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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有什么事都憋在心里,实在难受了就出去吹一把冷风,从来都不肯把他的伤口给别人看。
江瑜微微叹气。
正逢此时结界散去,里边应当是说完了。劫莒打开房门从里边出来,特意看了看,“小梦他人呢?”
江瑜耸耸肩,“走了。”
劫莒也没再追问,转身跟尹苏告别:“我回天庭复命去了,请务必记住我刚才所说。”
尹苏冷哼了一声,“天帝老儿还是跟以前一样怕事,当年我师父一事也是不分青红皂白!这样僵持下去能有什么结果?我在这里已经驻守五百年,还要我守多久?他莫不是把我当成看门的了!”
劫莒知他戾气重,也不敢多言,只道:“还请战神慎言。”
尹苏微微收拢瞳孔,用一种很可怕的目光打量着劫莒,最后道了一句:“还真是虚伪,好人都你们来做了,说什么都不痒不痛。”
劫莒充耳不闻,转身离去,“江瑜,跟我走。”
难得他正经叫了一次自己的名字,江瑜赶紧跟上去,把扇子收收,别在腰间。
“江瑜。”尹苏叫住了他,声音十分之沉,“离小梦远点。”
这样一句话还真是让人浮想翩翩。江瑜把收回去的扇子又抽出来打开,笑道:“跟谁看得上他一样。”gfbmmjD6vtLSaDjNAMr7x+cAJfrxmldLwH/ZzyO8z5GisJlPbdeDIGJfyq9N6ALntkPrNLIFSkmT6M4KHQWJrA==
只不过他看得上眼的人,却不曾看上过他。
第376章 定情信物
第376章 定情信物
春去秋来,日月轮转。
魔宫不像人间有四季之分,它大多数时候都是死气沉沉的模样,极少有鲜艳的花朵盛开,便是参天大树也都张牙舞爪。
当初禾锦分院子给靳褚的时候,便知道他不会喜欢这样的死气沉沉,所以特意在他院子里种上了梨树,添上一抹生机。历经五百年,这棵梨树已经长成了一颗苍老的古木,遮天蔽日,枝桠都伸到了院子外面去,形成魔宫难得的景色。
春季花满枝头,冬季落叶归根。
宫里人都说,这魔宫最美的景象当属此处。就连饕餮也经常跑到这里睡觉,没事还蹭蹭靳褚的裤腿,如今跟禾锦都没这么亲昵。
禾锦缓步而来,弯腰把睡着的饕餮提起来,它好像又吃胖了许多,不像恶兽,倒像自家养的小狗。她随手把饕餮往门外一放,关上门,难得过个清净的二人世界,不想让这蠢东西打扰。
靳褚不在院子里,从窗口往里边看能瞧见他的身影,正背对着外面不知在做什么。
禾锦踏入房中,轻轻拂起帘子,好奇道:“你在做什么?”
“做玉佩。”靳褚没有回头,连带着声音也不冷不淡的,十分漫不经心。
禾锦凑过去一看,他手里捏着一颗珠子,倒是做的有模有样,“不是做玉佩吗?怎么变成了珠子。”
靳褚坦然道:“本来想做个玉佩,结果越做越小,就只能刻个珠子了。”
“这些小东西你想要,凡间多的是,何必耗费自己精力。”禾锦说着就握住了他拿刀的手,轻轻摩挲,“这么好看的手指,都起茧子了。”
“可我听别人说,送人的东西最好是自己做。”靳褚抬头把她看着,那双狭长的凤眼勾人似地笑了起来,“听说做的越用心,两人的感情就会越长久。”
禾锦算是听明白了,他做这东西是送自己的。她把珠子从他手心里拿出来,上好的血玉,还带着一点点温热,摸起来十分舒服,“送我的?”
“嗯。”靳褚点点头,“听说这东西能驱寒,我特意去找的。本来有拳头那么大,能做个暖玉,后来刻着刻着就只能做个珠子了。”
这倒也符合靳褚的性子。禾锦忍不住发笑,轻轻揉了揉他的头,玩笑道:“你怎么知道我缺个珠子?我那把玄冰剑没有流苏,就缺个这样的珠子。”
“诶?”靳褚赶紧拉住她的手,“这个不行,只能算是练手,我重新给你做……”
禾锦往后一步,躲开他的手,轻轻掂量着小珠子,越看越觉得喜欢,“就这个挺好,跟我的剑很般配。”
靳褚盯了她半晌,表情有些古怪,“你知道那珠子是做来干嘛的吗?”
“不是送我的?”
靳褚点头,又加了一句:“和风绫送你的骨戒是同一个意思。”
骨戒?禾锦摸了摸脖子上戒子,回想起当时风绫的神情也很奇怪。难道送东西还有什么别的意思吗?
靳褚轻轻握住她的手,将那颗珠子也一同握在手心,“这是你我的定情信物,你若收下,就表明你愿意跟我成亲。”
禾锦顿住,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不该收。
“我等了你五百年,还不知道要等多久。我不怕等,可我真的很怕像皎月宫时一样,等了你三千年也等不到结果。”靳褚轻轻打开她的手心,把珠子从她手心里取出来,神情略微落寞,“我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子书大仇未报,仙界虎视眈眈,我应该耐心等你。”
那一抹落寞突然就刺痛了禾锦的眼睛,她下意识地收拢手指,将珠子紧紧握在手心。她望着他垂下的眼睑,定然道:“我收下的东西断然没有还回去的道理,说出去的话也断然不会收回。”
靳褚睫毛轻轻一颤,似乎是不敢相信。
禾锦不忍让他失望,又继续道:“如今局势确实不利,但这又有什么关系?我想和你在一起,便是天王老子也拦不住。就算风绫因此与我断绝来往,我也能抵抗住千百倍的压力,鼎力六界。”
靳褚简直以为自己幻听了,她只为余子书做到过这般地步,为自己,却是第一次。
禾锦抚摸着他的脸,难得情真意切,“我想要凌驾于六界,也不过是想保护我爱的人,又怎么会让你因此受委屈?”
这世间最动人的情话,也不过如此。
靳褚激动地说不出话,只用力吻上去,力道用得过猛还磕破了嘴皮子。浑身激动到发抖,他连牙齿都在打颤,全然失控。
禾锦被他扑得连退了几步,往后就撞上了桌子,可靳褚还是不依不饶。他一把将她抱起来,连内室都懒得进了,直接大腿一迈,将她放到软榻之上。
靳褚倾身吻着她,睫毛仍旧不安地颤动着,心跳轰鸣,再怎样克制还是暴露了他的忐忑。吻到最后他竟是停了下来,双手撑在她身侧,不知为何总觉得她今日过分美丽,让他抓不住的那种美。
“怎么了?”禾锦抬头看着他,有些困惑。
靳褚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精致的脸庞,终于意识到问题在哪里,“我记得你明明很久没有饮血了,为何身体还是热的?”
禾锦轻笑,眼中总藏着涟涟光芒,“子书的死让我的心冷下去了,是你又让它热起来。”
也就是说,他已经取代余子书在她心里的地位了?
靳褚似是不敢相信,下意识地触碰她的心口,当真是一片温和。褪去了犀利的禾锦,比平时不知道要美多少倍,让他神魂颠倒甘愿沉沦。
“那珠子、那珠子……”他连说了两遍,埋在她脖间闷声道:“不准还给我。”
“好。”
靳褚得到她的回答,又抬头亲吻着她,来来回回反反复复,总亲不够似的。等他胡乱拔了自己的衣服,刚想拔禾锦的,院子外面传来了他极其讨厌的声音。
“魔尊,妖王来了。”
禾锦瞬间就睁开了眼睛,拍拍靳褚的头示意他起身。
如今仙界虎视眈眈,西魔主仍旧没有下落,这些都是耽误不得的事。所以每次风绫来,她都会毫不犹豫地就走。
靳褚松开手,看着禾锦起身离开,心里头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冲过去将她紧紧抱住,下巴抵在她头顶,紧得让人难以喘息,“你还会回来吗?”
禾锦笑他总是这样患得患失,安慰地拍了拍他的手,“定情信物都收了,你还担心我不回来?”
靳褚僵硬着松开手,望着她的背影。
因为不是余子书,所以他没有这样的自信,无论发生什么她都会回到自己身边的自信。
他已经等怕了。
第377章 选择和离
第377章 选择和离
风绫在偏殿等她,禾锦还没来的时候,就一个人在房间走走看看。有时也会进她的卧室,他知道最里面的那面墙上挂着一幅她百般珍视的画。
那是余子书在凡间为她亲手所画,倚着梨花树的牡丹图。当初魔宫毁得一塌糊涂,禾锦什么也没有要,只找出了这幅画保存到现在。
风绫伸手抚摸着这幅画,颜色还是那般鲜艳,勾勒出她精致娇好的五官。她把这幅画保存得很好,甚至大多数时候都不太喜欢别人去触碰。
他也只碰了一下,就收回了手。
其实事到如今,风绫已经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介意了。余子书已经不在,靳褚也不是自己的对手,她不过是留幅画做个念想罢了,还不至于容不下。
身后传来脚步声,不用回头也知道是禾锦。她进门的时候带来一股冷气,尽显凉薄之意,“今日来此,有什么事吗?”
风绫没有回头,望着那副画笑着道:“没有事就不能来吗?”
看他还能这么轻松地开玩笑,应当也没有什么要紧事。禾锦顿时放宽心,朝着偏殿走过去,“你也别站着了,有什么事过来坐着说话吧。”
风绫跟了过去,还是和以前一样随性。一屁股坐在软榻上蹬了鞋,盘腿坐在矮桌面前,撸起袖子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缓缓道:“确实没什么要紧事,只是突然感觉很久没喝这里的酒,有些嘴馋了。”
禾锦半躺着,用手肘撑着脑袋,漫不经心地垂下眼睑,“你若想喝,走的时候多带一些回去便是。”
风绫笑着摇了摇头,端起酒杯,意味不明道:“你知道我想的不是酒。”
他把杯中酒喝完,还有些意犹未尽,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许久未见,下一盘棋可好。”
禾锦略微迟疑,想着那些不好开口的话也许在棋桌上说要妥当一些,就点了点头。
风绫喝下第二杯酒,面色已经染上了一抹绯色。他一挥衣袖,将棋盘摆在桌上,是上次没有下完的棋局,“那次你走的匆忙,我只好将棋局留着,等你接着下。”
禾锦听完下意识地坐起了身,想到那次是因为靳褚生气的缘故,才丢下风绫匆匆离去,没想到他还惦记着棋局,想必也是伤了他的心。
“总要下