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什么好事?”禾锦奇怪地回头,正好他替她拢衣衫,两人碰了个对着。
风绫的下巴就在她头顶,声音比他的外貌还让人捉摸不透,“你和柳无言的好事。”
禾锦想了半天,才稍稍想起一点零星片段,当即轻笑了一声,眼角总带着几分邪魅,“闹着玩的罢了。”
“你是闹着玩,别人就不一定了。”
“怎么?”禾锦微抬下巴,笑着看向他,“你想管我?”
“谁管得住你。”风绫整理完毕她的衣衫,转身拿起他自己的衣袍,披在肩头,声音不冷不淡:“只是柳无言这人太认真,别玩出事情来了。”
禾锦沉默半晌,“我自有分寸。”
风绫转身,将她的头发都抚到耳后,“什么时候也去妖界住段时间。”
“我魔宫就挺好。”
“都随你。”
禾锦看了他半晌,突然笑了,“风绫,不过是场交易联姻,你这么认真做什么?”
“不管做什么我都认真。”他穿好所有的衣袍,似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头也不回地离开,“妖界还有些事情没处理,我先走了。”
禾锦有些疑惑,“既然事务繁忙,又何必每月来一次?”
“你最近疯得不像话,总要看着你点。”
禾锦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风绫推开门出去,门口就守着泓渊,垂着头也不敢看他,可身上却总散发着一股尖锐的气息。他对这个小妖精向来都是不喜欢,因为他低眉顺眼之下藏着戾气。
泓渊见他出来,连忙行礼,把精致的容貌和眼中的情绪全藏在头发之下。
风绫玩味地看着他,又回头对屋中的禾锦说道:“这小妖精生得这般漂亮,又能干得很,干脆借我两天玩玩。”
“别闹。”禾锦只道了这两个字,不怒而威。
“跟你开个玩笑罢了,如此认真做什么。”风绫无谓一笑,提步离开。
泓渊抬头朝他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眼中生出骇人的寒意,如针如刺。
禾锦走到他面前,红色的鸢裙在他眼跟前晃荡,停在他脚边,“以后见着他都不必行礼,他若问起,就说是我应允的。”
泓渊抬头望着她,微笑着比划了两下:对主子行礼,是我的本分。
“你的主子只有我,而且也不必行跪拜之礼。”禾锦淡淡丢下这句话,就转身离开,鸢裙随着她的步伐摇曳,晃动人心。
泓渊一直目送着她离开,久久无法收回视线。体内有一团黑气亮了一下,发出蛊惑人心的笑意,“你已经跟不上她的脚步了,你在她眼里只是一个低贱的仆人,对她而言可有可无,何不让自己变得更强大一点,赶走她身边所有的人?”
他微微蹙了眉头,“她在我心里才是最强大的。”
“你可以比她更强大,相信我,我可以给你力量,让你拥有庇护她的能力。”
泓渊陷入沉思当中。
“这几百年我已经证明了我的实力,只要你愿意,我随时可以让你成为六界最强大的人。”
“可是……”
可是他获得力量的方法,却是将别人的力量占为己有。
“这世间本就是弱肉强食,你强,自然就凌驾于一切之上,你弱,自然被别人欺压。想想风绫是怎么对你的,再想想禾锦,你应该能想明白……”
泓渊握紧了手指,不断做思想斗争。
“再这样下去,她迟早会将你撵出魔宫,到那时候你就彻底没有机会了……”
“那我该怎么做?”
“你是最接近禾锦的人,你知道她每天都要靠醉酒才能入睡,你只需要趁她入睡之后吸取她身上的力量化为己有,你就能成为最强大的人。”
“你让我吸取她的力量?”泓渊一直摇头,始终不肯触及这个底线,“我不想伤害她,我绝对不会这么做。”
“等你拥有了力量,你就可以保护她,这怎么能叫伤害?”
“绝对不行。”泓渊一口咬定,没得商量,起身将房门关上。
房门关上的一瞬间,身侧有个人影闪过,泓渊猛地转头,又什么也没有看到。
谁?刚才是谁在哪里?
他连忙冲过去,转角处什么人也没有。
“是柳无言,我认得他的气息,他如果知道了你的秘密,定会告诉禾锦。”
泓渊瞬间血色顿失,连连后退了几步,“我不能让她知道,我不能让她知道……”
“那就让柳无言消失。”
柳无言一直往前跑,丝毫不敢停歇。他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一直靠手语比划的人竟然开口说话,而且从他说话的内容来看,事情绝不简单。
泓渊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柳无言往四周看了一看,拾了几个石头简单摆了一个阵卦,以金粉铺之,吹风显卦,竟是一只黑狗。
穷凶极恶的卦象。
瞬间一股寒意从他的脚底升到头顶,连手指都发麻了,他僵硬地拾起石头,不敢相信,“为何卦象如此凶险……”
第188章 孤寂一生
第188章 孤寂一生
禾锦刚把酒杯满上,歌舞都还未升起,柳无言就闯了进来。她半抬眼睑,明明嘴角带笑,眼里却什么情绪也没有,漠然道:“又要来说教了?”
“我没时间跟你说教。”柳无言直接跨过矮桌,坐在她身侧,严肃道:“禾锦,接下来我说的每一个字你都要听清楚,一个字也不许漏。”
禾锦被他眼中的认真震到了,挥挥手臂遣退了所有人,等大殿沉重的门关上,掩去最后一丝光线只剩下昏暗的烛光,才缓缓开口:“你说吧。”
“天狗食日是极凶之兆,魔宫必有大事发生,你要小心你身边的每一个人,尤其是最亲近的人。”
禾锦愕然,“你指的是谁?!”
“泓渊。”
禾锦笑了一声,“怎么会。”
“我是认真的,禾锦,真正的他和你看到的不一样,你一定要牢记我的话。”
“为何你与风绫都不喜欢他?”
“因为我们都是为了你好。”
禾锦沉下视线,“你想让我怎么做。”
“把他送走,越远越好。”
“你让我再想想吧。”
“不要想太久,魔宫三月大雨不绝,你知道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哎。”禾锦叹了一口气,“你们为何会怀疑泓渊,他这么多年一直尽心尽力,我不相信他会害我。”
“正是因为如此,他想害你简直轻而易举,才更需要担心。”
禾锦摩挲着酒杯,对他的话不置可否,“那要将他送到哪里去?”
“只要送出魔宫,永不召回。”
“真要如此吗……”禾锦微微有些茫然,握紧了酒杯,“为了一个王位,每天战战兢兢如履薄冰,防着这个,防着那个,能活得开心吗?”
柳无言也想过这些问题,他知她心中的焦灼,心疼地伸手抚平她的头发,“不管有多难,我会一直陪着你。”
禾锦反而笑了起来,手指摩挲着茶杯,微微侧头,“能陪我多久?一万年还是两万年?”
柳无言答不上来,他只知道他剩下的时间都会陪着她,可是他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很快就会历劫完毕,恢复他的仙位,到那时,又该怎么办?
“没有谁能一直陪着谁。”禾锦宛如大彻大悟一般,仰头喝下一杯酒,笑道:“口口声声说会一直陪着我的人,最后还不是走的走,散的散。”
能让她如此的人,也只有余子书。
柳无言的话又勾起了她的伤心往事,将酒不要命地往喉咙里灌。他看得心疼,忍不住抓住酒壶,“你又怎知他没有苦衷?”
禾锦发疯似的笑了起来,抬手扶额,“他能有什么苦衷?他选择了白梨,而不是我,这算哪门子苦衷?”
“可……”
可你就是白梨。
这句话压在他舌尖,不敢说出来。
他知道定是天大的苦衷,才会让余子书选择骗她。他这么爱她,都舍得让她伤心,绝对是不能说的秘密。
时至今日,柳无言才知道自己犯下了多大的过错。因为他掐断了一根红线,就改变了他们三人的命运,也改变了他自己的命运,何其痛心。
“我是没有福分的人,没有所谓的亲情,没有所谓的友情,没有所谓的爱情,一无所有。”禾锦笑笑,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我天生就是孤寂一生的命,拼了命挣扎也不过如此下场,没有人能拯救我。”
“你天性薄情,却又多情。”柳无言轻声道:“你不知道你伤过多少人的心。”
“谁?靳褚吗?”
“还有我。”
禾锦睁大了眼睛,指着他笑了起来,“你?你真喜欢我?柳无言,你这么高傲的一个人,哪看得上我……”
“我说过,我算不出给我劫难的那个人,那个人就是你。”他一字一句,盯着她的眼睛从头到尾,“我的劫不是其他劫,就是情劫。”
禾锦视线模糊地看了他许久,有些不敢相信,“我是你的情劫?”
“千真万确。”
她低低地笑了起来,眼泪都笑出来了,“你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是你的情劫。”
“你就是我的情劫,要命的劫数。”柳无言板着一张脸,丝毫没有开玩笑的心思,“你不是没有人喜欢,而是你不愿意往身后看,整个身心都扑在了余子书身上。”
禾锦收敛住笑意,半倚着矮桌抬起眼角看着他,长发散落了一地,“你喜欢我?”
柳无言点点头,“但凡你肯回一下头,都不难看出,可你就是死不回头。”
“我回不了头。”禾锦敛起笑意,又灌了自己一大口酒,“我只有一条道走到黑,不管是生路还是死路,也就这样了。”
“你的人生还长,余子书不会是你的唯一。”
“我知道。”她顿了一下,“可知道是一回事,放不下又是另一回事。”
薄情如禾锦,都能说出这样的话。
余子书你有什么理由要放弃她?
“不要说这些不开心的事。”禾锦抓住酒壶坐起身,笑着扣住他的下巴,像只狐狸一样眯起眼睛笑,“陪我喝酒。”
柳无言脸都绿了,连忙摆手,可还是禾锦抓住空档,强行灌了他一大口酒。
禾锦做了坏事,还笑眯眯地看着他,“这酒味道如何?这可是仙界的贡酒。”
柳无言呛得不行,老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