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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一张脸,也能让你如此眷念?”他舔舐着自己的唇,眼中尽是诱惑之色,他用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她的脸,动作并不温柔,“我也可以,不论是余子书,还是靳褚,我能变得一模一样。”
禾锦冷漠地看着他,那眼中的冰霜从来没有为他化解过。她看着他的眼神,就仿佛是看着一个不自量力的敌人。
凛冬的模样逐渐改变,一点一点变成了余子书的模样,身后的黑烟尽数化为白衣,披在他肩头。他眼中的邪气暴露了他的身份,无论他装得再像,也永远都不可能是那个人。
禾锦已经厌倦了他的把戏,别开头不想再看,更不想再理会。
“那靳褚呢?”话音刚落,他又变成了靳褚的模样,白衣被鲜血染红,披在他如玉脂光滑的身体上。那眼中的邪气配上他的模样,更加妖媚,他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耳语:“我还记得,你与靳褚欢好之时他总会咬你的耳垂,你就会变得特别敏感。”
他说着,当真就咬了她的耳垂。
暧昧的气息喷洒在她耳边,分外勾人。禾锦渐渐呼吸不稳,伸手想推开他,却被他牢牢禁锢在自己怀中。
他捧住她的脸,狠狠吻上去,总带着要将她吃入腹中的劲头,暴戾如野兽。
禾锦揪住他的衣襟,银发就铺在她耳边,眼前一片红色与银白,早就将她的心搅得混沌不堪。
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见过这样的靳褚了,她以为自己可以不去想念,可当他就这样站在她面前时,她才知道自己的心和身体有多渴望他。哪怕明明知道这个不是真正的他,也会迷失在这样的幻想中,无法自拔。
凛冬的手滚烫如火,伸入她衣衫中灼热她冰冷的身体。禾锦不顾一切地咬住他的脖子,疯了一样吸食他的血。
血的味道不像靳褚。
靳褚的血就像罂粟一样,让她欲罢不能,可是凛冬的血,每喝一口都能让她触碰到死亡的边缘。
为什么还会活着?
禾锦陷入沼泽之中,无法自拔。
为什么还要活着?
她在沼泽中如浮萍沉浮,身不由己。
想爱的人,不能爱。想要的人,不能要。想保护的人,不能保护。
活几千上万年,最终的归宿仍旧是独自一人。
“呵……”禾锦笑着落下了眼泪,她衣衫尽褪,在她身下形成妖娆的姿态。
这个女人太寂寞了,寂寞到浑身冰冷,所以才会有凛冬的出现。
他将她抱得越发的紧,用一种几乎暴戾的方式在她身上肆虐,落下青青紫紫的痕迹,仿佛只有这样粗糙的欢爱,才能他觉得真正拥有了这个女人。
让他觉得自己的存在有意义。
他来到禾锦身边的时候,千里冰封,所以她叫他凛冬。那时寒气如刀子一样肃杀,站在他面前的女人却比这冰天雪地还要凛冽。
他明明知道靠近她会受伤,可还是忍不住地将她抱在了怀中,“禾锦,你太寂寞了,让我陪着你吧。”
她默许了他的存在,可又不承认他的存在。他陪着她度过无数多个日日夜夜,可终究走不进她的心里,她每每寒夜蚀骨,想到的人总会是靳褚。
靳褚在他印象中一直是如妖孽一样的男人,他一身红衣如火,在寒冷的夜里温暖了禾锦的心,与她夜夜纠缠。
与其说凛冬嫉妒靳褚,倒不如说他羡慕靳褚。他羡慕如火一样的靳褚,心中没有阴暗面,可以用一颗真挚的心去爱禾锦,爱到赴汤蹈火。
禾锦活得太久,也看得太多。她最渴望的便是这样纯粹的真情,所以当靳褚来到她身边时,她才无法抗拒。
凛冬一直都知道,只是他更明白,禾锦想要的东西他永远也给不了她,因为影子不会有心。
禾锦,你想要一份干净的情意。
可是你的心已经脏了。
你不会再像爱余子书一样,去单纯地爱一个人。
凛冬咬着她的耳垂,已经咬出了血。他情难自控,在她的迷乱中完全无法控制自己,再次吻上她鲜红的嘴唇。
禾锦咬了他的舌头,可这种疼痛非但不会阻止凛冬,反而让他更加深入。她明知道自己咬得越重,自会让凛冬越暴戾,可她还是用力地撕咬,仿佛在诱请他更加用力。
与其说她在折磨自己,倒不如说是在放纵自己。她同样也想用这场暴戾,去刺激她已经麻木的心。
又或者说,以此来确认她还活着。
凛冬越发沉溺,可是在这场欢爱当中,有人不断迷失,就有人不断清醒。
他扶着她的腰身,准备彻彻底底地拥有她,却被她轻轻推开了。
她眼中藏着冷漠,足以置人于死地,“够了。”
第251章 跌入黑暗
第251章 跌入黑暗
她别开脸,好似先前的迷失都只不过是一场错觉,“够了。”
只两个字,就浇灭了凛冬心头的火,从头冷到脚跟。他怀里抱着的人,足以倾倒六界众生,连没有心的他都会被她所诱惑。
可是这一刻,却冷得心底发寒。
他似乎抱着的只是一块寒冰,无论他用多少热情,都不可能去捂热她。
反而会让她消散。
凛冬低低地笑了起来,露出尖锐的牙齿,咬进她的脖子,用力地吸食着她的血。凡是她加注在自己身上的痛苦,他全部都要还回去,而且是加倍。
禾锦望着天花板,被那些纹路绕来绕去,头昏脑涨。她知道凛冬想在自己身上找寻什么,他想看自己痛苦,只要她不觉得痛苦,凛冬就不会在自己身上找到任何乐趣。
呵呵,说到底你也只是我的执念罢了。
凛冬松开口,顺着她纤细的脖颈舔舐。他不知魇足地捧住她的后脑勺,舔舐着她的伤口,一滴血都不肯放过。
禾锦忽然开了口:“什么味道。”
凛冬笑了笑,眼中总有几分邪气,“是我喜欢的味道,一刻也不想停。”
禾锦睁着眼睛,眼底一丝热气也没有,“还以为,我的血是脏的。”
这句话听进耳朵里,忽然刺痛了一下。凛冬不知道刚才自己是怎么了,整个人都变得奇奇怪怪。他捏住她的下巴,捏得生疼,想让她直视自己,可是她的视线是涣散的。
“你听着,禾锦。”他一字一句,声音都透着狠冽,“你和我都是生活在黑暗中的人,不要去渴望阳光,这世上能永远陪着你的人,只有我一个。”
禾锦看了他许久,竟抬手一巴掌打在他脸上,殷红的嘴唇吐出可怕的一句话:“只有你才是活在黑暗中的人,不要把别人也拉进去。”
凛冬不怒反笑,扣住她的手将她整个人都压在床榻上,俯身轻轻舔舐着她的耳垂,“禾锦,你已经被我抓住了,不管是生来就在黑暗中,还是被我拉进黑暗中,你都已经逃不了了。”
逃不了了。
禾锦难受地蹙紧眉头,被他用力圈在怀中,力气大得几乎要折断她的腰。凛冬的动作从来都是这么暴戾,每次都恨不得揉碎她的骨头,禾锦也不会温柔,这不过是一场相互折磨的戏码罢了。
凛冬咬着她的肩膀,一直咬到见血,他抓住禾锦的双腿用力分到两边,压弯她柔软而又无力反抗的身体。
终于,要在今天得到你。
凛冬嘴角扬起势在必得的笑,伸出纤长有力的手指抚摸着她的唇,即将来临一场酣畅淋漓的欢爱。
“禾锦,你很快就会知道我并不比靳褚差,甚至,完全可以取代他。”
禾锦睁开眼睛,是从未见过的狠冽。
她狠狠一巴掌打在他脸上,如吃人的恶魔一样笑了,“你凭什么跟他比?”
凛冬被她眼中的可怕怔住了。
禾锦抬脚踹在他肩头,将他一脚踹下了床榻,银发散落,红衣旖旎。无论他再怎么像,都终究不可能是他。
“你能变得跟他一模一样,可你永远比不上他。”她嗤笑着,那模样真的像是看一个脏东西,眼神无比锐利,“你对我而言,只是我的负面情绪产生的执念,你的存在没有任何意义。”
“好样的。”凛冬反而笑了,他褪去红衣银发再次变成恶魔的模样,带着滔天的威压起身站在她面前,邪气横生,“总有一天,我要让你求着我上你。”
他扬起宽大的衣袍,整个人都消失在屋中,带走逸满整个屋子的凛冽。
禾锦掀起被单,化为火红的衣衫披在肩头,她起身下床,赤足踩在冰冷的地板上。长发散落,露出的肌肤如白玉精美,她拥有让任何人都惊艳的容貌,却拥有让任何人都靠近不了的命格。
上天果真是公平的。
她打开房门,光线洒进屋子里,刺得她睁不开眼睛。凛冬离开之后,好像这魔宫的天都明亮了许多。
年少时做事总肆无忌惮,惹下不少祸事,可最让人怀念的还是那个时候。比现在畏手畏脚的自己,不知要自由上多少。
禾锦伸手掩住光芒,似乎有些受不住,又重新将房门关上。已经习惯黑暗的人,即使在他面前打开一扇门,他也不敢再踏出去。
只能这样,腐了烂了。
靳褚打开门,一个小东西迫不及待地扑进他怀中,没想到这饕餮竟然跑到了自己这儿。靳褚揉着它的小脑袋,有些爱不释手,“你不是在你主子那儿吗?怎么跑我这里来了。”
饕餮在他怀中一阵乱扑腾,对着他的衣襟又是咬又是叫,不断撕扯着似乎是想告诉他什么事情。
“你怎么了?”靳褚按住它的身体,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发生什么事了?”
饕餮摇头晃脑,拼命地折腾,朝着一个方向不断呜咽,似乎是想带他去什么地方。
那个方向,正是禾锦的寝宫。
靳褚心头一震,连忙将它塞进自己的兜里,严肃道:“她是不是出事了?”
这下子饕餮终于安静了下来,不停地点头。
果然。靳褚眉目都凛冽了起来,按住饕餮直奔禾锦寝宫而去,那殿门外一片安详,房门紧闭,看起来很平静,在靳褚眼中却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他二话不说,一脚踹开殿门,直奔禾锦房间而去,没跑几步,又停了下来。
禾锦正依在床边熟睡,她的容颜从来都没有这般安静过,让人不忍去打扰。她被声音所惊醒,困惑地抬头看着他,“怎么了?”
靳褚不知道该怎么说,随手就把怀里的饕餮提起来,胡乱道:“你的小东西又跑到我那里了,我给你送过来。”
饕餮:……
禾锦起身,伸手从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