶地盘问着他,没有给尉迟酒丝毫能够喘息的机会,“再继续我们刚才的话题,天秀镇中知道你真实身份的人是谁?”
尉迟酒越是迟迟不肯开口,夕霜越能肯定这人多半是自己认识的,恐怕还是熟悉的。天秀镇无论是结界笼罩,还是藏龙卧虎之地,至少在她年少时,看起来再平常不过。这种被平常到底是几时开始被打破的!
夕霜飞快在脑海中寻找着事态的起源,最早出现异常是从哪一个点开始的?她眼睛一亮,应该是花家,最早的异常就是花家出事,花三姐跑来对她说,弟弟阿清不见了,还有花叔花婶一改常态叫人捉摸不透的行径,直到花三姐始终说不清道不明的状态,花叔到底遇剑了什么才会死得不明不白。原先夕霜以为快要被埋没的真相。几乎呼之欲出了。不用再追问尉迟酒,当年发现秘密的人应该就是花叔没有错了。
尉迟酒本来还打算摆一摆架子,等着眼前人来讨好询问,他再一次失望了。夕霜非但没有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势头,反而把韩遂拉低了些,凑到他耳边嘀嘀咕咕说了一番话。韩遂点了点头道:“不错,你想得很有道理,可不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韩遂和夕霜的相遇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他们在接连不断的突发状况中,日久生情,才走到了今天这一步,谈何容易。
尉迟酒有些按耐不住了:“我告诉你们,你们能猜到都是假的,只有我才知道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