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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看现在的情况,地道发现了,火药会怎样用来攻城也发现了,所以李忆安其实已经抢占了先机,把主动权握在手中,她将证据带回来已经做好了自己的本分,其实可以回京的。
但是奇怪的是,她总觉得小白现在说话有些怪异,对她太过亲昵了。
看向自己的手,方才小白说回京的时候趁机握住了自己的手,还特别亲昵的在她脖子处蹭了蹭,挑逗的呼出热气。
若放在以往,小白肯定不会在他人面前挑逗她,万一她羞红了脸,叫别人看了风情,他定会吃醋。
可是…现在怎的变了。
“你若真想回去,那便先回去,六姑娘要留在这里。”宇城墉毫不客气道。
他最看不惯这个男人明明腹黑却在六笙面前装出一副无辜撒娇的样子,偏偏六笙还吃他这套,每次他一撒娇,六姑娘必定应他。
既白埋首在六笙温香软玉的脖颈里,又蹭了蹭,挑衅似的斜眼看向他:“你的记性真是不好,我明明警告过你不要再来招惹阿笙,现在证据已经帮你们找到,剩下的一个小小蛮夷,难道你们也不能自己处理,还要靠阿笙一个弱女子,你们…到底是不是男人。”
这句话无异于是所有男人的雷区。
李忆安本来觉得六笙已经为他们做了很多,回京也没关系,但是既白这话说的的确有些过分了。
“既白兄弟,一路之上你一直从旁默默协助,我与太子很感激你,但是并不代表你可以任意妄为。太子说得对,六姑娘是个有始有终的人,你该听听她的想法,而不是一切放纵自己,让姑娘迎合你。”
默默听着两人对既白的指责,很奇怪,六笙本该当场护短,毫不留情的将两人掀飞,维护她家可爱的小面瘫,但是…这次她却意外的毫无感觉,甚至想逃离身边这个人,逃离他不同以往有些冰冷的怀抱。
“小白,你若是想念菁华的梅茶糕,可以先回去,待到蛮夷全面投降我再回去。”
既白桃眸瞬间委屈的弯起:“阿笙不爱我了,阿笙是不是瞧上这个人了。”
手指指向正是宇城墉。
宇城墉不可置信冷笑一声。
昨日还把他叫到房里跟正宫夫君似的,警告他,六笙根本不会爱上他,现在又这样假模假样,真不知道六笙为何会爱上他,这样一个两面三刀腹黑到底的人,以前为何就不这样厌恶他呢,虽说也一样的高冷任性,但是绝不是现在这样的刁蛮,好像自从今日回来后就变得这样让人反感了。
六笙对他毫无缘由的话有些生气,更多的却是隐忧:“你是不是一定要这样,从地宫回来后你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小白,是不是还遇到了什么其他的事,告诉我。”
紧紧捧着他的脸,凤眸直直锁着他不让那双眼里的任何情绪躲过。
‘既白’被这又气又恼却仍旧掩饰不住的关心的眼神,暖的心里一塌糊涂,跟有一双小手挠抓一样,酥痒难耐。
阿笙…你可知此时此刻我多么渴望你,三万年的等候,原来你的爱是这样蚀骨的滋味,入骨入髓深入血液,似乎以往的疾言厉色与冷眼相待都是值得的了。
胸腔里喷涌鲜活的热血,‘既白’觉得心脏好像有些不一样,有些东西悄然改变,但他不知道。
“没有,就是不想让阿笙整日劳心伤神,我看着心疼,不过阿笙若真的想再留些时日,那我陪你。”
望着他陡然变得正常的宠溺眼神,六笙心头的怪异只增不减。
小白绝对有事情瞒着她,最近情绪总是反复无常,而且做的事情也格外出格,不像以往的作风,
六笙是女人,但是却是一个恋爱中的女人,而兮红就不一样了,她有最敏感的第六感,几乎是一眼她就猜出这个人根本不是既白,而是另外一个人,肉体是,灵魂却不是,绝对有必要告诉姑娘。
只不过她刚靠过去,那人却突然望过来,一双眸子冷如寒冰的望着她,叫她畏惧停住了脚步。
“姑娘。我先回纳戒,累了。”
本能一般犹如小动物看到某种成年猛兽想逃跑,没等六笙说什么,兮红迅速的化成一抹流光钻入了纳戒。
“抱歉,小白可能不大适应西北,情绪无常,关于应对蛮夷的策略你们先讨论,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让玄凌告诉我,我带他去休息。”
说完,六笙拉着既白除了军帐,回了厢房。
留下一脸疑惑的李忆安与一脸阴沉的宇城墉。
宇城墉走出军帐,看着那一黑一白的两道身影,越看越不般配,拳头紧紧攥起。
既白,我本以为你是个有担当的男人,能跟我一争高下,但现在看来你只会让她为难,让她为你善后,早晚有一天我会将她抢过来。
**
入夜,宇朝皇宫,半个月亮被乌云遮住,漫天无星,注定是一个不太吉祥的夜晚。
“皇上,右丞大人求见,说是有要事。”皇帝坐在上书房处理政务,李鹤走进来恭敬道。
皇帝浑浊的双眼在烛火的映照下看不分明:“传。”
李鹤弯腰后退来到门口:“大人,您就进去吧,咱家在外面候着。”
右丞点头,斜后方望了一眼,走了进去。
李鹤低着头亦看了一眼他看的地方,毫无异样。
“爱卿,这么晚入宫,何事啊。”执笔在一封奏折上写写画画的皇帝头也不抬问道,声音略显疲惫。
“禀皇上,老臣刚刚得到犬子的书信,说是蛮夷那边这次已经准备真正的与宇朝决一死战,在整座西北边关的城楼下面,埋下数千颗炸药,势必突破边防。”
“犬子一出京城就被一批蛮夷人假扮的土匪围困住,他们人多势众,现下犬子与他们打持久战,无法脱身通知西北,所以只能用家养的猎鹰传回书信,而明威将军与太子却还蒙在鼓里。”
“战情可危,整个西北边关都可能会沦陷,请皇上立刻调兵遣将前去支援,不然宇朝边关不保啊!”右丞跪在地上一改面色苍白,目光恳切,好像真的是一个忠君护国的好臣子。
皇帝眼眸暗光浮动,后像被惊道,猛地从桌案站起,手中的红笔在明白的奏折上划下一道血红的印记:“什么!此消息可是真的!”
右丞神情迫切:“绝对可信!这是犬子的书信,中途绝对没有纰漏,请皇上过目。”
将明黄色的书信递上去,皇帝连忙打开。
眼睛在信纸上上下仔细的看,越往下看,手越抖。
“坏了!这次真的是坏了!边疆不保,边疆不保啊!爱卿,快,快把所有的人都叫来,朕要赶紧派人过去支援,还有,那猎鹰还在不在,可否通知西北。”皇帝焦急安排。
右丞亦着急回营:“皇上,猎鹰是家养的只认家。现下京城距离西北如此之远,派人快马加鞭八百里加急都得半个多月,到时蛮夷肯定早已引爆火药,唯今之计只有赶快派人过去,希望明威将军可以多坚守一会,能等到援兵,就是太子…”
说到太子,皇帝也是担心,但却仍旧努力镇静下来:“无论皇孙贵胄还是平民百姓,都是我大宇朝子民,性命一样可贵,不要管太子。右丞,你去喊兵部的人过来,还有先不要通知左相,他对他那个儿子怜爱的很,我怕他得知此消息。倒下。”
右丞阴狠的鹰目一闪,呵,正中下怀,左相那个老狐狸不搀合进来,那么逼宫的几率就会成功一半。
“是!臣这就去,还有,皇上,这事要不要通知林将军,毕竟是跟随你南征北战的老将了,虽说老将军已经多年不管朝中大事,但是手下可是有三十万兵马,如果真的只靠皇城里的这十万御林军,怕是不敌那些火力强猛的火药。”
他右丞与左相当年是军师,可林忠国却是跟随皇帝一起逐鹿天下打下大宇江山的一员大将,领兵至今已达三十年,用兵如神,与皇帝是自儿时的情谊,对皇帝的忠心程度…
这么说吧,若皇帝今日让他交出全部兵马,那么他就能双手跪着把兵符奉上,甚至还会问一句,皇上要不要臣的项上人头,皇帝若说是,那人还真二话不说绝对就给皇帝献上。
就是这自儿时便有的信任,皇帝除了留下了十万御林军守卫皇城,六十万兵马守卫西北,其余三十万闲兵全部交给了林忠国操练,可见对他有多么器重。
皇帝看着右丞分外真挚的表情,目光犹疑了一会:“好,就算把皇宫的十万御林军全部派去恐怕也不能反败为胜,把林将军喊来,朕来说服他。”
“臣这就去!”
右丞满心欢喜,但是脚步却焦急错乱,做戏做足了。
皇帝看着他的背影,目不斜视的对一旁进门的李鹤笑道:“去通知左相,说他那边已经可以开始了。”
“喳!”李鹤一路小跑连忙出宫。
皇上谋划多年的局,现在终于可以启动,争分夺秒的功夫,看谁快了就是,步子再快些。
右丞演戏,皇帝便送与他一出更加高明的戏中戏。
“青衣。”李鹤走后,皇帝站在空无一人的上书房,径自低喊。
“皇上。”这时房梁上突然下来一个快如鬼魅的人影,蒙着面,露在外面的眼睛十分儒雅。
“小玄子的去处可打听清楚了?”原来皇帝还一直记着那莫名失踪的小玄子。
“打听清楚了,是蒙安朝的三皇子,冷玄凌,在宇朝潜伏十多年,专为毒害您,意图制造内乱,他们蒙安好趁机联合右丞攻进,不过…”青衣说到这有些不可置信。
皇帝扫他一眼:“继续说。”
青衣理好情绪:“不过现在不知为何已经是六姑娘身边的人了,不知是虚情假意,还是真的投降。”
“下去吧。”
“是。”
屏退青衣,皇帝缓缓坐回椅子。
不管是真假投降,六姑娘已经答应护他宇朝,那么小玄子就不以为惧。
不过。蛮夷会用火药攻城的确出乎他的预料,但是…皇帝望着外面摆脱乌云桎梏渐渐露出全貌的明月。
方才六姑娘店里的李菁华在右丞之前已经来过一趟皇宫,告诉他,李忆安他们已经知道火药的布局,已经开始着手挖,不足为惧,西北完全没有问题。
西北没有问题了,身边也没有蒙安的眼线了,剩下的就是陪右丞演好这出‘西北告急,派兵支援’的好戏。
十万御林军还有林忠国手下的三十万兵马全部奔赴西北,京城成了裸城,爱卿,你到底会怎样逼宫,朕真的很好奇。
还有…那人是否也会亲自来见证他被逼下位的那一刻。
**
早晨,金色的阳光撒在第二校练场,照着下方各路人马。
任老将的腰伤还有脖子被既白掐出的青紫印记好了些,听说自己手下的兵认可了李忆安,甚至自那日起,还每天去李忆安的第一校练场操练,风雨不改,累得吐血也坚持,气的他立刻要找李忆安理论。
只不过身边的人劝他:太子还没表明自己站在那一方,他这么鲁莽,可能会让自己处于被动。
于是也就忍了,直到今日,李忆安自己找上门来,说要挖他第一校练场的墙角,墙角都让他挖没了,他还有什么能让他挖的。
带着满腔即将喷薄的怒气,任老将带着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